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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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女彷彿來自蠻夷之地,緻的妝容帶着異域風情,但對眾人的引卻比不上她那曼妙身形的萬分之一。她十分懂得運用自身的優勢,身上不過用輕如薄紗的布料遮擋住了重點部位,掩未掩,兩條雪白筆直的大腿跟纖細柔軟的肢全都暴`在外。
她緻的面容上掛着糅合了少女清純與羞澀的笑容,偏偏身上卻出大片肌膚,整個人彷彿是一個矛盾體,讓人看着她,不由地面紅耳熱,心跳加速。她的肢上,手腳上,隨處掛着細細的金鍊子,鏈子的末端綴着鈴鐺,隨着她一步一步地走來,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輕輕地咬了咬嘴,潔白的貝齒襯着紅潤瓣,眼神中帶着一絲委屈,輕聲埋怨:“這就讓人家出來,下一輪莫不是要你親自上了?”大漢目不斜視地沉聲道:“等你先贏下這一場再説。”這蠻夷少女眉眼一彎,咯咯地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難的,你只管放心好了。”她的笑聲就像一隻小貓爪子,輕輕地抓撓在眾人的心上,眼波轉間,已經將剩下的玄天劍門弟子都打量了一遍,像是沒發現有趣的對手,帶着幾分遺憾地收回了目光。
“要我看,這些人統統都不如你,不過是一羣剛鑄成元嬰不久的年輕人罷了。”蠻夷少女説着一面媚眼如絲地靠向大漢,一面伸手搭上了他的肩。
其他男修知曉這她的厲害,並未出羨妒的目光,只聽她柔柔弱弱地説道,“若是換了一位坐在峯上觀戰的峯主來,人家興許還會忌憚些呢。”大漢知她修煉的功法奇特,能夠攻擊心神,哪怕是自己,在不注意的情況下,也有可能中招。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沉聲道:“這可不是什麼小宗小派出來的劍修,你要是掉以輕心,再次失利,大人們發起怒來——後果你知道。”那少女雖生了一副柔弱模樣,實則卻是個真正原本天不怕地不怕的子,在散修之中早有盛傳。此刻聽了這句話,終於也神微變,眼中出難掩的懼意。不單止是她,所有聽着二人對話的散修臉都不好看,不斷被人提醒頭上還懸着一把利劍,覺能好到哪裏去。
果然蠻夷少女再度開口時,也收斂了輕佻神,説道,“信我,我定不會害死自己,也不會拖累你們。”説罷越過了大漢,肢輕扭,在一陣清脆細密的鈴聲中走上了石擂。那大片`在外的肌膚如同雪一般耀眼,讓一些目光觸及到她的少年都下意識地別開了眼,不敢直視。
這蠻夷少女站上了擂台,面帶微羞,目光卻盈盈轉:“這一戰便由奴家來領教各位高招,不知哪位願意前來賜教——”那些將視線別開的少年尚未能反應,眼角餘光便看到身旁一道白身影拔地而起,如同空中雲鶴,越過眾人與擂台之間的那一段距離,飄然而落。那蠻夷少女見他越眾而出,眼睛一亮,接着像是不勝嬌羞一般,在這眉目清冷的少年劍修注視下紅了臉。
對方卻不像他的同門一般介懷她過於暴的穿着,目不斜視,聲音平靜:“玄天劍門劉鈞義,前來領教。”冥冥虛空之中,不知何人發出了一聲饒有興致的輕咦。
這聲音並沒有驚動羣峯中的任何一人,聲音的主人不見形影,全身上下也沒有一絲元力波動,依託無上的隱匿法門隱匿在這片天地之中,只要他不主動現身,就算是返虛期的劍仙也發現不了他的蹤跡。
虛空之中,萬宗盟中數十名掌權人物悄無聲息地聚集在了一處,衣帶飄飄,當風而立,數十雙眼睛注視着下方的比鬥。
那先前發出輕咦的是一名中年劍修,間挎着一把劍,他笑了一聲,説道:“有趣,這小子是誰,跟崇雲子有什麼關係?”一羣人當中,他的位置站得靠前,顯然實力不俗。穆庭中站在最前處,身後各立着數名大宗之主,其中赫然有九州第一大宗派清源宗宗主葉恆昭。
他仍是身穿道袍的青年模樣,一身修為已然晉入返虛期,同這羣資歷更老的宗派之主站在一處,也絲毫不顯遜。
這擂台上戰萬宗盟散修的年輕人與他們此行的目標竟如此相似,少不得也要讓他們關注一番。葉恆昭耳畔聽到同伴興致盎然地發問,英俊的面容卻沒有展半分表情,目光陰鬱,視線沉沉地落在羣峯之中。
擂台上的比鬥對他們來説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意思,萬宗盟一眾長老隱匿在虛空中,還未到自己出手的時候,一但注意力被轉移,就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哼,聽説崇雲子門下有個寶貝得跟眼珠子似的親傳弟子,莫非就是他?”
