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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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炫目燈光下，瀟灑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一身筆的阿瑪尼休閒西裝，細膩的質和簡潔的線條無不彰顯出舒適、灑、奔放和自由的特，看似不經意間的裁剪隱約透現出人體的美與力度，既摒棄了束身套裝的乏味也傾覆了嬉皮風格的玩世不羈，與他身上出來的狂，配合得相得益彰，將渾身儒雅的紳士氣度完美的展現出來，透人心脾。

瀟灑並沒有説話，閉上眼眸，靜靜的受着場陛內的繁雜，整整三分鐘，夾雜着各種褒貶不一的聲音，謾罵的、驚訝的、憤怒的，甚至是崇拜的，他知道，從現在這個時候，這個舞台屬於自己，一輩子都將會屬於自己，他可以站在這裏，俯視着所有人，站到一個他想要的高度，從這一刻開始，瀟灑的王者之路，開始邁開真正意義上最重要的一步！

下面的吵雜聲四起，看起三分鐘內，瀟灑如老僧入定一般一動未動，下面的學生早已沉不住氣，任憑着那些心高氣傲的學生無休止的謾罵，瀟灑如同站在原地沉睡，始終未吐出半個字來。坐在體育館遠處，一個完全隔離開來的安逸地方，如果有人細心發現就能知道，此時數雙眼眸一直都凝視着瀟灑不曾離開過，臉上統一都帶着些疑惑的神。

一個留着山羊鬍髯的老者，個頭不高，也很瘦，唯獨眨巴的眼睛，想要證明着青雖然留下痕跡，卻帶不走他一個孩童般純真的心。左手正拿着一杆旱煙，右手端着一杯四溢着香味的烏龍茶，半晌才疑惑地皺着眉頭問道:“老王，這個叫瀟灑的小傢伙，真的有你所説的那麼出麼？現在看上去嘛，覺不出來有什麼趣味，不符合我小老兒的口味。”王國志坐在最中央，搖曳着老爺椅，看着瀟灑的舉止，出無可奈何的笑容説道:“諸葛老兒，品烏龍幾十年了，你能説説，你喝出個什麼境界來了麼？”山羊鬍髯的老者面一陣尷尬:“去去去，誰人不知道我諸葛老兒就是一個大老，要不是幾十年前和你打賭輸了，狗才喝這種苦的要命的東西。別轉移話題，他真的有你説的那麼出麼？就站在那裏不動，我諸葛老兒同樣可以，就什麼值得好炫耀的？”

“你啊！之所以我讓你接觸茶道，並非要你去喝那種味道，而是品味人生，學會淡然的看待每一件事情，幾十年過去，你的劣，還是無法癒合，當真有些廢了我的心思。”王國志看着這個髮鬢已白，卻依然童心未泯的老者，一陣嘆息地搖頭，側着頭，看着身邊沒有動的兩個同樣年紀不小的老者説道:“老夢，老曹，你們可否看出其中的端倪？”那個叫老夢的老者，神情有些萎靡不振，總給人一種病怏怏的覺，手中卻提着一壺温酒，在這種暴熱的天氣，也算得上是一個奇怪的舉止，眼神為眯，凝視着瀟灑的身影，説道:“看出一些，卻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但是我一直認為，劍走偏鋒的確不是明智之舉。這個青年身上的氣勢，我不喜歡，太過惡和霸道，彷彿做人，既不給自己留有餘地，也不給他人留有餘地，這種人，縱然有着不是之才，只怕也長久不了。王老，他的身上，到底哪個地方能夠讓你都對他產生如此大的興趣，當真有些讓人費解。”王國志不置可否，含笑向身側一直神淡然的老者説道:“老曹，你怎麼看？”這個老曹，神態舉止都帶着一股儒雅的風度，唯一讓人到震驚的是，他的身上穿着一件小弭袈裟，頭上索然無發，只殘留着幾個清晰的戒疤，脖子上掛着一條大的佛珠，手中還拿捏着一竄，正在富有節奏的撥着，而另外一隻手卻拿着一地攤貨式的低廉煙草，得比誰都猛，彷彿這輩子，就是為煙而生的一般。

聽到王國志的詢問，終於扭動了一下身體，然後再次歸於平靜，淡淡地説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亦如電，應作如是觀。《金剛經》中提及無我相，大抵如此，只是稍欠火候，鋒芒太盛，剛毅易折，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劍走偏鋒，也得尋個巧勁，以剛克柔，並非想象中的這麼簡單。誠然，他還年輕，尚需磨礪。”王國志一陣輕笑，看着燈光下，瀟灑有些婆娑的氣身影，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説道:“若我説，剛柔並濟，是不是最正確的解釋呢？等待吧，他會給我們答案，只是不要太過大放厥詞，引得一些人的不滿，相信他就真的成功邁出這重要的地步了。人生就是一盤棋吶，而我們做人呢，就如同棋手落子的手，只有自己佔據主動，方才是人中龍鳳真正的佼佼者。”

