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如今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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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剩下我一人獨自面對不斷接近的長劍,以及突然暴增的騰騰殺氣。雖然劍勢迅若奔雷,劍氣撲面而來,卻無法起身上衣服的一絲波動。
我對着他微微一笑,手臂倏地前伸,指尖準確的點在詹穆斯劍脊,可是在其他人的眼裏,與其説是我點在其劍上,不如説是我把手指放在那裏,詹穆斯自己將劍湊到我的手指上。
長劍由於這一指之力,改變方向,帶着餘勁前進,劍刃在離頸外三分處盪開。詹穆斯身體乘勢前撲,兩人擦身而過,背身而立。一時間,兩人之間瀰漫這一劍盪起的層層氣勁,捲動兩人之間地面上的幾片樹葉,隨風起舞,飄忽不定,看得人驚心動魄,茉莉卻更是花容失。
“多謝兄台手下留情。”我轉過來微一欠身為禮,由剛才他這一劍突增的氣勢,以及在我指力的帶動下,他仍能保持重心的穩定來看,他尚沒有用全力,更何況他真正的殺手左手劍還未使出。
而他對筠怡顯然也尚留有餘力,出手都留有餘地。他面對我的答謝,並沒有任何的表示,仍然冷漠如故,似乎對我能看出他沒有使用真正的實力並沒有到奇怪。
他只是坦然的轉過身來,並不擔心我在其轉身的時候偷襲,隨即再雙手握劍,左腳踏出一部,長劍右指,恢復了其進攻的起手式。難道是還想跟我動手,這可不是我樂意看到的局面。
老實説我對這個黑衣劍士不無好,不知道為什麼像他這樣一個高手,會屈身在這個什麼“不識羞”王子手下。從他的神情來看,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布適修看了我一眼,隨即又出輕浮跋扈的貴族腔,咬牙切齒的對詹穆斯大吼大叫:“誰讓你停下來的,快上啊,教訓這個卑賤的傢伙,讓他知道我的厲害。”聽到這個狗王子的咆哮,我心中的殺機更盛,本來還準備放他一馬的念頭終於被這殺機給衝得煙消雲散了。什麼狗王子,這可是你自己要往死路上闖的,明天太陽出來之前,你就等着收屍吧。
我不用去調查,只用看看今天這個不識羞王子的表現,就知道他平時的為人,像他這樣的人渣,百死莫贖。
我當然不會公開對他動手,我只要下個詛咒就行了,而這個詛咒就在明天太陽出來之前應驗,到時候他就到陰間去後悔吧,為什麼要惹上我。至於那幾個侍衞嘛,不過是幾個小嘍羅,雖然不至於丟掉命,不過吃點苦頭是少不了的。
讓他們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傢伙失掉功力,應該是一個不錯的懲罰吧。平時仗勢欺人的傢伙,看看你們失去了什麼狗王子這棵大樹和欺壓弱小的能力,還是不是笑得出來?
至於那個黑衣劍士嘛,我覺得到他是一個身不由己的人,心地其實並不壞,這從他剛才對筠怡出手很有分寸就知道。他若真是想施出重手的話,早就施展去他更厲害的左手劍,出手的時候也不會有所保留了。
要不是後天就要離開這裏,也許我能幫他擺這個什麼狗的王子。希望我施加在這個不識羞王子身上的詛咒,不會對他有所牽連,不過我也暫時無法卻顧忌這麼多了。
就算是真的牽連到他,那也是因為他以前在這個狗王子手下違心做過的壞事的報應吧,怨不得別人。***就在戰事一觸即發的時候,突然一個雄壯高昂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聲音盪,中氣十足。再看布適修一愣,隨後又出厭惡的神。而詹穆斯雖然不聲,卻垂下了手中的劍。
看來來人對他們來説不是生客,而且似乎彼此之間不太對勁啊。初聽聲音,我就知道來人不俗,聲音響而不浮,重而不躁,而且充滿了自信和威嚴。
再看來人,人羣閃開了一條道路,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走了過來。只見他全身上下披着銀的騎士盔甲,只有在手肘和大腿部出黑的連環內甲。
他沒有戴上可以將除了眼與口鼻之外都遮蔽起來的騎士盔,而是出他那張剛毅曠的臉。他不英俊,可是臉上線條分明,口鼻方正,濃眉斜挑,虎目含威,迥然有神,充滿了男的陽剛之氣。
眼光掃間,不自覺的出在只有在沙場磨練過後才擁有的淡淡的殺氣,加上高大的身軀,承重的銀戰甲,配在間的騎士劍,帶着腳下金屬靴與地面碰撞而鏗然有聲的步履,不用作勢氣勢就撲面邇來。
只見他掃視了一下場中的情況,大聲説道:“帝都要地,不得鬥毆滋事。”
“安東尼,又是你。”布適修瞪着他,有些不滿的説道。
“王子殿下,這裏是帝都,我身為帝都憲兵隊長,負責帝都安全是我的職責所在,請王子自重,不要使我為難。”這個叫安東尼的原來是憲兵隊長啊,看樣子他的年紀還不到三十歲,相當的年輕嘛。
布適修瞪着安東尼,振振有辭的狡辯道:“哼,難道我一個堂堂的王子,請人喝酒吃飯,也違反了帝都安全麼?”
