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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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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棲雁卻太過神秘,就算同處一個屋檐下,展白已經覺看不透這個人。所以他不得不防着啊。讓他詫異的倒是——胡棲雁居然開始心西門金蓮的終生大事了。

他越是這麼忙碌碌的忙這忙那,展白就越發擔心不已,怎麼看着,他都有些像是在安排後事,而且安排得很着急。

想要提醒西門金蓮,但他卻不知道從何説起,如今,西門金蓮和胡棲雁卻劫後重生,都儘量想要討好對方,胡棲雁盡力扮演者一慈父的角,逗着西門金蓮開心。

而西門金蓮也同樣扮着乖乖女,哄着胡棲雁開心…

聽得人説,胡王脾氣古怪,並不好相處,但那大概是對別人,西門金蓮卻覺,胡王風趣幽默,且見聞淵博,知道西門金蓮要來,早早的準備了一些水果糕點,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西門金蓮想要討好他歡心(某藍以為是少一個的字),他也同樣希望能夠和這個孫女好好相處,不要最後得和胡棲雁一樣矛盾百出。

所以,西門金蓮在胡王那邊玩的很痛快,告辭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快要晚上快要十二點了,胡王甚至要找她商議,要不,搬去他那邊住幾?他那邊地方比金蓮別墅要大得多。

西門金蓮原本倒也不在意,甚至如果不是因為胡棲雁的緣故,她也想要請胡王來金蓮別墅住上一段時間的——但如今胡棲雁在,她總不能拋開他不管。

讓西門金蓮差異的是,胡王只懂賭石,完全不懂翡翠雕刻加工——用他話説,那是工匠的活兒。

“金蓮,燈還亮着,難道胡先生還沒有休息?”展白開門的時候,看到客廳裏面還亮着燈,好奇的道。

“就算燈關着,他也未必就睡了!”西門金蓮想起蛇叔過來,關着燈,兩人還不是大打出手,哪裏有休息了?

西門金蓮和展白兩人走進客廳,發現地下室裏面竟然燈火通明,不僅都是好奇,胡棲雁這麼勤快?

“金蓮,胡先生不會趁着我們不在家,把蛇王石給——”説着,展白做了一個一刀切下去的動作。

“切個蛇王石,對於他老人家來説,好像也不用這麼長時間!”西門金蓮嬌嗔着白了展白一眼,但卻也不無擔憂,畢竟,胡棲雁想要切那塊蛇王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要切那個蛇王石,還用得着瞞着你們不成?”胡棲雁一邊説着,一邊已經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展白訕訕陪笑道:“這麼晚了,您老還沒有休息?”

“老爸,你這麼晚孩子地下室做什麼?”西門金蓮一邊説着,一邊把大的外套了。

“外面冷嗎?”胡棲雁抓過她的手,摸了摸,嘆道“怎麼這麼晚回來,也不打個電話?”西門金蓮嘟嘴笑了笑,打電話給家裏報平安?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一個習慣啊?自幼就是一個人,想要打個電話報平安,也沒地方打。

“我在胡爺爺那邊多玩了一會子!”西門金蓮笑笑。

“您老也太過擔心金蓮了,胡先生那邊也不是外人!”展白一邊説着,一邊向地下室走去。

“小子別亂動!”胡棲雁突然叫道。

“怎麼了?”展白不解的問道“我就收拾一下,難道您老還不準備休息?”過一會子吧!”胡棲雁道。

西門金蓮大詫異,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睡覺,還要過一會子?而展白已經走進地下室,突然驚呼出聲:“金蓮——金蓮——你快過來看,天…胡先生,你怎麼能夠做到的?”西門金蓮聞言,忙着向地下室跑去,在地下室的中央,那塊富貴三的大翡翠,早上還只是畫了初步的圖案,這個時候,竟然已經初具規模,表面大型的線條都已經打好了,而且,中間的一塊被完美的切了出來,放在一邊。

“胡先生,您這個速度?”展白驚歎道“簡直太快了吧?”西門金蓮伸手摸着翡翠補天爐上略的線條,讚道:“老爸,您這是什麼速度啊?”

“金蓮啊,翡翠雕刻加工,關鍵在於底案的圖案,圖案畫好了,自然就快了!”胡棲雁笑笑“不過,這不過是略的線條,大體紋飾算是出來聊,接下來就是加工,那才是最費工夫的。”

“可您這還是太過快了吧?”西門金蓮對此表示不可理解,換車她,就算再怎麼趕,也絕對沒有這個速度,原本還指望利用補天爐的雕刻,扯扯(某藍以為是扯上)他一年半載的,照他這個速度,只怕不用一個月就可以全部完工。

胡棲雁只是笑笑,早完早了事!

