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020章情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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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明白。”劉阿八聽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卻是一臉的茫神:“就他那熊樣做我們的墊腳石？瀟灑，我看還是換一個人或者換學校裏的一個幫派做墊腳石吧，就他？丟臉。”

“得！你的理想崇高，那你去把校長那個老頭子綁來？”瀟灑翻着白眼説道:“先把他擺平了再説，貌似明後天放假，先把他綁在這裏，估計就算他人間蒸發，他家那註定死在女人身上的老頭子都會不以為然，我先出去煙，然後我們一起回家。”或許是跟生活時間太久的緣故，在黑夜有星星的晚上，瀟灑倒也非常愜意看着羣星滿布的幽藍天空，聽着吵雜的汽車鳴笛聲，與那萬家燈火的另類喧譁，整顆心卻能慢慢的淡去白天的浮躁，思緒裏徒添一些惆悵，每每此時，總會格外的想念，她那種慈祥的臉上總是多出一些其他女人沒有的英氣，即使是她去世的時候，很難想象，就是那麼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站在高樓頂部的陽台上，着大風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天空劃過一道星雨一閃而逝，瀟灑看着天際喃喃自語:“，你想到對瀟兒訴説什麼？是你在天的那頭不開心嗎？還是你要告訴瀟兒，我給瀟家的人丟臉了？放心吧，為了你未完成的夙願，為了我們瀟家能夠堂堂正正的重新站起來，瀟兒即使是爬，也要比別人站得更高，在天的那邊，你安詳的睡吧，瀟兒，會是最愛的瀟兒。”

“瀟灑，有心事？”老闆挪着肥胖的身體突然從側面走來，臉上帶着一股不知味的東西，一身青布衫有些土裏土氣，和民國初年的那些痞子紳士倒是有幾分相似。

瀟灑回過頭來淡淡的瞧了瞧，有些自嘲的説道:“有的人一輩子，為了功名利祿無所不用其極，也有的人勞勞碌碌一生卻一無所得，更有的人縱然有天縱奇才，卻含恨而死，更有種人，只想過平凡的生活卻被推到風口尖，你呢，你是哪種人？”老闆微微一笑，遞上一隻香煙給他，指着遠處的靡麗燈火説道:“飛蛾撲火算不算一種人生？你説那飛蛾多傻，明知道自己的命不保卻依然前仆後繼？”

“不，它們心中有種執着！”瀟灑搖着頭説道:“有執着的一生才是完整的一生，而我，還沒有那種執着，或許説得對，她説她去世以後我會活在她的世界無法自拔，現在，的確就是這樣。但是就是我唯一的執着，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隨波逐！”老闆一字一頓的説道:“生活的中軸線不會為其中一個人，甚至是一羣人改變些什麼，但是命運的安排會讓人遇見些什麼，把握眼前何嘗不是一種快樂，把自己的心漸進放開的時候你才會真正明白，其實你要做的很多，瀟灑，不要忘記了，你只有十六歲，還是一個孩子，在你這樣的年齡裏，還有很多值得珍惜的東西，不是嗎？”

“值得珍惜的東西？”瀟灑渾身一怔，眼神迅速一變:“媽的，老闆謝謝你啊，給老八説一聲，就説今天晚上我還有事要做，非常重要的事情，叫他搞定以後早點回家，明天早上七點在你這裏匯合，另外，裏面那傢伙千萬不要放跑咯！”

“哎，還真是個孩子，瀟灑，你何時能夠真正長大？”老闆微微有些駝背的板卻在瀟灑離開的那一刻站得筆，在燈光下，滿臉的期待神情卻在無形中將自己隱藏的東西慢慢出賣。

華燈高掛，喧譁的洪城瀰漫着一股的張狂，熱的空氣中盡一種疲倦的雍容，就像一個美婦人茫中睜開含羞眼眸一樣深入骨髓。

儘管瀟灑已經催促着的士司機加大馬力，但是趕回家裏的時候已經接近十點。那條深幽的羊腸小道依然漆黑一片，只有那幾簇微微泛着發黃光芒的路燈還未安眠。

一個亭亭玉立的嬌影站在路燈下面，波瀾不驚的臉蛋上閃過一絲失望，顰眉微皺，雙手捏着一個飯盒翹首以望，空空如也的小道上只有蛐蛐在訴説着夜晚的安寧，美妙的和絃沒有引起她的注意，拂開額前輩夏風遮掩的言，折身嘆息道:“哎，他連我的生都不記得，我還去期待些什麼，若是有緣，何必苦苦等待？”

