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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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水自甜美的夢中醒來。
好悉的景象,到處白慘慘的一片,福瑪林的味道充斥整個房間,白衣人四處穿梭。
“我怎麼會在這裏?”她驚問。散渙的眼神,調準了焦距,好看清楚前面站着的是南丁格爾還是藍若芳。
“醒啦?頭還昏不昏?想不想嘔吐?身體任何地方到不舒服嗎?”公式化的口吻,一定是相當資深的醫護人員。
“你醒過來啦?”這聲音和煦悦耳,登時,她的焦距又對準了。
是他?
“人生何處不相逢,咱們倆還真有緣。”他就是在中壢夜市那個俠客。
秦先生手裏捧着一大束鮮花,雲淡風清的一笑,並吩咐護士小姐“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是。”合上房門,他的笑意變得深情款款,得寒秋水渾身不自在。
“你,你怎麼也在這兒?”
“拜你之賜嘍!”他把鮮花進牀邊的花瓶內,臉上一徑掛着和藹的笑容。
“我?”看樣子,她似乎忘了自己捅下的樓子“不會吧,我沒有請人家到醫院的習慣,通常會到醫院來看我的只有一種人--病患,你是來看病的嗎?”
“原來你也是一名醫師。”
“『也是』是什麼意思?”他謙沖地抿嘴淺笑“餓嗎?我買了好多小西點和滷味。”寒秋水相信她的肚子叫得比打雷還響。
“你真是個大好人,我需要幫忙的時候你就出現,你這個朋友我定了。”她狼
虎嚥地解決整包小西點,又迫不及待的把滷味往嘴裏
,絲毫不保留她的淑女風範。
秦先生鮮穎且饒富趣味地瞅着她,眉下眼底滿是縱容與賞。
“哇!好舒服!”寒秋水滿足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嫣然一笑“無功不受祿,我媽媽説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恩惠,你説!這一共是多少錢?我回頭算給你。”他沉了一下,十分神秘的説:“大約要十二、三萬吧。”
“什麼?”寒秋水死魚一樣盯着那兩袋空空如也的塑料袋“你開黑店啊?想坑我,門兒都沒有!”秦先生浮起大大的笑容“我指的不是這個,是我賠給租車公司的錢。”
“我又沒坐你的車,我--”她的嘴錯愕懸在半空中,久久合不攏。
這會兒她想起來,半夢半醒之間,她是撞上了一個東西,原來那東西是一部車。她撞壞了人家的車,那不也表示她的車也壞了?人家賠了十二、三萬,肯定是很大的窟窿,那她車豈不屍骨無存?
“請問你開什麼車啊?”虧她問得出口。
“賓士三百。”
“啊!”她慘叫一聲,眼前霎時罩上一層烏雲“我什麼車不好撞,居然去撞賓士三百,存心跟自己過不去嘛!那我的車--”
“我幫你把它拖到修車廠,應該很快就可以修好。”他倒是氣定神閒,一點也不慌張。有錢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放在眼裏。
可是他看上去頂多三十歲左右,既沒有禿頭也沒有啤酒肚,不太像有錢人耶!
寒秋水蹙着眉頭,怯聲問道:“你買那麼多東西給我吃,是不是怕我餓死,你會討不到錢?”他縱聲大笑,笑得險些岔了氣。唉!他的笑真人,儒雅斯文中透着豪邁的氣息。
“我是怕討不到錢,又找不到抵押品,才免為其難餵你一頓,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寒秋水嘴巴嘟得可以吊三斤豬。
“好吧!算我倒黴。”
“你倒黴?是你撞我耶!”
“你不把車子開到那裏,怎麼會讓我撞上哩?”寒秋水強辭奪理,無非是希望他良心發現,大發慈悲,不要向她索取那麼多賠償費。她這趟到台灣來前後做不到一個月,卓仲凱那個大老東扣西扣,把她原本三十五萬的薪資,硬減掉十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