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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嵩洛道上風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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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暴喝,只把兩人驚得一跳!抬頭望去,只見一條人影,自那石佛的頭上躍落。

此人身高約在八尺以上,年紀約四十出頭,穿着一件火紅長衫,發若松針直立,與那滿臉鬍鬚夾在一起,眉濃如墨,鼻如蒜,兩眼開盒之間,晶光如電!

“他手中執了一如兒臂,長達三尺以上,閃亮發光而又黑黝黝的,可算是世間上天字第一號的大鐵筆!身形一落,正好堵住在兩人身前。

那份神情倒真有一夫在此,萬夫莫過之慨!方必正看清這人之後,目光一亮道:“哈:原來是”子午天公筆“厲威!”那豪壯的大漢似是呆了一呆,大叫道:“你是什麼人,竟會認得咱家?”蕭劍寒睹狀心中暗道:“這人似是一個莽夫,但武功必然不弱。”他心中雖是轉着念頭,口中卻是沒有説話!還是方必正應聲道:“在下方必正,你閣下這支制世無匹的巨筆,就是最好的招牌,武林中能夠有資格用上這支大筆之人,除了閣下,又能有誰?在下一眼就認出閣下,自是不必怪異的了!”

“子午天公筆”厲威宏聲大笑道:“不錯,方兄這話倒是十分有道理。”敢情這人心地也很耿直坦率;一頂高帽子,就把他戴得飄飄然,忘了這個“方兄”可能會對自己不利!方必正笑道:“厲兄在此作甚!”蕭劍寒心想,這倒不錯,兩人居然好似老友重逢了。

方必正這一問,彷彿才提醒了厲威,兩眼一瞪道:“不錯,若非方兄提醒,咱家倒是忘記了。你們兩位在此偷偷摸摸的渡過伊水,要想去幹什麼?”方必正揚眉道:“厲兄怎知我等乃是偷偷摸摸的呢?”厲威哈哈大笑道:“咱家也不是瞎子,你們不走正道渡河,自然就是偷偷摸摸,難道你們還要不肯承認嗎?”蕭劍寒心中直髮笑這傢伙很傻,也很自以為是。

方必正笑道:“厲兄果然是好眼力!在下與這位蕭兄第不是偷偷摸摸在此過河,而是被人跟蹤,不得不改走偏僻道路!”厲威大笑道:“可是爾等有了仇家麼?”方必正連忙故作驚慌的低聲道:“厲兄切莫大聲説話,驚動那跟蹤之人,在下與蕭兄弟不但自身不保,連累了厲兄可就不該的了!”厲威聞言兩眼一瞪道:“胡説!誰敢動我厲某一髮有歷某在此,不是咱家吹牛,你們兩位小兄弟是不必害怕的了!”妙!分到是要逞強保護別人了!蕭劍寒心中暗暗一動,忖道:“這人不但鹵莽,而且相當自大,待會兒得教訓教訓他,也好讓他明白,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方必正聞言大喜道:“厲兄可是願意相助我等?”厲威道:“那個自然!”但是,他忽然話音一頓,大叫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在此跟咱家鬼扯?”怎麼!這莽夫説變臉,就變了臉了?方必正也有點兒意外的笑道:“厲兄怎麼説?在下跟厲兄説的都是心底之言,肺腑之談,怎麼厲兄竟是説我們在與你鬼扯呢?”厲威大概想起自己的職責,聞言大聲道:“你們回到河西吧!看在方兄一片誠意,咱家不跟你計較了。”蕭劍寒暗想,他大概以為自已很客氣了。

方必正此卻搖頭道:“不行啊!厲兄,在下如果回去,就怕…就怕。”他故意沉不語。

“子午天公筆”厲威一怔道:“就怕怎麼樣了!”方必正道:“就怕——唉,還是不必説出的好!”那厲威大概十分好奇,方必正這麼吊他的胃口,倒令他大大的到了興趣,濃眉一揚,大聲道:“方兄是個男人,説話為什麼吐吐?”蕭劍寒心想:這傢伙還是上了鈎了。

方必正道:“不是在下有意吐吐,實因此事不易説的明白,何況厲兄又是這等豪乾脆的個,在下償説的拖泥帶水,豈非要被厲兄責備了麼?”厲威大聲道:“方兄倒是相當明白咱家為人!”方必正心中暗道:“我明白個。”可是他口中道:“厲兄豪之名,早已傳遍天下,豈獨區區知道已!這位蕭弟三天之前,還在向我提及厲兄呢!”蕭劍寒暗道:“好啊,又扯上一個人進去了!但不知這位花子老哥要在姓厲的身上打什麼主意…”他轉念未已,厲威已向他喝道:“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蕭劍寒淡淡應道:“區區蕭劍寒!”厲威道:“你是蕭兄弟了!剛才方兄説的話你可曾聽見?”蕭劍寒道:“什麼話!”厲威略訕訕的道:“就是…那個…你蕭兄弟向他提及咱家的話!”蕭劍寒大笑道:“這話區區果是説過!”厲威大喜道:“蕭兄弟可是已耳聞咱家之名了?”蕭劍寒狠狠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天下寧有如此好名之徒?真是少見的很,口中,蕭劍寒卻是應道:“正是!”厲威洋洋得意的笑道:“蕭兄弟可是聽得令師提及咱們的麼?”蕭劍寒暗罵道,你配?可是他未便這麼講,只是淡談道:“那倒不是,區區是聽一位好友所説!”

