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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外遇麼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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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南山風景如畫。招隱寺就在那光深處。

寺左是座杜鵑園,遠遠就可看見山石間掩映着叢叢簇簇的杜鵑,隨山勢高低起伏,在旎的的暖風裏分外妖嬈。寺右是片鬱鬱葱葱的竹林,無邊的綠,搖曳出別樣的風姿。一條小溪順着山寺外牆,從山上潺潺下,溪畔蟲兒在飛,鳥兒在叫,偶爾傳來三兩個人的呢喃細語,卻顯出一種比寂然無聲更靜的靜。

我在家也無事,便來的比較早,易江南還沒有到。沐浴着晨光,我順着蜿蜒的山道往山上走。越向上延伸,寧靜也越來越純,聽得見微風穿過樹葉的聲響。

在現代,我也常來南山遊玩,作為z市4a級的風景名勝區,這裏是小學生、中學生秋遊的必去場所。從小到大,來南山,來招隱寺不下十五、六次,但從沒像此刻一般,到如此純粹的寧靜,靜得彷彿能聽見大山的呼

曲曲清溪路,潺潺出翠微;一聲黃鳥啼,數片野花飛。漫步其中,穿越兩個月來的鬱悶都煙消雲散,只覺無邊的祥和安適。不管在什麼時空,只要能活的自在,就是幸福吧。

信步走了一段,我怕江南也提前來,便回頭慢慢逛下山來。路上捉住了一隻極漂亮的鳳尾蝶,看小東西撲扇着小翅膀竭力逃走的樣子,我心生不忍,最終還是放了這可愛的小生靈。

前方,竹林在望,我稍稍加快了步伐。忽然,一雙有力的手從後面緊緊拉住我的胳膊。

我一轉身,叫道:“江南!你幹嘛啊!”卻不是江南。

那人使勁拉着我,大步星往前走,長長的秀髮在晨風中桀驁地飛揚。

是…他?

我被他強拉着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小跑,直跑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才止住步子。

“你跟蹤我?”我憤憤地指責。

他鬆開手,臉雪白、咬牙切齒地看着我,眼裏閃爍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那個樣子,簡直像嫉妒的丈夫現場抓住了偷情的子。

莫非,老洪吩咐他監視我?nnd!難道我就沒有見朋友的自由了?

我見他只顧噴火,並不答話,便掉頭想跑出去。

他猛地把我一拉:“不許走!”

“你究竟想幹嘛啊?放我出去!”我瞪着他,太莫名其妙了吧?

他冷聲道:“你打扮成這不男不女的鬼樣子,我倒要問問你想幹嘛?!”

“我來遊山玩水,不行麼?”我氣憤地盯着他一直死拉住我不放的手。

他上前一步,離我僅有不到半尺的距離,冷然望着我:“和其他男人一起是嗎?”我惱恨地望着他:“你憑什麼管我?”我死命想甩他,他卻牢牢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抵靠在岩石上。他的目光深不可測,閃着令我心悸的寒光:“憑…你是我大嫂,我不想看着你罪犯‘七出’,以‘佚’之惡名被休掉!”tnnd!果然是萬惡的舊社會!連出門和異逛逛山林都是死路一條!青天白大庭廣眾的,可能會發生什麼不軌之行麼?

我氣得渾身發抖:“誰説我是你大嫂!我不是!你少管我!就是你哥也管不着我!”話一説出口,飄走的理智又回了頭。呃,後悔…報復大計要半途而廢了…我的淚是傷心的雨啊,在心裏面下個不停…

“哦?”他忽然挑起秀眉,無聲地笑了笑“那你是誰?”

“我…”我是誰?我還要不要幫晚詞報仇?定了定神,我道:“我是朱晚詞,你大哥現在有了寶帶,她才是你大嫂!她這幾都不回府了,你怎麼不去管她?”他被我噎得臉發白,半晌道:“你就是執意要去見那…易江南了?”他怎麼知道的?難道那天我和江南在偏廳説話他都聽到了?好你個偷窺狂啊!

