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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回來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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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捧着聖旨的肥宦官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的一幫人中,第一個就是西泰先生利瑪竇。

老先生雖風塵僕僕,但滿臉喜,一猜便知聖旨是好消息。他看到堂上慕風、晚詞已被釋放,先是一愣,然後又看到了我,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聖旨是黃的,目測一下,高約30公分,寬約80公分;上下各有一寸多寬二龍戲珠的黃褐雲龍圖案。

那公公搭起高高在上的架子,神氣活現地令安賦康、慕風和我一起跪下接旨,然後尖聲開始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聖旨是文言文,大意是兩點:一、利瑪竇的侄兒喜歡的是異地女子容若若,人有相似,並非通姦,當場釋放並令擇成婚,御賜玉佩一對祝賀兼壓驚;二、安賦康辦糊塗案,並與前任劉知府沆瀣一氣、蛇鼠一窩,所以一併收監審查,新任知府即就會上任。

“欽…此…”肥宦官尖利的聲音很有穿透力,估計把安賦康的心都穿碎了。安老賊面如死灰,頹然不起。

“來人!押下去!”肥宦官一手叉,一手指着老賊吩咐道。立刻門外閃進兩個兵士模樣的人,很利落地把安老賊拖了下去。

我和慕風面面相覷,難以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

肥宦官拿出兩隻錦盒:“御賜玉佩在此,慕風、容若若,還不叩謝皇恩哪!”見我倆呆立不動,利瑪竇笑道:“容姑娘,你和風兒守得雲開,有情人終成眷屬,可喜可賀啊!快謝恩吧!”我回過神,和慕風謝了恩,接過那緻的小錦盒。

送走肥宦官,我上下打量着高大儒雅的老帥哥,對他的仰慕之情忽地滔滔奔湧。呵呵,手腕通天,果然有能量!果然有本事!果然是我和慕風的大靠山!

慕風自從聯手與利瑪竇策劃和我跑路之起,就和他伯父的關係親近了起來,此刻他對利瑪竇躬身一揖:“多謝伯父相助!侄兒不盡!”利瑪竇大笑:“自家人説什麼客氣話呢?若非聖上以前准許我自由出入皇宮,這事也難辦啊!這裏的人講究黃道吉,我請人給你們挑個好子吧!”我和慕風相視一笑,自是歡喜無比。

眾人皆圍住我們恭賀。皇帝賜婚,榮耀非凡,老洪主動要求承辦婚禮,卻被利瑪竇搶去這樁活計。老美男在中國待得太久,堅決認為慕風是他家的人,應該由他主辦婚禮。老洪退一步堅持婚禮地點擺在洪家…慕風母親的家,老頭想想就同意了。

晚詞也恭賀我們的婚事,她話不多,卻始終措辭高雅,只知掙錢的老洪真的是配不上她。她對我有天然的親近,直到眾人散去,始終靜靜立在我身畔。

老洪嘆:“若非衣服不同,實在難以分辨呢!”他盯着我半晌,略帶譏嘲道:“容姑娘家鄉的女子都這樣的…暴嗎?”我這才驚覺自己一直穿着現代的連衣裙。是長裙,但出的半截臂膀在古代來説已經很暴了,難怪一路回頭率那麼高。

“你的衫裙,式樣很奇特很大膽!我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也看過很多人這麼穿。”晚詞研究了我的衣服半天,有點惑地道。

她一醒來就被霹回來了,對現代的記憶僅僅只有幾分鐘,是很模糊的,也許想起來更像一場夢。我笑笑,拉起她的手:“是的,是有那麼一個地方,人們都這麼打扮!”利瑪竇話道:“在我的家鄉意大利,女子的衣服也不像這裏這般包裹得密不透風,出胳膊其實很正常的。哈哈,難怪容姑娘要嫁給我們慕風啦!”慕風含笑看我一眼,滿面風。

