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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進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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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過沙漠的時候,他們甚至可以十人一串的拖着體力不支倒下的同伴,踩着灼熱而鬆軟的沙土繼續前進。…,這次隨他一路南下吐火羅乃至經過一路留駐,到達北天竺的至少還有十幾個千人隊,這也算是繼王玄策借兵的一百多年後,吐蕃人再次踏上天竺這片土地…

烏滸河,唐人又稱烏滸水,來源於粟特語對河神wxwsw的稱呼,是中亞程最長、水量最大的內陸河,源於帕米爾高原東南部海拔4900米的高山冰川,其中又匯入了瓦赫基爾河、帕米爾河、瓦赫什河等支後,到鹹海南岸出海長出一條長達1,415公里的河洲帶。

成為呼羅珊和河中的天然分界線,也將大片的沙海分割成克孜勒庫姆沙漠和卡拉庫姆沙漠兩大地域。

被稱為阿德馬人的民族,世代居住於此,在沿河綠洲上耕作,在沙漠邊緣放牧,此刻域最大的沿岸城市阿姆(今土庫曼巴德),聚集了大批逃亡至此的難民,而在河轉彎的緩衝區和淺水區,大量滿載的渡船往來不絕,仍然有大量人羣滯留在對岸。

他們都是來自布哈拉地區,以及更東方的逃亡者,其中有大量的阿拉比亞人,也有別族皈依的穆斯林,更有那些世代投靠阿拉比亞人而獲得利益的當地貴族和商人,以及他們的附庸。

因為攻陷了布哈拉後,蒙面先知的白衣軍,很快掀起屠戮的狂,最初只是那些阿拉比亞王公貴族官吏富豪商人,以及為虎作倀的當地人。隨即事情就開始出軌道,在宗教和民族仇恨趨勢下,有人開始吧怒火和仇怨發到了那些阿拉比亞平民身上,然後是其他民族穆斯林,接着蔓延到了城中有產者的家庭,他們被冠以阿巴斯王朝脅從者的身份,舉家驅趕或是拖出宅邸,戲耍凌之後殺掉,城中的赤貧者和被釋放的罪犯也加入了搶劫和殺戮的騷亂。

然後變成各個民族和各教徒之間自保和反報復的無序殺戮,最後能夠遵從白衣先知推出城外重新集結的軍隊大概只有八千人,依靠這支力量,重新進城平定了紛亂的局勢之後,見到這宛如人間地獄的一幕。

“這一切都是我的輕疏之罪啊”連白衣先知也吐血昏倒前,留下這麼一句話,但仇恨和不安的種子已經埋下了。

布哈拉城之亂,最終有成千上萬的家庭受到傷害,大量的店鋪和宅邸被付之一炬,損失的財富和人口難以計數。

但這並不是結束,被驅散的白衣軍衝出城外,繼續在的布哈拉其他地區肆,他們以搜捕阿巴斯王朝殘餘和庇護者為由,衝進田主和富人的莊院和堡寨,鞭笞和毆打男人,**女,將財物搶掠一空。那些隱藏在鄉間的阿巴斯潰軍也加入了他們的行列,富饒肥沃的布哈拉平原綠洲,一時間變成了亂兵和盜匪橫行的樂園。

於是也掀起了一輪輪以布哈拉城為中心,紛紛向東南的撒馬爾罕,向阿姆河西岸的呼羅珊,沿着綠洲邊緣大規模的逃亡

雖然號稱域河洲地帶最大的城市,但是作為河口貿易樞紐的阿姆城城牆低矮,而且年久失修,城中只有三千名呼羅珊衞兵,以及城外軍營的五千名各部族士兵,他們的任務是巡守烏滸河域每一個適合強渡的灘頭和渡口,在在發現敵人後,伺機進行阻截和拖延。

奉呼羅珊總督及東方諸省管領者的命令,雖然沒有在這裏,放置太多的兵力,卻留下了大量沿河的臨時哨所和烽燧。…,因為民太多,因此只有繳納了足夠保證金的人才被允許進入城市,其他的人就只好在城外搭起連綿的帳篷區,反倒是城中的商販紛紛出來,推車挽馬的兜售各種高價的食物和酒水,各種生活用品。

塵土飛揚中,一隻打着獸皮旗幟的部族軍隊正在接近城市,他們是什麼人,奉命來增援的烏古斯突厥人麼,城門前的守軍趕忙派人高喊着上前去接洽。

回答他們是穿喉的弓箭,高舉的刀劍和加速的衝刺,獸皮旗被拋棄掉,白的狼紋鶻旗被高舉起來,他們是新近出現在安西的回紇人。

在追襲北方遊牧部落烏古斯人的過程中,已經攻陷了西北方阿姆河下游,鹹海南岸廣袤的圖蘭低地的克爾基城,征服了在下游沼澤區內種植和漁獵的居民,並派兵沿河南下。

循着混亂踐踏的人羣,少量衝進城門內的騎兵,砍到驅散了試圖推合大門的守兵,砍斷繩纜和支柱,制止了緊急下落的門珊,然後把點火的油瓶丟在台階和建築上,阻止了奔跑下來增援的守軍。更多的騎士越過塵土和煙火籠罩的城門,在當地居民哭喊聲中,衝殺踐踏出一條通往城中的血通道。

