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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破機關羣雄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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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家可以看清楚了,這兩道石門之內,是一片方廣的大天井。

山腹之中,當然沒有天井,但這座石窟,就像大天井一般,兩邊有長廊,也有一排廂房,正面三級石階上,是一座大廳。

身臨其境,儼然是一座大宅院,不像是在山腹中了。

由大門到大廳,經燈光的照,望進去極為深遠,這時正有三個人緩步從大廳走出,降階相

羣俠之間,也略經商議,由少林方丈慧通大師和武當掌教一寧子為首,接着是華山華鳳藻、六合徐子桐、白鶴天鳴道長、九宮竹逸先生、八卦封自清、形意祝南山、荊雲台、一清子、阮清香、荊一鳳、司空玉蘭、杜鵑等人。

稍後,是少林方丈的八名護駕弟子押着飛龍公子宇文傳、楚人傑兩人,緊隨眾人身後而入。

壽通大師率十八名弟子,和崆峒島主竇金梁、夏濤聲,一起留守門外,沒有隨眾進去。

慧通大師、一寧子率眾進入大門,越過大天井。

對方三個降階相的人,也很快了上來,由中間一人拱手説道:“大師道長,和諸位大駕光臨,月堂蓬華生輝,兄弟也深榮寵,只是迓來遲,還望多多恕罪。”説罷,朝大家連連拱手。

只要聽他口氣,此人自然就是月堂主北海神龍宇文望了。

大家舉目看去,這人約莫五十出頭,個子高大,生得廣顙聳顴,鷂目鷹鼻,目光炯炯有神,顎下留着一把蒼髯看去貌相威武,説話聲音洪亮,是個典型的梟雄人物。

他左邊一個身穿藍底團花長袍,面目冷森,嘴上留着兩撇八字鬍子,目光冷冷的看人。

右邊是一個身穿灰佈道裝,頭椎道髻,面容枯瘦的道人。

這道人只有武當掌教一寧子認識,他正是昔年被逐出師門的師弟一凡,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一個人一旦走上歧途,就很難回頭了。”

“阿彌陀佛。”慧通大師雙手合十,答禮道:“這位大概就是宇文堂主了,貧衲等人來得冒昧,心實不安。”宇文望呵呵一笑,目光打量了兩人身後的羣雄一眼,才道:“諸位遠來,請到廳上奉茶。”三人引着羣雄魚貫進入大廳,分賓主落坐,早有兩名青衣使女遂一送上香茗。

宇文望和慧通大師各自引見了雙方的人。那面目冷森,留着八字鬍子的藍袍人,是月堂副堂主藍守乾,這人在座羣雄竟然沒一人聽説遇他的姓名,自然不知道他的來歷了。

第二個是一凡道人,大家雖沒見過,卻知道他是武當一寧子的師弟,一清子的師兄。

宇文望聽了慧通大師的介紹,來人居然都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各大門派掌門人,內心也不覺暗暗吃驚,一面連連拱手道:“久仰、久仰,江湖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今天幾乎全到了,真是難得的盛會。”説到這裏,不覺縱聲大笑起來。

慧通大師還沒開口,副堂主藍守乾已經輕咳一聲,陰惻惻説道:“兄弟聽説諸位挑了咱們山口分堂,不知可有此事?”月堂山口分堂主楚人傑就被天龍八部弟子押着進入大廳來了,如今就站在羣雄身後,他自然看到了,這話當然是有意問的了。

白鶴門天鳴道長仰首朝天朗笑一聲道:“副堂主問得好,若非諸位道兄破了山口分堂,慧通大師、竹逸道兄、祝道兄、封道兄和貧道五人,還被囚山口一處石窟中呢!”八卦門封自清接口道:“貧道也想請教一聲,丐幫簡幫主和齊長老、蕭道兄一行人,今清晨,按照江湖禮數,向貴堂拜山而來,可是給貴堂留下了麼?”藍守乾沉嘿一聲道:“簡叔平糾合江湖亡命之徒,專和本堂作對,本堂已經把他拿下了。”慧通大師心中一動,暗道:“聽此人口氣,大概是清廷派來控制月堂的人了。”一面沉笑道:“簡幫主以禮拜山,貴堂怎可把他拿下,這不是有悖江湖禮節麼?”藍守乾道:“對你們這些江湖亡命之徒,用不着講什麼過節和禮數了。”華鳳藻道:“閣下説出此話來,請問閣下可是江湖上人麼?”藍守乾老臉一紅,説道:“在下怎麼不是江湖人?”華鳳藻雙目出兩道湛湛神光,朗聲道:“江湖人就遵守江湖禮數,這點,閣下應該懂。”藍守乾臉一沉,似要發作,但又忍了下去。

慧通大師連忙搖手道:“華掌門人,他們擒了簡幫主,那也好商量,咱們不是也擒來了飛龍公子和楚人傑麼?”宇文望因對方進來的人數較多,後面的人,被前面的擋住了視線,是以尚未發現飛龍公子和楚人傑兩人,此時經慧通大師一説,不覺神情微動,接着大笑道:“兄弟久聞少林、武當二派,執江湖武林牛耳,同來的九大門派,莫不是名門正派中人,小兒和小徒,落在諸位手中,兄弟放心得很,只不知方丈大師有何見教?”

