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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八方跋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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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青與禿鷲從天際遠處呼嘯而來,夾雜着強悍無比的氣勢,竟是對鬥蛇者絲毫不畏懼,凌厲的攻勢隨即展開,一上一下,剛烈而兇猛。

鬥蛇者隨手一招,本體的身形暴出來,滄桑衰老,彷彿一陣風也能把他吹倒的樣子,但是渾身散發的惡之氣卻洶湧澎湃,讓人覺到那股殺機沖天,雙眼淪陷在眼眶內,卻炯炯有神,噬血的勾起一個惡的笑容,狂笑不已,他站立的地方轟隆隆的一陣顫抖。

他的身邊佇立着原本是銀灰雪蟒的蛇體,此時卻毫無意識的站在原地,高大的身軀有無形之中散發着一種讓人膽寒的威嚴,被身上濃濃的死亡之氣所掩蓋,好象在等待着鬥蛇者的命令一般不為所動。

而鬥蛇者出的這一手讓包括七夜在內的所有人都到莫大的壓力,不是誰都能隨手一招就能讓重合的靈魂同時分離,也不是誰能夠做到這麼完美,而天空中的海東青和禿鷲又有什麼實力來對抗這樣一個至強的存在呢?或許,瀟灑包括他身邊的一切,都是如此飛揚跋扈?

鬥蛇者縱身向前一躍已經離地面數十米,身形下墜的同時,海東青的身體已經隨後跟來,穩穩的降落在它的後背上沒有多做絲毫停頓,繼續向半空中飛行而去,雙翼在天空中撲扇着拍擊着,帶起一陣颶風率先向天空中的虛幻位蛇體的鬥蛇者攻擊而去,在天空中,海東青原本就是可以主宰一方的霸主,而蛇類則相對處於劣勢,也不知道傳説中龍是由蛇演化而來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而鷹又是蛇的天敵,鬥蛇者主動進攻海東青和禿鷲就顯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海東青立於禿鷲頭頂,受到惡的力量隨即騰空而動,自主俯衝而下。

海東青對於鬥蛇者的進攻彷彿有一種藐視,怪叫一聲,身體前面突然出現一道屏障,鬥蛇者的第一擊落空卻並不甘心,此時與禿鷲還相距數米,響尾一拍,無形之中爆發出一聲震耳聾的聲音,卻見身形受阻,它並沒有突破禿鷲所設下的保護盾。

鬥蛇者大吼一聲,一道強烈的黑光芒向禿鷲衝擊而去,身形不受阻止,很快就形成了短兵相接的局面。

海東青凜然不懼,雙爪配合着顎再次俯衝而下,夾帶着剛猛氣勢。

鬥蛇者嘴角勾起一絲笑,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手中散發着死亡黑氣的大刀一刀劈下,臉卻迅速發生變化,他砍上去的第一覺就是自己輕敵了,這氣勢看似弱小卻內含玄機,你發攻的力量碰觸越烈,它所反噬的力量也會相繼增強,如同那句話一樣:你弱它就弱,你強它就強,箇中奧妙不是親身體會卻是覺不出來。

地面上的幾人惑不解的看着鬥蛇者有些倉皇的向一旁閃避,長刀劃過一個如同八卦太極的圖形對這古怪的氣場進行疏導,隨即刀身一顫,氣息直向地面,地面上的幾人恐慌向四周散去,當他們再次回過頭來一看,一個碩大無比的深出現在眾人眼中,除了愕然就只剩下深深的震撼,這個大至少有數米大,假如是一個平常人家掉入內,如果沒有人解救,估計這輩子就只能躺在這裏了。

現在幾人終於明白,瀟灑這兩個寶貝當之有着無愧王者的稱號,難怪對他們基本都是無視存在的眼神,連風雲了數年的許翊浚都是黯淡不語,可想而知他們心中的這種震撼程度已經達到了何種境界了。

海東青與禿鷲同時長嘯三聲,眼神裏卻充滿了無盡的鄙夷,身形彷彿付上了靈魂一般,彎曲如迸弦弓,看着越來越接近自己的鬥蛇者輕蔑到自負的地步,雙爪齊出,速度極快,彷彿一把離弦的飛箭,直取鬥蛇者頭部。

鬥蛇者剛剛手就吃了虧,心下也不再大意,原本他的實力不應該如此之弱,卻沒想到這萬鷹之神和最兇猛的禿鷲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上品,被神農架下那兩個老怪物調教過三年,實力自當無法小覷,從那羣剛才還耀武揚威的蛇羣,此時俯伏在地膽怯的模樣就不難看出它們的強大。而鷹與蛇自古都是天敵,自然只能小心的應付起來。

