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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太主知道嬴政是給自己台階下,於是乾脆岔開話題,道:“我這不是來看看你。\[四*庫$書*小説網siksh\]”嬴政轉頭瞥了一眼衞子夫,衞子夫仍然蜷地上泣,那樣子楚楚可憐,也偷偷往嬴政這邊瞟,正好和嬴政目光撞了一起,明顯抖了一下。
嬴政臉不好不壞,聲音不算高興也不算不高興,道:“行了,陛下面前哭哭啼啼成何體統,還不站起來。”衞子夫趕忙一連應聲,從地上爬起來,再不敢裝模作樣了。
劉徹笑道:“太主既然來了,裏面坐一坐?”竇太主老臉都丟光了,搖手道:“不了,我就是來看看阿嬌,要回去了。”説罷了,和嬴政做了別,就匆匆走了。
劉徹見竇太主走了,道:“進去罷。”眾人一併進了殿,衞青跪下來,道:“陛下,那刺客事,有些眉目了。”劉徹愣了一下,隨即才想到,嬴政跟自己説不用再查時候,他早就把衞青忘到了腦後勺去,也沒告訴他不要再查,如今這個看起來愣頭青似少年,竟然仍然追查此事。
劉徹道:“是麼,那你説説。”衞青趕緊跪下來回話,道:“陛下,雖然刺客已經畏罪自殺,但是依照刺客功夫路數,還有他樣貌特徵,卑將查出…他曾經兩年前,做過淮南王門客。”劉徹一聽,臉頓時沉了下來,原來真如此,嬴政説一點也沒有錯,竟真和淮南王有瓜葛。
劉徹怒不可遏,只是這件事情死無對證,是門客又怎麼樣,衞青也説了,兩年前而已。
嬴政聽到衞青回話,只覺得意料之中,並無太大表情,畢竟嬴政經歷過事情,比現劉徹經歷過事情要多得多,也就不再少見多怪了,只不過是區區一個淮南王而已。
嬴政打量了衞青一眼,這少年人雙目如炬,正有王翦當年風采,只不過比王翦當年要沉穩持重多。
越是小心翼翼人,用起來也就越是放心。
嬴政收回了目光,笑着對劉徹道:“陛下不是要用自己心腹,眼前就有一個。”劉徹一聽,下意識瞥了眼衞青,似乎有些不解,不過心中一轉,還是揮手道:“除了衞青,其餘人都先下去。”眾宮人應聲,紛紛速退出了大殿,衞子夫並不想走,她不知道皇上留衞青什麼事,就怕衞青太老實説出來話不中聽,想要留下來把把關,畢竟剛才衞青説什麼“刺客”她就不放心了。
只是劉徹沒給她機會,道:“衞子夫也退下去。”
“…諾。”衞子夫應聲,只得退出大殿去。
劉徹這才道:“衞青啊,皇后剛剛跟朕引薦了你。”衞青有些吃驚,剛想抬起頭來,但是又不敢直視皇后娘娘,怕人説閒話,只得硬生生僵住,道:“謝皇后娘娘厚*。”嬴政道:“陛下想要心腹,衞青老實持重,經過刺客這件事,又對陛下吩咐忠心耿耿,這樣人可不多見。”劉徹點頭道:“聽説武藝也出眾…既然皇后跟朕面前誇你,想必你過人之處確實不凡,衞青,朕就升你為建章監,以後跟朕身邊。”衞青不知為何會被升官,只是扣頭道:“卑臣謝陛下!謝娘娘。”嬴政道:“皇上提拔你,就好好跟着皇上效忠,刺客事情不用再查下去了。”衞青有些遲疑,又看向劉徹,劉徹道:“之前朕就想和你説了,誰指使刺客,朕已經有了計較,但是沒有證據,不需要再查下去了,而且現也不是辦他時候。”衞青是老實,也不是呆笨,心中自然有了答案,這個指使刺客人必然和淮南王有瓜葛,不然也不會不讓再查下去。
衞青扣頭道:“卑臣領旨。”他沒多呆一會兒,就退了出去,衞子夫門外見他出來,道:“怎麼樣,你沒有説什麼話,得罪了陛下罷?”衞青搖頭道:“沒有,姐姐不用擔心。”他沒説自己被提拔事情,衞子夫也不知道,還是後來聽別人説起了,才知道衞青被提拔成為了建章監,負責跟隨皇上,隨時侍應。
待衞青走了,劉徹道:“阿嬌姐姐,這衞青真能配以重任?朕覺着他是個愣頭青,也不知變通。”嬴政道:“皇上眼下正是危機當口,朝中缺少就是這種指哪打哪心腹之臣,會兵法懂權術又如何,不聽話始終要成為禍患,我看衞青雖不明,但也算是機智,也就足夠了,剩下八分,勝了老實之上。”劉徹道:“阿嬌姐姐是第一次見衞青,如何看出來?”嬴政道:“面由心生。”劉徹笑道:“阿嬌姐姐還會相面,那給朕也相一相。”説着拉住嬴政胳膊,突然過來將他攬懷裏,讓他坐自己腿上,嬴政看着自己這幅坐姿,登時額上青筋直跳。
