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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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舞態去路被攔,香兒停下步子。答道:“這位公子見諒,我家小姐和範公子有約在先;公子若是有事的話可以改再來,我家小姐定然歡
大駕!”柳逸看着範燦,微微冷笑道:“有約在先,哼!據柳某所知,秦姑娘來這聽雨樓之後,尚未出門見客,怎地會與這廝有約?姑娘不是在拿話敷衍我等吧?”燕軻也道:“聽説秦姑娘芳蹤後,燕某即刻趕來,在外面等了一個多時辰,從未見姑娘與何人有所音信,他是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周圍的人見這邊爭論起來,紛紛望將過來,聽燕柳二人説話,均有幾分的鄙夷,尤其是無拘無束的遊天龍更是對身邊的女伴指指笑笑,似在評點着什麼好笑的事。起初左楓並不知道範燦的身份,只是微微詫異有人得秦紅袖之邀,搶得先機拜見天下第一名姬;後來聽到此人便是範燦,眼裏閃過幾分詫異,分出幾分的注意力放在這邊。千輕盈只是坐在一處大青石上,只是瞟了範燦幾眼,並未在意;直到燕柳二人説話,才勾起了她的興趣。
和燕柳二人相近的那個錦衣少年面不改,靜靜地看着這邊的情形,眼裏偶爾閃過幾分玩味,不知在想些什麼。
範燦於清並肩而立,面淡然,不想理會這等無禮之徒,只是平靜道:“燕三公子,別來無恙?”燕軻冷冷地看着範燦,帶着幾分的不屑,冷哼道:“哼,假惺惺!別以為是清姑娘的師兄,是神醫弟子,就目中無人,就看不起天下英雄!”範燦聞言,不由笑道:“這話從何説起?難道範燦有幸拜入師父門下,有幸得秦姑娘之邀,就必須目中無人,必須看不起天下英雄嗎?這種邏輯怕只有閣下這種天才才有!範燦望塵莫及,佩服佩服!”不遠處傳來遊天龍的笑聲:“範老弟,你身前的那位對於‘天下英雄’有着自己的獨特理解,他所謂的英雄指的就是他自己!哈哈,他説的看不起‘天下英雄’,其實就是責怪老弟看不起他!”此話一出,院子傳出一陣低笑。燕軻被二人説的面紅耳赤,對遊天龍大喝道:“你這yin賊,純粹胡説八道!”遊天龍豈會懼他,只是笑道:“説的對,在下就是在胡説八道——所以你可不要當真,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天下英雄’!你們燕家能當得起天下英雄的人物不少,尤以燕二俠為最!但是閣下…嘖嘖,差的遠呢!”眾人紛紛點頭,燕荊義薄雲天,眾人景仰;這燕軻與其兄卻是天上地下。
燕軻惱羞成怒,就要上前與遊天龍動手,被手下緊緊拉住,最後把罪責全丟在了範燦身上,道:“身為神醫弟子,竟然和yin之輩為伍,真是不知羞恥!”範燦見這人已經亂了方寸,胡言亂語,笑道:“yin
之輩?原來如此,原來只有閣下才能當得上‘英雄’的稱號,別人只能做個‘yin
之輩’,範燦今
受教了!”
“你…”燕軻縱有幾分本事。但比範燦遊天龍卻差了十萬八千里,一時語。
柳逸見燕軻吃癟,心生幾分怒氣,對香兒道:“姑娘,如此只逞口舌之徒,豈能進去侮辱秦姑娘芳駕?”香兒見二人行為魯,先有幾分不屑,俏臉微冷;聽到範遊二人和燕軻的對話,約略明白了燕軻的身份,微微詫異,畢竟四大世家威名在外,見柳逸和燕軻稱兄道弟,能隱隱猜到他的身份,不過她隨秦紅袖已久,絲毫不懼於二人的身份,見他誹謗範燦,聲音裏帶着幾分冷漠,道:“這位公子,你是濟南柳家的人吧?”柳逸見香兒提到了他的家世,以為態度有所改變,摺扇連搖,傲然道:“然!在下柳逸,乃柳家第二子!”正要順便介紹一下燕軻,就聽香兒道:“原來是柳二公子,失敬失敬!敢問公子,是我家小姐讓你在這裏等候的,還是閣下自願在這裏等待的?”
“在下久慕秦姑娘大名,特此趕來拜見!”燕軻大聲道。
香兒俏臉一緊,道:“既然是拜見。就要遵循主人家的規矩,公子如此大嚷大叫,不怕失了你柳家的氣度麼?”
“我…”柳逸正自得意,突然此言,被噎的面紅耳赤“你…”
“如果公子自願在這裏乘涼,就和我家小姐無關!”香兒説着繞過二人,向前走去。
“你這賤婢,敢如此和我説話!真是…”
“啪!”柳逸話音未落,一個響亮的耳光傳入眾人的耳朵;原來那老婆子見柳逸無禮,抬手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柳逸雖然有幾分功夫,身邊有兩個高手護衞,奈何這老婆子並非弱手,加之沒人聊到一直默不作聲的她會突然出手,所以柳二結結實實地將這巴掌結下。
“你…你敢打我!”柳逸捂着腮幫子,氣的渾身發抖“來人,將這老賤人給我拿下!”這巴掌讓周圍的人包括範燦左楓遊天龍等人都到出乎意料,不過隨之釋然,這小子確實欠揍!