“如果僅僅是這樣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想以王子殿下的高貴身份,總不至於需要喊打喊殺的才能請人用餐吧。”沒有想到這個看似豪邁威武的騎士,詞鋒居然如此尖利,不動聲的就將布適修王子噎的説不出話來,滿臉通紅卻又發作不得。看樣子他們的衝突似乎也不是頭一次了,這個叫安東尼的憲兵隊長對這個“不識羞”王子的行徑非常悉了。
“哼,有你的,咱們走着瞧。”布適修忿忿的轉頭瞪了那幾個隨身劍士一眼,鐵青着臉道:“我們走,我的臉給你們丟盡了。”説着他當先分開人羣,揚長而去。而那個黑衣劍士詹穆斯似乎並沒有被擾動心神,只是冷淡的挽了個劍花,倒轉劍身將其夾在劍鞘和左手手指中間,順勢收劍入鞘,隨即邁步便走。
“請留步。”安東尼將就要離開的詹穆斯攔住,盯住他的眼睛,似乎要看穿他的想法。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詹穆斯的雙眸深邃如故,不帶半點的情波動,毫不迴避的與其對視。
安東尼還是不願放棄,語氣也甚是真摯:“為什麼你這樣的人要跟着他?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成為你的朋友。”沉默,回答安東尼的仍然是一語不發,詹穆斯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繞過騎士魁梧的身軀,默默的向布適修王子消失的方向離開了。然而別人不知道,我卻能受到,他若有若無、一現即逝的動。
人非太上,孰能無情,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看來他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的步伐略微一滯,卻沒有停頓,更沒有回頭,又繼續了他那不緊不慢的步子。
我在觀察別人的同時,也在受別人的觀察和猜測,安東尼灼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毫不掩飾對我這個與實力深藏不漏的大劍師詹穆斯手、卻仍能占上峯的神秘冒險者的興趣。
只聽他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中:“這位公子你好,我叫安東尼,我可以知道你名字麼?”他的這句話令我對他產生了三分好,他沒有報自己的官名,而是以平等的身份與我打招呼,詢問我的姓名,不是那些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的貴族官員所能比的。
至少他在見過我的出手之後,明白我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突然,我察覺到這個現身以來一直保持冷靜的威武騎士,目光向我身後的茉莉和筠怡去,同時產生了劇烈的情緒波動,聲音也充滿了驚訝:“茉莉,你怎麼會在這裏?”
“安東尼大哥,你好。”茉莉從筠怡的身後探出半個身子,紅着臉向騎士打了個招呼,似乎是一個乖巧的女孩碰到了一個威嚴的大哥。
望了我一眼,茉莉似乎想起了什麼,嬌聲説道:“安東尼大哥,你不要怪維爾哥和筠怡姐,他們是因為要保護我才和王子殿下發生衝突的,你不要怪他們好不好?”有別於前面略帶羞澀遲緩的語氣,這句話卻顯得急切誠懇,似乎生怕安東尼以擾亂帝都安全秩序的罪名逮捕我。
殊不知這是她多慮了,以我和素雅她們的關係,在這庫卡帝國內還沒有有膽抓我,當然這也是因為茉莉到現在位置還不知道我和筠怡的身份。
“哦,他們就是你對欣迪所提到的朋友?沒有關係,我不會怪他們的。”安東尼對茉莉笑了笑,同時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以茉莉羞澀的格居然會獨自出來,並和陌生人了朋友,真是有點值得推敲。這個叫筠怡的女孩子好像很面,但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真是有點奇怪。
其實安東尼的確是見過筠怡的,當然那時筠怡是在素雅的身邊、身穿劍士鎧甲時候的樣子,筠怡破天荒穿上裙子的樣子他當然不會有機會見到,所以難怪他想不出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筠怡。
“對了,茉莉你今天一早就自己出門了,欣迪和雪兒來找你,不見你的人,就急衝衝的拉我出來找你,生怕你出事。原來你出來找朋友了,你應該和欣迪或者雪兒説一聲,省得我們擔心啊。”從他的話中,我聽出來安東尼和茉莉似乎有親戚關係似的,否則安東尼不會是這副口氣。我正在暗自思忖的時候,一個悉的身影朝這邊走過來,正是身材高挑、高貴豔麗、金髮披肩、長腿細、肋懸長劍的欣迪,而在她身後還跟着一個綠髮少女,與欣迪或者茉莉想比也毫不遜。
一張緻的面孔,細膩紅潤,如慈娃娃一般的可愛。兩道彎彎的秀眉,在如雲似霧的劉海下若隱若現。
眉之下,卻是一雙讓人難以形容的大眼睛,眼波轉讓人被她們深深引,腦海裏只有那雙大的異乎尋常的眼睛。
在這雙大大的眼睛裏,包含了無限的天真好奇,充滿了求知的慾望,智慧與單純在眼睛閃爍之際演繹的淋漓盡致。從剛才安東尼的話中,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少女就是“帝都三美”中的老麼雪兒。法羅卡。
“咦,茉莉你也在這裏啊,我和雪兒都快急死了,你去哪裏了,也不説一聲,萬一又碰到賊怎麼辦。”果然欣迪這個刁蠻任的丫頭,還是把我當作偷看他們的賊。
我看到一旁的筠怡捂着嘴偷偷笑了起來,而羽衣這小妮子更是在心中笑得前仰後合,她們還真是的,好像我被別的女孩子看成賊讓她們臉上有光似的。
“欣迪姐姐。”茉莉不由的看了我一眼,生怕我生氣,急聲説道:“維爾哥他不是賊…他是…”突然她意識到了自己剛才已經向安東尼介紹了我,這樣等於在揭穿我的身份,連忙捂住她的櫻桃小嘴。可是已經晚了,當她“啊”字一出口,就引起了安東尼的注意,等到茉莉捂着嘴,抱歉的看着我,就是欣迪也注意到了旁邊的我。
“你就是那個惡賊。”欣迪那雙大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我,出厭惡、憎恨、恐懼的神,嬌軀因為緊張而微微的顫抖,不由自主的將身體隱藏在安東尼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