“是!”我冷聲道“我和他約好,只是遊賞山林,為何不能去?你不給我去,我還偏要去!”他緊抿着粉紅的,眼裏閃過一抹戾氣。如果目光能殺人,此刻我即橫屍山野。

我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他越兇,我越來火,便也咬着牙齒忿忿地瞪着他,用噴火的目光惡狠狠地凌遲他。

他緊扣着我胳膊的手瞬即加重了力道,然後戲劇的事情發生了…

他驀然俯下頭,那麼突然、那麼突然地吻住了我的,突然到他的舌尖已經觸碰到了我的時,我依然圓瞪着雙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全身僵硬地抵在山石上,驚愕得無法動彈。

然後,心跳聲像越的戰鼓般響起,不知是我一人的,還是夾着他的。

他的吻生澀、霸道而又狂野,火熱的舌尖肆無忌憚地我的舌,好似要把我生下去。他的雙臂箍得我緊緊的,彷彿要把我進他火熱的身體。我無法逃開,被他吻得快要窒息。

一分鐘前,他還是個封建衞道士,此刻,怎麼忽而做出這樣違反倫理、大逆不道的事?他,口口聲聲喊我“大嫂”啊…我心慌意亂,大腦宣告死機。

他把我越抱越緊,柔軟的舌輾轉在我。意志消融在醉人的暖風裏,我目眩神,像初吻時不知所措地渾身顫抖着,雙手無力地攀上他的身體,漸漸地沉醉其中。我情不自地用連恆所教的方法回吻他。他低一聲,更加緊緊地抵住我,兩具燙得要爆炸的身子密密貼合着,在纏中烈地沉淪。隨着一陣陣幸福的暈眩,我彷彿被人掉了骨頭般,一寸寸地酥軟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風兒忽然傳來了遊人的笑語。

驀地,我想起了江南,想起江南可能正在竹林之西等我。

“不…”我輕呼出聲,想掙出他的懷抱。我本來想接近的是江南啊,怎麼會和他在此抵死纏綿?

可是,這個突如其來的熱吻,我居然並不反,甚至非常喜歡。莫非白見了鬼“外遇”要變成“內遇”?

真的是不可思議呀!

“別動…”他啞聲道,旋即把我箍得更緊,舌頭再次潛入我的嘴裏,探索着我的舌尖。那種覺,竟令我無法抗拒。我無聲地嘆息,顫抖地閉上眼睛,任這男人繼續生澀地侵佔、品嚐、撫我的舌,直到無法呼

待他終於平息下來,我已渾身無力,只能綿軟地偎在他前輕吁吁,臉上燙得像快死去。他,實在令我意外。恪守禮教、淡然有禮,是他對我一貫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吻我?為什麼我和他接吻,竟會如此意亂情、不由自己?

他靜靜地擁住我,光潔的下巴輕輕地磨蹭着我的頭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沒有解釋。他的懷抱,火熱而舒適,讓我沒來由的依戀,沒來由的安心。

“為什麼…會這樣?”慢慢地緩過氣來,我輕聲問。

“因為,你講的話,我聽了生氣,只好堵住你的嘴。”他的臉也很紅,深邃的美眸裏閃爍着奇異的光彩,如星如夢。

“可是,我是你大嫂!”我羞怯地小聲指控。

他哼一聲,嗤道:“你不是説了…你不是嗎?”我一窒。聰明如他,可能早就懷疑我了,只是苦於證據不足罷了。

我輕輕掙出他的懷抱,紅着臉撞着膽打量他,想看出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什麼。樹光花影中,他的面龐宛若天神,俊美得讓我不敢正視。以前以為,只有漫畫中才有這樣唯美的男人。

遊人的喧譁聲漸漸近了,好像就在岩石後方。

他警告地看着我,壓低聲音道:“你,不許和易江南有曖昧!”我正想問他發佈這道命令的立場是什麼,卻忽聽一個嬌俏的女聲叫道:“咦?這不是洪記成衣的慕風公子嗎?你們…”

“喲,這個小公子長得好秀氣呀!”另一個老年女子議論的,好像是男裝打扮的我。

慕風一愣,連忙放開我,退後一步。

我又羞又氣,拎起衣袍的下襬奪路而逃。

,z城開始傳洪記成衣的慕風公子好男風的傳聞。鋪子裏,慕名前來購買男裝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停在店鋪門口的車馬經常把道路堵得水不通。

可憐的水稻只好天天躲在家裏,堅決不邁入店堂一步。

這還不行。洪府門口,成天有衣飾光鮮、油頭粉面的男子在探頭探腦。更有膽大妄為的,直接送上帖子,邀請慕公子至xx客棧xx房間相聚,期盼能共一曲《後庭花》。

連鳳秀草,都專門跑來淚眼汪汪地問阿布:“公子,可是真的那樣?”阿布把腦袋搖得像撥鼓,秀草剛鬆口氣,阿布道:“我不知道!也許吧!爺的事我可不敢問!”秀草泣着踉蹌離去。

水稻真的要瘋了。

他整把自己關在房裏,拼命地折磨那架無辜的古琴。附近經過的人,不時來打探:“洪家可是又開設了古琴學堂?價格還貴啊?把我家小六送來收不收啊?”阿布被問得不勝其煩,也摸不透主子的意思,遂壯着膽上樓詢問。…一聲巨響之後,洪府又恢復了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