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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蛇王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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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好強的藍玉瓊,是何等的打擊?

雖則地已經下定爭取的決心,並還擬定了爭取的策略,但如今,李玉琪如此不注意她時,她卻不由傷心氣餒了。

李玉琪聞聽得泣之聲,轉頭一瞧,嚇了一跳,忙放下小藍蛇,走到藍玉瓊面前,急急問道:“姐姐,好端端的,你怎麼傷心了呢?”邊説,邊掏出手帕,托起藍玉瓊的下頜,輕輕地為她擦淚,藍玉瓊玉靨上仰,淚痕縱橫,幽怨地瞧着他。

一動不動地讓他擦淚,聞言心頭一酸,玉臂一張,抱住李玉琪,埋首在他的前,鳴咽更盛!

李玉琪手足失措,心頭更慌,連問道:“姐姐,你怎麼啦?你怎麼啦?”藍玉瓊顫聲訴怨道:“姐姐命苦,姐姐只是一個孤兒,我知道,你本就不…喜歡我,不願意和我一起的…”李玉琪摟往她的玉頸,接口道:“姐姐!我怎會不喜歡你?我若不願與姐姐一起,又怎能與姐姐同去瓊州?姐姐要另不信,我發個誓好啦!”藍玉瓊怨氣稍煞,急阻他發誓道:“不要發誓,我…是怕,怕你將來會不要姐姐,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要不要我藍玉瓊!”她滿面羞紅,卻突然抬起頭來,仰視着李玉琪,等他回答!

李玉琪聞言愕然,道:“要不要?要你做什麼嘛?”藍玉瓊又恨又羞又氣,只不過心裏瞭解李玉琪尚未恢復,若干事兒,尚還想不太通。

但這叫她如何解釋呢?方才那一句,已然逾越了少女的本份,折損了少女的尊嚴了。

若再要藍玉瓊往深裏解説,她是決不肯説!

但,怎麼辦呢?

幸好,女孩子們都有殺手鐧,藍玉瓊心頭風車一轉,埋首在李玉琪上,撒嬌佯嗔道:“我不管,我只問這一句,要不要隨你,你説吧!”李玉琪雖不瞭解“要”與“不要”是做什麼,但知道,若説不要,則必定引起她的傷心,便只好回道:“要,要,姐姐,要你做什麼嘛?”他到底還是忍不住,追問原因,藍玉瓊聞他説要,便不答別的喳兒,反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過,她是因得着李玉琪的諾言,喜極而泣,李玉琪不明就裏,一聽見哭聲,不由慌道:“好啦!我不問啦!姐姐你別哭了,我真怕呢!”藍玉瓊微抬螓首,衝着他嫣然一笑,李玉琪心中一蕩,只覺這一笑,恍如帶雨怒放的百合,不由看得呆了。

兩人默默對視,生似是兩座玉雕人像一般,其實,在這瞬間,千言萬語,盡由那眼波互遞,説話反是多餘的了!

忽然,鶴鳴半空,一大一小,兩團白影,如殞星瀉下,兩人被鳴聲驚醒,李玉琪舉帕開始為藍玉瓊擦眼淚,而藍玉瓊呢,卻像是一隻温順的綿羊,微揚着粉頰,默默地領受。

半空中兩團白影,不用説正是白兒與雪兒。

巨鶴白兒,束翼撐腿,單獨立一邊,雪兒銀翼一展,棲落在李玉琪肩頭,脆聲道:“玉哥兒,我找到啦,我找到葛玉環啦!”李玉琪喜道:“好呀!在哪裏,快説!”雪兒偏頭看見藍玉瓊藍眸微紅,便不答他,卻道:“藍姑娘,你哭啦?是玉哥兒欺負你嗎?告訴我,我替你罵他!”藍玉瓊覺得這小鳥兒,實在太聰明瞭,什麼都懂,聞言臉頰一紅,纖手一伸,將雪兒抱到自己懷內,道:“沒有嘛!你別瞎猜,快説環姑娘現在何處,我們好快去呀!”雪兒“咯咯”笑道:“你倒會替玉哥兒遮掩,好,我不管,不過,以後如果再有什麼事,可別再找我幫忙了!”藍玉瓊聽它話中有話,卻還是不便説出實情,只得接口道:“真的沒有什麼嘛!不信,你問玉弟弟嗎!”李玉琪心急葛玉環的消息,見雪兒老是和藍玉瓊在磨牙,氣得“唉”地一跺腳,急道:“你這壞東西,快説嘛!”雪兒見他已經着急,不敢再逗他,便照實説道:“葛姑娘還在後頭呢!她的船慢,現在還在慈湖一帶,剛才我已經對她説了,她知道你們找她,歡喜得不得了!她…”李玉琪不聽下文,便打斷它的話,道:“好啦!姐姐,咱們現在就去她吧!”雪兒見李玉琪對它不大尊重,一心只掛着葛玉環,雖然目前他不記得往事,但雪兒心中,卻總是不大舒服。

