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乘風而起凌空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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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幾人爭吵之間,河面飄飄蕩蕩的範燦倏然卻不見了蹤跡,駭的趙國棟幾人連忙去尋,胡蝶初時以為範燦搞鬼,但許久不見範燦面,心裏便有些着急了,幾人之間親如兄妹,要是範燦有個三長兩短,幾個人肯定會悲傷絕的——尤其範燦是在河面消失的,這和胡蝶有直接關係,小丫頭本是想戲一下範燦,讓他在水載個跟頭,料到以他的水絕不會有什麼危險。實不虞會橫生節枝,現在竟鬧得範燦生死不明。小姑娘實在悔恨不已,都怪自己刁蠻任,胡攪蠻纏,在這麼危險的地方胡鬧,那黃河是鬧着玩的地方嗎?一時間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嘴巴。忽又想起範燦的好,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強忍住悲傷,把剛啃了兩口的烤魚反手朝後一扔,飛身便向河邊撲了過去。
誰知胡蝶剛飛出去,就聽到身後撲通一聲,有人“哎呦”慘呼,而後大叫:“小蝶兒你個死丫頭,你想摔死我呀?哎呦,疼死我了。”他這一嗓子,不但把胡蝶給叫了回來,連那河邊正要下水的四個人也聽到了。幾人連忙回頭觀瞧,都欣喜不已。
原來正在剛才幾人鬥嘴的那裏,地不知何時躺着了一個人,此人光着膀子,兩手高舉,仔細看去,一手裏拿着一條烤魚,許是怕烤魚沾泥才這般吃力;不知為何,此人整個身子都陷進了沙灘裏,正在那裏慘叫——正是眾人尋覓的範燦!
胡蝶抬起小手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所見,但是仔細分辯一番,看得清楚;不由得喜出望外,遂雲破月來,笑意浮現,小腳趕忙一頓,又飛身翻了回去,輕飄飄落到了範燦身邊,像是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不去把範燦扶起來,卻是圍着範燦仔細打量起來。
她這手輕功輕盈如仙,乃其母白玉蓮所傳“蓮步輕移”是女子武功,男孩子卻是學不得——男子大腳丫子那有什麼蓮步?是以郭信他們望塵莫及。不過四人力氣大腿長步子寬,跑得快,三步並作兩步也到了範燦跟前。
這一驚一喜之間盡顯幾人關心之情。
不過劉晨四人卻也沒探手把範燦給拉起來,同樣如蝴蝶那般盯着範燦來回瞧,只不過沒有來回轉就是了。
“看什麼?我又不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們把我拉起來啊,哎呀,我股差點沒摔兩半!”範燦等了半天也沒人來扶他,就出言質問!
“哼,”胡蝶停下步子來,見此人還在油嘴滑舌,不由抿了抿嘴,一直緊握的柔荑出袖,朝範燦伸過去;範燦大喜,把手也伸過去,手裏還有那未吃完的烤魚,瞥了其他幾人幾眼,讚道:“還是小蝶兒對我好!”不見其他幾人説話,只是小妮子臉突然晴轉陰,劈手把範燦手裏的烤魚躲了過去,也不去扶範燦,然後小腳雨點般向範燦踢去,嘴裏帶着哭腔:“死燦燦,壞蛋燦燦,你嚇死我了!我踢死你,我踢死你。”小姑娘力氣雖小,可是剛才範燦為了護着手裏的烤魚,光着膀子就這麼從五丈多高的地方摔下來,當場就給摔了個七葷八素,全身下都和骨頭散了似的;小丫頭這麼點幾下,對範燦來説卻是摧殘,忍不住再次慘叫起來。加範燦故意誇大,那叫聲真是撕心裂肺,人聞落淚,嚇得胡蝶趕緊停下來,抹了抹不知怎麼就出來的淚珠,蹲下去就要檢查範燦的身體,關切的問道:“啊,燦哥哥,你受傷了?傷哪裏了?我不踢你了!你快起來!”其他幾人也不再站樁,也蹲下來等範燦答話。
範燦心説,死丫頭,我要是能起來,早就爬起來了,能讓你這麼蹂躪嗎?顫顫巍巍地説道:“嗚嗚,我我…我筋了!”幾人還以為他受了多麼嚴重的傷呢!聞此均放下心來,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範燦見狀,滿臉堆笑,大呼:“信哥,棟哥,你們拉我一把,我實在自己站不起來了!”趙國棟面平靜,伸出兩個手指,看着地説道:“好,幫你可以,不過回答我兩個問題先。”
“啊,那你老人家説!”範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什麼條件都答應了。
“第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到了這裏的?第二個問題,如果不掉下來,你是不是會眼睜睜的看着我們幾個下河去找你?”説完便不再説話,其他幾人紛紛點頭,表示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問題。
範燦聽到第二個問題有些尷尬,嘿嘿笑了笑,覺得不妥,連忙整了整自己的容,咳了一聲,掩飾一下,故作嚴肅地道:“這第一個問題嘛,當時我在水飄來蕩去,像鞦韆一樣很是有趣。這時候一陣風吹過,我便突發奇想,想看瞧瞧在空中是不是也能這般借風之力,於是在你們質問小蝶兒的時候,我就提氣騰了起來,全力控制自己的內息,去覺風的動,沒想到還真成功了,嘿嘿,於是我就小心翼翼的乘着北風滑到了你們空三四丈處,就那麼停了下來,想看看你們要幹什麼!”