“嘿嘿，小娘子，想男人了？”突兀的聲音響起，黑暗的盡頭緩緩走來一個少年，一手放在褲兜，另一隻手則是背在身後，那種普通的臉上帶着一臉痞子笑容，出奇深邃的眼眸卻在少女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着，緩緩説道:“晴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瀟灑…”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身影，柳晴兒微微一愣，晶瑩的眼淚濕紅的眼眸，輕輕的嗚咽帶着一種複雜的心情，搖着腦袋説道:“我真的以為你會忘記我的生，真的，我好怕好怕。瀟灑，你知道嗎？晚上吃飯的時候你沒有來，飯吃得很悶很悶，爸爸媽媽都不説話，瀟叔叔和阿姨在這裏等了你很久很久，你不要讓他們擔心好嗎？雖然去了，但是我們都關心你，你不要這麼頹廢好不好，重新振作起來，你還是以前那個人人誇獎的你。”瀟灑神一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撫着她的玉容説道:“晴兒，你是知道的，我們已經長大，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想法，過去的，我們回不去了，至於，她的身影一輩子都會活在我的生活中，我忘不了她，也不想忘記她，因為她是我最愛的啊。”

“回不去了嗎？”柳晴兒心裏在滴着血，貝齒緊緊咬着嘴含帶着一絲鮮血，看着瀟灑喃喃道:“那麼我呢，你知道的，我也忘不了你，難道你連晴兒也要忘記嗎？”

“這個？”瀟灑撓着腦袋，摟着她的嬌軀坐在青石台階上説道:“晴兒，你不要傷心了好嗎，讓我把話説話嘛。我的意思是説，畢竟已經不在了，我還有你，我不怕。我已經決心忘記以前的事情堂堂正正的做一個讓驕傲的大丈夫，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至於你，我當然會很愛很愛的咯，你看看你這小花臉，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乖晴兒麼？”

“好啊，你居然敢欺負我？”柳晴兒渾身一愣，隨即破涕為笑的捶打着他的膛:“我叫你使壞，我叫你使壞，你什麼都變了，就是壞沒有變，哼，討厭！”

“晴兒，我真的很壞麼？”瀟灑面狡猾神，隨即暗淡下來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柳晴兒看着他的臉還以為他當真，芳心一慌，連忙解釋道:“哎呀，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啦。人家不都説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算我説錯話行不行？”

“行，怎麼不行？”瀟灑立即應道，臉上帶着壞笑託着下巴盯着她的部説道:“晴兒，男人得壞女人才愛吧？好像我這方面做得還不怎麼出，不然你上次為什麼用玉濤的手代替你的嘴巴，害得我到現在還抬不起頭來，哎，我果然還沒有深厚的道行啊，要不然這麼着，我們現在就把那事兒辦了，我也壞了，你也愛了，成不？小娘子，你就從了我吧！”

“啊，氓！”柳晴兒輕笑着站起身來躲開，看着瀟灑面目含着一股無形的媚態。

“晴兒，生快樂！”瀟灑看着終於開心的柳晴兒伸出那隻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那束夾雜着幾棵野草的玫瑰花飄散着一股濃郁的香味，幾滴珠在燈光的照下顯得格外明亮。

但是，柳晴兒的眼眸卻落在他荊棘滿布還在緩緩淌着絲絲鮮血的手上，淚水再次奪眶而出，捉住他的手傷心的説道:“你這個笨蛋，你的手受傷了你知道嗎？你的手在血你知道嗎？只要你説一句生快樂，我就已經很開心很開心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説到後來，柳晴兒的話語帶着歇斯底里，傻傻的愛着一個人是幸福的，痛苦的愛着一個人或許是甜的，她沒有奢求過什麼，也沒有想得到過什麼，儘管心裏湧起一陣甜，卻難以掩飾看到他劃破手臂的怯弱心傷。

“晴兒，我愛你！”瀟灑將柳晴兒輕輕的攬入懷裏深情款款的説道。

“我也愛你！”此處無聲勝有聲，長路漫漫，有愛相隨。

今天晚上的月光格外明亮，繁星滿布彷彿在述説着温馨，住房的樓頂上，兩個身影輕輕的依偎在一起，一陣陣嬉笑聲傳出老遠，洋溢着歡娛。

“晴兒，給我親一個好不好？”瀟灑眼巴巴的看着一臉緋紅的柳晴兒問道，聞着她身上淡淡的芳香早已心猿意馬，魂牽夢繞的紅近在眼前心生漣漪卻是按耐不住。

“不好！”柳晴兒拒絕的説道:“你現在成績那麼差，誰給你親？好像你是班上最後一位吧，馬上要期中‮試考‬，如果你上升一位，我就給你親一下下，上升得越多親得越多。”

“那要是我考全班第一，你是不是就和我上牀做壞事了？”瀟灑帶着一臉的期待的繼續説道:“晴兒，今天你的生，是不是額外獎勵我一個，我要嘴對嘴的那種，就一個，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