而在他們來自的西北方,曾經號稱豐腴富足的烏滸河下游三角洲平原,古代的花刺子模(唐稱火尋國)地區,已經變成了回紇、突騎施、葛邏祿,甚至是降服的烏古斯遊牧騎兵肆的樂園。

隨着軍勢近敵國統治的腹地,徵西行營的方略也發生了變化,步伐也變得更加放大,從原本對待“尤慕中華之地”的軍事威迫加優撫之的手段,變成了“儘量就食,廣取地方”隨着招討行營大軍在復立的康居都督府(撒馬爾罕)境內,停下腳步就地休整,廣委軍士官吏接受地方無主產業,計量户口田賦商税,清剿殘餘,鞏固地方的同時,這些胡騎附藩作為大軍前驅,從北方繼續發動新的攻略。

而代價就是“凡敵國之土,子女財羊畜,任自取之”唯田土,物產、城邸由唐軍本陣,隨後差遣接管。

事實上尾隨着這些胡族燒掠國的痕跡,一隻由唐人、拔那汗、河西藩兵組成步卒為主的佔領軍,已經穿過沙漠邊緣,進入上述地區了。

遠在木鹿城中,聽到阿姆城失陷,敵人已經踏進呼羅珊本省境內的消息,並沒能對呼羅珊總督卡塔赫造成多少影響,哪怕是南方赫拉特和巴里黑地區都受到吐火羅人的入侵,而無法向首府提供足夠的財税糧食和兵員,也未能動搖他的決心。

因為通過他殫竭慮的奴隸,在木鹿城所在西呼羅珊平原上,已經聚集起六萬名各族士兵,其中大多數武裝齊全,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是有過不少戰鬥經驗的士兵。

如果總督大人有需要的話,當地的伊瑪目們將會發出保衞信仰的聖戰呼籲,還有更多的穆斯林男被武裝起來,加入到軍隊中,作為呼羅珊首府,及東方各行省的統治中心,雖然這些年有些疲於應付,但無論是糧食還是軍械的儲備,都是令人安心的。

而在他外手段和軍事威替下,呼羅珊境內那些暴動武裝,也已經有數只在信仰和部族長老的保證下接受了招撫,將作為奇兵投入到對入侵者的戰鬥中去。

其他的暴民武裝則在金錢和政治許諾下,絕不手這場抵抗外族入侵的戰爭,現在最大的問題,反而是佔據了布哈拉的那隻白衣軍。…,雖然被人擺了一道,並不是讓人愉快的事情,但如果他們能夠成為阻隔那些里斯軍隊的,也不介意暫時寬恕他們對帝國造成的損害,承認他們佔有布哈拉的既成事實,並給予相應的政治權益和地位。

總督的秘密使者已經重新出發了,另一方面白衣軍中,也並不象表面上那樣一心一意,特別在佔領了一座大城市後。

作為以防萬一的後手,總督大人通過有計劃的投奔行動,在白衣軍中也有了自己的內線,他們武器良和經驗豐富,很容易就獲得了頭目的位置。

由於廣袤的克孜勒庫姆沙漠的天然阻隔,這位呼羅珊總督將防禦的重點,放在了更南方的烏滸河上游,一條支帶着濕潤的水汽,橫貫沙漠而向西進入首府大小木鹿城所在,水草豐茂肥沃富饒的西呼羅珊平原,這也是歷代以來商旅和行人穿越這片河內沙漠的最佳捷徑,同時也可以大規模軍事調集提供所需的足夠乾淨水源。

沿着這條支在沙漠中滋潤出來的狹窄綠洲,分佈着少量聚居點和驛站在花費了大量金錢和人工之後,被挖出來的河泥和粘土就地改造成一處處大小堡壘。

作為保險措施,城壘外的泉眼和水源都被填埋,不能填埋的則用死畜污染掉。

如果敵人要想在這條綠洲通道上發起進攻,那必然付出足夠的代價,先攻克這一個個嚴防死守的據點,而河綠洲本身的狹促,卻限制了可以投入的兵力,再加上當地生活在綠洲邊緣的沙漠民族騎兵,作為襲擾的機動力量,這將會是一次相當艱難的進軍。

待到敵人一路攻拔到西呼羅珊平原後,已經是強弩之末的他們將面對的是整好以暇,嚴正以待的呼羅珊軍隊,在悉的戰場進行頭痛擊,這或許會變成象二十年前恆羅斯一樣的經典之戰。

