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作者有話要説:替換好了!
這世上沒有無由的愛,也沒有無由的恨。
楚逍對他來説很重要,比他到仙天來的初衷還要重要。
崇雲注視着自己的掌心,看着掌中樊籠世界裏兩人不斷變幻的身影,眸光沉沉。他前世曾為這個弟子放棄過輪迴,放棄過自己追尋的道,為他消失在天地之間。在死後,他也希望有關自己的一切都會在自己的弟子記憶裏漸漸淡化,最後徹底成為他漫長人生中的一個過路人。
他看着楚逍漸漸陷入這些記憶中,平靜下來的神魂,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彷彿又重新回到了在忘仙樓上再見到他的那一天。
那一眼,漫長得勝過千萬年。
兩人的神魂記憶在這一刻產生了共鳴,楚逍到自己的心臟烈地跳動起來。
他閉上眼睛,完全陷入了另一個人的記憶裏,接受了他的全部思想,全部情,在這一瞬間完全跟這段記憶裏的魔尊重華融合在了一起,本我意識徹底被這水般的思維和情覆蓋,只留下很小一部分屬於自己的清醒。
他再度睜開眼睛,看着那個坐在椅上的身影時,已經完全融入到另一個人的角裏去了。他品味着身體裏如同水一般四處衝撞的烈情,到自己的心臟彷彿在這一刻徹底活了過來,血加速動,眼前的世界從清冷灰暗變得光彩明麗起來。
處在深度共鳴中的神魂在那一瞬間體會到了在重華軀體裏復甦的洶湧情,聽到了耳邊掠過的無數污言穢語,同樣重複了心中戾氣被瞬間起的過程。
這就像是他自己的情一樣,楚逍眸光冷然,聽見自己開口道:“殺了他們。”説完整個人化作黑煙霧消失在空氣中,沒有留下來看這一面倒的屠殺。
楚逍到的心中戾氣咆哮着要掙枷鎖,縱他的意志,但那個令他心生執念的人已經進了城主府。不管承不承認都好,他都非常在意自己剛剛聽到的那些事,立即就跟了上去。
眼前景象再度變化時,楚逍清醒的那一小部分本我意識其實是拒絕的,這樣只遙遙地對視了一眼就去尾隨另一個人的覺實在是太奇怪了,總覺得跟以前自己的痴漢時期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他現在大部分情都在跟重華共鳴,只恨不得能夠更快地到達目的地去看自己方才見到的人,在這段記憶裏完全控制不了後面那些事情的發生!
眼前的景象再度清晰,楚逍到自己停在了一間屋子的角落裏,隱匿了身形,沒有出半分氣息,看到了站在眼前的人那傷痕遍佈的背脊。
他清醒的那部分意識立刻想起了這些密密麻麻的傷口,這全是自己刻意留下的,不過是些讓他能夠時刻保持清醒的小傷口。不過他又是第一次從旁人的視野中看自己的背,一眼看過去確實有些慘不忍睹,白皙的背上簡直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而跟重華共鳴的那部分神魂則到心中升騰起一陣越的怒意,在這怒意中又夾雜着陣陣鈍痛,彷彿有什麼自己恨不得攥在手中好好藏着愛護的珍寶,在面前被人損壞了一樣。重華卻不知他與自己身上的傷口相伴,只是為了以痛楚保持清醒,心中生出的受複雜得令此刻與他共鳴的楚逍都不能完全分辨清楚。
今在“樊籠”裏所見的記憶,最先呈現出的幾幕都是對還是重華時期的崇雲來説印象最深刻、最難以忘懷的,楚逍背上的傷就是其中一樣。
楚逍到兩人神魂共鳴的部分可以説是用盡了剋制力,才能按捺住不在這個時候衝出去質問。而楚逍獨自清醒的一小部分意識則是到意外,如果不是今進了這個空間,進了他掌心的“樊籠”自己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一他曾經在自己身後站了那麼久,剋制着那些生髮無由的怒意和戾氣,為這樣洶湧的情到困惑和掙扎,最後是為着抑制不住再三翻湧的戾氣才悄無聲息地離開。
煙雲聚散,城主府中的一切消失了,眼中的景象變成了封神冢。
兩人在密道中的一連串追逐和手迅速地在眼前閃過,最後在失去楚逍的蹤跡之後,他一路殺到了封神冢的內域外圍,看到了端坐青石之上的守門人的身影。
楚逍停住腳步,聽到自己發出了低沉的聲音,跟這位神秘的守門人談起來,對方剛一開口他認出了這是那個神秘人的聲音。就是這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的府邸中,隱藏在暗處對自己説話卻無論如何都不肯面,將自己引到了仙界。
楚逍和他神魂共鳴的那一部分還在繼續跟這神秘人對話,本我意識卻是第一次知道重華當離開魔界來封神冢的緣由。只是在那蒼老的聲音變幻成温潤青年嗓音時,他原本分裂的兩部分意識同時生出了震驚。
他跟重華的情緒是如此同步,楚逍的本我意識認出了丹塵子,重華卻是因為認出了他就是千機樓中的那個青衣執事,這樣相似的情令楚逍到自己分裂開的兩部分彷彿在這一瞬間變回了一個整體。他的本我意識在這一刻跟重華的雙眼一起看着丹塵子摘下面具,褪去偽裝,將自己的真容暴了出來。
這一幕是楚逍之前在和他的短暫神魂融中看到過的,此刻兩人神魂共鳴時再看,他的本我意識的震驚有所減少,也能夠不受重華情緒的影響,也就看到了之前沒有注意到的許多細節。
比如在見到丹塵子摘下面具的臉時,兩人神魂共鳴的部分對他其實有種説不出的悉,這不是因為兩人三番五次地打道,而是因為這不完整的半魂中殘留的模糊記憶,就像重華看到楚逍的時候一樣。
通過這段記憶,看大師伯丹塵子站在面前,楚逍的本我意識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每一點細微的光芒變化。從他身上,他的本我意識受不到任何惡意,兩人共鳴的部分傳來的受也是一樣。
儘管重華知道眼前這個人處心積慮地佈置了一切,將自己引到了這裏,但他看不出丹塵子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他出現在這裏,一環接着一環地設局,彷彿只是為了不引人注意地達成某個願望,向他做出一些補償。
他沒有惡意,青年如同水般温和的眼睛裏只隱藏着深深的愧疚。
要是面對的一個陌生人,他何需懷有這樣深沉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