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江陵第三百九十章反思與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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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切的基礎,卻是源自一個強大的內部培養體系,這也是那些傳統軍鎮,試圖有樣學樣的效法龍武軍地編制和職銜,學習戰術和技藝,照搬了裝備和待遇。戰鬥力和使用效果,卻始終和正版有段差距的原因。
用後世的話來説,他們就是用家族作坊的經營方式,試圖打造出一個現代大企業的效果來。老子已經離了家族企業的格局,在用最先進綜合股份經理人負責制,經營隱
壟斷
質地超級康采恩、托拉斯什麼的了。,當然,也不是沒有撞上鐵板的時候,汴州保衞戰的前幕,帶着所有傷員、輜重、車隊、攻城器等。斷後的左衞後衞兩部和三萬河南兵,是龍武軍上下永遠的痛,最早追隨我起家的龍武十郎將。就損失了三位,還有兩位在戰後不得不退役,光那些河南軍中,就有守城專家的三十六位得力部下中的近一半,甚至要超過歷次叛軍圍城地損失。
去***政治需要,僅僅一次,就讓龍武軍傷筋動骨元氣大傷…
我沉思間,他又撿了一份東西出來。
“學習三個代表…
“這是用來糊人的東西…你嘛,
本沒有必要學…”我看了一眼。就這長篇大疊地東西,丟在一邊。
“為什麼,雖然俗易淺,聽起來甚有道理啊…“也就聽起來甚有道理,無非上位者糊需要
下面人,鼓搗出大而廣之,空泛無物的理念,讓人有充分想象和借題發揮的空間而已…反正隨你怎麼説都行”憶苦思甜這東西,在龍武軍裏不算新聞。後世的國朝幾是憑這簡單的辦法,把一羣缺少國家意識的農民,變成不畏犧牲的軍人。只不過在龍武軍裏憶的是國仇家狠,思的是前程未來。隨着大量兩學官生充實進軍隊,文化程度高了,想法也多了,經常需要一些更高層面必要地引導,説白了就找點東西讓他們去折騰。
我正在搞三個代表的學習運動,算是這次追加的特殊課題。基本兩學官生。每人都要上繳一份心得體會,再選出比較有見地的。拿出來公開辯論,計如考績中,算是國粹和民族神培養,也免的大比前,那些躁動不安的兩學官生,到處惹是生非,不過,真正要琢磨起來。
所謂三個代表之説,骨子裏其實為古今通用之法,只不過,先秦以前,是代表最廣大諸侯貴族階層的廣大利益,漢後是代表最廣大氏族門閥的本利益,唐宋以後,擴大到代表最廣大的地主階層地利益,代表最廣大士大夫階層的利益。
至於代表最先進的生產力,代表最先進的科學文化,自戰國時期開始,至明朝中葉,工業革命前,中國一直都還是。哪怕是政治軍事最積弱的宋朝,在其他經濟文化方面,也能沾上點邊。
至於我所處的那個後世,只能説理想是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口號喊的再響,也掩蓋不了一個蒼白地現實;如果國朝真能夠代表最先進地科學文化,那世上最免費的語言就不是英語,而是漢語了,國內地義務教育,也不用強制英語等級試考達標,而是讓外國人來漢語達標,國人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跑他國去留學,而是大家都來中國留學了,歐美的高端實驗室也不會充斥着華裔專家了;如果能代表最先進的生產力,那所謂世界超級經濟大國也沒有美國、本的份了,最免費、最堅
的硬通貨應該是人民幣,而不是什麼美圓、歐元,制定世界範圍內的金融遊戲規則,隨便祭起經濟制裁的大旗,只要靠印鈔票,就可以轉移金融危機的,也是國朝。
至於回過頭來説的第一條,地球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越是缺少什麼,口號越是喊的響亮。
至少中國的大部分歷史,是站在世界文明頂端的歷史,偏偏我那個時代,正好屬於少數的例外…