“你這後生,嘴巴放乾淨點!”老婆子面不改,平靜道。
香兒回身看了柳逸一眼。鄙夷之顯而易見,對老婆子道:“陳姑姑,範公子咱們走!”燕軻也被柳逸捱得這巴掌驚呆了,怔怔地看着他們,不過他尚有點理智,趕忙攔住柳逸:“柳兄不可,這人畢竟是秦姑娘手下,咱們待會一起找秦姑娘説理去!”説完之後,燕軻又轉向旁邊那若即若離的錦衣公子,道:“秦兄,四大世家世代友好。秦兄和秦姑娘又是本家,待會還望秦兄主持公道!”範燦聞聽此言,立刻明白那錦衣公子的身份——此人是四大世家中西安秦家的人。
只見那秦姓公子微微還禮,不可置否道:“若姑娘召見,秦嶺自然前去拜見!”範燦向遊天龍和左楓搖搖拱拱手,轉身帶着於清跟在香兒和陳婆後面到了院子門前;香兒和陳姑姑敲了敲門,有人開門,四人魚貫而入,並未有人攔下於清。
聽雨樓的老闆為了照顧秦紅袖,將最好的院落讓了出來,這院落雖在鬧市,卻極為幽靜雅緻,比之歐陽靜靜的小院不遑多讓,範於二人不住地點頭讚歎。
香兒讓二人在院子裏的小亭下稍作等候,自己前去通報。
於清幫範燦倒了杯茶,笑道:“外面的諸位真有耐,天這麼晚了,不知道吃飯了沒有?”
“師妹,”範燦笑道“若在以前,若是你傳言召見,就算是十天不吃飯,我也願意!”
“哼,”於清小鼻子皺了皺“難道現在師妹有求於你,師兄必須要吃過飯才肯前來嗎?”範燦見她小女兒形態,最是動人,不由笑道:“現在,若是師妹召喚的話,我就邊吃邊跑!等趕到了也吃飽了,豈不是兩全其美?”
“範兄,”於清突然嗓音一變,微提幾分,朗聲道“秦姑娘召見,你可要竭盡全力,萬萬不可怠慢!”範燦正自詫異。聽到不願地細微的腳步聲,順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暗贊她靈,忙答道:“兄弟所言極是,承蒙秦姑娘看得起,愚兄自當盡力而為!”很快,香兒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兩位,我家小姐有請,請隨我來!”於清聞言一喜,趕忙道:“我也過去嗎?”香兒微微一笑,道:“自然,我家姑娘正在客房恭候兩位打架光臨!”
“如此甚好!哈哈!”範燦笑道,邁步隨香兒趕去。
只聽得香兒道:“姑娘就是範公子畫上的人吧?恁漂亮的人兒為啥要打扮成這個樣子?其實只要姑娘前來,我家小姐是不會拒絕的!”範燦於清聞言不由相視一笑,情她把於清當成畫上的鳳飛飛了,於清正要解釋,範燦卻搶先道:“姑娘見諒,我這妹妹就是臉皮薄,而且久聞秦姑娘大名,生怕落在我後面,就迫不及待地跟了過來!”於清暗暗嗔了他一眼,説道:“就他有理!”香兒聞言,輕輕一笑,沒有説話。
轉過一處竹圃,範燦看見前方的一處房間,燈火明亮,裏面有人影閃動,當是香兒所説的客廳。門楣處掛着竹簾,並不能看清內裏的清晰情形,只能偶爾據蠟燭的晃動,顯出幾分影子。僅僅一瞥,就讓人心神隨之搖曳,隱約
覺到簾子後面那個舞動天下的身影,範燦的心跳不由快了幾分。
“鏡裏容,月下影,隔簾形,此為空趣,古人誠不欺我!”範燦暗暗嘆道“只看這身影,秦姑娘已將此態演繹到了極致!”想到此,範燦突然記起第一次見到於清時的驚豔,僅僅一個影子,就讓自己失魂落魄,還有那朵似羞似笑的牡丹花,無一不是美的極致。
“花是美人小影,美人是花之真身;師妹其實是極美的!”範燦從簾前收回目光,落在了於清身上,俏曳生姿,亭亭玉立,只覺得越看越美。
於清正和他並肩前行,突然覺到他盯着自己不放,眼裏突然升起了少有的讚歎和狂熱,不解何意,俏臉微紅,偷偷拿扇子敲了敲他,低聲道:“範兄,你看啥呢?就要見到秦姑娘了呢!”範燦覺察到自己失態,趕忙收回目光,乾咳幾聲,答道:“愚兄想起點事,失禮之處,還望妹子見諒!”
“嘻嘻!範兄的風往事嗎?改
要好好討教討教哩!”於清毫不介意他的稱呼,只是吃吃笑道。
範燦俏臉微紅,窘窘道:“妹子説笑,愚兄那有什麼風往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