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回大決戰之所向披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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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回大決戰之所向披靡羊莊是個很小的村莊,不過在這個時代,連年的乾旱和數年無政府狀態下的山東,地主是富有可,只可惜的是那些百姓卻是隻能吃樹皮了,沒有辦法,又開始千里逃荒了,河南、江蘇、安徽等臨近的省份也就成了他們的去處了。等谷振東大軍到達這裏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留在這裏了。
“大帥。”夏允彝待紮下大營後迫不及待的走了中軍大仗,大帳內傅以漸、閆應元等人都齊聚一堂,都在研究軍情。
夏允彝是李無庸親點的巡撫,雖然谷振東不把一個巡撫放在眼裏,但還是點了點頭,而夏允彝並沒有計較這麼多,在南京的官場上早就聽説過這些跟隨李無庸打天下的這些老人的嗜好了,谷振東的冰冷與高傲在李唐官場上是出了名的,除掉李無庸,其他人想和他親近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軍師宋獻策也不過是在軍事方面不得不聽從他的調遣而已,否則成天不是呆在府裏,就是呆在軍營裏,再有時間,就到軍事大學裏轉上兩圈。
“下官見過夏大人。”傅以漸見夏允彝走了進來,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巡撫在李唐屬於從二品的大員了,而傅以漸如今不過一個六品的三省行走。
夏允彝見狀連忙攔住,在南京官場上,誰不知道新科狀元深得皇帝信任,連出徵都帶在一起,現在雖然還是個六品小官,但是剛入官場。就是一個六品,可見此人後的寵幸了,同他一科地幾個人,最高的不過一個八品知縣而已。據説在南京官場上,有人傳等當朝國帳劉謙下來後,很有可能頂替他吏部的位置。這個狀元郎還是不可得罪的好,夏允彝雖然也是一個剛直之人。但是卻也不小窺傅以漸,對於他的行禮也只是讓他做個樣子而已。
“夏大人。不會是來催本將來進軍的吧!”谷振東冷冷的説道。原來他與閆應元與谷振東回合地時候,剛進山東,這位巡撫大人剛從衣食無憂的蘇南,趕到顆粒無收、災民遍地地山東的時候,就催促谷振東趕快進軍,直達濟南,他好儘快的行使巡撫職責。穩定山東,不過卻被谷振東狠狠的罵了一頓。
“公爺,不知大帥剛進村的時候可發現了什麼異常?”夏允彝並沒有計較谷振川言語中的嘲笑,急切的問道。
“有什麼異常?”谷振東奇怪地問道:“周圍十里方圓,本將都放出了探馬,哪裏有什麼異常,恐怕是夏大人有什麼由頭了吧!”
“當初我軍進入山東的時候,當地百姓聞王師到來。莫不是簞壺相。可是今到了這裏,下官發現這裏百姓並沒有如此作為,更有甚者,他們眼睛裏充滿了恐懼、害怕、驚慌與無奈,下官以為這裏有些異常,還請大帥明查。”夏允彝懇切的説道。
“那是他們平時受那些土匪與所謂的義勇的欺壓。對待軍隊有種天生的恐懼與害怕,這有什麼奇怪的,夏大人太多心了吧!若是夏大人想要我軍快速趕到濟南。恐怕本將軍不能答應你了,本將受陛下之命,是來剿匪的,不是來護送大人地。”谷振東冷冷的説道。
“將軍,依下官看來,此事還是清楚的好。”傅以漸突然在旁邊出聲道:“夏大人不説,下官倒還差點忘了。這幾行軍所經過的村莊。都曾出現過這種情況。陛下在臨行前曾經囑咐我等,安撫民心。民心為重,如今我大軍入山東,雖然秋毫無犯,沿途所殺者莫不是罪大惡極者,或者是危害鄉里的土匪惡霸,但是若是在有心人的安排下,這些不明真相地百姓恐怕會誤解我軍,而我軍在以前之所以剿匪迅速,莫不是在當地的父老鄉親幫助下完成的,如果這真是有心人安排的話,恐怕將軍還是早做對策的好。”谷振東皺着眉頭想了會,點了點頭,説道:“傅大人説的有道理,夏大人,本將言語不敬還請見晾。”
