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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大腿要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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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才會向呂晉嶽磕頭:所以我也急忙在蒲團上跪下來,假裝恭敬地磕頭,不過,和一般拜師要磕八個頭不同,嶽麓劍派這次只要求我們這些‘新進弟子’磕上四個頭、意思意思就行了。

很顯然,嶽麓劍派並沒有真正打算收這些富家公子為徒──或者該説呂晉嶽不想收這些紈絝子弟為徒。

但是如果呂晉嶽不出面來收徒,又怕長沙的富家公子因為得不到‘名師’指點而不願意來報名、這樣嶽麓劍派就沒有辦法藉機歛財了。

所以才會叫大家只磕了四個頭就行,這樣就不是真正的拜師了,磕過了頭,算是拜過了師,呂晉嶽又是幽靈一般不發出任何聲音地離開了大堂。

之前進來的嶽麓劍派弟子也跟着離開,只剩下大師兄劉振和三師姐慧卿而已。看到令人心驚膽戰的掌門人和弟子們離去,大堂中那些憋得慌了的富家公子們又開始喧譁了起來。

“安靜!各位師弟請安靜!”大師兄劉振拍了拍手,提高了聲音,大聲説着。

“既然各位師弟已經拜了師,那麼我們就不費時間,立刻開始傳授各位武藝:請各位師弟前往前院練武場集合!”一聽到大師兄説‘傳授武藝’,興奮了的富家公子們迫不及待地朝着前院的練武場走去,大堂中一下子就空曠了下來。

“喂,耗子,還傻站在這裏幹嘛?跟着大家去練武了啊!”得了個空,慧卿輕移蓮步來到我旁邊,輕笑着説。

“啊?不是説三師姐會特別指導我嗎?”我故意裝傻?

“就算要我特別指導你,你也得先把一些基本功夫打好啊!”慧卿笑着在我背後推了一把。

“別牽拖了,快跟着去練基本功吧!不然我就算想特別指導你,也指導不了啦!”練武場上,一眾富家公子們全都在場中列隊排開,蹲屈膝,唉聲嘆氣地練習着學武之人必練的入門第一課──紮馬步:大師兄劉振抱着手在一旁觀看,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們則在人羣之中穿梭巡視着,只要看到有人馬步蹲得不確實,馬上就是一板子敲下去,敲得那個偷懶的人痛得立刻重新打好馬步。

其實,一開始並不是由大師兄劉振‘親自’指導紮馬步練習的,而是由一個年紀還不到十歲、生得瘦瘦小小、頭上還紮着沖天辮、名叫樊平的小‘師兄’來監督的──原本這個樊平是嶽麓劍派之中最小的小師弟。

但是自從多了我們這批新進弟子之後,先入門為大,樊平馬上搖身一變、變成了小師兄。一看到是個小孩子在教導紮馬步的基本功夫,那些富家公子們馬上就不高興了,起鬨着要掌門人呂晉嶽出來親自指導,不然就應該退費給他們。

“第一課只不過是基本功而已,我來教你們就綽綽有餘了,還不需要勞動師父的大駕。”倒是小師兄樊平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氣説着。

“不然吧,我在這邊紮個馬步,如果你們有人能夠推得動我,那我就去請大師兄出來教,怎麼樣?”雖然對於樊平只説要請大師兄出來教導而到不滿意,但是那些富家公子倒是很樂意去‘推倒’樊平,紛紛同意了樊平的條件。於是,樊平原地穩穩地紮了一個馬步。

“好了,誰先上來推?”那些富家公子各各爭先恐後地上前想要‘推倒’樊平。

但是樊平雖然年紀還小,基本功夫的馬步倒是紮得非常堅實,那些嬌聲慣養的富家公子不要説推倒或推動樊平,本連推得讓樊平身體晃上一下都沒有辦法。

終於,一堆富家公子都氣噓噓地放棄想要推倒樊平的念頭了,只剩下樊平依舊穩穩地紮着馬步,神情得意地看着那些沮喪無比的富家公子。

然後又以挑釁的眼神看着我。因為,全場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上去推他。

“喂,酸秀才,你不上來試試看嗎?”沒想到我不犯人,人卻來犯我,樊平主動開口向我叫陣了“我對推倒…喔不是,是推動小孩沒有興趣,所以還是不要好了。”誰跟你這個臭未乾的小孩一般見識,如果是慧卿叫我去推倒她,那我肯定二話不説,不推倒慧卿誓不罷休。

“不是吧?你們這些書生不但手無縛雞之力,連膽子都比老鼠還小嗎?”樊平譏嘲着,一旁其他嶽麓劍派的弟子也都笑了起來,雖然我真的對推倒樊平這種小鬼頭沒有興趣。

但是當我看到慧卿也是抿嘴偷笑,還以輕視的眼神朝我看過來的時候,我馬上就改變主意了“好吧,我就來推推看。”我朝着樊平走去。

“但是被我推倒了可不準哭喔!”