“非也,崇雲的徒弟另有其人,本座見過,可不是眼下這個。”
“哼,那可就怪了,這小子如果不是他的弟子,怎麼神情言語都學了個十足十?”此人説完,見身旁的葉恆昭一直沒有參與眾人的談話,便轉向他,特意加重了語氣説道,“關於此行目標之事,恐怕再沒有人比葉宗主更清楚了,不如就由葉宗主來為我等解惑?”在萬宗盟中能夠擁有話語權的,幾乎全是大宗宗主,像葉恆昭這樣宗門基淺薄,過於年輕,又從未展示過實力的,其實很不得眾人看重。可偏偏在他們主上面前,此子又頗得重用,地位超然,有時候説的話甚至比穆庭中還要讓人慎重去對待,這就讓盟中不少人都針對起他來。
見葉恆昭不答話,又有一人開口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葉宗主這些年想必是恨這玄天劍門的劍修入骨,私底下做了不少準備。如今又得了少主青眼,跟我等一起共事,有了手刃仇人的機會,不知要殺他多少門人親友才能解恨?”
“哈哈哈,説得不錯。殺父之仇,便是滅他滿門都不為過。可惜崇雲情冷淡,身負天道,親緣斷絕,修道千年,別説是道侶,就連弟子也才收了一個,不然叫他親眼看着他們在面前被殺死,那葉宗主你才是真正大仇得報。”穆庭中微微皺眉,這些話實在太過誅心,他們看不慣葉恆昭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但在這個節骨眼上生事卻並非明智之舉。
正待開口,就聽葉恆昭終於冷淡地開口道:“他是不是崇雲的弟子,對我等來説沒有任何區別。我清源宗與玄天劍門的私人恩怨不勞諸位掛心,各位只需記得少主要大家做什麼事,我們就盡心去做,別的一概不必過問。諸位好意,我心領了。”對這些宗門之主來説,這話更是誅心。
他們雖然統領一派,如今更是把持了大半個修真界,結果卻還是要聽人差使,做那人門下走狗,甚至…甚至可以隨意打殺,連狗都不如!
葉恆昭説的話,正是提醒了他們這一點。
有人臉相當不好看地反問道,“敢問葉宗主説這話是在代表——”
“葉宗主説得對。”穆庭中出聲打斷,語氣強硬,不容置疑,目光灼灼,瞪得那人低下頭去,“這些都無關緊要,少主的話是怎麼説的,我們就怎麼做。場上的人無論是誰,都跟我們沒有關係,不能因為一個無名小卒壞了萬宗盟的大業。”穆庭中的聲威跟葉恆昭不是一個層次,他一出聲,眾人立刻便收了其他心思。
萬宗盟現在風頭正勁,把持了大半個個浮黎世界,看似一手遮天,可實際上這卻依靠的卻不是他們自己,而是依靠他們背後的神秘勢力。
那些神秘的大能在時固然好,但他們不會一直留在這裏。那些大人們不僅來歷成謎,而且所謀甚大,他們至今不知其真正目的,只知道這些大人們一旦達成目的,就會立即離開浮黎世界。到時若是玄天劍門還未肯誠心歸順,哪怕只剩一小部分門人,也會成為他們一統修真界的阻礙。
穆庭中心知肚明,此行務必功畢於一役。少主他們應當是在受到了什麼規則約束,不方便直接手此界中的事物,才給了自己這個權力跟自由。
也是虧得這些大人們只求結果,不管過程,他才有了一展心中抱負的機會。
葉恆昭説得不錯,無論那是誰,對他們來説都不會有影響。反正經此一役,玄天劍門都要跟萬宗盟成不死不休之勢,想要讓這些劍修低頭,實在是太難了。
他們萬宗盟要立威,下手就必須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