“阿彌陀佛。”慧通大師雙手合十,低喧了一聲佛號,徐徐説道:“宇文堂主主持月堂,應該也是正派中人了,江湖上紅蓮白藕,本是同道,簡幫主、齊長老、蕭道兄一行,既是光明正大拜山而來,老衲之意,想請貴堂把他們釋放出來,不知宇文堂主是否同意?”藍守乾嘿然道:“諸位是想和咱們換人質了?”封自清道:“雙方既是都有人在對方手中,換人質,也是最公道的了。”宇文望道:“好,咱們一言為定。”説到這裏,一抬手道:“丐幫簡幫主等人,兄弟不敢待慢,現在東廂之中,諸位之中,不妨推舉一二位,由本堂副總護法一凡道兄陪同前去,就可把他們請到廳上來了,小兒、小徒,不知諸位何時可以釋放?”華鳳藻大笑道:“咱們都在貴堂之中,既把令郎和令徒送來了,自然會釋放的了,只是咱們要看到簡幫主一行人,才能釋放,宇文堂主還怕咱們不放人麼?”

“諸位都是一派掌門,兄弟自然信得過。”宇文望呵呵一笑,回頭朝一凡道人説道:“那就麻煩一凡道兄,去走一趟了。”一凡道人打了個稽首道:“貧道遵命。”他站起身,目光一掠眾人,説道:“那兩位道兄隨貧道前去。”天鳴道長朝竹逸先生互望了一眼,説道:“竹逸道兄和貧道同去。”他因簡叔平等人既在東廂,顯然是被他們制住了道無疑,九宮門在各大派之中,以擅點出名,何況竹逸先生又研土木消息之學,是以拉他同行。

武當一清子道:“貧道也隨二位道兄同去。”他是因一凡道人是他二師兄,想藉這一機會,勸他幾句。

一凡道人朝三人略一抬手,説道:“三位那就請隨貧道來。”一清子走上一步,朝一凡道人道:“二師兄一別多年,幾時加入月堂的,小弟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一凡道人連頭也沒回,嘿了一聲道:“貧道跡江湖,何處都可以存身,加入月堂這有什麼值得驚異的?”一清子道:“但二師兄總該知道,如今的月堂,並非從前的月堂了,月堂和各大門派為敵,難道二師兄還看不出來麼?”一凡道人回頭陰森一笑道:“不錯,月堂確實和從前不同了,那是順天者存,逆天者亡。”

“天?”一清子道:“二師兄這天字何所指而言?”一凡道人大笑道:“一清,你可知月堂有輔導各大門派之責?你們逆天行事,豈非自取滅亡,貧道在武當山之,你年事還小,我看在同門之誼,倒要勸你幾句,今之事,只要你置身事外,愚兄倒可帶你重回武當山去。”一清子聽出他的話因來了,故意説道:“二師兄要重返武當,小弟自然歡。”一凡道人微哂道:“愚兄重返武當,時已是不遠,師弟願意追隨愚兄,愚兄也歡得很。”兩人走在前面,這幾句話,已經走近東廂。

這東廂正是大天井的東首,石壁之間,有着兩道硃紅門户,門上也有石雕的獸環,只是兩扇石門都緊閉着。

竹逸先生打量着門户要看一凡道人如何開啓。

一凡道人走近門前,伸手輕輕叩了兩下右首的獸環。

朱門緩緩往內開啓,那是裏面有兩個身穿青布勁裝的漢子,一左一右開啓的,看到一凡道人,一齊躬身施禮。

一凡道人當先舉步跨入,然後回身道:“三位可以進來了,丐幫簡幫主等人,就在東廂之中。”天鳴道長、竹逸先生、一清子隨着走入,舉目看去,這問“廂房”石室,共有三間,裏面相當寬敞,陳設着石桌,石椅,儼然是一間客室。

簡叔平、齊大椿、蕭道成三人,端端正正坐在右首三張石椅之上,石桌上放着兩支鑌鐵打狗和一柄長劍,正是三人之物,但三人卻雙目低垂,狀若入睡,分明是被制住了道。

右首靠壁處,一排躺着十九名丐幫弟子,也都閉着眼睛,生似睡了一般。

天鳴道長道:“一凡道兄既然帶貧道等人來了,簡幫主等人道受制,咱們那就先替他們解開道,好同去大廳。”一凡道人深沉一笑道:“堂主既然答應釋放,三位只管請動手好了,只是堂主未曾吩咐貧道解,貧道就恕不代勞。”天鳴道長聽出他口氣,似乎要存心試試自己三人,可見簡幫主等人被制道,絕非普通手法了。

心念一動,立即暗以“傳音入密”朝一清子説道:“一清道兄,你看住他,貧道和竹逸道兄過去看看。”一面朝竹逸先生道:“道兄,咱們去試試看。”竹逸先生微微點點頭,就舉步走了上去,兩人因聽了一凡道人的話,自然不敢孟,走到簡叔平身邊,先仔細察看了一陣,覺得果然和一般點手法有異!

