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悼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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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二零零八年五月十二十四點二十八分,讓所有的人記住的災難!如果沒有親身經歷過,僅僅通過看災難片而引起一聲聲尖叫,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切地體驗到恐懼的滋味的。而這種滋味在所有的川西地區的人們都體驗到了,甚至整個四川或者更遠的人們也體驗到了,這如同夢魘般的體驗,將伴隨這一代人的終生。
在長達五分鐘的地動山搖的強震中,我當時正在街上行走,忽然看見商鋪的人如水般的湧到街面上,所有的人都是面無血驚恐無比,以為末來臨。街上兩旁的高樓劇烈地晃動,如狂風中搖曳的大樹。周圍是乒乒乓乓的亂響聲,婦女們驚恐的哭泣聲。在高樓林立的城內,你才真正地領會無處可逃的真正含意。
大地急劇的搖晃“腳踏實地”此時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讓人一點安全也沒有。好在大地後來恢復了平靜,終於沒有房屋倒塌。手足發軟的人們停了所有的工作,空曠的廣場和公園內很快就聚集了大量驚恐未定的人,雖然怕得要命,但萬幸的是大家都沒受傷。
而靠近震中汶川縣的地區就沒這麼幸運了,所有的一切都在強震被摧毀了,大量的房屋和許多鮮活的生命。和汶川直線距離僅三四十餘公里的漢旺鎮,這個徳陽綿竹市的工業重鎮,傾刻間就被顛覆了。除了僅有的幾處建築尚好之外,其餘無一倖免,非倒即裂,受損嚴重,甚至夷為平地,只剩殘磚爛瓦。屍橫無數,慟哭耳,幾**間煉獄!多所學校倒塌,成百的孩子被埋於廢墟之下。
而我的侄兒,一個十二歲的聰明活潑的極具漫畫天賦的小男孩,和他的許多同學一道被他們求學的地方-漢旺小學的廢墟掩埋了!我的侄兒和他的同學,祖國的未來,祖國的花朵,還未綻放就永遠凋謝了!大人在災難面前尚且驚惶之極,何況這許多幼小的生命,在他們生命將殞之前,又該是怎樣的無助與恐懼啊!其痛入心其痛徹骨,心如絞,淚成河,肝腸寸斷能奈何?怨地沒門,以頭叩地:地啊,如此殘忍為哪般。恨天無環,用手拉天:天吶,多些慈悲又如何。嗚呼!其壯之慘,其景之烈,非吾口能言,非我筆能述。慘!慘!慘!
有悲自心來有痛切入髓,呼天搶地又如何?我侄兒能醒過來再親熱的叫我一聲二爸嗎?天空無語!淚成河能怎樣?我弟弟的兒子能再與愛他的雙親嬉戲,共享天倫麼?遠山落淚!不能!不能!不能!侄兒的離去,竟將所有的快樂帶走了!而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上天和許許多多的人開了一個太殘忍的玩笑,派地震這個惡魔,將許許多多的歡笑給沒收了。給予人間的是無盡的眼淚,悲至極點,痛入深處,讓人如何能承受這種刻骨銘心之痛。
在當天驚聞噩耗,全家人哭作一團,又該如何向年邁的父母提説啊,如果聞之他們摯愛的孫子沒了,我都不敢想象那種場面。而我的弟弟尚出差在外,僅弟媳還在災區,他們又如何能承受這家園被毀之悲,失去愛子的巨痛啊!
第二天不顧天下大雨,餘震不斷,我們姐弟幾人就從成都遠赴漢旺。由於人生地不,我們是無功而返,好在得到消息,弟媳已被她哥哥安全地接回了成都。當我們返回成都時,在約定的地點見到了弟弟夫婦倆。在如織的人中,我們姐弟幾人就抱頭痛哭。我弟弟,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由於失子之痛的沉重打擊,虛弱得只剩眼淚了,堅強兩個字好辛苦!我要求無家可歸的弟弟夫婦就住在我家,我弟弟一句帶着哭腔的話:“我還沒有看見皓兒啊!”再次讓我們的眼淚狂湧而出。
一夜無眠的我們再赴漢旺。弟媳瘋狂地在已挖出來的屍體堆中翻找着他們的兒子,無果。轉至殘存的教學樓前,發現我的侄兒仍跪伏在那高高的四樓上,上面是成噸重的水泥樓板,早已氣絕而亡。我們趕緊扶住哭得幾近暈厥的弟弟夫婦,除了號啕大哭已外,我們還能做什麼喃!很花了些功夫才將遺體從上面用吊車吊下來,殘缺不全的遺體,慘不忍睹!以為眼淚乾了的我們,一下子又淚如泉湧,忍不住的哀嚎不已。我從小到大也從來沒有過如此多的眼淚,處理完後事回到成都已是夜晚了。
回到家中又是另一番慘象,已經有所懷疑的父母聞此噩耗,當場暈厥了過去。在一陣哭天喊地中,家裏已是亂如麻。而我承受巨痛的弟弟夫婦二人還要反過來安父母,堅強兩個字太辛苦了!悲盡述悲,不知悲深幾何。痛定思痛,莫道痛何如哉!
嗚乎哀哉,嗚乎哀哉!逝者已去,生者留痛!願我侄兒從此化為天使,讓人間多一點愛和温馨,少一些悽楚。我的侄兒和所有的戀家的亡靈啊,安息吧!
注:謝您看完這篇文章,對不起!這確實不是小説正文,我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哀思,喚起更多的人關注災區,支援災區。讓所有人珍惜生命,珍愛家人、朋友以及我們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活着就好。畢竟,明天的太陽依然升起,新的生命仍然茁壯成長。小説我是短時間裏寫不下去了,我會在隨後的章節中,表達我的所見所聞所。現在仍有餘震,剛才我的電腦屏幕又急晃了一下,這種恐懼不知要持續多久,不過我們會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