“不敢,不敢,都是為陛下做事。下官也有不是之處。”夏允彝見谷振東向他道歉,連連擺手,讓當朝一品大將軍給自己道歉,也算不錯了。
“來人啊!去請一個老伯來。”谷振東對帳外親兵吩咐道。
“記着是請。”
“老伯,請坐。”傅以漸看着上面冰冷的谷振川一眼,知道他不善於這一套,也只得自己招呼那個渾身發抖的老者來。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白髮蒼蒼,身上的衣服也是補丁疊着補丁,一臉的菜,可以看地出來平裏吃地東西了。
“老伯,家裏還好吧!”傅以漸和藹的問道。
“回軍爺話,小老家裏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兒子前兩天被抓去打仗了,媳婦也死了,就剩下一個孫子了,軍爺,您要吃地話,就吃小老兒吧!還請饒了小老兒孫子一命啊!”老頭突然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大帳內眾人吃了一驚,互相望了一眼,吃人?有問題。傅以漸連忙把老者扶了起來,問道:“老大爺,我們是奉唐朝皇帝陛下之命,來解救山東百姓的,是來殺那些土匪和危害鄉鄰的地主惡霸的。”
“啊!不是來吃人的?”老者見不是來吃人的,雖然他不知道唐皇陛下是誰,但是不是來吃人的還是聽的懂的。
“老人家,你從哪裏聽説那些話的?”夏允彝在旁邊問道。
老者眼睛裏出了驚恐的神。不暗的望了眾人,好半響才説道:“前些子,我們鄉里的地保説的,他説這裏馬上要來一支軍隊。還説這支軍隊地大將叫什麼谷什麼東的,他長的有三丈高,有兩個頭,六隻手,象個惡魔一樣,每餐要吃上十個活人,他手下的那些士兵也每餐要吃上一個活人。我們那些鄉親都跑光了,剩下的都是我們這些老弱了。只能在這裏等死了。”
“快送老人家出去,給他點吃的。”谷振東的臉更加冰冷了,大帳內地温度彷彿也降了幾度,那夏允彝也不安的裹了一下衣服,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谷振東地可怕之處,也難怪南京官場上,上朝的時候。無人敢站在他三尺周圍。
“大帥。”傅以漸也是心裏不安,沒想到接個老頭子一問,居然問出瞭如此大的秘密,而這件事情顯然落到谷振東身上。
“哎,都是本將殺戮過多,累及三軍啊!”沒想到谷振東卻沒有生氣,反而把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夏允彝見自己的一番話惹出瞭如此多事情,當下也不敢做聲了。
“大帥。下官以為陛下在千里之外必然早就算到今之局面,否則也不可能讓將軍取代了劉啓將軍,主持山東大局,劉啓將軍勝在穩,而穩卻不能很快的平定山東,要知道如今我軍多路做戰。每所耗費的錢糧無數,饒是我大唐富裕,恐怕也很難支撐,所以陛下要地是快,如今山東局勢,需要的就是快刀斬亂麻。眼前的這些謠言,必然是山東的清廷探子、各地的豪強與土匪所圍,他們所要求的就是讓我軍陷入山東的泥潭中,好讓我軍知難而退,等到我軍糧草不濟。陛下班師之時的時候。多爾袞也好有餘力派兵來接收山東,等到來年陛下再次北伐地時候。山東局勢以穩,我軍再次來的時候,恐怕要費一番手腳了。”總兵閆應元見谷振東言語間有些傷心之意,連忙解釋道。
谷振東聞言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道:“雖然如此,可如今山東百姓見到我軍皆繞道而走,失去了山東百姓的支持,這山東的匪患何時能夠解除,我大軍如何才能進入直隸?”
“將軍,敵人施之以懼,那將軍何不施之以利呢!”夏允彝失笑道:“既然對方以我軍的殘暴為藉口,那麼我等就要做出軍民團結的樣子,山東百姓不是沒吃地嗎?那我軍就給他們吃的,每到一地,就開倉賑糧,分發與當地的百姓,這樣一來,既可以打破對方的計,而另一方面還可以為我大唐爭取山東的民心,何樂而不為呢?”
