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四章曖昧捉1奸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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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飯,王綰就過來了。
王綰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才一天沒過來,農舍裏就多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極為面善,仔細一打量,竟然是王子成蛟府上的門客。
王綰這一驚可不小,但是面上仍舊保持着鎮定自若,笑着對嬴政問好,又不着痕跡的打量起李斯,出言試探道:“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先生。王綰也是有一次遙遙的看見足下跟着王子成蛟,沒能説上話。”李斯是何等聰明,自然聽出來了對方的試探,笑道:“先生不敢當,李斯眼下已經不是二王子的門客了。”王綰去看嬴政,嬴政這個時候才笑道:“老師也不必試探了,李斯是自己人。”他説着,請王綰坐下來。
王綰謝過,就坐下來,和嬴政稟報了一下丞相呂不韋託他帶來的一些東西。
王綰道:“現在太子遴選子將近,聽王上的意思,似乎是想讓綱成君和上將軍出題考核,這二位都是剛正不阿之人,公子和二王子的較量就要看真本事了。”李斯卻在這個時候出言,笑道:“不然,先生此言差矣。”王綰不知他説的“差矣”是什麼,就聽李斯叩着木案,道:“雖然是公平遴選,但是一文一武,是人總有偏頗,最後的平定還要看人心,而人心難免長的偏,若是二人都是一勝一負,其結果必然是王子成蛟勝出。”王綰思量了一會兒,其實李斯都不必説原因,他已經知道了原因。
李斯對嬴政道:“公子生在趙國,養在趙國,而王子成蛟就有獨天得厚的優勢,他的人脈和名望都比初來乍到的公子要強勢得多,如果公子和成蛟都是一勝一負,恐怕在秦王心中,也是偏向於成蛟的。而且在老秦人心中,王子只有成蛟一人,對公子十分不利。”嬴政聽罷了,也不見着急,道:“那就敢問先生,如何化解眼前的局勢。”李斯微微笑了一下,雖然頗有文人的斯文勁兒,但是眼中那股光卻讓人忽視不了,劉徹在眾人之中,就論地位是最
不上嘴的,但是不説話他會觀察,觀察着這些只能在史書上記在的名人偉士,果然是名不虛傳的。
李斯繼續道:“我方才觀察,丞相似乎對公子極為上心,會送米和醬過來,饒是這種大雨之後不宜行路的天氣,也會託人送東西過來,説明丞相是極為看重公子的…所以這件事,還需要丞相來做。”王綰道:“到底何事,遴選馬上就到,須早作準備。”李斯不急不緩的道:“是公子認祖歸宗的大事。”王綰聽罷,嘆一口氣,道:“確實是大事。”劉徹也不
皺了一下眉,雖然王子政變成太子政,再變成秦王政,最後是秦始皇,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但是這個過程,史料記載並不是如此詳細,這其中的種種危難,恐怕也只有當事的人才能明白。
李斯道:“是大事,但不是難事。眼下秦王病重,按説王宮內苑外人不得進入,但是丞相卻是個例外。公子不妨託丞相進入王城,去見王后。”王綰一聽,愣道:“見王后?這是為何?”李斯道:“先生想一想,認祖歸宗的大事,從旁人嘴裏説出來,那就是政事,而從王后的嘴裏説出來,那便是家事,秦王憐愛王后,必不忍心讓王子落在外,如果王后肯出力,公子認祖歸宗的事情便很容易。”嬴政點點頭,笑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把國事化作了家事。”王綰也是連連點頭,這個李斯面相斯文平平,不過學識和才智着實令人稱奇。
嬴政轉而對王綰道:“這個事情,還得拜託老師對丞相説了。”王綰拱手道:“自然,我一定將話帶到,公子儘可放心。”王綰因為這件事,又坐了一會兒,立馬就起身告辭了,上了車往回趕去,畢竟遴選期將近,這些事情都要從速。
呂不韋辦事的速度很快,王城中很快就傳出了消息,令嬴政十之後,在王城北的太廟裏告祖。
這天氣有些發陰,深秋季節本身雨水不多,但是近
連連大雨,咸陽的百姓都覺得不是個好兆頭,但是時間不等人,如果認祖歸宗的事情再拖下去,又怕誤了遴選。
王后趙姬命人過來農舍,讓嬴政去太廟之前,過去她那裏一趟,説是王后許久未見嬴政,想念的厲害。
認祖歸宗的事情,趙姬出了不少力氣,況且趙姬是嬴政的親生母親,只不過嬴政心裏頭,卻對這個母親生不出太多的親情來。
説到底趙姬只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但是她錯就錯在,不明白自己的身份。
嬴政覺得,就算自己的心再大,也不可能當做抹掉那段記憶。
嬴政眯了一下眼睛,目光不放在劉徹身上,心想着一切都要重來一次,嫪毐還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些什麼不成?
若不是現在需要他守着農舍,早就解決了這個人,嬴政籌劃着,等自己一登上王位,第一個做掉的,必然就是嫪毐無疑了。
劉徹無端端的覺得後脖頸子一陣發涼,似乎有冷氣颼颼的竄過去,讓他後脊樑都一陣發麻,回頭去看的時候,嬴政已經收回了目光,劉徹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小童想要和嬴政一起去王城,只不過有侍者驅車來接,也用不着小童伺候着,嬴政就沒讓小童跟着,讓小童留下來和李斯留在農舍,自己帶着劉徹往王城去了。
下過了大雨,農舍外面的地不是官道,沒有人來出錢修理,泥土和了雨水,已經變得泥濘一片,嬴政坐在車上,騎奴駕車的技術雖然很好,但是也免不得左搖右晃。
嬴政微微閉着目,呼着略帶泥土氣息的空氣,他的心有些猛跳,進了咸陽以來,為了打消成蛟的疑念,他選擇不進王城,住在農舍,對外就説不適應王城,要在農舍修身養
。
這是他變回自己,頭一次準備踏入王城。
只要一想到這裏,嬴政的心臟就會猛跳,那是一種摻雜在血骨子裏的興奮。
劉徹騎在馬上,跟隨在旁邊,看到嬴政閉着眼睛,微微蹙眉,輕輕抿着嘴,他不知嬴政正在剋制自己的興奮,還以為是馬車搖晃的太厲害,讓嬴政不舒服了,當即道:“公子…扶着傘柱。”嬴政聽到劉徹的話,稍微睜開了一下眼睛,瞥了劉徹一眼,也沒説話,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就又閉上了眼睛。
劉徹對他這種態度也不甚明白,按理説,雖然他這個皮囊可謂是勢利小人,但是也是往後才遺臭萬年的,眼下還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劉徹不怎麼明白為何嬴政對自己總是這種態度。
劉徹心裏一閃,登時睜大了眼睛,想着難道是嬴政和自己一樣,也是有記憶的,如果是這樣,那麼知道嫪毐的事情就理所應當,那麼對自己的態度也有依據了。
劉徹這麼想着,不可抑制的連連往嬴政身上看去,但是這也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
眼下劉徹的身份地位卑微,在這個戰亂紛飛的年代,食客數不勝數,説好聽了別人把食客當做智囊,説不好聽了,他們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缺誰都可以。
如履薄冰的現狀讓劉徹並不敢輕舉妄動,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劉徹也不會有什麼舉動,最多是想想辦法,試探試探嬴政。
兩個人各有所思,等進了咸陽城,道路就好走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