“他媽的，新生代表就很跩麼？裝什麼，我！”學生中，隨着一個男生忍不住謾罵出聲，接着，一陣口水戰拉開，大一的學生對瀟灑有着一種近似追逐的瘋狂赤誠，頻頻反擊，儼然有着大大出手的意味，而更多的女生，看着瀟灑奇怪的舉止，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知道瀟灑舉止中含義的人，在場的幾萬名師生中，一定不會超過五個人。

“我就是瀟灑！”睜開眼眸，瀟灑一手放在兜內，另外一隻手舉着話筒，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切，彷彿聲音就在耳畔迴旋一般，帶着一股不由自主被這種磁引的魅惑，竟然讓剛才還吵得不可開的人羣，同一時間噤下聲來。

瀟灑環視，帶着一股若有似無的霸氣，打量着體育館的每一個角落，才淡淡的説道:“我就是你們口中那個褒貶不一的男人，一個比你們優秀的男人，不是麼？”譁！一句話，何止是狂妄，這種猖獗般的張狂，正在挑釁着在場所有人的心理底線，而遠處的四個老者相視對眼，都看到對方眼神中不一樣的神。

而瀟灑則是不為所動，等到場面再次安靜下來，才開口問道:“在我作為新生代表發言之前，我能夠回答三個問題，也僅僅限於三個而已。記住，我這個人，不喜歡聽廢話。”場面再次喧騰起來，新生代表每屆都有，像瀟灑這種目空一切的新生代表，只怕只此一個！

很快，問題出來了，一個帶着眼鏡的女生，問道:“瀟灑，作為這屆高考中，全省的文理科雙料狀元，別説國內一名牌大學，就算是劍橋。津、哈佛這種世界一大學都該會對你拋下橄欖枝，為什麼你會選擇蜀大呢？難道你有另外的原因嗎？”

“這個問題，算第一個！”瀟灑笑着説道:“你説的另外的原因，我不知道該怎麼理解。若説國內的教育體制，除了對它抨擊以外，我找不到任何一個折中的辦法。至於蜀大，在我的眼中，也是同樣，甚至讓我不屑一顧。或許有人會問，既然我不屑一顧，卻偏偏要選擇蜀大？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瀟灑接着搖了下頭説道:“錯了！我只是讓我心愛的女人走上一個讓你們膜拜的地步而已，當她音樂上了天堂，當我的墮落墜入地獄，她就將睥睨這個世界，站在神壇，我將挽着她的手，告訴蒼生大眾，我的人生，只因為玩你們的存在而存在！”我的人生，只因為玩你們的存在而存在！一句狂傲霸道的豪言壯語，在多年以後，親身體會過這屆新生代表大會的人，都會明白，這是一種榮幸，而非一種恥辱。

場面頓時壓抑下來，瀟灑這種咄咄人的氣勢，已經讓所有人的神經緊繃起來，場面鴉雀無聲，就連周圍人羣凝重的息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瀟灑，我想問你。”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正是唐雅詩，所有目光齊聚這個在蜀大同樣聲名顯赫的完美女人身上，只見她推了推鼻樑間那副毫不起眼的黑邊眼鏡，極其鎮定地説道:“當你蔑視和踐踏別人尊嚴的時候，難道你就從來沒有在你的意識裏，形成一種潛在威脅已經在向你近嗎？你這種強橫專制的態度，只會給你樹立前所未有強大的敵人，難道你能永遠保持這份張狂嗎？年輕賦予我們的資本，我想，應該是不斷的學習，而不是一味的把個人主義提升到一個唯一的地步吧，難道，在你的心中，就沒有一絲別人存在的必要嗎？”

“我不懼一切的挑戰，也無視一切的威脅！”瀟灑肆意張狂的喝道，雙眸中閃爍着灼熱而霸氣十足的神光，漫天瀰漫着一種讓人窒息的氣勢，帶着幾近挑釁的口吻説道:“我説過，只有被我玩的人，除了我的兄弟，剩下的，全世界都可以做我的敵人。你們有多強，就拿出多少實力，我怕你們不夠我玩，也沒有資格和我玩下去。”轟！無疑，瀟灑的話，的確讓所有人，包括所有的老師，和那羣特意趕來參加這次開學典禮的省城重要人員都處在一個難堪的局面。人，能夠容忍他做大，卻容忍不了一個人的睥睨，顯然，瀟灑在此樹立的潛在強敵，已經慢慢形成一股威脅，而他，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問你，能讓你付出所有的女人，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