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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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監視的人不是回報説,沈野一整天未曾離開農莊嗎?怎麼又懷疑是他呢?何況他本沒有那些刀客同伴或屬下!”青衫老者反駁説。
“不論今天的血案是否是他幹下的,但我的要求仍然不變。本會中確實無人能對付得了他,我不曾要求師兄襄助我的大業,只是要求師兄傾絕魂谷之全力擺平他,無礙於師兄的原則,師兄又為何吝於援手呢!”
“師弟,不是師兄不肯幫忙,而是確實無能為力。為兄在朝陽坪目了睹他的功力造詣,縱使傾全谷之力亦無勝望,何況她與沈野有情牽連,你我怎能不為她的幸福着想呢?別忘了她是你的親生骨。你能忍心破壞她一輩子的幸福?”青袍老者搖頭拒絕。
“必要時我會如此做的,目前已是必要的時機,我不能放過任何可資利用的人與物事,否則為山九仞,功虧一簣,我實在不甘心!”黑袍蒙面人堅決地表示。
青袍老者提出警告:“你雖能告訴她你是她生父,但你能告訴她你是風神會的會主?當她知道事情的真相時,會有什麼反應?説不定你就此真正失去了你的女兒!”
“我不要求她制他死命,只是要她制住他,控制他,讓他離開南京遠遠地。假如她認我這個父親,就應該為我盡這份心力。”
“我不能讓你這麼做,她雖然是你親生的骨,但自小就由我夫婦撫養長大,亦等於是我的骨!你如果堅持這麼做,我一定會這麼做,我-定會阻止的。自小你沒付出-分父愛,及長大你卻要將痛苦賜予她,這樣公平嗎?我目前唯一要做的,是讓她離開他。不過問你與他之間的恩怨,這樣做,我想可對得起師父生前對我的授藝恩情了,希望你自今以後別再來煩我,你可以走了。”青袍老者態度堅決地説。
‘難道師兄真的不顧師門情誼了嗎?”黑袍蒙面人不死心地問。
“正因為顧及師門情誼,我才如此。”青袍老者正説,語意不容人誤解:“你是恩師的獨子,咱們應比-般的師兄弟更親密。恩師仙逝後,我這做師兄的為顧及私情,未能及時阻止你為禍江湖,業已覺得愧對恩師了,怎能再濟惡助?因此,我只好退而求其次,對你的作為不聞不問,留一份情誼,縱使被同道唾罵,我也只好認了,對你及歷門,我只能做到這麼多。”黑袍蒙面人長身面起,一打手式,前堂下兩個同伴出廳而去。
此時,內廳通往堂後的門後。一條黑影亦-閃而逝,空氣中留下一絲淡淡的幽香。
堂上的青袍老者微嘆-聲。揚聲向堂下座位上的七位青袍人問:“各位賢弟助愚兄的決定有何高見?”
