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慶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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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文穩住身形,暗自運氣,卻聽那人説:“此乃魔教葯師之逍遙散,老先生莫費力氣了。”單文神一凜,葯師李逍遙之逍遙散,無無味卻劇毒無比,中毒者內功俱散萬蟻鑽心,只覺得心身分散,心自逍遙身自沉,七內喪命黃泉。
“你真是魔教中人?”他不開始懷疑這人的身份。
那人似聽到天一般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我魔教人坐不更名站不改姓,何來冒充之嫌?”
“老夫與你無怨無仇,為何如此對待老夫?”單文臉蒼白,原本英氣十足的臉瞬間蒼老了許多,説話亦開始顫抖。
單青峯將爹爹扶回坐上,與紅袖二人擋在爹爹之前,司徒殘夢在旁邊看着,沒有動手的打算:顯然單文預料錯了,他原以為的殺手沒來,卻來了幾個魔教中人,只是這魔教也太猖狂了吧。
“呵呵,魔教殺人便殺,何來理由!”那人笑得極其狂妄,又看向單文説道:“不過魔教也不是不講理之人,教主説了若老先生能接我三掌,定將解葯奉上。”司徒殘夢在旁突然起身,站到大廳中間,笑道:“解毒之後再殺嗎?”同時一股真氣自體內散發出來,得對面幾人不得不低下頭去,為首那人眯了眯眼,看着他,從體內也迸發出一股真氣,但是沒到一半卻又收回,後退數步,笑道:“原來武林盟主在此,恕小的冒犯了。”然後又看向單文説道:“原來單老先生如此貪生怕死,竟找武林盟主來撐,還真虧江湖傳聞老先生是如此的坦蕩君子啊!”單文似聽出苗頭,一雙眼睛定定地望着那人,那人又説:“只是教主吩咐,今若老先生不接此三掌,後豈有臉面見錢君?”一聽錢君,單文頓時吐出幾口鮮血來,開始大笑起來:“我差點就被糊過去…哈哈…司徒賢侄,這是我單文的恩怨,還望旁人不要手才是,賢侄只要證明今單家慘事不是魔教所為即可。”司徒殘夢徹底搞不清狀況了,這不是魔教,天下還有人能有這逍遙散嗎?剛想説話卻被單文搶了先:“若今單文有所不測,還望賢侄看着單某的面子上,好好對待紅袖和棕靳!”然後又對單青峯説道:“你要儘快將你那未婚娶回來。”
“爹,我代你接這三掌。”單青峯因不明何故,有些着急。
單文臉低沉下去,語氣也嚴肅了幾分“爹平時是怎麼教你的?難道連爹的話都不記得嗎?這是爹一個人的債,爹一個人還。”單家二兄妹看着爹爹的神情,知道爹爹又在鑽牛角尖了,便不多説什麼,反正若今爹爹死了,他們也陪着,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只是單青峯又想到了蘭花,想起了蘭花那雙淡泊又驕傲的眼睛,不知他們後要如何過活;單紅袖也偷瞄着身邊的司徒殘夢,恐怕今生註定無緣…
單文似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賢侄記着,今爭鬥與魔教毫無關係,前幾次的血案恐怕也是這幾人所為,莫要因小失大。”司徒殘夢見單文決絕的表情,也不多説,讓出一條路來,心裏也暗自佩服這位老先生,果真如傳説那麼正直無畏,死前也想着化解中原武林與魔教之爭?
要知道現在武林與魔教的形勢已如箭在弦上,缺的就是外力了,若這次單家莊被那羣死士殺死,一定會掀起悍然風波,武林大亂,有人漁翁得利,手法似乎與幾年前那皇宮裏的人任妄為的手法一樣,只是這次又是誰?他無從得知,但是顯然單文知道,不然他也不會來,武林與魔教大戰他拍手稱好,但是若讓他人佔了便宜,他才不幹!他站在旁邊,雖不動卻提氣待掌,準備隨時出手。
那魔教之人見此,譏笑:“老先生莫不是老糊塗了?還是中了我魔教之逍遙散將腦子毒壞了?既然老先生不承認我們為魔教中人,那麼我們便一不做二不休,血洗單家莊就是,反正自有人為我們擔着。”旁邊的幾個人聽了連忙點頭大笑,眼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
單文神從容,站在大廳中央,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更顯得此人的俠義情懷,他對着那人説道:“若老夫捱過你那三掌未死,可否放過單家莊之人。”那人一愣,笑道:“老先生説笑了,你死與不死與這莊裏人何干?不過教主也説了,你死,莊裏人必死,若你不死,可拿你命換莊裏人之命,這也算是教主對你的仁慈了。”單文閉上眼睛,思前想後,最後道:“罷了,罷了,老夫這命當是他所留,今還回就是。”然後雙手一攤,待命領掌。
那魔教人剛想提掌打去,卻聽一女子聲音説道:“我只奇怪李逍遙為何不再使用逍遙散,今才算明白,原來逍遙散早就被別人盜用了去,怪不得,怪不得。”只見一白影由旁門晃了進來,身形之快竟沒人能看清此人相貌,那白影晃到中間二人之間,將單文一手拖了起來甩到了單青峯那裏,單青峯伸手一接,將爹爹安置在座位上,回頭一看此人竟是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