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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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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説我很有用嗎?走吧,”她輕鬆自在地向前邁步。

“我也想快點看看這神殿裏面有些什麼。”

“呼,呼…”蕭磬宇大口地氣着,之前的情勢真是萬分驚險,但為求“搏命演出”也只有那麼做了。

原來他早就策劃好一切了。他憑藉着多年來登山攀巖的經驗,觀測到某處崖邊的下方有一塊突出的岩石平台。當時他故意現身誘柳生義澤的手下來到懸崖旁,再假裝失足墜落山谷…事實上,他只是掉到那崖壁下沒幾公尺處的平台上,然後迅速下外衣包裹着預先放好的石頭與樹枝,等到那些人趕到崖邊時,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衣墜下數千公尺深的谷地,而他早緊緊貼着崖壁,將自己隱藏在他們視線難以觸及的死角之處。

在確定那些人都走遠之後,他才奮力地爬上崖去,對剛剛前所未有的冒險犯難還心有餘悸呢。

現在他們都以為他墜落谷底身亡了,如此一來減輕了防衞之心,這對他以後救出孟築可謂又多了幾分勝算。

“孟築…”他喃喃地念着她的名,想到她在聽見他喪生的消息時可能的反應,他的心不陣陣刺痛。她是否為他垂淚不止呢?他甘願為她犧牲自己的生命,卻不忍心見到她傷心落淚。他希望她永遠快樂,只要能偶爾憶及他這個在她的生命中曾短暫駐足的過客便已足夠。在他體會到何謂愛、在他對她許下諾言之後,他貪戀那一分醉人的幸福,企盼與她長相廝守,更認識到“活着”原來是件充滿喜悦的事!他不會再輕言死亡,他要覺這份愉悦直到永遠…

“哈,哈,哈!”柳生義澤押着孟築走進神殿,看到其間比皇宮的殿堂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大廳,大廳裏舉目望去,皆是雕細琢的玉刻、閃亮的金銀飾物,他狂妄地大笑起來。

“這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啦!”他以槍管逗地撫觸孟築的臉龐。

“要是沒有你帶我來,我還真找不到呢!我真該好好地‘謝’你呀!”她不理會他污辱的眼光,冷冷嘲諷道:“那你還真是忘恩負義,竟抓住你的大恩人不放,還置其於死地。”

“閉嘴!”他賞了她一耳光。

“我最痛恨伶牙俐齒的女人!你若是想活久一點,就給我乖乖地閉嘴。”她捂着發紅的臉頰,低頭髮覺到零散了一地的骷髏屍骸,雙眼因驚懼而圓睜着,在心底嘆息道:看來樓蘭王所説的一切都不假,除了那名帶着玉弓和織綿圖逃出來的巫師,全樓蘭城的民眾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葬身於此。西元三二四年以後,樓蘭的名字再也不曾於史籍中提過,其消失的原因變成了考古學界的一個難題。如今,在因緣際會之下,我得以解開這個千年之謎,本當是多麼喜悦的事啊!可是一路上惠我甚多的磬宇…至今卻生死未卜,而我的身旁也還有一個無恥小人虎視眈眈着。噢!我該怎麼辦?神哪,如果你聽見我的乞求,請把磬宇還給我、派他來解救我吧!

然而此刻一點動靜也無,哪能期盼什麼神蹟出現?

“走!”他用槍頂了頂她的背。

“我們去看看裏面還有些什麼寶貝。”柳生義澤的四名手下忽地靠攏過來對他説了幾句話,他點點頭,同樣以文回了他們一句,那些人聽了興高彩烈地離去。孟築推測他們是得到了他的同意,挖寶去了。

想到這座壯麗無倫的神殿即將被頂着考古名義的盜賊洗劫一空,她的心裏不一陣刺痛。

他們來到了廳堂的後方,那是一個極廣闊的空間,中央有一座蒸潤着熱氣的水池,四周圍繞着玉刻的樹林、森林裏面可見的鳥獸,他們宛若置身於白玉雕成的大自然之中,一個夢幻般的天堂國度。

想必這就是樓蘭王提到的温泉。她心想。

靶到口渴,她趨前來到了泉水之旁。

“你想做什麼?最好別玩什麼花樣!”柳生義澤喝止道。

“我只是想喝口水罷了。”她抗議地説。

“難道這也不行嗎?”他防衞地站在距離她五公尺遠之處,擔心她忽使詭計,厲聲地警告:“如果你以為可以趁我不注意時逃走,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她不理會他威嚇的話語,徑自蹲下身,雙手合攏,掬起一瓢水送入口中。當她以泉水清洗臉龐時,望見如同明鏡般的水面竟然映照出那個令她懸念的身影…她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才會見到蕭磬宇的幻影,這必定是太過思念殷切…可當真有夢境比現實來得更真實嗎?

原來,他真的隱身於一巨大的樑柱之後,朝她頑皮地一眨眼。這時,她確定他是真實存在的!

她在心裏倒一口氣,想起柳生義澤還在監視她的舉動,她絕不能讓他瞧出什麼端倪。她不着痕跡地調理自己紊亂的呼,強忍着不轉身飛奔到他懷抱的衝動,好整以暇地洗淨臉部和頸部的汗塵。

“你到底還要洗多久啊?”他不耐煩地問。

“我可不是帶你來這裏洗澡的,你快給我仔細地察看這座神殿內還有沒有什麼隱密的機關。”她緩緩起身,轉過頭來鄙夷地看他一眼:“你為什麼這麼不知足?你已經得到了那麼多寶藏,為何還要再打攪亡者的安寧?你…”

“你少廢話!”他魯地打斷她。

“你該慶幸如果不是因為這點,我早把你給殺了。”她愕然地無言以對,當她到冰冷的槍管再度抵住她的背脊時,她用宣示神喻般的語氣道:“你已經受到了這陵寢裏無數亡靈的詛咒!你不必那麼亦步亦趨地看守着我,在沒親眼見到你接受懲罰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身邊的。”他聽她這麼説一點也不生氣,反倒大笑道:“恐怕你本活不到見到我死的那一天吧!別忘了我們可是生活在文明時代,誰會相信什麼詛咒不詛咒的東西?”她知道與他爭辯只是徒費舌,遂住了口不再説下去。

他們在神殿四處遊走,勘察是否還有任何隱藏的機關,然而尋了大半時辰,仍舊是一無所獲。奇怪的是,他們繞了那麼久,始終都沒有再碰到另外的那四個人。

“shit!”柳生義澤沒耐心地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