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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窮途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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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左一名,身材高大,灰衣,獨目!

第二名,身材瘦高,黑衣,白臉,透着陰森!

第三名,身材矮胖,青衫,臉既紅又圓!

不用説,這準是“汴梁世家”的大、二、三師爺!

也是昔年“修羅四侍”中的青、白、藍衣三侍,青衣侍井太玄,白衣侍邴浩,藍衣侍屠能!

四位師爺,齊出客,這可是“汴梁世家”絕無僅有的事!

一出門,便拱上了手,大師爺井太玄哈哈大笑:“不知二位駕臨,有失遠,當面恕罪!”算卦的,書生齊拱手,算卦的道:“好説,倒是我兄弟來得魯莽,四位師爺海涵!”井大師爺咧嘴笑道:“‘神州四奇’蒞臨兩位,‘汴梁世家’蓬蓽生輝,井太玄四人能代主迓,更畢生榮寵,怎麼,三先生沒來?”算卦的笑了笑,道:“他有事兒,身人龍潭虎,總該留個後手!”四師爺臉齊變,井大師爺強笑説道:“周到,周到,別説區區‘汴梁世家’,就是當年‘修羅教’總壇,二位還不是要來便來,要去便去!”算卦的淡笑説道:“只怕昔年‘修羅教’,難比今‘汴梁世家’!”四位師爺臉又一變,算卦的卻淡然又道:“是貴主人看不起我兄弟這塊招牌,還是病足不利於行?”井大師爺強笑説道:“二先生錯怪了,敝東家半個月前就出了門!”算卦的“哦”地一聲,拱手笑道:“那是卜百曉失禮,井大師爺原諒!”井大師爺還想再説,胡四師爺突然説道:“井老大,這豈是咱們待客之道,莫讓他二位見笑!”算卦的目光投向胡四師爺!

井大師爺快道:“井太玄想起一事,該向二先生賠罪!”算卦的故作一楞,道:“怎麼説?”井大師爺笑了笑,道:“古四弟不知二先生駕臨開封,前‘悦賓樓’上…”算卦的一笑截口,説道:“我以為是什麼了大不了的事兒,原來是那回事兒,説起來,卜百曉不知胡四師爺就是古四俠,該賠罪的,倒是我卜百曉,古四俠那柄威震武林的扇兒…”胡四師爺陰陰説道:“別提扇子,想起來顯得古月天小氣,反正多年不用,現在更用不着了,壞了算了,我早就覺得它壓手,多虧二先生,換個人還真毀不了它,古月天該謝謝!”這話,話裏有話,算卦的笑了笑,尚未説話!

四位師爺已側身讓路,舉手肅客!

算卦的沒謙遜,不客氣,當先進了大門!

進了門,井大師爺把客人直讓上大廳!

“汴梁世家”富可敵國,不亞王候府邸,大廳燈火輝煌,富麗堂皇,美侖美奐,氣派異常!

坐定,四名青衣小童奉上香茗!

四名青衣小童退去後,井大師爺不容算卦的跟書生開口,獨目炯炯,輕掃客座,笑道:“二位何時駕臨開封?怎不賜告一聲,也好讓井太玄四人略盡地主之誼,把酒談笑,敍敍當年!”算卦的淡然答道:“井老大何必明知故問?要盡地主之誼,現在也不遲。”

“説得是!”井大師爺強笑擺手:“古四弟,吩咐擺宴。”胡四帥爺還沒應聲,算卦的已然説道:“時候多得是,又何必急於一時?”井大師爺笑道:“話可都讓二先生説了,也好,恭敬不如從命,今作罷,只要三位不走,不愁沒有機會!”算卦的笑道:“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最好就此作罷!”井大師爺哈哈大笑,接着,邴二師爺,屠三師爺,胡四師爺都開了腔,搭了口,説得盡是些無關痛癢的當年事!

不但不提“鏢”事,也絕口不問來意!

談笑中,算卦的突然説道:“井老大,專誠拜訪,做主人的怎不問客人來意?”井大師爺臉一紅,獨目飛閃寒芒,窘笑説道:“井太玄正請教!”

“這才是!”算卦的笑了笑,道:“我先請教古老四,今兒個是約期的第幾天?”胡四師爺隨口説道:“第三天!”算卦的目注井大師爺,道:“那麼,何須再問我兄弟來意?”井大師爺平靜地笑道:“二位是來要鏢?”

“不錯!”算卦的道:“由第一天至今,我兄弟未見有人還鏢?所以,不得不親自跑上一趟,專誠拜訪,聽個信兒!”井大師爺笑道:“期至不還,的確是‘汴梁世家’缺理,無如,二先生,劫鏢的不是‘汴梁世家’,拿什麼還?”這敢情好,不承認了!

