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羅蘭得到答案了,他現在也沒有比以前更關心她,他只是更想要她而已。她疲憊地説:“咖啡準備好了。”
“我也準備好了。”他魯地説。
“可惜,我沒有!”羅蘭大後。
“我沒興趣當你的週下午的牀伴。如果你覺得無聊,找那些可以隨便陪你上牀的女人玩去。”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他冷冷詰問。
我要你愛我。她悽然地想。
“我不要你怎樣,”她説“只要你走開,讓我一個人活下去。”尼克傲慢的眼光掃過她。
“在我走之前,我要奉勸你一句。”他的話冷得象冰。
“學着長大吧。”羅蘭覺得好象捱了他的一巴掌,痛得金星直冒,她不假思索地吼回去,只想傷害他。
“你説得對,”她嚷了起來。
“我的確應該長大了。從現在開始,我要開始練習你教我的一切!我要跟每個我喜歡的男人上牀,就是不跟你。你太老、太刻薄,不合我的胃口。現在請你出去!”尼克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天鵝絨小盒子,把它摔在桌上。
“我欠你一對耳環。”他一説完,立刻大踏步走出廚房。
羅蘭聽見前門砰地一聲關上,才伸出顫抖的手指打開盒子,看到的卻不是她媽媽的的金耳環,而是一對晶瑩的珍珠耳環,好像兩顆脆弱的雨珠一般。羅蘭重重關上盒蓋,也不知是他哪個女朋友留在牀上的?她痛恨地想着。或者,它是從意大利帶回來的“禮物”?
她三兩步衝上樓,拿起皮包,又披上一件線外套。她決定按照原定計劃,上街去替吉姆選焙生禮物,把上一刻的事情全拋在腦後。辛尼克不會再在她的左右陰魂不散,她會永遠忘了他。她猛然拉開底層屜,看着那件漂亮的銀灰衣,她替…替那個混蛋織的!
羅蘭把它取出來,吉姆的身材和尼克差不多,説不定他會很喜歡這件衣。她洗了一口氣。不管心裏一陣一陣的痛,她決定把衣送給吉姆。
第二天早晨,羅蘭走進辦公室,身上穿了一套帥氣的棗紅衣服,嘴角掛着堅決的微笑。吉姆看着她,眼睛一亮。
“羅蘭,你的氣真好。可是你不是應該在樓上嗎?”
“不必去了。”她回答,教給他一封信。既然他們的“遊戲”已經結束,她以為尼克不會需要她早晨就上去。
她錯了。五分鐘後,他們正在討論一個報告時,吉姆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尼克。”他説,把電話遞給她。
尼克的聲音就象鞭子一般,一記是一記。
“上來!我説過,我要你一整天都在這兒。立刻上來。”他掛斷電話,羅蘭兀自瞪着聽筒,好像它剛咬了她一口似的。她沒想到尼克會是那樣的口氣,她從沒聽過有人這樣子説過話。
“我想,我還是上樓去的好。”她説着,匆匆站了起來。
吉姆愣愣地看着她。
“尼克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我想我知道。”她看見吉姆臉上泛開一個若有所思的笑容,可是她沒有時間去研究那麼多了。
幾分鐘之後,羅蘭就站在尼克的辦公室外面叩門,然後強作鎮定的走進去。她等了足足兩分鐘讓他招呼她,可是他除了叫她關上門之外,卻繼續埋頭苦寫,理都不理她。羅蘭終於懊惱地聳聳肩,筆直走到他桌前站住,把那個小小的珠寶盒子推到他面前。
“這不是我媽媽的耳環,我不要。”她望着他嚴峻的側面輪廓説。
“我媽媽的耳環只是普通的金耳環,不是珍珠,那一對耳環不值什麼錢,可是對我來説,那是無價之寶。它們對我意義重大,我要找回來,你能瞭解嗎?”