“誰會哭啊?來吧!”樊平又是一個吐納運氣,強化了他的馬步基,其實要推倒樊平並不難,就算我不運用太陰神功也是可以辦到的:樊平的馬步基雖然紮得很穩。

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還缺乏運勁用力的應變能力,我只要稍微用點小計謀就可以推倒他了。

來到樊平面前,我伸出雙手,同時推在樊平的左肩上,然後身體前傾,就像鄉下人推着一輛陷在泥巴之中、裝滿了山柴的大車一樣,身體前傾、雙腳向後用力踢着地面,以全身的力量去推着樊平的左肩。

我看準了樊平缺乏運勁用力的經驗,故意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去推樊平左肩,果然樊平為了不讓我推動他的身體,也相對在左肩增加了力道來抵抗我的推擠:但是,樊平無法同時兼顧下盤紮穩馬步和左肩運力抵抗我的推擠,身體出現了一些微微的晃動。

然後,我假裝手滑了一下,‘哎喲’一聲,整個人因為手從樊平肩上滑開、失去了支力點,而向前僕跌了出去,在地上跌了一個很難看的狗吃屎。

不過,樊平也好不到哪裏去:原本正運力對抗着我推動他左肩的雙手,誰知道我的雙手突然間滑開,推力一瞬之間消失無蹤:樊平一時之間收力不及,整個也是向前僕了出去…

而且還是一邊旋轉着一邊僕了出去,同樣在地上僕了一個很不雅觀的狗吃屎。之所以要假裝手滑的原因,是因為如果我是突然收力,雖然同樣可以達到藉着樊平本身的力量來反摔他一記的效果。

但是其他旁觀的嶽麓劍派弟子肯定馬上就知道我會武功了:而不着形跡又能瞬間收回力量的方法,就是假裝手滑,手一滑開,推着樊平的力量自然也沒了着力點,同樣能夠利用樊平自身的力道反摔他一記。

更好的是,還不會引起其他人疑心,大家只會認為這是‘意外’而已,而且這種‘笨手笨腳’的‘意外’發生在我身上,那是最天經地義不過的。

“哇…嗚…”更丟臉的還在後面,樊平仆倒在地上之後,大概是因為摔痛了,竟然坐在地上就號啕大哭起來,一旁的女弟子急忙過去把樊平扶起來安着。

“哎喲喂呀…”我也是齜牙咧嘴、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旁看着的慧卿早已跑過來我旁邊了“耗子,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到哪邊?”慧卿關心地詢問着。

“啊…還、還好,就是不小心又把衣服給髒了。”我指着身上的衣服。

“哎喲,怎麼你把我爹的衣服也給髒了!”慧卿看着我身上穿的衣服,懊惱地説着。

“這…這是你爹…喔不,這是師父的衣服?”我嚇了一大跳,難怪剛才拜師的時候,呂晉嶽的眼光會在我身上停留:要是我看到有個陌生人穿着我的衣服,肯定我也會多看幾眼的。

“是啊。”慧卿點頭。

“我又沒有兄弟,只有一個失聯已久的妹妹,你又不能穿女人的衣服,我不拿我爹的衣服給你穿還能怎麼辦?”聽慧卿這麼説,我又嚇了一跳:慧卿有個失聯已久的妹妹?難道是雲煙?雖然我很想繼續追問下去,但是我知道再追問的話,多半會出馬腳了:因此我只能壓抑住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反正已經知道慧卿真的有一個妹妹,有了這條線索,要再追查慧卿的妹妹究竟是誰,那就容易得多了。

雖然我還是沒有‘推倒’樊平,但是樊平卻因為‘自己摔了一跤’而嚎啕大哭着被一個師姐領進去了:沒了負責教導基本功夫的人,再加上也怕這種‘跌倒’意外又發生在其他弟子身上,大師兄劉振只好親自出馬指導我們練基本功夫。

不過,大師兄出馬,肯定是不像小師兄那麼‘好説話’的,再説大師兄劉振也不和我們多廢話,就是叫我們排排站開、然後紮起馬步開始練習。

不知道是嶽麓劍派堅持傳授武藝的品質呢?還是嶽麓劍派想靠着嚴苛的基本功夫練習來嚇走那些富家子弟──反正報名費已經落袋為安了。

這些富家子弟要不要來學武都已經無關緊要:所以在訓練基本功紮馬步的時候,不但要求大家蹲的馬步要實要穩,大腿要水平,要能放磚在上面而不會掉下來。

而且一蹲就蹲了半個時辰,許多富家子弟本受不了這種苦,一股坐倒在地上以後就爬不起來了。

由於我有師父渡給我的內力,蹲馬步這種事情對我來説是輕而易舉,要我蹲上一整天我也沒有問題的:但是,我現在的身分是個‘不會武功的酸秀才’,要是在蹲馬步這項訓練之中表現得太過傑出,絕對會引起別人疑心的:所以我如果沒有蹲馬步蹲得唉聲嘆氣、揮汗如雨,只怕那些嶽麓劍派的弟子會對我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