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雪山之晶突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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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文川秀行即將喪命於獒犬的利齒之下時,盛有木已如箭一般的斜飛着駕到,在通仔他們目瞪口呆下,手起刀落,白光一閃,已將那隻巨大的白獒犬斬首。而他的利刃,恰好正停在文川秀行的脖頸的肌膚之上,他能夠受到刀鋒的涼意。那刀再進一分,文川秀行也會血濺五步。通仔與苟大富都不知道到底是驚歎文川秀行血口餘生,還是盛有木那快而準確的刀法了。
盛有木可是沒有閒着,在瞬間斬殺了白獒,身體在落地的同時,左手在地上一撐,已借反彈之力重新躍起,在空中一個轉身,落地時正好着那三隻暴怒了的獒犬。雙方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又糾纏攪殺到了一起。後面的斷頭的白獒的鮮血才如噴泉一般的噴湧而出,搞得文川秀行滿身都是血污,狼狽不堪。那巨獒的一身漂亮的白皮,也被自身的鮮血所污,白上的紅血,刺目得很,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燻得人直想嘔吐。
通仔和苟大富兩人這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趕忙過來將那無頭的白獒屍體從文川秀行身上搬開。不知是被那白獒沉重的屍體壓着動彈不得的原因,還是被剛才恐怖的一幕嚇呆了,總之文川秀行沒有動,直到通仔他們過來幫忙。白獒那如鬥般大小的頭顱正在文川秀行頭邊,不經意間他的目光就與白獒那死不瞑目的怒睜的雙眼相對,嚇得他渾身打了個冷顫。顧不得滿身的血污,在通仔他們的攙扶下,沒命地向着旁邊那架木樓梯跑去。
正在血戰的盛有木不放心,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下通仔他們,這讓他很是生氣,都是什麼時候了,怎麼到了樓梯那兒還磨磨蹭蹭地,還猶豫什麼啊。不由着急地大喊道:“還不上去?那我先上去了!”其它三人一聽,信以為真,盛有木一過來,那三隻如怪獸般的獒犬不是也要跟着過來。嚇得三人沒命似地向樓梯上狂奔,連跑在最後的文川秀行的身影也消失在了樓板之上,盛有木這才放心了,暗想嚇唬他們一下還真管用。可是自己要身就不那麼簡單了。
在盛有木開始以一對四時,表面上他被四隻兇猛的大獒犬圍困在中間,險象環生,這才引來文川秀行前來救援,差點喪身在那白獒的巨口之下。其實他已從這裏的太極陰陽佈局中窺得一些玄機,所謂無極生兩儀,兩儀推四象,四象演八卦。再結合這裏的四隻大獒犬佈防,神木門的陣法機關中就有四象陣,在神木門的人修建的防衞重地裏,盛有木自然就會想到四象陣,莫非這四隻超級獒犬組成的就是四象陣。在他決定主意後,所以才讓其它人先突圍,自己引這裏的機關,獨自去闖陣。不是他有什麼個人英雄主義,而是因為這裏只有他一人懂得陣法,雖然他也可以象以往那樣指揮他們共同闖陣,可是通仔他們帶着畏懼前去,肯定會顧此失彼,反倒不如自己單獨一人前去幹淨利落而且也更安全。
在一試陣之後,果然如盛有木猜想的那樣是四象陣。雖然獒犬們的攻勢甚猛,讓他幾乎沒有了還手之力,可是由於對陣法的悉,避實就虛地走陣,也還可安然無恙,並尋思破陣之法。正在這時,文川秀行不知深淺地前來助戰,馬上就成了白獒的獵物,打亂了盛有木的計劃。所以才有了那驚心動魂的拯救場面。