不過話説回來,這場學習活動為名的熱鬧幌子,其實也是個掩蓋着,我蓄謀已久。卻還沒確定從那方面下手的內部整頓,整頓的不僅僅是軍隊和學堂,還有眾多地外圍和下線勢力。
因為,在我的一聲令下,來自温哲、老貓、薛蘋、沈希宦等人不同體系和渠道,回饋來的結果。才發現事情要比想象要糟糕的多。
鋼鐵兄弟的事情,並不是一個偶然事件。用後世專業的術語説,世界觀人生觀地缺失,以及對將來的失,以及大環境的因素。隨着龍武軍的崛起壯大,培養了為數眾多的隨軍商人和承包團體,他們活躍於朝廷的軍隊中,活動能量大的很,經營一些軍方不方便出頭的項目。滲透進京畿民生的方方面面,甚至關係都打點到了六部九寺,成為大臣家地座上賓…
打個比方説:在長安城中。圍繞着東西兩大市,大大小小一百三十一個市令,他們這些人就佔七十九個位置,這還不包括城門外的早市、野市、小市,以及新興的煤市、南市等;在東都洛陽接受地漕船中,每三條就有一條與之相關…
這種國家暴力機器保護下,官商結合的優勢,也在很短的時間內,造就了一批暴發户。也帶來了一系列的問題。比如新一代人中,不知進退,目空自大之類的情緒開始蔓延。
名聲和家業都大了,也不再象當初一樣,要靠逐一派長相比較有威懾力的士兵,上門問候家人之類的方式,用幾乎綁架脅迫加誘拐的手段,獲得各種急需的專業人員。
光是衝着龍武軍這顆大樹隱蔽好乘涼,就有各種想法地人打破頭想擠身近來。圍繞龍武軍這個利益羣體。各種關係擎帶的人多了,也不可避免魚龍混雜,讓一些投機者混進來,也把一些不擇手段、勾心鬥角的東西,給帶進來。
在各種**和外因的誘使下,一些原本相對良善正直的人也開始忘乎所以,得意忘形的做出一些難以收拾的事來。見不得光的陰私勾當,也隨着龐張的利益體系,象黑暗中酵生地菌類。大量滋生出來。
因為龍武軍的福利待遇完善。傳統軍隊的冒空吃餉雖然還沒出現,卻已經出現了少數損公肥私。乃至私下挪用錢糧,與商人勾結進行黑市投機的行為。
至於其他,有人以龍武軍的名義,在那些投靠無門的商家中集資借貸,然後捲款而逃…又有偽造我門下的身份,然後買賣虛假的告身,一點點的敗壞名聲,更是不少見…其他在軍需項目中投機取巧,以次充好,虛報數目等等不一而概。,最可恨地是,這些人開始與當地官僚系統勾結,在大規模地官營工程中舞弊,結果還給人拿住把柄,送到了被稱為地下御使,有營建監理頭銜,又責任心和爭議都十分過剩的杜甫老頭。
這位可不是什麼認人情和門路地人物,帶了一班年輕專業人員,介入其中,毫不客氣在京師文抄上暴光出來,一大堆人被牽連進來,上竄下跳的營鑽託情。
以至於朝廷上許多人,就等着看看我門下不同的體系之間,是如何內鬥,又如何收場的笑話,另一些人做好準備煽風點火的準備,想辦一個鐵案出來。
當然,最後結果,果然讓他們大吃一驚…
因此,現在杜老頭被他們很藝術化的叫做杜蠓子,蠓子就是一種眼幾乎看不見卻叮人奇癢的小黑蟲,號稱是無論那些****老饕,用厚黑學和壞心肝浸染出來的麪皮,又是如何的堅實,杜老頭都能在上面叮出血來。
雖然他能夠涉及的層次不會太高,無非是那家公卿子欺男霸女,那個衙門的官吏貪張枉法,但也一致成為長安士人中褒貶世事的一盞明燈。
經過這樁事後,許多人也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熱衷於胳膊往外拐,從扶持一些外部勢力,以自揭其短的行為。並縱容他們一些過分的言論,也是一種自檢監督的手段而已。
我雖然不在乎這點小錢,而且我也是有名會錢的頭腦和手段,但是對急功近利,不顧後果。甚至殺雞取卵的行徑,挖體系內牆角以自肥,乃至破壞我親手製定遊戲規則的行為,深惡痛絕,更不想我一手創立的軍隊,在利益侵蝕下。徹底市儈化,變成後世大名鼎鼎大坂軍團的原形。
因此來自體系之外地監察體系,就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一旦被“清風、明月”抓到的下場,就是立刻出局,而且不是那種普通金錢和事業上的退出,為了以警效尤,那些貪得無厭的結果,多是連人帶家產從此人間蒸發的“永遠退出”畢竟我不是辦慈善事業地。既然敢亂伸手也要有被斬盡殺絕的覺悟,作為一個國家暴力機關背景的成泛利益集團,是不會輕易把曾經