“這也可以?!”其他幾人聞聽,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嗯,可以呀!不信你們把我拉起來,我再試試。”範燦道“哎呦,死我了!”
“好,那你怎麼掉下來了?”趙國棟暗歎這傢伙變態,也不去扶他,只是繼續問道。
“這個…”範燦看了看緊握秀拳的胡蝶,苦笑道“還不是這丫頭,她突然把手裏的魚給扔了,我趕忙去追,哪知空中提氣比那水裏提氣更難,我一股真氣沒來,剛抓住烤魚,便覺得岔氣了,小腿也不聽使喚,像是筋了!結果便一股摔了下來。哎呦,可摔死我了,我股都快開花了!”見他説的可憐,胡蝶拿手輕拍了他一下,嬌嗔道:“活該!看你還敢戲我們不?”
“姑,我哪是戲你們?還不是為了你的烤魚?”胡蝶聞言,俏臉有些發紅,擰了他一下,低聲道:“用你擔心!”那邊趙劉郭張四人聞此臉卻突然變了,卻是想到了一塊,焦急問道:“小燦,你運行一下內息,看看經脈有無阻?剛才你不會是走火入魔了?!”範燦和胡蝶聞言嚇了一跳,明白這些有可能,走火入魔之後,全身內息混亂,輕者會有筋岔氣之症狀,重者經脈阻,真氣受阻,會有生命危險。範燦的內功都是自己琢磨出來的,不是什麼正道,很有走火入魔之可能。而他剛才症狀也讓人後怕。
郭信就要去扶範燦,卻被胡蝶阻止,有言:“不能動他,就這麼運功就行。若身體移動,全身經脈亦會有稍稍挪動,若真是走火入魔的話,怕有危險。”就這麼範燦躺在地小心翼翼地查探了一下內息。其他幾人緊張地注視着他,生怕他出什麼岔子。尤其胡蝶,攥着範燦的一隻手緊緊握住。等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這小子運功一周天,面慢慢紅潤起來,也沒了剛才的那般呲牙咧嘴,反而全身突然有了種説不清道不明的光澤,很是舒服。
輕輕鬆開胡蝶的小手,範燦一個鯉魚打站了起來,還沒等幾人説話,只見他腳下一彈,就那麼輕飄飄地飛起來了,大約兩張離地之後,他如風箏那般定在了空中,與出世那飛速旋轉地雨傘狀略有不同。這小子在空中大笑道:“哈哈,怎麼樣?帥?我沒有問題,內息暢通無阻,經脈貌似也強了許多。看來剛才確實是岔氣了,不是什麼走火入魔!看我的逍遙遊!”範燦小心翼翼地在空中竟下飄蕩起來,如風中柳絮,忽忽下,時左時右,彷彿真的是在隨風飄動。看的地面幾人驚歎不已。
耍了一會,範燦輕飄飄落了下來,人已是在五張開外;笑嘻嘻地看着幾人,好似在等幾人誇獎或者提問——少年心思都是這般!
胡蝶歡呼着撲了過去,大叫着要學這凌空徐步的法門!
趙國棟等人收回好奇心,沒有去提問,而且好整以暇地説道:“好了,現在可以乘風而起的範大俠回答我的第二個問題!”範燦聞言,愣了愣,嘿嘿壞笑了起來,眼裏滿是狡黠,一點也不必胡蝶那靈美女差:“呵呵,我當然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你們那麼為了我在這乍暖還寒時候,光衣服下河的!”趙國棟四人聽了這差強人意的答案之後,剛想點點頭,卻不料範燦又蹦出來一句:“我會閉眼的,而且等你們下了河之後,我會把你們的衣服統統抱走的!哈哈”説完之後,範燦狂笑了起來,甚是囂張。趙國棟四人一聽,大怒。紛紛撲了過來:“好小子,沒有良心,看我不扒你褲子!”得,趙國棟四人也算壞透了,撲來要扒範燦褲子!範燦見狀,擺開架勢,就要大戰這四人,可不能讓他們把褲子給扒了,這還有一個女孩子呢!
輕功最好的張存先撲了來,這人沒使什麼奇的招數,直接把自己當成了暗器,就朝範燦砸了過來。這如果把範燦砸在下面,後面三人肯定會同樣砸過來,到時候這範燦可就成了墊子,還不得給砸到這沙灘裏面去!
範燦見張存撲過來,身形略微一閃,平地滑開五六尺,讓開彈。剛要出招點他一下,後面劉晨和郭信已經雙雙包夾過來,二人一左一右,劉晨出拳攻三路,郭信使腿攻下三路,來勢兇猛;範燦見狀,雙腳用力一,拔地而起,在空中使了個連環踢,就朝兩面攻去。同時一甩手,已經冰涼的烤魚被當成暗器朝剛剛飛身而起的趙國棟砸去。…幾人就這麼你來我往再次戰到了一塊,現在是範燦一對四,場面不佔優,可是這小子輕功好,倒也不吃虧。
見他們打得熱火朝天,胡蝶小姑娘眯起了眼,瞅了瞅光着膀子範燦,壞笑着朝他放衣服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