劉徹笑着親了親他嘴角,道:“這些子,朕煩心事情太多,還好有阿嬌姐姐,果然是朕好智囊。”嬴政被他親了一下,幸而只是蜻蜓點水一吻,並不繼續深入,他不着痕跡抬手狠狠擦了擦嘴,從沒想過自己也有慶幸現身子不便一天,若是這個身子沒有身孕,怕是整天要被劉徹纏着羞辱。
劉徹把他抱腿上,不讓他下去,手還輕輕捋着嬴政頭髮,放到嘴邊親吻着,道:“依阿嬌姐姐看,除了衞青,朕內閣要重用誰?”嬴政聽他説起朝政,也就分了不少心,不再去注意劉徹這些親暱舉動。
嬴政道:“如今內閣,不是皇上要重用誰,而是太皇太后要重用誰。”劉徹聽見“太皇太后”四個字,臉突然沉下來,道:“連阿嬌姐姐也這麼説了。”
“竇嬰是竇家人,就因為支持陛下革,太皇太后已經不念情面將他丞相之位也摘掉,這還不明顯麼。如今朝中不穩,皇上唯有忍才能集勢…一塊石頭放地上,它始終就是石頭,然而一塊石頭吊百丈懸崖上,那時候它就不單單是一塊石頭這麼簡單了,它具有極大勢道,就能讓人害怕。陛下既然身邊缺少心腹,不防將小小石頭,太皇太后掌權這些時候,放懸崖之上。只是玩石頭,又翻不出天去,正好合了老人家無為之治,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劉徹聽了,心中有些震驚,雖然集勢道理很簡單,但是他自己就想不到,若不是嬴政點破,他一輩子也想不到,將一塊頑石力道發揮淋漓致,這才是帝王能力。
劉徹心中有些翻滾,一手攬着嬴政,一手輕輕撫摸着他後背,嬴政頓時有些僵硬,汗倒豎。
劉徹道:“若沒有阿嬌姐姐,朕實不知如何才好。”田蚡被革了太尉官職,賦閒家,雖然他去找過王太后幾次,但是王太后手裏又沒有實權,這些天劉徹不怎麼到王太后那裏,只是每五天過去省一次,剩下時間都椒房殿泡着。
王太后也知道,皇后懷了孕,做皇上自然高興,但是王太后就是看不得劉徹這麼親近竇家人,終歸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竟然和竇家這麼親熱。
田蚡王太后和皇上面前討不到好處,又被太皇太后打壓,雖然有個武安侯名頭,但是子也不好過,以前做太尉時候,仗着自己身份,將身邊官員得罪了遍,沒少搜刮錢財,眼下就有了報應,實落魄不得了。
田蚡自然不甘心,正家中想對策,就聽下人説,淮南王太子劉遷來拜訪了。
田蚡聽説是劉遷,這個人近可犯了事兒,董偃被抓進牢裏,據説是定了三項死罪,劉遷為了身,特意往太皇太后東宮進獻黃老之書洪烈,哪知道半路還調戲皇后。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田蚡耳目如此之多,自然也聽説了,而且劉遷早些年就出了名,淮南王劉安學問廣博,而他這個太子,實是個野胚子,只喜歡喝酒耍劍,劍耍也不是極好,又長了顆心,如何能不誤事。
田蚡不想見他,只是人家是淮南王太子,又不能不見。
劉遷走進來,身後還跟着一堆女子,個個姿非凡,田蚡一見,眼睛也有些發亮,道:“淮南王太子來了,實是有失遠啊。”劉遷笑道:“武安侯跟我客氣什麼,我來打擾,實不好意思,所以特意為武安侯挑了十幾二十個薄禮,一定要笑納啊。”説着將一個女子往武安侯懷裏推,田蚡心想着這小子還算上道,將女人攬懷裏,抬頭本想和他再客氣客氣,卻突然愣住了。
劉遷順着他目光,就女子之中找到一個,連忙把那個女子拉出來,笑道:“原來武安侯喜歡年紀小一些,也是也是,這樣玩起來才有玩頭嘛。”説着將那女子也推到田蚡懷裏,田蚡卻道:“太子啊,你看這個人,她像誰?”劉遷看着那女子,也不覺得如何像誰。
“武安侯説像誰?恕我愚鈍,並沒有…”
“不不,看側臉…側面。”劉遷走了兩步,轉了個角度接着看那女子,突然也愣住了,看向田蚡,道:“武安侯,這…這側面,太像…”他説到此處,壓低了聲音,道:“太像當今皇后了…”田蚡只是微微點頭,對那女子道:“你叫什麼。”那女子見田蚡問自己,連忙行禮,聲音温婉嬌嬈,道:“回武安侯,妾李妍。”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