書生微笑不語!

算卦的卻大笑説道:“井老大,彼此都是明眼人,何必呢?”

“二先生!”井大師爺面一整,道:“井太玄生平沒有不敢承認的事,只是,‘汴梁世家’確未劫鏢,二先生如若不信,我莫可奈何!”算卦的沒在意,翻腕自袖底取出那隻紫檀木盒,手掌平攤,目光轉註,笑問胡四師爺:“這可是你古老四之物?”

“不錯!”胡四師爺神不變,笑點頭:“正是古月天被扒去之物,怎落二先生手中?”這句話,暗含譏諷!

無如,算卦的也不含糊,笑道:“一般地黑吃黑,你古老四怎麼得來的,我就怎麼得來的!”胡四師爺吃吃笑道:“二先生知道我是怎麼得來的?”算卦的道:“這是‘三義鏢局’所保重鏢中的一件,我正要請教!”胡四師爺道:“我可是花了幾百兩銀子換來的!”

“便宜!”算卦的笑道:“單這一件就價值連城,幾百兩銀子花得太值得,若有這種便宜可得,告訴我一聲,我也去去!”胡四師爺搖頭笑道:“恐怕不行了!”

“怎麼?”算卦的道:“莫非沒機會了?”胡四師爺道:“正是沒機會了,那是個過路的珠寶商!”

“好巧!”算卦的道:“怎麼都讓你一人兒碰上了?”胡四師爺嘿嘿笑道:“二先生善卜,應該看得出,我這幾年正運!”算卦的雙眉一挑,道:“古老四,你可是成名多年,響噹噹的人物。”胡四師爺笑説道:“不敢,當着二先生跟四先生,古月天這塊小招牌,算得了什麼?不過,二先生,古月天字號小,做得可是童叟不欺,貨真價實的負責買賣,沒有不敢擔當的事兒!”算卦的目中寒芒一閃,道:“這麼説來,這我卜百曉冤枉人了?”胡四師爺笑得狡猾:“古月天不敢這麼説,不過,鏢確不是‘汴梁世家’劫的!”算卦的道:“何不説不是你古老四!”胡四師爺道:“古月天如今是‘汴梁世家’人,這沒什麼兩樣!”算卦的冷哼了一聲,道:“你古老四果然高明,這你能推得一乾二淨,那麼,‘三義鏢局’丟鏢之‘川中三醜’喬裝改扮駕着一輛馬車,車篷密遮,由‘邯鄲’駛進‘開封’,直奔‘汴梁世家’,車內裝的是什麼東西?”算卦的道:“駕車的不是我古月天,二先生何不問‘川中三醜’?”胡四師爺道:“你怕我不問,車是到了‘汴梁世家’!”胡四師爺道:“這我承認,車確曾到過‘汴梁世家’!”算卦的道:“車內裝的是什麼?”胡四師爺道:“車不是我的,我如何知道?”算卦的冷笑説道;“車旁馬身之上,打得有‘汴梁世家’烙印,有何分別?”胡四師爺笑道:“車是‘川中三醜’借用的!”算卦的道:“車卻是你‘汴梁世家’的,我不以為你古老四不知道里面裝些什麼?”胡四師爺道:“事實上,古月天的確不知道!”算卦的道:“‘川中三醜’該向你古老四報告!”胡四師爺道:“彼此是朋友,沒這個必要!”算卦的冷笑説道:“車進了‘汴梁世家’,可沒再出去!”胡四師爺道:“車本來就是‘汴梁世家’的!”算卦的道:“別忘了,‘川中三醜’借用了!”胡四師爺道:“他總不能借一輩子!”算卦的道:“可是‘川中三醜’不是你‘汴梁世家’的人,借車載來了東西,總不能不原車載着走,是麼?”

“不錯!”胡四師爺道:“多年的朋友,在我這兒多住些子,又有何不可?”算卦的尚未説話,邴二師爺突然冷冷説道:“車就在後院,古四弟何不請二先生去看看?”胡四師爺尚未應聲!算卦的已然大笑説道:“邴老二,你把我卜百曉當做了什麼人?”邴二師爺冷冷説道:“邴老二不敢,不過,二先生無憑無據,也不應上門亂找人,‘川中三醜’借車載物,裝得什麼與‘汴梁世家’何干,別説‘汴梁世家’管不着,就是任何人也無權過問!”算卦的目中寒芒連閃,大笑説道:“到底是吃誰的幫誰,不錯,我卜百曉本無權過問,可是車裏要裝的是‘三義鏢局’丟的鏢,那卻要另當別論!”

“也不錯!”邴二師爺道:“那二先生也應找‘川中三醜’,犯不着找‘汴梁世家’?”

“説得是!”算卦的霍然站起,往外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