須知,雪兒得道千年,深受達親禪師的教化與傳授,雖然藉屬禽類,算起來卻稱得上是李玉琪的師兄。

過去,李玉琪對雪兒雖不以師兄相稱,卻事事尊重它的意見,如今一反常態,雪兒自然是不大舒服。

故此,雪兒扇翼,掙出藍玉瓊的香懷,叫道:“走吧,我帶你們去!然後,我要回金陵了!”李玉琪欣然應好,道:“走啦!姐姐,咱們步行下山,循江尋去好嗎?”藍玉瓊心細,聽出雪兒語聲不樂,一把拉住李玉琪,道:“弟弟,別急嘛,現在環姑娘船在江心,大白天無論是跨鶴或是施展輕功上船,均有不便,倒不如等天黑再去吧!”説畢,又轉對雪兒道:“雪兒,你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李玉琪一聽藍玉瓊説得有理,便強按下焦急之心,復聽她問雪兒為何不樂?一下跳道:“啊!雪兒對不起,我忘了答應的酒啦!”説着,跑近皮羹,取出一葫蘆酒,招喚雪兒道:“那!來喝酒吧!這酒可是好得很哩,不但是猴兒釀的,裏邊還泡着百年老參呢!”他一打開葫蘆,一股濃醇的酒香便四散飄逸,李玉琪首先飲下了一口,連叫好酒不已。

雪兒聽見李玉琪向它説“起不起”氣已早消,此際一聞酒香,伸頸清鳴,舒爪抓過葫蘆,沖霄而起。

藍玉瓊瞥見李玉琪滿面痛惜之“嗤”地一笑,過去為他取出另一葫蘆,白了他一眼.似嗔似笑地道:“看你這沒出息的勁兒,要吃就吃,何必那麼小氣?”李玉琪玉面一紅,還想強嘴推卻,藍玉瓊搶先道:“算啦!別裝佯啦,喝兩口煞煞饞,可不許多喝!”李玉琪果然也不再要強,鐵了兩大口酒,藍玉瓊重把葫蘆放好,拉着他並肩散步,欣賞水光山

直到天將暮,雪兒飛回,在前引導,李玉琪兩人,也不循路,徑施展出絕頂輕功,踏枝渡葉,竄崖越澗,向山下奔去。

他二人,均已是功達純青,這一施展出輕功,真快似一縷藍煙,隨風疾飄一般快速無影!

説是這一縷藍煙並不為錯,皆因他兩人攜手而掠,同落同起,故此遠遠看去,便宛如一條影!

不多時,夕陽已墜,江岸邊暮極濃,唯那江心裏,帆船夜航,各自點起了孔明風燈,遠遠望去,粼波中燈火點點,煞是壯觀!

李玉琪兩人腳程快似閃電,又不須留神腳下路徑,只要有一點着腳藉力之地,自能貼地疾

這一施展開來,哪消一個時辰,便已走了百幾十裏。

雪兒在江中低空飛翔,識別來船,它飛行奇速,記憶力特強,目力又佳,故此稍一睹識,即可辨別。

正行之間,李玉琪凝眸注視,突然發現,江心之中,正有三隻大型船隻,圍着一隻帆船。

帆船此際,已落了風帆,船板上燈火通明,只見那刀光縱橫,分明正有人在打鬥着。

只可惜,三隻大船上人影幢幢,圍在那四周,一時也看不清打鬥的到底是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