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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稱呼家師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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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現場和他打上一架也無所謂:反正我已經確定了呂晉嶽就是派遣雲煙前來太陰神教卧底的元兇,至於太陰神教的覆滅和呂晉嶽有沒有關係已經不重要了。

縱到岸上,看到縴夫頭兒又是一鞭子朝着那個跌倒的少年身上下去,我隨手一抓,將縴夫頭兒的鞭子奪過,扔在一邊,然後蹲下身去,把少年給扶起來。

“來,我幫你擦擦。”掏出手巾,將少年跌倒摔傷之處的泥水擦去,取出隨身攜帶的‘太陰癒療散’敷在少年的傷口上,再另外取出一條幹淨的手巾撕成長條,替少年包紮傷口。

“你沒事吧?”我讓少年自己站着,將他的麻繩纖纜接過來扛在自己肩上。

“謝…謝謝這位小爺…”那個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哎哎哎,我説那位小爺,您雖然是我們的客户,但是能不能請您別來打擾我手下的工作…”另一邊,那個縴夫頭兒大概是看我和少年聊起天來了,大聲嚷了起來“你囉唆啥?”我從懷中取出一小錠銀子,頭也不回地向後拋,正好拋在那個縴夫頭兒手中。

“我師父嫌你們拉縴太慢,你最好動作快點。”

“哦…是是,對不起對不起!”手中多了一個銀錠,那個縴夫頭兒隨即笑逐顏開,也不去追究我‘打擾他手下工作’的事情了,而是忙着招呼其他的縴夫開始繼續拉船。

不過,這段河道的水確實很急,再加上下雨天,雨不但讓地面更濕滑、也讓水勢顯得更為兇猛,縴夫們試了幾次,還是無法將船拉動。我決定幫他們一把。

“過!”趁着縴夫們又一次吆喝着同時出力拉船的時候,扛着拉縴的繩索、運起太陰神功,就像以前我在田裏運功推犁耕田那樣,出力拉動纖纜:船隻也隨着我出力拉動纖纜而開始隨着我的步伐緩緩移動。

終於移過了那段水湍急的河道,進入了一個水比較平緩的水面。將船拉出剛才的急水區之後,我才將纖纜還給那個少年,幾個蹤躍,沿着其他縴夫拉得緊繃的纖纜躍回船上。

躍回船頭的時候,呂晉嶽那原本看似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只知道看山看水的態度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反而是以相當不贊同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不該幫那個孩子的。”呂晉嶽淡淡地説着。

“我不懂,師父,為什麼不該幫他?那個少年不是跌倒受傷了嗎?”我有點生氣,呂晉嶽不是白道大俠嗎?原來所謂的白道大俠就是這樣見死不救?

“他是跌倒受傷了沒錯。”呂晉嶽的聲音仍舊保持淡淡的。

但是他已經轉開頭去,繼續欣賞他的山水。

“可是,他選擇了成為一個縴夫,這是他的人生道路,滑倒摔傷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該幫助他。”滑倒摔傷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不該幫助他?這是啥狗論點啊!

“師父,我還是不懂。”

“那麼,這麼説好了。

這次你幫了這個孩子,那麼下次他替別的船拉縴的時候,要是又跌倒摔傷了,那麼誰要來幫他呢?你這次幫他站起來,但是他下次跌倒了,仍然是需要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而也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他才能學習到如何克服逆境。”呂晉嶽回答的語氣依舊是平靜如止水。

“你這次幫助了他,讓他少了一次學習以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的機會,這樣他這次的摔倒就只是單純的皮受苦而已,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更甚者,還有可能讓他養成依賴別人的壞習慣,那麼到時候他還能繼續當這個縴夫嗎?”被呂晉嶽這麼一説,我當場呆住:因為我幫了那個少年,‘剝奪’了他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的機會,所以反而是害了他?

“不過,做得不錯。”呂晉嶽淡淡地補上了一句。

“仁俠為懷、濟弱扶危是我俠義道中人本,只是下次注意別再連雞蒜皮的小事都幫,那就好了。”當晚,我失眠了。

我一直在思考呂晉嶽所説的話,聽起來似乎也有幾分道理,畢竟摔倒受傷又不是被強盜給攔路打劫,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那麼,呂晉嶽刻意忽視那個少年摔倒受傷的事實,其實也是另外一種形式的幫助,讓那個少年能夠學習以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而我這樣‘貿然’出手幫助少年,則是揠苗助長、愛之反害之?想了很久,我始終不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到底是正確與否。

直到我想到了老一輩人家們總愛説的一句話:“結果好就算是好”我決定看看那個少年接下來幾天的情況如何,從結果就可以知道我幫助那個少年的決定是好還是不好。幸好的是,那個少年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再也沒有摔過跤。

而且我幫他敷藥的傷口,過了幾天之後也看到他拆下包紮的布條了,傷口已經消失無蹤。結果好就算是好,看來這次我的舉動還不算是錯得太離譜吧。七之後,船出三峽,我們舍舟登岸,前往這次呂晉嶽的目的地‘嘯月山莊’。