“哦!”厲威顯然有些失望道:“蕭兄弟的朋友是誰?”蕭劍寒大笑道:“此人名喚‘青杖無常’方天!”方必正在旁聽得幾乎失聲大笑。因為,方天就是方公正啊!那厲威聞言,可是大大的高興笑道:“方天大俠之名,歷某久已耳聞,蕭兄弟與他很麼?”蕭劍寒看了方必正一眼,笑道:“不錯,的很!”厲威道:“有機會蕭兄弟為我引見可好?”蕭劍寒大笑道:“那是自然的了!”方必正忽地一笑道:“蕭兄,咱家可是該走了?”蕭劍寒道:“是啊,天漸暗,再遲了就趕不到宿處了。”兩人話音未落,厲威突然大聲道:“你們要去那裏?”蕭劍寒道:“嵩山!”厲威驀然喝道:“不許走!”蕭劍寒聞言淡淡一笑道:“為什麼?”方必正幾乎在同時叫道:“厲兄這是何意?”厲威道:“本莊的兩位主人正在前面的一所寺廟有事,這是以一帶的十里範圍,已經劃成了區,不許任何人闖!”方必正笑道:“厲兄口中的本莊,可是那太白山的‘寒濤山莊’麼?”厲威應聲道:“正是!”方必正笑道:“如此説來,那兩位莊主,該是武林中的‘驚神七劍’梁皓和‘降魔煉士’辛士奇了。”厲威笑道:“方兄知道莊主,可是與莊主相識?”這人真是傻得可愛。

方必正笑道:“不認識,只是聞名而已。”厲威一聽不認識,馬上又換了一付嘴臉,喝道:“那麼兩位請即回身吧。”方必正大笑道:“厲兄好沒道理。”厲威道:“為什麼説我沒有道理?”方必正道:“在下適才業已言明,我等若是回去,就難免被仇家遇上,既是有厲兄在此,若是厲兄能允許我等由此東去。

則那仇家也就無法越過厲兄所守的雷池一步,我等就可安然了…”厲威道:“辦不到!”蕭劍寒聞言,正要説話,方必正向他丟了個眼,向厲威一笑,卻又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在下早知厲兄是不敢答應的。”厲威雖笨,但這句話可聽得字字清楚。他兩眼一瞪道:“什麼?你説我不敢?我有什麼事不敢?”方必正道:“在下的仇家武功太強,你厲兄惹他們不起。”厲威道:“方兄看不起我麼?”方必正道:“不敢!”厲威大聲道:“方兄,你的仇家是什麼人?”方必正道:“不説也罷。”厲威神憤憤的大叫道:“為什麼?”方必正大笑道:“説出來會將厲兄嚇壞了。”這一下可把厲威得火冒三丈!他大吼一聲道:“方兄快説,厲某倒要知道這是個什麼三頭六臂之人,竟敢這等藐視咱家這‘子午天公筆’。”蕭劍寒只覺得好笑,也覺得此人蠢的可憐!

“方必正呢?他可一本正經的笑道:“厲兄,你可聽説過‘武林二聖’之名?”厲威一喊道:“當然聽説過這兩位老人家的了。”方必正長嘆道:“聽説過不就結了。”厲威楞了一楞道:“你…你們敢莫是得罪了二聖了?”方必正道:“正是!如何,在下知道厲兄不敢的。”厲威久久不曾作答。他提着那支大鐵筆,直向二人身後看着發呆。

蕭劍寒心中又是一動,心想,這該是開他一下子玩笑的時候了。當下右手屈指向外一彈!他那師門妙絕天下的一套指力。

“迴旋化虛指”勁,已飛輪電轉一般,在蕭劍寒一彈之下發出。驀地,那厲威好像見了鬼一般的叫道:“什麼人?”他那高大的身軀,風車般一轉,左手卻按着自己的右手肘部,臉上神十分驚怒的向四處打量。那兒有什麼人?他低頭看看,又抬頭看看,終於大叫道:“什麼人膽敢暗算咱家?”方必正從蕭劍寒臉上的笑意之中,已經明白了這一定是他在暗中了什麼手腳,才會令這大個兒哇哇怪叫。