悉內部情況。又心懷怨恨的人留給對頭。
反正候補合作者的,永遠大有人在,經過這些整頓和換血風波,又慢慢建立了更新換代的定期競爭制度後,龍武軍渙散的外圍基礎才變的凝實起來。
但顯然這次某些人換了一個角度…
隨着這個軍人集團的羽翼豐滿,趨完善,另一方面,軍中居功自傲,驕縱狂放。肆意妄為地思想也開始抬頭,雖然只是零星的個例,卻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由於當初,我建立京師武學時,請朝廷選將帥能臣,講授兵法文略的上書。
無論是説摻沙子也好,爭奪主導權也好,或者只是為了面子上好看,在這一點上。西北朝廷倒是很快地,給京師大學堂和武學總校,派來了一大批頗有來歷的人物,象西北軍比較有名的馬遂,河東軍名將的馬凜,朔方軍的大將李勉都成了客座。
當然入講的限制條件是,必須上過戰場,或者在地方實務有所建樹的。但這些現役的客座教官,也帶來另一個後果。就是讓武學的成分變得複雜起來。
因此。很早就開始有人暗中以結親近為名,接近士官團、學軍營。以及兩學出身地,一些看起來頗有潛力的的年輕人,用消遣見識為由頭,誘使參與地下****和秘密聚會作樂,然後有意無意的欠下大量債務,再借給看似很優厚的高利貸,然後用還人情的名義,讓他們在某些提供無關緊要或是無傷大雅的小小便利為開頭,一步步的走向貪瞞不法肆意妄為的道路。
最後再以同鄉、友人為名獲得初步地信任後,設下金錢債務美之類的陷阱攤牌,威
利誘拉攏為己所用。就算最後被查處出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這個人也完了,連帶還有這個羣體的名聲。
一些學生社團,本就是為了掩護某些見不得光的動機,而在某些背景的扶持下成立的。
作為夏侯麒麟的人,甚至還在外城中,抓住幾十個拿秘密活動經費的聯絡人,每人聯繫若干地下線,在一些軍人、官吏、士人出沒地公眾場合,有意無意的散播不利於龍武軍地言論,諸如龍武軍乃是國家頭號的大毒瘤,龍武軍已經成為朝廷體制的禍患,正是因為有龍武軍的存在,佔用了國家的資源,才導致朝廷財政拮据,無法周顧到其他軍隊不過龍武軍在京畿各路駐軍中的確是獨樹一幟,相比大多數除了打戰,只會搶劫和靠鬧餉來維持的官軍們,龍武軍不但善於搜刮,也善於資本運作,經營盈利,但對大多數普通士兵來説,他們不會理解這些門道的,也不知道龍武軍自給自足,不指望朝廷撥給的基礎,他們只會看到眼前的事實,在朝廷普遍京畿不景氣,靠裁軍來減少軍隊維持費用的情況下,龍武軍居然還能舉辦各種的活動,這就足夠了。
連作為朝廷中軍的十六衞衙門中,也是龍武軍諸將掛職兼領的左金吾衞過的最滋潤,配備最齊全,要知道雖然拿着同樣的公用錢和公廨田,合署辦公的右金吾衞,卻連長史、錄事、判官、諸曹、街使以外,幾百人的門面架子,都維持不起來。
連每天例行的工作餐“堂饌”或是旬底的“廊餐”都是龍武軍中支出的,各種罐頭和點心米麪管夠,燻
鹹魚敞開供應,還有時令的水果,時不時還能殺幾頭豬羊,象上元、上已、寒食、中秋、千秋、萬壽之類節敬假
,還提供比市面上好的純白燒或是梨、蘋、桃、李之類果子釀,那些右金吾衞的屬員們,吃完了還能打包一些,提領回去,和家人一起享用…堂官、佐吏,藉着
情上門來串聯打秋風,海吃海喝的混上一頓,除了負責京城和宮殿諸門警衞的左右千牛衞,左右監門衞,因為太監掛職和干預的背景要避嫌外,那些別衞將軍、中郎將們,知道了也多裝做個糊塗。
而各種言非議中:關於龍武軍的一個資深老軍拿的雜七雜八的進項,比外州的一個雜號都尉還要體面;一個正規軍士的花費,頂的了普通邊軍好幾户的維持費等等,卻也是不爭的事實,也足夠讓人產生兩級分化,要麼想辦法攀關係,加入進來,要麼就是躲在角落裏,咬牙切齒的羨慕或是
於敵視。
龍武軍的光榮孤立主義,也變成別人攻擊的口實,見死不救,不合於友軍,想來前些子奉命彈壓了幾次外州的士兵鬧餉,本以為朝廷某些人,孤立分化的舉措,現在看來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