所謂翁失馬,陣法最講究的是紀律,也就各個成員的行動一致。白獒表面上是取得了主動,可以將來犯之敵一舉擊殺,可是卻讓那密不透風的四象陣的防禦鬆了一個口子,讓盛有木有機可乘,也為後來白獒自己的殺身之禍埋下了伏筆。這也是白獒太輕敵的原因,它想不到盛有木竟然能在四象陣的攻擊下突圍出來,而且還有能力施展那驚天一殺。
在救了文川秀行的同時,也誅殺了白獒,這四象陣四缺一為三,威力大打折扣。沒有了陣法的互相庇佑,那三隻獒犬雖然仍然兇猛,可那也只是一種野和蠻力,盛有木的勝算也就大多了。但是要全將這三隻獒犬擊殺,盛有木心裏清醒地知道,那是非常不現實的。困獸尚且猶鬥,何況還是這失了同伴的吐蕃獒犬,這種非常具有領地意識和復仇心的最野的家畜。最好的辦法是殺出它們的包圍,趁機逃走,只要上了第二層,它們就無能為力了。這是陣法的原則,各司其職,各有所管。逃跑不是恥辱,而是為了生存,而且是在同伴安全之後,沒有必要再去做捨生取義的無意義的英雄。剛才他能一擊得手,將白獒力劈刀下,那也全有賴於白獒的疏於防範。憑着這些畜生捷的身手,別説砍下它們的頭,就是要傷它們也是很困難的。再説他們來到這些獒犬的地盤,奪取這些忠誠的守衞者守衞的寶貝,還要將它們斬盡殺絕,在保證自身的安全的前提下,説什麼盛有木也是不忍心的。
主意已定,盛有木的步伐也就從容得多了。獒犬們的低吼更加的憤怒了,好象讓盛有木的腔也跟着它們的聲音共振起來。他的心臟在這種低頻的震顫中,非常的難受,竟有些眩暈的覺。從各方面來看,盛有木都不敢進行持久戰,他必須要一擊得手,然後趁亂逃走,衝上那十幾步之遙的樓梯,安全就在那裏,比望梅止渴還要實在。
這時黑黃兩隻獒犬分左右突襲來,那隻麻的獒犬更是正面撲到了他面前,雪白的長牙在他的眼前晃動。危急之時才會覓得機會,對方的全力合擊兇險,卻也給盛有木創造了機會。盛有木不躲不閃,直接來了一招鐵板橋的硬功夫,身體後仰直地向後倒下。麻的獒犬從他的上面就飛了過去,在此同時,盛有木一記上蹬腿,正蹬在麻大獒的肚皮上,讓它向遠處飛了過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看樣子一下子還起不來。
正面解了圍,左右兩邊的黑黃兩隻獒犬在空中就改變了方向,衝着地面上的盛有木就撲了過來。決鬥中最忌諱的就是倒地,眼看盛有木就處於了下風,只見它就地一滾,已到了左邊的黃獒犬的腳下,右邊的黑獒犬就撲了空。黃獒犬想不到盛有木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張口就咬。説是遲那是快,在地上的盛有木一個閃電般的就地曲膝,上舉的膝蓋重重地向黃獒犬的鼻尖頂去,它們最脆弱的部分。由於太近了,雖然獒犬靈活,但是也無法躲開了。一聲悶響之後,黃獒犬就被撞昏了過去。
右邊的黑獒犬見對方連傷兩個同伴,已近瘋狂地撲來。盛有木身形還沒有舒展開,要想避開已是不可能。只有單刀往前直送,照着黑獒犬的頭部刺去。這招很快,那獒犬也是無處可逃了。那畜生也是勇猛,也不避讓,只是將頭一偏,順勢從刀背處將盛有木的刀咬住。它的力道之大,盛有木一時竟然無法將它出。
眼看那摔出去的獒犬又要上來了,武器被叼住,赤手空拳,無疑於尋死。盛有木急中生智,握住刀把用力一抖,猛然地將那叼刀的獒犬震昏了過去。已起來的盛有木不顧再去取仍然被黑獒犬死死咬住不放的單刀,突出重圍,幾個箭步向樓梯衝去。
來到樓梯下,旁邊一個沙漏已快漏完,不知它是為什麼東西計時的。看見樓梯,盛有木一下子傻眼了,他才明白剛才通仔他們猶豫的原因,這樓梯古怪得很,竟沒有任何的支撐,只是按照樓梯樣式懸浮在那裏。這倒沒什麼,通仔他們不是上去了麼,説明有用。關鍵是現在這木頭的樓梯正在下落,快要落了一半的樓梯步了,原來那沙漏是為這樓梯計時的。也來不急想許多了,盛有木直接就跳起來,用手抓住還未落的還在空中的樓梯,用手去吊着爬樓梯。只是不知他的速度能否快得過樓梯下落的速度,因為那三隻獒犬又撲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