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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拉不下臉來,這麼一拖又是好幾天,如果不算上次那短短不歡而散,算計來有小半個月沒去過椒房殿。\[四&庫*書*小説網siksh\]陳阿嬌是太皇太后外侄女,非常得太皇太后喜*,要是説陳阿嬌之所以會這麼驕縱,還有一部分是太皇太后嬌慣責任。
太皇太后聽説劉徹又和陳阿嬌鬧脾氣,還特意叫劉徹過去説話,無非是皇帝無子,要多多寵幸皇后才行,不然誤了江山社稷。
劉徹其實也想去和陳阿嬌合好,平裏都是陳阿嬌跑過來和自己合好,奈何這次對方就是打定了主意不來示弱,讓他一介帝王怎麼拉下面子。
其實劉徹不知道,陳阿嬌早就換了瓤子,這個瓤子是比他還孤高氣傲始皇,臉面看比他強得多,尤其嬴政並不覺着自己做錯了什麼,就算是人屋檐下,也有不低頭時候,況且劉徹不來椒房殿,他還得意。
劉徹聽了太皇太后這麼一説,自然滿口答應去哄哄皇后,正好下了台階,順其自然擺駕椒房殿去了。
嬴政整椒房殿裏就是看各種竹簡,畢竟這個年代比自己那時候晚了很多,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如果想要存活下去,那必須博覽見識,否則一個不慎,就踩到了坑裏。
劉徹進了椒房殿,不讓宮人通報,示意眾人噤聲,宮人們只能跪地上不出聲。
劉徹就往裏去,嬴政還像上次一樣斜卧榻上看書,看很專注。
嬴政雖不怎麼喜歡搗騰女子髮型,但好歹也是注重臉面人,每都讓侍女給自己梳洗整齊,劉徹就覺着他比從前有很多不同了。
陳阿嬌喜好顏,女人整塗脂抹粉自然沒什麼可説,陳阿嬌衣服也很多,以前是不得已,才順着陳阿嬌喜好,天天給他挑衣服,説哪件好看哪件顏漂亮,可是自他登基一來,陳阿嬌是變本加厲,美名其曰皇后要穿體面些,但這都是姑娘家玩,讓劉徹一個男人來説,早晚會不耐煩。
劉徹也因為這事情和陳阿嬌翻過脾氣,畢竟陳阿嬌雖然年紀長,但是秉驕縱,劉徹雖然是皇帝,但他畢竟年紀還輕,有許多心事藏不住,容易發火。
結果陳阿嬌跑去太皇太后那裏去哭訴,太皇太后寵溺陳阿嬌,把劉徹叫過去説了一頓,劉徹不服氣,只不過如今自己還沒有掌權,全憑太皇太后説了算,而且太皇太后是長輩,劉徹怎麼也沒有不聽道理,只好點頭。
可是如今卻不同了,陳阿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衣服比之前穿素雅了,頭髮雖然不得繁瑣,但這個人生就清秀美豔,再加之嬴政那種鎮定大方覺,總讓劉徹覺着有些説不出什麼。
劉徹剛進來,嬴政已經覺到了,畢竟嬴政不像劉徹這樣,有個館陶大長公主幫他,還有個能説會道母親幫他上位,自己母親只是個歌姬,除了和男人上1牀,再沒有別可以幫他。不得不説,嬴政心裏,對自己母親和嫪毐事情,芥蒂很深,那嫪毐可是想篡權奪位人。
嬴政一切都是從困苦和絕望中來,他一切都是靠自己雙手打下,相比較來説,劉徹簡直是個安逸太子,又順理成章做了皇帝。
所以劉徹骨子裏是霸道和任,而嬴政骨子裏是霸道和警覺,不信任身邊每一個人,但又給身邊忠心每一個人虛假信任。
嬴政知道劉徹進來了,但他並不想抬頭,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怎麼就突然聽説了王翦這個人,縱使是嬴政,也猜不透劉徹是從哪裏聽説。
嬴政只是低着頭看手裏竹簡,嬴政尊重法家,而劉徹獨尊儒術,他此時看正是法家書。
嬴政看着書眼眸微動,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再和劉徹有衝突,就裝作不經意將竹簡對着合上,不出裏面字,隨手放一邊,又拿起旁邊《天人三策》。
他這一系列動作就難免看到劉徹,裝作很驚訝從榻上長身而起,他雖然不想對劉徹行禮,但如今看身份沒有不行禮可能。
劉徹趕緊搶上去,雙手扶起他,恰好看見他手上《天人三策》,於是心情大好,笑道:“以後朕來,阿嬌姐姐都不必行禮。”嬴政斂去眼底多餘表情,像模像樣道:“謝皇上恩典。”
“你看你看,阿嬌姐姐又多禮了。”他説着,拉着嬴政手,一起坐榻上,劉徹就去翻他看什麼書,嬴政大袖輕扶,正好搭桌案上,將法家書給遮住了。
劉徹道:“阿嬌姐姐也看這書?”嬴政頓了好半天,才終於憋出來一句不算失禮話,道:“臣妾本看不懂什麼,只是消磨時間而已。”劉徹點頭,心裏面也覺着陳阿嬌是一介婦人,怎麼可能看得懂這些深刻大道理,聽他這麼説,正好合了自己心意,覺得今天真是來對了。
劉徹將竹簡放下,拉住嬴政手,嬴政下意識了一下,將劉徹甩開,劉徹卻不以為意,笑道:“阿嬌姐姐還氣朕這許多天沒來椒房殿?”嬴政聽他這幅哄女人語調,心底裏面就來氣,只是板着臉沒有説話。
劉徹哄人是手到擒來事情,見他不理自己,這次不拉嬴政手了,反而伸手攬住他肩膀,嬴政從來沒被別人這樣攬着過,幸而早有心理準備,讓自己剋制着別動,只不過仍然全身僵硬。
劉徹捏了一縷他頭髮來,手上撥,笑道:“好阿嬌姐姐了,你還能跟徹兒生氣麼,朕這些子忙於政事,實則是不開身,這不是太皇太后都把朕叫過去給姐姐出氣了麼。”嬴政聽他自己耳邊吐氣,熱乎乎氣息掃他耳朵和脖頸上,他雖然現是阿嬌皇后,可從來沒真吧自己當成了女人,果然是不堪其擾,一陣雞皮疙瘩立時泛了起來。
嬴政怕他繼續自己旁邊膩歪,於是道:“臣妾沒有生氣,陛下勤政,是百姓福氣。”劉徹聽他説話還是不鹹不淡,也不知對方是什意思,畢竟這要是以前,自己肯示弱求他,説幾句好話,對方早就美不知天南地北,重貼上來了。
只是現,嬴政口裏説確實沒錯,也不是不給自己面子,但讓人看了都知道,並不十分熱絡。
劉徹還想再哄哄他,身為一個帝王,其實不怕哄人,怕是別人來煩自己,只要劉徹高興,心情好,那怎麼哄都沒問題。
但是他還未開口,內侍就走了過來,跪下來道:“陛下,田太尉來了,請求陛見。”劉徹臉子頓時耷拉了下來,道:“田太尉知道朕椒房殿麼?”
