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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洪的危機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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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賦康見過夫人!”一進正廳,一個身穿深藍錦袍的男人向我打躬作揖。

待他抬起頭來,我不由一愣。你道這劉知府的助理“安同知”乃是何人?竟然是那天納妾宴上頻頻鬧酒的山羊鬍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見了爭如不見。

洪非塵昨天專程去拜會他都無法解決問題,今天老先生跑上門來找我談什麼?

“安大人請坐!”我冷冷招呼。阿布為他沏上茶後退下。

安賦康捋捋鬍鬚“呵呵”笑道:“弟妹客氣了!我和非塵是什麼關係?不要‘大人大人’的嘛!叫得多生分!”我瞥他一眼,淡淡道:“不知大人前來所為何事?不妨直言!”他笑得更加猥瑣,山羊鬍子一顫一顫的:“哈哈哈,弟妹真是個痛快人!”獨自笑了半天,他見我不假辭,把臉湊過來低聲道:“弟妹想必知道非塵的難處吧!”我皺眉:“安大人指的是繡品的事?老爺生意上的事,我們婦道人家從來不管的!”他涎着臉笑眯眯地説道:“這次不管可不行啊,那個損失就大了,丟了真金白銀還在其次,做貢品本就圖的不是銀子;最嚴重的是砸了洪記多年的牌子,以後生意就要走下坡路了!”我暗笑:砸了牌子掙不到錢才好呢!男人如果是有錢的,和誰都是有緣的。錢一多,就念叢生、火燒心了!

安賦康挨近我悄聲道:“我已經代非塵老弟從中周旋,劉大人的意思也鬆動了。只是一個關鍵的事情,不知道你肯不肯做?”

“什麼事?”我怎麼嗅到了濃烈的陰謀的味道?

安賦康又笑成那個萎縮樣,的細眼都快擠沒了:“嘿嘿,也非難事…”我直直地瞪着他,隱隱猜到了一點。

他見我一直寒着臉,不免有些尷尬,把身體往後退了些道:“是這樣的:劉大人他早聽説弟妹你的芳名,一直無緣得見啊!他也沒別的意思,就希望你陪他喝杯酒,喝高興了還有什麼不好談的?其他…沒什麼的…嘿嘿,大家都是…有頭臉的人…”我氣得發抖:這劉知府把我當什麼了?還好意思提什麼“有頭臉的人“!

安賦康察言觀一番,挨近我,小心翼翼道:“弟妹莫氣,不就是…一杯酒嗎?沒什麼的!”我寒聲問:“是洪非塵叫你來做説客的?”老洪,你也忒不是人了吧?

哪料安賦康連忙苦着臉,猛搖頭:“不!不!洪老弟就是想不開啊!他也是的,冷落弟妹寵着妾室,現在卻又捨不得你去陪一杯酒!自己不在乎,也不給別人碰,真是佔着茅坑不…”他生生下不雅的話語,無限期待地看着我。

我冷笑:“安大人為了‘洪記‘的生意真是熱心啊!這事辦成了,劉大人頭功是不是該賞給你啊?”

“嘿嘿,”他心虛地笑着,狡辯道“哪裏啊!洪記生意倒了,最後受苦的還不是弟妹你嗎?瞧瞧你這雙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怎能吃得了苦啊?”説着,竟然湊過臉來,伸出祿山之爪握住我的手。

我大怒,用力出手來,起身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你別管我能不能受苦,我的事,輪不到你做主!快滾,一見你我就想吐!”這巴掌打得極重。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自己的手都疼得發麻了!安賦康捂着臉傻呆呆地立在原地,好像被我打懵了。

我跑到廳門口,揚聲道:“阿布…送客!”阿布聞聲從門房一路跑過來,躬身對安賦康道:“安大人!請…”老山羊半晌才回過神“哼“了一聲,恨恨離去。

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全

穿越到大商賈之家,雖説衣食無虞,但畢竟社會地位不高。稍微有一滴滴權勢的人都敢覬覦你。此次老洪雖説出於男人的臉面不同意,難保以後生意再受打擊時不行此下策呀。

今天,我得罪了安賦康這個小人,説不定就埋下了隱患。可是,叫我忍受他的非禮,實在是做不到的!

我該怎麼辦?洪家,似乎很危險…

在這個封建社會,縱使你有顆自強自立的心,又有什麼用?一個單身女子到社會能幹什麼?社會允許你拋頭面幹什麼?!想想就很悲涼。乾脆,和慕風遠走高飛算了!

