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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是可怕的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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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釘滿銅釘的硃紅大門,面是一個很大的院落和一棟飛檐紅楹的二層珠灰樓房。院子中間是一個有着假山的水池,兩邊是遊廊。院子裏,一個古裝老家人模樣的大叔正在掃地。

往裏走,就進入樓房的門廳,門頭懸掛匾額:勤慎。左右對聯曰:“勤為無價之寶,慎是護身之符。”穿過門廳,是個大天井,天井左右還有幾間平房,像住僕傭的。天井後面又是一棟二層樓。門頭懸掛匾額:靜宜。

一個身穿桃紅薄襖的長臉女人正立在靜宜樓的門廳口,詫異地盯着我,然後一扭一扭走上前來,嬌柔地拉住古裝鄭涄:“老爺,你可回來啦?沒淋到雨吧?”於是鄭涄不再理我,摟着那妖里妖氣的女人進了西側的房間。

“小姐,剛才一場大雨太可怕了!你哭成那樣跑出來,我嚇得拼命追,後來老爺也跟了出來,追你到半路天就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清!駭死人了!”小禾絮絮叨叨着把我拉進東側的房間“小姐你頭髮都濕透了,身上也冰涼的,先洗個熱水澡吧!”房間還是個套間,裏面全是明式紅木傢俱。一眼就瞄見梳妝枱上有一面大銅鏡,趕緊照一下。哦耶!臉,還是容若若青可愛的臉。

看着鏡中的自己,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也許,我並沒有穿越!會否是…鄭涄找了這麼個地方,拉了幫臨時演員,妄圖製造時光倒的假象來整我?把我整成神錯亂,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甩掉我,然後和那區小賤人雙宿雙飛了?

洗過澡一定要好好求證一下。

我順從小禾洗了個古代木桶花瓣澡,然後換了身乾淨衣服,變身為清純典雅的古裝美女。

想到死鄭涄正在對面屋裏,我渾身不舒服得就像不慎食了一隻不長眼的蒼蠅。

我和他,是此情已欠費,此愛也停機,緣分早已不在服務區!小樣兒,如果你真是想整瘋我,姑就陪你玩到底!

喝着熱騰騰的香茗,我悠悠問:“小禾,我是誰?叫什麼名字?”

“小姐!”她抬眸訝然地看着我,如果是臨時演員,那表情真叫一個真啊“你是我的晚詞小姐啊!是翰林朱道謙老爺家唯一的小姐,現今洪老爺的夫人啊!怎麼剛才跑出去一趟就什麼都不記得啦?”

“哦,那我今年多大?什麼時候成了洪夫人?”

“20歲啊,兩年前被洪老爺八抬大轎抬回來的啊!”咦,小了6歲!

“剛才那男的莫非就是你説的洪老爺?他多大?做什麼的?家裏還住着些什麼人?”

“老爺今年25歲…”我呸!一口茶不受控制地噴了出來。

明明死鄭涄已經31了,長那麼老還冒充25!眼角的魚尾紋都可以夾死蚊子了,還25呢!二百五差不多!

小禾驚愕地望我一眼,繼續道:“老爺是城裏最厲害的布商人,順帶還開繡莊和成衣鋪。小姐,你怎麼忽然什麼也不記得啦?”見我作洗耳恭聽狀,她又道:“家裏住着哪些人啊?老爺、夫人、管家洪福和洪福家的,還有…小姐你兩個月前救回來的寶帶姑娘,”她停下來,看我繼續恭聽,又道“還有陪嫁來的我,廚房的胡旺老伯和胡旺家的李嬸,看門掃地的雲老叔,小廝阿布,還有寄住在這的慕風公子…好像沒了!”

“我怎麼都沒見到他們?會瞎掰啊!”我睨着她。

“他們都住在前面,還有的人出去辦事沒回來。”

“剛才,站門口發嗲的長臉女人是誰?”這才是我最關心的,死鄭涄不會腳踏幾條船吧?

小禾的表情已由“驚愕“轉為“驚恐”:“那、那、那就是…寶帶啊!小姐,要不我給你請個大夫吧。”

“不必了,這是什麼城市?今個是哪年哪月哪?”