“這個…”內侍道:“回陛下,老奴方才和田太尉説了,太尉知曉。”劉徹道:“田太尉知曉,還讓你來稟報?”
“是。”劉徹揮手道:“不見。”
“這…皇上…”那內侍頗為為難,道:“田太尉説實是有要事,否則也不會打擾陛下清淨。”劉徹不耐煩道:“朕今天就打算椒房殿待着,他若覺得合適,就來椒房殿稟報他要務。”那內侍跪着頭不敢抬頭,道:“陛下…這,這不太合規矩罷。”
“合不合規矩,田太尉不知道麼,他若覺着不合規矩,就讓他回去。”
“是是。”內侍趕緊退了出去,劉徹似乎覺着火氣還沒有撒完,又對着嬴政嘮嗑道:“田蚡越來越不像話了,仗着是母后弟弟,朕舅舅,就無法無天和朕舉薦,滿朝上下,只有他田蚡人,還容得下朕麼!”嬴政聽他説起政事,心裏不像方才那樣厭惡,忽然來了神,畢竟他也是一個有野心人,不管自己如今是什麼背景身份,都不妨礙他野心和雄心。
嬴政道:“連臣妾也聽説了。”他只説了一句話,卻剛剛好拱了劉徹火氣,沒過多久,田蚡真不知天高地厚進了椒房殿。
田蚡前來給劉徹行禮,他跪地上,雙手扶地,以頭碰地,許久卻不聽劉徹讓他起來,心裏有些疑惑。
田蚡是王太后親弟弟,太后一直很寵他,而且田蚡雖然貌醜,卻善言談,當年魏幾侯竇嬰勞苦功高時候,他田蚡還是個不出名閒人,整裏去巴結竇嬰,只是後來漸漸得了寵,也就自視甚高,開始眼裏無人了。
劉徹知道現自己剛登記,而且朝中無人可用,他悉兩個人無外乎是兩個外戚,那就是竇太皇太后侄子竇嬰,還有王太后弟弟田蚡。
劉徹又不能不給自己母親面子,只好將田蚡封為太尉,太尉和丞相一樣,都是屬於三公之一要職。
當初封丞相時候,田蚡本想自己爭着做,但是王太后説了,他是晚輩,論起來竇嬰才是長輩,而且竇嬰是太皇太后侄子,不能不給太皇太后面子,讓他推諉相讓,沒有壞處。
田蚡雖然推諉了丞相位置,但心裏面仍然覺得自己比竇嬰強,凡是都把持着,又覺得自己姐姐是太后,皇帝都是自己外甥,還有什麼懼怕。
也就變本加厲把自己當成那麼一回事,天天向劉徹舉薦自己人。
劉徹現是忍着,不好發作,但他心裏並不是糊塗,一筆一筆記得明白着。
劉徹故意等了好久,才讓田蚡起來,還笑道:“如今這是皇后椒房殿,所以就不好讓舅舅坐下來了,舅舅勞累些,站着説話罷。”田蚡笑眯眯點頭道:“應該應該!”罷了就開始道:“其實臣這次來,是為了舉薦兩個有才之士…”他一氣説了好久,劉徹雖沒打斷他,但心裏不願意答應,哪知道田蚡説完了舉薦仍然沒完,繼續道:“微臣還有一事請求皇上恩准,微臣家裏前些子走了水,正籌劃着重建,臣懇請考工地擴建宅地。”劉徹聽了,腔裏猛竄起一口惡氣,狠狠瞪着田蚡,只不過田蚡裝乖,垂着首並沒有看見。
劉徹不好發作,卻聽旁邊人冷笑了一聲。
劉徹轉過頭去,嬴政角還掛着一股森然冷意,田蚡也聽見了這聲笑,下意識抖了一下,抬頭去看,正好撞見嬴政哂笑。
嬴政狀似不經意道:“武安侯何不把皇上武庫也一齊拿去呢?”田蚡聽這話,再去看劉徹,見劉徹面不善,才知道自己失言,嚇得打顫,趕忙跪下來磕頭道:“臣…微臣萬死!微臣不敢!”作者有話要説:謝謝北上南天扔一個地雷蛋蛋,大麼麼=3=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