天鳴道長道:“道兄是否看出來了?”竹逸先生伸手在簡叔平肩上按了按,微微攢眉道:“簡幫主三人,可能是被截脈手法所制,兄弟只怕無能為力。”天鳴道長道:“那怎麼辦?”竹逸先生以“傳音入密”説道:“要解截脈手法,當今之世,當推矮仙第一,此事大概非程少兄莫辦了。”天鳴道長領首道:“道兄説得極是,那麼咱們只好把他們抱出去再説了。”一面洪笑一聲,回頭道:“月堂果然卧虎藏龍,只此截脈手法,一凡道兄就把貧道等人給難住了!”一凡道人陰笑一聲道:“截脈手法也並不稀奇,道兄可要見識見識?”話聲出口,驀地裏一步跨到天鳴道長身前,這一下當真動如兔,一瞬之間和天鳴道長相距已不到一尺,左手一探,朝天鳴道長肩頭拍落。

他這一街之勢,行動之快,更是難以形容,天鳴道長但覺疾風一颯,要待發掌,雙手被對方摒諸門外,就算要彎過去卻敵,都已不及!

而一凡道人左手已經一下拂在他肩頭之上,只覺“肩井”上一麻,右臂竟無半分力氣,連舉都舉不起來。

竹逸先生睹狀大驚,雙手疾發,望他身側攻去。

一清子也“嗆”的一聲長劍出匣,劍光一閃,朝他左腕削去。

一凡道人冷冷一笑,左手隨着朝前拍出,人已迅如游魚,一下退了開去,説道:“貧道並無傷人之意,只是讓天鳴道兄看看截脈手法而已,二位何用如此?”一面回頭朝一清子沉笑道:“師弟看愚兄還能當得武當派的掌門人麼?”原來他上這一手,是給一清子看的。

他左手截脈,右手這一推卻已解開了天鳴道長被截的經脈,手法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一清子冷冷的道:“武當派傳自三豐祖師,並無截脈手法。”天鳴道長枉自練劍數十年,肩頭一麻之後,迅即恢復,心頭這份驚駭,當真到了極點,一張老臉不脹得通紅,鏘然出劍。怒笑道:“一凡子,咱們在劍上較量較量!”一凡道人陰沉一笑道:“道兄要賜教,貧道自然會拜領高招,只是此時尚非其時,貧道是替三位帶路來的,師弟怎不去叫人把他們三位先運到大廳上去再説?”一清子聽他一説,倒是提醒了,急忙來至門口,朝站在東首廊前的壽通大師道:“簡幫主等人,經脈受制,大師請派貴派弟子相助,先把人運出去才好。”壽通大師聽了一清子的話,立即指揮十八名弟子入內,先把簡幫主、齊大椿、蕭道成三人運出,送上大廳,然後又把丐幫十九名弟子抱到了廊下。

天鳴道長、竹逸先生、一清子怕一凡道人出手,品字形看住了他,等三名羅漢堂弟子抱着簡叔平三人送上大廳,才一同護送入廳。

慧通大師眼看簡幫主三人雙目低垂,不能行動,急忙着問道:“道兄,簡幫主三位怎麼了?”竹逸先生道:“簡幫主似是被截脈手法所制,貧道不才,無法解,只好等程少兄來了再説。”程明山假扮飛龍公子,就在廳上,但他此時自然不好出手解了。

慧通大師頷首道:“那就等程少施主來了再説。”一面回頭朝站在身後的天龍八部護法弟子吩咐道:“簡幫主三人,就給你們暫時保護了。”他要護法弟子保護簡叔平三人,就因程明山假扮飛龍公子由八人押着,這是暗示程明山,趁機會替三人解

八名護法弟子躬身領命,當下就由三名弟子接遇簡叔平等三人,讓他們在地上坐下,八名弟子卻圍成了一圈,把三人圍在中間。

阮清香、荊一鳳、司空玉蘭、杜鵑四位姑娘也自動的圍了上去。不,她們是得了荊雲台的暗示才圍上去的。

就在大家七手八腳扶着簡叔平坐上之時,八名弟子中也有人故意遮住了程明山的身子。

程明山即以最快的手法,在簡叔平身上,連拂了幾處道,一面暗以“傳音入密”説道:“簡幫主暫且忍耐,務必裝作道仍然受制,待機而動。”一面又迅速替齊大椿、蕭道成二人解開道,也同樣以“傳音入密”叮囑了幾句。

荊雲台朝女兒望去,荊一鳳朝爹眨眨眼睛。

荊雲台得知程明山已替三人解開經脈,也朝慧通大師眨了一下眼睛。

一清子也在此時,把剛才一凡道人的一手,和他説的話,都低低的告訴了掌門師兄。

一寧子聽得暗暗攢了下眉,一凡這份身手,已是非同小可,他説要回武當山去,顯然是月堂的陰謀,有意要顛覆武當派了。

一凡道人也向宇文望覆了命,仍回到右首椅上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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