“z城啊!今個是萬曆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一。”

“萬曆?明朝?”她點點頭。

z市變成了z城,時間是四百年前。果然騙我時光倒了哈!我怒從心頭起,大喝:“叫死鄭涄給我滾出來!”小禾懵查查地望着我:“呃…叫誰?”

“你‘老爺’!”一炷香燃盡了,鄭涄才負着手、蹙着眉走進來。他滿臉不耐地丟下一句話:“晚詞,客人都邀請了,你也莫鬧了,好生歇着吧。”然後,給了我一個無情的背影。

“鄭涄!你站住!”我怒極,歇斯底里地大叫。

他霍然轉頭:“什麼鄭涄?鄭涄是什麼東西?小禾,叫夫人好生睡一覺!”隨即甩手揚長而去。

是哦,你也知道鄭涄不是東西!

我不玩了!我要去城南找我爸媽,商量怎麼和鄭涄離婚,離婚前我還要找幾個外遇,給他戴一頂一頂又一頂亮閃閃的綠帽子!

我氣得旋風般衝出院子,急得要哭的小禾同學在後面氣吁吁地狂追。

跑了一段,發現這一帶到處都是古代建築。城裏何時開發了這處旅遊景點?我真是太孤陋寡聞了。

有點辨不清方向,於是叫了輛對面的牛車:“大爺,勞駕送我去城南羽靈苑小區。”

“夫人你説啥?”老大爺一頭霧水“城南好像沒這個地方啊!要不,你找別人問問?”遂揮鞭離開。

又跑兩步,我再攔一輛馬車:“大哥,可否送我去城南羽靈苑小區?”對方一臉莫名其妙:“哪裏?沒聽説過!”

“大哥你邊走邊問好了,我給你錢!”我掏口袋,才想起剛換了衣裳。而且就是原來的破衣爛衫裏,也一文不名。

那人嘲諷地瞥我一眼,駕車絕塵而去。

太古怪了,沿路所見皆是一個個穿着古裝的人。有的人衣衫襤褸,真滴不像是戲服。我暗自心驚。

“大哥大姐大叔大嫂…這是什麼城市?今個是哪年哪月哪?”問了n個人,個個回答和小禾一樣。鄭涄不可能有那麼多錢僱那麼多演技超高的人吧?難道,我真滴很悽慘地穿越鳥?

走得累極,只好又和可憐的小禾回到洪宅。

我不信世界上有“穿越”這回事,可是為什麼,城市還叫原來的名字,時光彷彿倒了四百年?對,我肯定是在做夢。快睡快睡,睡醒了,可怕的夢就醒了。

我蒙上被子,糊糊地漸漸睡去。

一覺醒來,以那銀劍南為首的所有人都對我説,今個是萬曆二十九年二月二十二,是洪大老爺納新寵的好子。待到下午吉時,還會有一些相的親朋好友來觀禮祝賀。

於是一上午都呈痴呆狀,木然看着家裏傭僕忙前忙後,張羅婚慶諸項事宜。

鬱悶到下午,果然見到一個個身穿錦袍的老中青古裝男子,從那硃紅的大門魚貫而入,然後紛紛掏出價值不菲的賀禮,和滿臉喜氣的“洪老爺”打躬作揖。

細看那個“洪老爺”只是和鄭涄長得很像,氣質卻不似他温文爾雅,帶着明顯的當家主事的霸氣…據説,此男15歲就不讀書了,隨他老爸做生意、搞應酬;21歲時老老爺歸天,他就跩跩地升格做了“老爺”我漸漸接受了“穿越”的事實,並將自己的“穿越”形式命名為“原地時光倒”型,屬穿越中的少數派。

大家都尊稱我為“夫人”可見,我和原來那位芳齡二十的“朱晚詞”長得一模一樣。我,是被雷霹來了這裏的,那麼,真正的“朱晚詞”呢?她在小禾描述的那場“駭死人了”的大雨中,又被霹到哪裏去了?

不會…被霹死了吧?死,咋不見個屍哩?!

越想越詭異,我的小心臟七上八下的都要跳出腔了。

我緊緊捂住心口,哀怨地嘆息:為蝦米,古代木有心理諮詢師?偶們這些穿越來的人,絕對需要心理醫生來輔導一下下,這樣才能擁有正常的心態,繼而在古代玩得風生水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