“屬下等認為谷主如此做,對他已情至義盡了,假如他仍有一分良知的話,就不該提出這種要求,以免陷谷主於不義。絕魂谷雖非武林正道,但亦不會像風神會用血腥手段為禍江湖,咱們七兄弟必與谷主共進退。”下堂首座的青袍人誠摯地表示態度。
“我曉得如此做,一旦被同道獲悉我與他的關係,必將遭人非議,但這又是無可奈何,我不能以高壓的手段阻止,説實話,本無力阻止,只好不聞不聞聊表心安而已。”絕魂谷主無奈地説。
“這個人野心很大,陰狠貪婪,連谷主祖傳的玉屏風他都會派人盜取,本無視於師門情誼。谷主,咱們應嚴防他反臉無情,對本穀人採取不利的行動。”堂下第二位青袍人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想他還不至於絕情到這個程度吧!我到底是他的師兄,他該不致於…”
“谷主,老二説的非常有可能。小姐送回玉屏風時。曾經説過一句話,他準備將玉屏風堂禮物送給京都某-大員。這中間就有學問了,一個江湖豪霸用得着馬結朝廷大員嗎?他的用意何在?這一點定要清楚,莫非他志在大明江山?屬下猜想小姐在沈野身邊時定有所聞,谷主不妨伺機詢問小姐,必將有獲。假如屬下所疑是實,咱們絕魂穀後必將會遭受株連,問題就非常嚴重了。”堂下首座青袍人分析。
一席話説得各人骨悚然,江湖人天不怕地不怕,殺人放火,為所為,好漢作為一人當,頭掉了只不過碗大的疤,沒有什麼好怕的。但謀反卻是要株連九族的,誰也不願被沾上,假如風神會主被官方查獲有謀反實據。絕魂谷保證將會在世間消失。
“此事非同小可,咱們暫不要胡亂猜測,以免徒亂人意,等會兒向她問清楚後再説。”谷主神有點不安:“這丫頭的個似乎變了,以往對我夫婦無話不談,可是當提及那小夥子時,卻多語焉不詳,不肯多説,其中必有原因,莫非是…”莫非是什麼?他沉地未再説下去。
“谷主是在懷疑什麼?”堂下首座青袍人問。
“你們都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對她的個應該非常清楚。”谷主長眉深鎖:“她在江湖上闖蕩部麼些年,在情的處理上,一直抱持着審慎的態度,對好的男人不興趣。那小夥子的身邊天天有美女相伴,一付子的形象,丫頭居然視若無睹,豈非反常?因此我懷疑小夥是故意裝出來的,以掩護他的身份從事某種特定的目的。”
“是針對風神會而來?”堂下首座青袍人問。
“可能很大。南京地區其他的組合,本不值得他如此慎重其事,憑他的一身修為以及一羣在暗中活動的神秘高手。輕易就可剷除他們,除了風神會再也找不出一個值得化費心機的對象。”絕魂谷主大膽假設。
“谷主如何知悉他另有同伴在暗中括動?”
“各位難道忘了在朝陽坪入口處那七個挑夫?當小夥子在調息時,他們七人就不看痕跡地佔住有利位置擔任警戒。他們雖然都化了裝,但形諸於外的雙股沉毅彪悍氣勢卻暴了身份。因此風神會自蘇州來的那批高手,在雙連坡全軍覆沒就不算稀奇了!”
“谷主是説那些黑衣刀客是他的同伴?”
“應該是的。目擊這場大屠殺的人説,那些黑衣刀客舉動一致,分進合擊動作練,彪悍天比,氣勢懾人。與在朝陽坪出現的那引進挑夫形諸於外的神態非常相似,所以我判斷那批黑衣刀客是他的同伴。事實上目前南京地區沒有任何一個組合能在片刻間將風神會近五十名高手-舉屠光的。”
“江湖上出現了武功如此超拔的年輕人及一羣神秘的高手,居然事先未有所聞,豈非怪事?風神會惹上了這種強敵,今後的於就難過了!”堂下首座青袍人嘆地説。
“這也是我為師弟擔心之處。自滁州動鏢事件發生後,我冷眼旁觀,發現事情非常複雜,似乎都是小夥子一手在暗中導演,將鏢銀作為誘餌,乘機剷除某些勢力。後來才漸漸發現他剷除的目標可能就是風神會。可惜該會至死不悟,認為小夥子屠殺該會弟兄是報私仇,仍然熱衷於策劃動鏢事宜,我敢説這躺水路仍然是個陷講,誘使該會實力曝光,以便鯨蟲食。我原存有私心提醒師弟,一來不明其行蹤,二來基於江湖公義,因此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絕魂谷主的神情既矛盾又痛苦。
“谷主説不明其行蹤,難道他經常不在總壇坐鎮?那他對會務如何掌握?”
“江湖上幾乎沒人知道該會的總壇設在何處,他曾私下向我透是在蘇州,但以我的判斷,那只是掩入耳目的。由於他最近他曾主動找我數次,我懷疑總壇就在南京,或許本沒有總壇之設置。”谷主斷然地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