一旦作為進攻最主要的推動力量在呼羅珊本省受到重挫,那些乘勢而起的地方勢力,也將缺乏足夠和阿巴斯王朝對抗到底的決心…

康國者,古稱颯秣建國。昔《大唐西域記》載:“周千六七百里,東西長,南北狹?國大都城週二十餘里(今撒馬爾罕)。”極險固,多居人。異方寶貨,多聚於此。土地沃壤稼穡備植,林樹蓊鬱,花果滋茂,多出善馬。機巧之技,特工諸國。氣序和暢,風俗猛烈。凡諸胡國,此為其中,進止威儀,近遠取則。其王豪勇,鄰國承命,兵馬強盛,多是赭羯。赭羯之人,其猛烈,視死如歸,戰無前敵。(“赭羯”突厥語“戰士”之意)”為昭武之首。

然昔昭武各姓,今皆為大食所侵併,而多不存其國,王失其貴種,而僭越者橫暴其土,今蒙王師臨,爭相報投,乃請以其地復置軍州以定人心。

選地方賢望為刺史,宿族鄉老為長史司馬別駕,以宏教化,承上命;餘眾雜佐官吏,添為國中差遣。又置守捉、團練事留屯官軍一部,分領軍府數處,募地方良鍵為官軍輔從,以安西將士充其佐領,行巡防捕盜之務。

計有石州(塔什干)、米州(今烏茲別克朱馬巴扎爾)、東安州(烏茲別克布哈拉東北)、西安州(今烏茲別克布哈拉西)、中安州(今烏茲別克布哈拉)、何州(烏茲別克撒馬爾罕西北)、史州(烏茲別克沙赫裏夏茲)、火尋州(花拉子模),東曹州(今撒馬爾罕東南烏拉秋別),西曹州(今撒馬爾罕西北伊什特罕)。…,《敦煌秘藏,河中經略奏扎殘片》奉犍陀羅軍州令,選吐火羅將士中膚形貌近當地者,以富樓沙行商為導引,入西南境窺探敵情。

接戰諸國已紛亂不堪,滅國五六,計有達迦濕彌羅國、那僕底國、辰那羅多國、烏刺屍國、坦叉始羅國(巴基斯坦東北境至克什米爾),乃效法伐那樓故,分置城主,定貢賦丁役,聚人往拓之;其中坦叉始羅國故地有槍杖手而善用結陣,那僕底國多山獵民而有善士,可以錢糧往募之。

殘蠶其土者有三:蘇伽多羅國、婆蘇多羅國、蘇利耶提婆國,賴因喪師喪土,各城主相攻,國中紛亂無暇;唯路遠而犍陀羅軍州難以偏顧。

餘存國兩者皆惶不可終,有烏伏那國(巴基斯坦之斯瓦特地區)國人眾殺國主而厚寶奉於王師,乞止寇不掠。又有磔迦國(今巴基斯坦旁遮普西南),仗路遠國險,户口最盛,乞師於西面,備拒王師。

時有天竺大國波羅提婆(普拉蒂爾哈王國)來使,許以通商往來之利,又互饋珍寶物產,乃放歸之,遣使送國,《印度地區出土文書節選:犍陀羅州藩國善後處置札》我們走出高地列國後,又穿過綿連的鹽沼蘆蕩和山地丘陵,一些牲畜開始生病而另一些被野獸咬傷,不得不被宰殺掉,然後忽然有一天早晨起來,一望無垠的平原,就這麼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悉的遠方羣山邊緣和輪廓放佛一下子徹底消失了,只有極其寬廣的地平線,在出刺破的霧靄中慢慢展現開來。

追尋着落的方向,我們一直走了了九夜,穿過無數的村邑集鎮,終於在一條大河邊上,被攔下了腳步,當地人告訴我們,這裏叫班吉娜德,梵語中的五河匯聚之地,我們的行程僅僅是這片大地的一小部分而已。

富饒而肥沃的土地,充沛的河水和灌溉設施,温暖濕潤的氣候,葱茂的果園和田野,擁擠的畜欄和滿山滿谷的牧羣,讓一年四季總是不缺乏各種收穫的物產。

這是上天賜予大唐軍民的福地,我們已經到了百年前護法戒王的故地,傳説中四季温飽無虞的人間勝地,雖寺院珈藍叢立,但僧尼幾乎絕跡。

發達的道路,也讓東北高地上正在發生的戰事,傳到了這裏,都在傳説,昔“超大乘天”(唐玄奘)的國人,帶着經卷和刀劍前來光復地上佛國了,在征戰高地列國中,用雷與火懲戒了那些外道之徒。

再放船南下,舟而循水數,過十九城,言正在開戰,死籍累累而多疫,乃止於行,轉還。

《天竺往行紀,白話重譯本》作者:唐,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