只見鬥蛇者黑刀一挑,依樣畫葫蘆,按照海東青剛才劃過的軌跡重新比畫了一圈,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鬥蛇者的動作比海東青來只強不差,就更加驚歎他的實力了。

海東青還算沉着,雙爪輕輕一扣,重新收回身形,勁力從身體四處外,到也讓人忍不住大嘆一個好字。

鬥蛇者未做過多停留,黑刀大開大合,夾帶着數道勁力向海東青劈來,海東青與禿鷲同時躍身而其,身形向天空中縱去。

與此同時,銀灰雪蟒一聲長嘶,顯然對於海東青的態度到不滿意,再加上受到惡之力的控,意識裏的仇恨迅速累積,都説天下武功為快不破,破而不立,此時雪蟒身形快速無比,口中吐出蛇信向禿鷲進攻而去,夾帶着凌厲無比的殺戮之氣。

速度是什麼?速度就是最有效的破壞力!

禿鷲不敢與皮厚破壞力驚人的雪蟒對抗,清鳴一聲,雙翼大展早已離開了剛才的地方。

禿鷲已經回過身來,展着翅膀,專門尋找雪蟒的眼珠、脖子、這幾個防守相對薄弱又是自身抗擊打能力不怎麼樣的地方,一時間蛇身以是千瘡百孔。

雪蟒大怒,拉開了距離,隨即依靠自身的速度優勢進行一次又一次有效的衝擊,禿鷲也依靠自己本身靈活的特點,到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上面斗真悍,下面同樣忙得不可開。由於海東青和禿鷲分身乏術,自然少了威脅,而蛇羣明顯覺到危機,莫名躁動起來,開始瘋狂朝着瀟灑等人進攻,一時間搞得灰頭土臉苦不堪言。

“媽的,這麼下去非得搞死我們不可,你們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七夜謾罵道,任誰被一羣蛇欺負,心裏都不會好過。

其他幾人翻了翻白眼沒理會他,子着天空中絢麗而神奇的搏殺,箇中受只有自己能體會得到。

“你們説,我能達到他們那樣的實力嗎?”瀟灑出一絲苦笑,他覺自己所説的話自己都覺得是在痴人説夢,如果這是夢,他情願早點醒來,但是這的確是事實,而且是差點讓自己斷送了命的事實,瀟灑第一次沒有那麼自信過,嘴角的有絲笑容裏,都充滿了自嘲。

“能!”這次不只柳晴兒,就連七夜也回過頭來異口同聲的説道。

“有些東西是命中註定,就像你身上的赤宵,或許現在它在你的手中如同廢鐵一般,那只是因為你的實力還不夠,他們固然厲害,卻不是最厲害,武修之人有一個特點,當他們實力達到至高境界的時候,氣勢已經內斂,而不是外放,所以大千三千世界裏,又有誰知道誰是真正的高手,誰才是真正的王者?”七夜凝視着瀟灑有些頹廢的臉龐説道,第一次,七夜覺到瀟灑這麼沒有信心。

柳晴兒也贊同七夜所説的話,緊緊抓住瀟灑的手以示鼓勵,情人之間,往往不需要太多話語。

弒王天剎一直沒有開口,看着鬥蛇者現在意識全無的樣子,心裏的沮喪有多了幾分,聽完七夜的話,回過頭來凝視着瀟灑,莫明奇妙的説道:“老大,終有一你會明白,作為一個高手寂寞的受!”瀟灑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思緒好象飄向了遠方,或許,他又在下着某一個決定,堅定某一個信念呢?

葡桃美酒夜光杯,飲琵琶馬上催。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夜間的寒風呼呼的颳着,這裏冰雪覆蓋,晚上的寒風一吹,雪花四散開來漫天飛舞,幾乎遮擋了所有視線,哀號連連,讓人有一種心驚動魄的覺,這個夜,註定了殺戮中的獸血沸騰,這個夜,總是遊走在正義與惡的邊緣地帶,只是為了達到不同的目的而已…