‘嘯月山莊’雖然名為‘山莊’,實際上卻不是建築在山上,而是倚山建築的,山莊周圍滿是茂密的森林,還有一條清溪橫斷其間。

“這‘嘯月山莊’,是蕭道清和嶽秀兩夫婦的居所,所以取他們的姓‘蕭嶽’組合成的諧音‘嘯月’來命名。”呂晉嶽這麼向我和劉振説着。

“蕭道清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嶽秀則是出身峨嵋派,夫婦兩人對於這兩大派都相當具有影響力的。”哦,這對夫婦分別是少林派的弟子和峨嵋派的弟子?雖然我知道少林派和峨嵋派都不止俗家弟子婚嫁,但是聽起來還是有那麼點和尚尼姑在搞曖昧的覺,而且,聽呂晉嶽説,蕭道清和嶽秀兩夫婦對於少林派和峨嵋派都有相當大的影響力?

不知道是哪種影響力,有沒有大到能夠聚集白道武林人物來攻打太陰神教?這值得調查,我暗自慶幸當初決定混進嶽麓劍派卧底的決定是正確的。

來到嘯月山莊的大門前,守門的人竟然認得呂晉嶽,當呂晉嶽領着我們出現在山莊大門前的時候,守門的僕人立刻趕上前來拱手問好。

“呂老師,好久不見,莊主已經等候您許久了。”守門的僕人殷勤地問好着,眼光卻停留在我身上。

“那位想必是呂老師的大弟子,那麼這位秀才公呢?”

“哦,這是我的小弟子蕭顥。”呂晉嶽淡淡地回答着。

“原來如此,恭喜呂老師又收了一位高徒。”守門的僕人連連點頭。

“請呂老師先入內歇息,莊主馬上就出來和呂老師相見。”

“好。”呂晉嶽領着我和劉振就向內走,守門的僕人則是打響雲板,通報莊內的人有客人來訪。

雖然守門的僕人讓我們先入內歇息,可是我們才進了一進院子,就看到許多人簇擁着一對華服中年男女快步走出:中年男人身材高壯,膚有些黝黑,頭頂微禿,一旁的中年女人雖然眼角已經有了些皺紋。

但是皮膚仍然保持得相當白,面貌也依舊姣好,可以看出年輕時必定是相當美麗的女人。這兩個人想必就是嘯月山莊的莊主夫婦了“呂兄,好久不見!”果然,那個膚黝黑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向呂晉嶽,和呂晉嶽抱拉手,顯得相當親熱。

“這兩個是你弟子吧?我認得劉振,但是這個小秀才…”

“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蕭顥。”呂晉嶽笑着向莊主蕭道清介紹我,我則是一個拱手抱拳,向蕭道清行禮:“弟子參見蕭師叔。”

“哦?這孩子也姓蕭,那可巧了!”蕭道清哈哈大笑。

“孩子,你怎麼知道我是你師叔、而不是你師伯呢?你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你怎麼知道我的年紀比你師父要小呢?”

“啓稟師叔,因為師叔剛剛和家師打招呼時,稱呼家師為兄,弟子由此得知的。”我回答着。

“好,好!不愧是個小秀才!腦筋果然靈光!”蕭道清又是哈哈大笑。

“來,來,大家先進去坐着,咱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聊,哈哈!”蕭道清和呂晉嶽並肩而行,有説有笑地大聲談着當年的往事,而其中就有不少關於太陰神教被剿滅的事蹟,正好被跟在兩人後面的我給聽了個明明白白,雖然從蕭道清口中説出來的往事片段相當地凌亂,而且多半偏重於打殺方面。

但是我仍然大概聽出了一些事實,那就是,剿滅太陰神教的確是由呂晉嶽一手策劃的,這點光從蕭道清不停地稱讚呂晉嶽‘神機妙算’就可以得到證明:而在剿滅太陰神教的戰鬥之中,呂晉嶽親手殺了不少的太陰神教高手級人物。

最後眾人圍攻我師父蕭天放,這才讓我師父因為寡不敵眾而不得不帶傷遁走。我有點奇怪,為什麼呂晉嶽竟然會放任蕭天放逃走而不親自帶人追殺、反而只是派了劉振帶人去追蕭天放?

仔細一想隨即明白,呂晉嶽要確保雲煙的安全,而且呂晉嶽可能想要確保留在太陰神教總壇的各種重要東西不會變成別人的戰利品,否則籌劃了這麼久的陰謀、還犧牲了雲煙當卧底,結果太陰神教三大神功的秘笈和太陰藥典卻落入其他人手中,呂晉嶽肯定會氣死。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蕭天放已經重傷到連逃跑都有困難了,只怕還中了雲煙預先下的毒,就更別説與劉振他們對敵,派劉振他們出去追殺蕭天放已經綽綽有餘:只是,呂晉嶽沒想到蕭天放竟然會遇上了我這個一心想學武的窮酸書生,還收了我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