念及此,我喚來阿布:“公子今天上哪裏去了?”阿布道:“公子今早聽小的説老爺生意受阻,就急匆匆出門想辦法了!”急匆匆?

我怔了怔,忽地到一種無邊的倦怠:“知道了,忙你的去吧!”慕風,很關心他表哥的事情啊!此刻,即使我同意和他走,他也不會走了吧?

帶着惶然,我提前來到連恆家。

連恆正在廳裏和素卿一起優雅地花,見到我,頗為意外:“今個才五月十二吧?妹妹怎麼就來了?”素卿忙起身沏茶。

連恆悠然起身,示意我到東房。她今一襲薄薄的藕衫裙,襯得膚如玉、温潤雅潔,別有一番風態度。縱是和素卿兩人在家,她依然化着自然的淡妝,看上去十分緻可人。

關上房門,她笑道:“怎麼了?提前八天,必有意外之事吧?”我坐下,嘆道:“是啊!姐姐你成睿智,幫我梳理梳理思緒吧!”她柔柔一笑:“願聞其詳。”我便把有人和老洪搶生意,而劉知府提出要我出面陪他的事情細細説了(其間隱去了江南的事,也不敢提慕風),問連恆:“反正我對洪非塵已經沒有任何留戀,或者我們不報復了,我趕快逃走好不好?”連恆蹙眉沉片刻,並不回答,只反問道:“這二十多天,寶帶和洪老爺還那麼裏調油麼?”我搖頭:“她果然貪財縱慾,入了我們的局,雖然竭力狡辯,但洪非塵已經對她產生懷疑,不似原先那般寵愛了。”連恆又問:“洪非塵看你衣着儉樸,且下廚為他們勞忙碌,可有些動?”我點頭:“好像是有的,有次還叫寶帶來廚房幫我,不過寶帶不肯。呵呵,我也沒要她來。”連恆出一絲笑意:“寶帶不肯,老洪可説什麼?”

“好像説她嬌氣吧,原話記不清了!”連恆眼波轉,綻出一抹絢爛的笑容:“孺子可教也!妹妹,你很聰明,如今是關己則亂、當局者啊!”我一喜:“怎麼講?莫非姐姐有好主意?”連恆大笑:“我非諸葛孔明,好主意是沒有的!只是,我們可把原計劃提前實施,在場的人中再加個劉知府不就行了?”我一愣:“行嗎?”她斂住笑,靜靜看着我:“你細想想洪老爺對寶帶的熱情,是否已經由極盛開始衰退了?黏糊了幾個月,這新鮮勁也漸漸過去了,他心裏已經覺察出二房的不好。你的賢惠大度更把原先他對你的不滿一掃而光,只是這兩個月你一直灰頭土臉刻意冷淡,他也沒特別注意到你罷了!馬上,你一旦炫裝登場,寶帶她立刻就會被你一比比到塵土裏,洪老爺立刻會被你住的!”

“這麼快行動,他真的會突然就被我住麼?”我有些擔心。

“放心吧!男人的心思就是這樣!他現在只覺得你為人不錯,馬上再突然發現你美若天仙…你這個舊人,立刻就變成新人了!屆時,他怎會捨得讓劉知府碰你?而劉知府,我猜也不過就是想趁機揩油,憑他的身份地位,不敢怎麼樣的!再説,真有不測,我不是給了你藥麼?”她有成竹。

“是啊!還有那藥!一緊張都給忘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那藥是我一個做藥材生意的朋友配製催情丹失敗的傑作!”她笑道:“我隨口要了來,沒想到正好給你派用場!妹妹要謹記:半丸和一丸的效果是不同的!”我點頭:“晚詞記住了!”連恆過來拍拍我的手:“且放下一萬個心吧!這次,只需一身新裝一杯酒,你可以扭轉洪記繡莊的頹勢,更可以徹底得到洪非塵的心!遠走高飛的事情也需要好好謀劃,哪能説走就走得了?這段時間,你一面與他周旋,一面從長計議,豈不兩全?”

“嗯!姐姐所言極是!”我的心終於踏實了。笑着謝過連恆,我趕緊回家部署。

(見到此情此景,危欄大笑:哈哈,若若肯定恨死我了,沒把她穿成個公主格格皇后,遭遇危機也沒有權力防身。就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比古代女子多受了些教育,論心機也不如別人,論詐也不如別人…這子咋過喲!幸虧還有阿連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