鬥蛇者的死,瀟灑不屑,終究是一個墊腳石而已,而死亡叢林這條路上的危機,卻還在延伸。

夜晚很黑,在這個叫做盤龍山壓抑的氣氛中,模糊的視線當中什麼都察覺不出來,南宮浮屠與手下第一戰將黑奴率先走在前面,對於這裏的環境他們也不甚清楚,所以只能代步而行,但是出乎他們意料的東西太多,放眼望去,在朦朧的夜當中居然不能發現任何生物的氣息,平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可怕,越是覺得安全的地方就越是危險,越是沉寂的地方就越有詭異,所以,他們立即小心起來,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瀟灑一行數十人,快速穿梭在盤龍山狹長的道路上,而弒王天剎的鋭,很快就知道他們已經闖了進來,他此時無比沉着,對於他所佈置下來的暗道機關,其實他的心裏非常清楚,或許對付一般的人那是綽綽有餘,而他卻不知道這次帶頭的居然是能夠與飛揚幫分庭對抗的一方霸主,他此時只能隱約覺到那股焦作的味道很強烈,居然與自己的修為不相上下,眼神向四周的眾人使了下,預示着敵人就在他們的不遠處,要隨時做好攻擊的準備!

“等一等!”南宮浮屠突然手一招,神情有些謹慎,立即呼喊出聲。南宮浮屠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能看到那那長瓚白到女人也嫉妒的臉,一身黑的風衣裝束展現出他完美的身材,雖然個頭並不算魁梧,相反還給人一種柔弱嫵媚的覺,但是那雙陰森得讓人產生窒息覺的雙眸裏卻是説不出的深邃,那是一種對任何事情悉得無比清楚的眼神,他嘴角永遠勾勒着如同瀟灑一般的微笑,但是瀟灑的微笑裏面充滿的是一種玩味的含義,而南宮浮屠的微笑卻是十足的温和,沒有誰能夠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也沒有誰能夠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些什麼,但是他能夠在強悍的南宮世家裏面重新分割出南宮浮屠一族,而且絲毫也不落下風,足見其人的厲害!

黑隸則完全屬於另外一種體格,魁梧雄壯已經不能夠完整的形容他,如果形容他是一座山峯,無疑就顯得有些拔,如果説他是一個猛獸,那麼他就是百獸之王裏面兇殘無比的老虎,比一頭牛還要壯的男人,這還能用普通人的觀點來看待他嗎?

“南宮少爺,不就是一羣廢物嗎?怕他做什麼?”黑隸雖然投靠在南宮浮屠的手下,看着南宮浮屠有緣温文爾雅的高貴姿態,心中多了些許臣服。

看着黑隸有些不解的眼神他直接忽略不記,對於南宮浮屠來説,如果你願意把那些與白痴糾纏不清的問題都能討論上大半天的話,那麼他情願把更多的時間拿來思考那些有用的問題上,盤龍山的詭異那是早就有名的,只是這次他深入進來心裏難免產生一些波動,但是他越往裏走越覺得不對勁,彷彿敵人的埋伏就在眼前等着自己跳一般,眼角快速的閃動了幾下,那種被人算計的覺越發強烈,而他本人卻喜歡掌握主動,心中已有計較。

“前面有危險,所以我們不要着急,反正現在他們是煮的鴨子,飛也飛不了!”南宮浮屠冷冷的説道,就連語氣裏都充滿了肅殺的味道:“你們走前面!”南宮浮屠對着身後的數個成員,他們也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閃身走到了前面。

天剎心細如髮,心裏暗叫一聲糟糕,他終於知道前來的兩人是南宮浮屠與黑隸,不由得暗暗擔心,而南宮浮屠的智慧讓他都到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人居然在機關佈置的開頭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現在只派了幾個沒什麼威脅的小角前來,而自己卻獨身在後,大部分人馬都還沒有進來,雖然他掌握着機關的發動權,卻是絲毫也不敢大意,他只能等待一個適當的機會,至少要傷害到最多的魔。

“我去探路!”黑隸説道:“留下一批人保護好少爺,其他人跟我走,去宰了那些傢伙,每殺一個者獎勵一份好處,殺得越多好處越大,膽小怕事的給我滾回去!”黑隸的話無疑提升了這羣人的情緒,鳥為食死,人為財亡,在利益面前人人都能動搖自己的決心,就算是死又算得了什麼?況且他們惡一生,不是為了一個利字,又是為了什麼?

一個人動了就有第二個人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有第二個人動了就有一大羣人,見着南宮世家的頂尖高手的黑隸都率先向前走去,至少在他們的心裏就安下了不少定心丸,於是已經有大部分人跟了上去。南宮浮屠只是一陣苦笑,卻並未阻止。

巔峯對決,南宮浮屠選在了這個以死亡名義起誓的地方,終究,誰才是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