老洪吩咐人出去到衣鋪拿兩身女裝和一身男裝來,給我和穿這囚服的晚詞、及慕風換掉。

説着,外邊説馬車到了。

老洪招呼大家上車,晚詞卻執意要去投奔她的堂兄。

我拉住她:“晚詞,參加完我和慕風的婚禮,再走,也不遲。”她思忖片刻,默然點頭。

我又回到了悉的洪府。

那朱門,那院落,那樓宇…無一不鐫刻我最初的古代記憶。

家裏諸人原本為接我們回來忙成一團,但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夫人”還是震驚得連口水都要下來了。

福嫂看看我,看看晚詞,不住地手,十分地尷尬。

她在堂上竭力指證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但我理解這個封建老嫗的想法…洪家的利益,才是她永遠的利益。

“呵呵,歡夫人和容姑娘回來!你們出事了,老爺多少天吃不下飯,生意也沒心情打理…呵呵,雨過天晴就好啦!”她上前乾笑着搭話。

我笑笑不語。晚詞淡淡道:“有勞福嫂費心了。”小禾眨巴眼睛觀察了半天,上前扶住了孤傲的晚詞:“你…是小姐吧?”晚詞看着小禾輕輕點頭,眼睛有些濕。

小禾的目光卻飄到我身上:‘那你是…”老洪朗聲向大家重新介紹我:“這是皇上賜婚給風弟的容姑娘。”又指向晚詞:“這才是夫人!”晚詞隨即冷哼一聲:“小女子早説過不是什麼‘洪夫人’了!洪老爺您自重吧!”老洪尷尬無比,當着眾人又不便發作,悻悻地進了大廳。

飯後,老洪安排晚詞住靜宜樓東房,安排我住在前面勤慎樓二樓的客房。

趁着慕風和李嬸在客房為我整理房間的空檔,老洪同志一把拉住我:“寶帶進門後,真的都是你在這個家中嗎?為衣鋪畫圖的真的是你?還有幫我周旋劉知府的…也是你嗎?”

“是的,洪老爺!”我嘆息,這老洪真是被這次叔嫂通姦事件搞懵了,一點也沒有以前那種雷厲風行、明能幹的樣子,一個問題問幾遍。

他深深看着我,長嘆一聲:“你即將是我的弟媳,不必這般生分!何況我們還曾經同…”他眼中似有情意繾綣,難道這幾個月他真的慢慢愛上我?我趕緊打斷他的胡言亂語:“洪老爺,那時我只是暫住於此,我們並沒有什麼的!那最後幾個夜晚,都的‮物藥‬的作用…”老洪,你如果對我動心,只是自尋死路哦!

“可是,你一個女孩子畢竟也和我同在一室了,你究竟有沒有對我…”他那充滿期盼的神,很像離婚那天的鄭涄。

我斬釘截鐵道:“沒有!絕對沒有”他喟嘆一聲,道:“抱歉,我原不該説這些!風弟確實很好!祝福你們!”我的婚禮是中西合璧的。

禮服是明代的,鳳冠霞帔、大紅喜服,一樣不缺;儀式是西式的…我和慕風都追隨利瑪竇加入了基督教。

這老帥哥充當了我們的婚禮牧師。在中國,他也沒什麼機會主持這樣的婚禮,老先生比我和慕風還動。

在最經典的那一幕中,他手捧聖經,莊嚴地問慕風:“你是否愛她,保護她,無論疾病還是健康,只守候在她身旁,不再尋找別人,只要一息尚存?”此刻,周圍一片寂靜。慕風深深地凝望着我,緩緩道:“我,慕風,願娶容若若,作我婚姻的子,相互擁有扶持,而今而後,不論境遇好壞,家境貧富,生病與否,誓言相親相愛,至死不分離。正如上帝之神聖命定;此我以信為誓!”他的眸中,深情轉;他的語氣,堅如磐石。

那一剎那,我熱淚盈眶。

“我,容若若,願以慕風作我婚姻的丈夫,相互擁有扶持,而今而後,不論境遇好壞,家境貧富,生病與否,誓言相親相愛,至死不分離。正如上帝之神聖命定;此我以信為誓!”我顫聲説完,看到慕風也同樣有了淚意。

我們的眼中只有彼此,我們的一生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