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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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季凡並不訝異會見到她，他斜倚著松樹，不以為意地笑道:這是我跟他的事，千卿底事？”

“我…”夏茗一時詞窮，不過隨即又道:“我去查過你在西域的事了，你有很多情人，你用情不專，本配不上爺。”

“你調查我！”季凡的臉大變，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奴才！

“我是為了爺好，否則我才不會那麼無聊？”她答得理直氣壯。

“很好的藉口。”他嘲諷似地看着夏茗“那你打聽到什麼？”

“我知道你在西域有很多情人，而且清一都是男的。”

“然後呢？”他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好久不曾想起西域那些笨男人了，他們一直想要討好他，卻連他的一手指頭都沒碰過，可是為什麼他與孟曇第一次見面，就能發生關係呢？他自己也不懂。

“你有那麼多情人，就不應該纏著爺！”

“我纏著他？”季凡拉回思緒，把心中的疑惑丟在一旁“勞煩你叫他離我遠一點，別再死纏著我。”

“不准你這麼説爺！”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是他把她從户救出來，還讓她吃飽穿暖，讓她第一次受到人間的温暖，所以她絕不允許有人詆譭他。

“爺對我有恩，我絕對不會讓你這樣糟蹋他。”

“對你有恩？他是救了你之後，你才這樣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嗎？”他撫著自己的長髮“這麼説，你是想要玩以身相許那種老套把戲嘍？”彷彿被季凡説中一般，夏茗的臉倏地刷白。

“那孟曇還真是可憐。”季凡説出更令人生氣的話，他一向都沒什麼同情心，也不需要那種東西。

“你…”夏茗無法自己地顫抖著身子。

不再理會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季凡把眼光拉遠，望着高聳人天的松樹·這就是人嗎？老愛玩以身相許的戲碼，殊不知本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到頭來不但得不愉快，還會傷害彼此的情。

看着季凡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夏茗更是氣得火冒三丈。

“把你的劍拿出來，我要跟你決一生死。”她出自己的配劍叫道。

“決一生死？”季凡把目光拉回，好笑地問:“我為什麼要跟你決一生死？”他從來不認為有什麼事情值得他用生命去爭取。

“當然是為了爺，只要你死了，爺就是我的了。”

“你的？”季凡努力忽略在聽到這話時心中升起的異樣受“他從來就不曾是你的。”聽了這話，夏茗再也忍不住地提起長劍，往季凡刺去。

但季凡平靜的表情卻看不出一絲情緒，沒躲也沒防，彷彿衝上來的只是個不具危險的東西。

這樣的結局也不錯，他合上雙眼，在心裏暗想，就讓他在沒有承認對孟曇動心之前死了也好，因為他真的不想再冒一次險。

等了許久，該有的痛楚並沒有出現，他略帶疑惑地睜開雙眼，卻愕然看見有人站在他身前，替他擋下了這一劍。

“爺！”看見自己的長劍竟然刺人孟曇的身體，夏茗不驚呼出聲，眼裏盡是不敢置信。

孟曇勉強地站起身子，使勁地拔起在腹中的長劍，痛得踉嗆地退了幾步，一旁跟上來的劭羽和關皓見狀則趕緊上前扶住他。

“放心，我沒事。”盂曇冒著冷汗，看着不發一語、沒有任何動作的季凡“只是有點疼罷了。”他勉強地笑了笑，伸出手想讓季凡攙扶。

季凡卻只是緊咬著雙，沒有任何動作。

“你還不來扶住爺。”夏茗看見孟曇顫抖的手，憤怒地朝季凡尖叫道。

劭羽蹙起眉頭，有點受不了她的尖叫聲。有沒有搞錯呀？這劍明明就是她刺的，現在居然還有臉在這兒鬼吼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