“百分之百。”他的聲音嚴峻如冰,然後他頭也不抬地按鈴叫瑪麗進來。
“可是你的耳環丟了,我只好給你一些對‘我’意義重大的東西。那是我的耳環!”羅蘭覺得胃一陣痙攣,然而當她開口時,聲音裏已沒有恨意了。
“我還是不能接受。”她靜靜地説。
“那就擱着吧。”他看着他的桌角點個頭。
羅蘭放下盒子,反身回她的臨時辦公室。一分鐘後,瑪裏也跟了出來,關上通尼克辦公室的門,走到羅蘭身旁站祝她慈愛地對羅蘭一笑,把尼克的指示遞給她。
“這幾天他正在等羅斯先生的電話,他要你隨時待命,等着替他翻譯電話。此外,如果你能分擔我一些工作,我會不荊如果還有時間的話,你可以帶點吉姆的工作上來做。”隨後的三天,羅蘭見識了尼克的另一面。他不再是那個風倜儻,調笑自如的偏偏佳公子,現在他是個力充沛的上司,對待她冷淡而疏遠。他若不是在講電話或開會,就是在口述命令,或者埋頭工作。他比她早到,比她遲退。身為他的助理秘書,羅蘭越來越怕觸怒他。她總覺得他正在等她出錯,以便冠冕堂皇地開除她。
星期三,羅蘭最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她漏掉了一整段尼克要她聽寫的文字。當他按鈴要她進去時,羅蘭曉得自己的時間到了。她走進辦公室,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可是儲户她意料之外,尼克並沒有當面痛罵她,只是指出文件上的錯誤,把它在她手上。
“重新打過,”他簡單地説。
“這回別錯了。”她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如果你可沒有為了這麼大的錯誤開除她,他顯然不會找其他藉口開除她了。不管她工作效率有多差,他還是需要她翻譯羅斯的電話。
“我是史維琦。”當天中午,一個女人嗲着聲音站在羅蘭面前。是一個絕的黑髮美女。
“我正巧上城裏來,順便想看看尼克——辛先生——是不是有空陪我午餐。”她告訴羅蘭。
“不必通報了,我自己進去。”幾分鐘之後,維琦和尼克雙雙走出來,往電梯走去。尼克的手親密地環在她身後,無論她説什麼,他都報以微笑。
羅蘭硬生生地坐回打字機前。她痛恨史維琦那股嗲勁,她痛恨那個女人看着尼克那種霸道的樣子,她痛恨她不過氣來的嬌媚。反正,她痛恨那個女人的每個部分,而她知道原因何在。羅蘭自己正不可救藥地愛着尼克。
她喜歡他的一切。從他渾身散發的權威和力量,一直到他昂首闊步的自信,他沉思時的表情,她都愛。她喜歡他穿着華服的樣子;或是聽電話時,漫不經心轉筆桿的樣子。他是她見過最有衝勁、最刺的男人,羅蘭心疼地想着。而且他永遠不會擺出高不可攀的樣子。
“別太擔心,孩子。”瑪麗在她身後説,她正打算去吃午餐。
“他有過很多個史維琦,她們待不久的。”這種安只徒增羅蘭的傷。她猜瑪麗不只知道她和尼克的過節,也悉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才不在乎他怎樣呢!”她嘴硬不肯承認。
“真的嗎?”瑪麗報以一笑,出去午餐了。
尼克知道下午才回來。羅蘭忍不住怒衝衝地揣測他們上得到底是誰的牀,他的還是她的?
下班的時候,她心裏已經裝滿嫉妒和憎恨。嫉妒史維琦,憎恨自己竟會愛上這個風子。回到家裏,她已頭痛裂,卻愣愣地環顧室內豪華的擺設。
每天接近尼克,只會讓她越傷越重。她必須離開辛格,她受不了跟尼克近在咫尺,卻又必須眼睜睜看着他跟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她受不了他只當她是辦公設備的一部分,站在那兒看着礙眼,卻又不能丟掉。
羅蘭突然到一股奇怪的衝動,想要叫辛尼克和韋菲力都滾的遠遠的。她要收拾行李,回到她的父母和朋友身邊去。可是她當然不能這麼做,他們需要…
對了!她為什麼不能換個工作?底特律還有其他大公司,它們也會需要優秀的女秘書,付給一樣優厚的待遇。她去買材料準備烘吉姆的生蛋糕時,回順便買份報紙,開始找工作。
另一方面,她也要打電話給一位教授,問他要不要買她媽媽的大鋼琴。那個教授第一次看見她的鋼琴時曾喜歡得不得了。
儘管想到要賣鋼琴,她的心裏隱隱作痛,但幾個星期以來羅蘭卻第一次覺到寧靜。她回去找間小鮑寓,搬離這所房子。如果她不小心聽到韋菲力名單中的名字,她也會立刻忘記。菲力得自己去幹他骯髒的把戲,她不能也不願背叛尼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