“夏大人,山東數年沒有官府存在,或者説有官府的存在,但是恐怕官府的糧倉裏恐怕也沒有多少的餘糧了吧!難道還要我軍動用軍糧嗎?據下官所知,雖然我軍從南洋運來了大量的糧草,但是陛下曾有言,北方數年乾旱,那裏的百姓把那裏能吃地都吃了那些糧食可是留着放賑地,如果我們因為山東一地,而費軍糧,後如何是好,聽説羅振川兩位將軍已經打到陝西去了,這些糧食好象是優先供應那裏的。”閆應元又説出了一個事實。
“其實事情也不是不能解決地,只不過恐怕大帥又要背上壞名聲了。”傅以漸忽然説道。
“有什麼解決方法?”谷振東是債多不怕壓死,反正自己的名聲已經夠臭的了,在安南、在扶桑、在關外,自己所到之處,哪裏不是赤地千里,死傷無數,罪名多的連御使台都不用去查找罪證了,隨手抓上一把,都是可以要上自己命的。
“將軍,雖然我軍糧食緊張,雖然那些百姓沒有多餘的糧食,但是在山東地面其實卻有着無數的糧食,只不過不容易取的到而已。”傅以漸神秘的説道。
“哪裏有糧食?”谷振東冰臉出現一絲紅。
“地主豪強。”傅以漸自己就是山東人,當然知道山東的一些情況了,他自己就是個貧農,對自家周圍的地主豪強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年災荒時節的時候,那些地主家仍然是大魚大,這年頭,地主家都沒有餘糧,説的誰信啊!
“好!就按傅大人説的辦!大軍每到一地,就打土豪分田地,糧食一半留做軍用,另一半就分發給當地的百姓,燒燬田契,對於歡我軍、在當地是善人的地主,我等可以網開一面,按照我朝規定辦事,如果堅決抵抗的,又為富不仁的,收繳所有歸朝廷所有,土地按照人頭從新發放。本將軍就不相信這些百姓還幫着他們。”谷振東大喜。對於他來説,只要完成了李無庸代的任務就行了,看看我佔領了山東,又為我朝得到了山東的民心,至於會不會因為如此而得到朝廷御使們的參奏,那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了,他相信李無庸會幫他解決的。
不過謝升打死也不敢相信谷振東居然如此作為,各地的地主富人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象這個年代,有多少個地主是有好心腸的,在災荒季節去解救那些平民的,有多少人在災荒季節去減免租子的,有多少個地主沒有欺壓過當地百姓的。那麼多的地主豪強就是因為聖人之後的一句話而葬送了自己。
其實也不得不説孔胤植的這套方法狠毒,在歷史上有多少人趕這樣做的,在整個山東,地主的數量何止有數千人,再加上家丁什麼,大的家族恐怕有幾百人,小的也是有幾十人的規模,這些人加起來就是一個可觀的數字了,要想得到民心的話,這些地主豪強們在其中就有很大的分量的,沒有他們,即使佔領了山東,也只是一個殘破的山東。但是他不知道他遇到了谷振東這個怪胎,遇到的是李唐王朝這個奇怪的王朝,所奉行的就是以百姓為主,實行耕者有其田的政策,朝廷為了讓那些百姓有田耕作,一方面讓這些地主們把自己的錢財轉移到商業方面,一方面也動用無數的金錢來購買這些土地,然後分發給那些沒有土地的百姓。饒是李唐從他處掠奪了無數的金銀,但是隨着領土的不斷擴大,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如今孔胤植的如此作為倒是給了李唐一個最好的藉口,得到土地不費神,而谷振東這個只重結果的傢伙就更不用考慮許多了。
一路行來,令夏允彝領三千士兵斷後,自己率領大軍朝北殺來,每過村莊城池,第一件事就是誅殺那些為富不仁的地主惡霸,然後把後續工作給夏允彝,而得到土地的百姓,也奔走相告,或者簞壺相,或者殺官相接,或者傳遞消息,谷振東的大軍很快的掃清沿途的阻礙,朝直隸進。而那些地主和土匪紛紛朝大汶河的謝升投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