“你們出去,我閒着無聊,正好拿着這個打發時間而已。”胡棲雁道“天不早了,金蓮,我把這出不加工完也就睡覺了,你先睡吧!”西門金蓮正説話,卻看到展白向她使了個眼,當即笑道:“老爸,你別了,明天再吧!這都什麼時候了!”天落影&手打“好了好了,乖,你上樓吧,我等下就休息了,你要不行,讓小白陪我?”胡棲雁明明白白的看到展白對這西門金蓮使眼嗎,當即故意道。

西門金蓮看了看展白,展白點頭笑道:“好的,我陪着胡先生,順便欣賞一下完美的翡翠雕刻工藝。”

“我去洗找換衣服,等下再來!”西門金蓮説着,轉身上樓走去。

等着西門金蓮上樓後,展白拉了一張椅子,在胡棲雁面前坐下來,含笑問道:“胡先生,我們可以説説閒話嗎?”

“哦?”胡棲雁抬頭問道“你小子想要説什麼?”

“我知道你很寵金蓮,您老所做的一切,全是為着她!”展白考慮了一下措辭,用了一個很遜的開場白。

“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胡棲雁抬頭,看了展白一眼。

展白從口袋裏面摸出來一包香煙,遞了過去,胡棲雁一愣,但展白卻笑道:“你知道我調查過你的一切,自然也知道,你的煙癮很大…”

“嗯,你小子有心了!”胡棲雁接過香煙來,出一支,展白忙着給他點了火。某藍&爪印胡棲雁狠狠的了一口,嘆道:“煙癮倒也沒什麼,只是年青的時候就喜歡一口!不過,金蓮討厭煙味,你小子原本不是也?”

“胡先生,如果您老把臉上的一些偽裝洗掉,和金蓮一起走出去,人間絕對不會相信,您是她父親的!”展白輕輕地笑了笑“這年頭很多人都在拼命的想要留着自己的容貌,留住青不老,可您老倒,居然刻意的把自己扮這麼老?”

“是嗎?”胡棲雁再次了一口,然後捏滅煙頭,拉過椅子坐了下來“我看着有那麼年輕嘛?”

“有,絕對有!”展白笑道。

“好了,説正經的,我容貌的年輕與否並不重要,這年頭駐顏的法子,多少總有一些的!”胡棲雁道“你小子想要説什麼?”

“很多人駐顏,那是打心底想要挽留自己的青,但您老駐顏,不是你本意吧?”展白道。

“我只不過用了一些上古玉髓而已!”胡棲雁冷冷的道“對於我來説,這不算什麼難事。”

“是的!”展白點點頭道“對於您老來説,補天石都不是什麼難事,何況上古玉髓?既然如此,年老到底在苦惱什麼啊?或者説,你在趕什麼?您老還很年輕,犯不着這麼着急辦後事吧?”

“放肆!”胡棲雁怒哼了一聲。

“胡王一把年紀了,尚且不急,你急什麼啊?”展白不怕死的繼續道“你忙着給金蓮雕刻補天爐,忙着心她的終生大事,忙着把胡王等人趕出緬甸,忙着了結你喝西門月之間的恩怨——您老到底擔心什麼啊?”

“小子,你管得太多了!”胡棲雁再次一隻煙來,點燃。

“説實話,胡先生你的事情我委實不想管,但是——如果你從來沒有出現過,對於金蓮來説,你就存在她的記憶裏,她沒有得到過欣悦,也不會傷心,可閒雜你出現了,你想過沒有,一旦你再次離開她,她會怎麼樣?”展白輕輕地問道。

胡棲雁沒有説話,只是狠狠地着煙,在煙頭的明滅中,展白冷笑道:“你口口聲聲的説着,你不會再次離開,但是,你説(某藍覺得是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着離開做準備,而且你似乎很是着急…”

“你的想象力比得上金蓮了,不去寫書,委屈你做個保鏢有些費了!”胡棲雁冷冷的笑道“離開?我不死我能夠去哪裏?現在通發達得緊,躲什麼地方都一樣。”

“這二十年,胡先生不是在人間消失了嗎?”展白冷笑道“我不是金蓮,你那套謊言,還是收起來吧!”胡棲雁冷笑道:“我這二十年在什麼地方,我用得着向你代嗎?你小子今夜想要審問我?”

“不敢!”展白搖頭道,‘“對於您來説,我等都微不足道,如果不是我一直陪在金蓮身邊,你也許連着正眼都不會瞧我一眼——我只是希望金蓮能夠快了點,所以,我不想任何人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