只是,他想不出蕭劍寒本站在這兒連手都沒動,又怎能做手腳做到那個厲威的身後去了呢?蕭劍寒適時笑道:“厲兄,什麼事這等緊張?”厲威皺着眉頭叫道:“有人暗算咱家的右手肘部…”蕭劍寒故作不信的道:“這兒沒有別人啊…”他忽然一驚道:“方兄,不好了,咱們的對頭大概已經趕來了!”方必正知道他大概又要作人,笑道:“是麼?在那裏?”蕭劍寒道:“區區聽説過那二聖之中的方夢卿身具一種世上少見的武功,名叫‘迴旋化虛指’,可以將指力發出以後,制敵傷於十丈之外,並且這種指力能夠迴旋,站在敵人對面,能夠使指力自背後擊中敵人…厲兄大概是中了這位狂聖的‘迴旋指’勁了。

方必正笑了。

“原來如此麼?對!蕭兄的看法可能不錯。”但厲威卻臉上大大變?他沉聲道:“蕭兄弟説的當真?”蕭劍寒道:“區區曾親眼見過,又怎會不真。”厲威雙目光四,終於搖頭道:“兩位仇家如是二聖只怕厲某果真無能為力了。”方必正心中直笑,這傢伙到底不夠料。

蕭劍寒卻是大笑道:“厲兄,你好好的守在此處,咱們告辭了。”一拉方必正,大步向前行去。

厲威似是料不到兩人説走就走,而且是闖的自己不許他們兩人所去的那個方向,頓時急得大喝道:“不許走!站住你們可是想找死…”一連串的威詞,換了別人真要被他嚇倒。

可是,蕭、方兩人卻當作沒聽見。仍然展動身形,向前奔走。

厲威可火大了,提着“子午天公筆”鬚髮戰張的追了上去。

其實,蕭、方兩人並未打算溜去,否則,憑厲威的身手要想趕上他們,那還差的遠吧!他追上了兩人,又攔在兩人身前:“你們聽到咱家的話了?”方必正笑道:“當然,只不過咱們也是非走不可。”厲威大喝道:“你們如是要走,先的衝過咱家手下這鐵筆。”蕭劍寒大笑道:“閣下怎麼説翻臉就翻了臉了?”厲威冷哼道:“你們要想闖入地,咱們當然只有翻臉一途的了。”方必正笑道:“厲兄是非要動武不可?”厲威嘿嘿一笑道:“那還用問?廢話!”方必正道:“只怕厲兄討不到好處,豈不難看?”歷威的跟睛都紅了!他相信這兩個人能勝得了自己麼?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因為,他明知自己在各門武功之中,最差的就是輕功一項,而這兩個人轉身偷走時,自己居然能夠追得上,足見這兩個人不可怕。是以,他聞言之後,然大怒道:“放!咱家還對付不了你們麼?那我這‘子午天公筆’的名號,還能在江湖上這等響亮?”方必正笑道:“有道理!可是,在下卻認為厲兄雖猛,兄弟等兩人並也不弱,所以,你厲兄最好不必認真…”蕭劍寒也哈哈一笑道:“厲兄,你何不賣個人情呢?咱們不是朋友嗎?”那厲威雖傻,但這會兒可鐵了心了!

“那支重逾百斤的大鐵筆一揚,冷冷喝道:“如是你們到此止步,咱家就跟你們個朋友。”這傢伙是咬定了不許他們再進一步,看來只好一戰了。

方必正笑顧蕭劍寒道:“蕭兄,咱們怎辦?”蕭劍寒笑道:“除硬闖以外,大概別無他途可循了。”方必正笑道:“兄弟,你讓開一步吧。”蕭劍寒道:“不敢勞動方兄,這回該是區區出手才是。”方必正目光一亮,笑道:“如此蕭兄費心了。”如果這是一場力戰,聽兩人這等口氣,未免太以不像。因為他們簡直沒把“子午天公筆”放在眼中。

厲威可沒有那麼好的耐。他在兩人話音甫落之際,立即長笑一聲道:“兩位最好是一道上呀。”口氣不小,方必正聽得笑了起來:“厲兄,在下認為先讓蕭兄弟跟你走上兩招試試比較好,否則你厲兄連我們聯手的一招都招架不住時,那豈非掃興麼?”厲威聽得肺都氣炸了,他厲吼一聲,揮起鐵筆就向蕭劍寒點去。

莫看他那支筆看上去笨重無比,但他出手點的招式,卻是既輕靈,又快速,彷彿百斤鐵筆,只有一斤不到。

蕭劍寒依然漫不經心的死手而立,直到那鐵筆已到前不足五寸,他依然未見動作。

厲威忽然抖手收回“天公筆”退了一步,吼道:“你不想活了麼?”蕭劍寒説大笑道:“閣下可是以為區區必然會死?”厲威一怔道:“怎麼?你可是把咱家這支筆當作紙紮的?”蕭劍寒道:“雖非紙紮,卻也相差無幾。”厲威原本是一片善意,他因為蕭劍寒在自己鐵筆已然離他“華蓋”不足五寸之時依然未曾動手,念及彼此往無怨,近無仇,一時不忍,連忙收手後退,他豈又料想到,這位蕭兄弟居然不但不承情,反而還説自己的鐵筆不利呢?厲威轉念至此,嘿然震怒,鐵筆一揚,二度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