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林中密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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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以為我真的把碧水珍珠給他們了啊？”冰靈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出了兩排玉齒:“你看，碧水珍珠不是還在我這裏麼？”驚訝的看了一眼冰靈手中的那顆碧水珍珠，李陽滿臉疑惑道:“怎麼碧水珍珠還在你這裏？那麼剛才的那顆…”

“那是我用法力幻化出來的。”冰靈哼了一聲，冷冷道:“我才捨不得把這麼好的東西給那樣的人。”

“你比我聰明的多了。”李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冰靈輕笑一聲，道:“不如我們去歐陽府看一看吧。或許歐陽嬌回去了，也説不定。”

“嗯。”李陽迅的戴上斗笠，指了指西南方向道:“歐陽府就在那個方向。”

“那我們走吧。”冰靈輕笑一聲，閃到了李陽的前方。

李陽笑了笑，急忙跟了上去。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歐陽府。但是，此時的歐陽府已經今非昔比。昔，歐陽府的府邸無論是在造工還是在氣勢方面，都幾乎無與倫比。

但是現在，面前只是一片焦土，破碎的瓦片，以及被推倒在地的石獅子。走進院子，到處長滿了雜草。空氣中，還隱隱散着一股腐朽的氣息。

“你，你確定這裏就是歐陽府嗎？”冰靈的聲音明顯在顫。

“嗯。”李陽嘆了口氣，沉聲道:“歐陽府遭到了摧殘妖魔軍的摧殘以後，又被不凡放了一把火，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火是歐陽嬌放的？”冰靈滿臉驚訝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因為她不希望歐陽夫婦的屍身被老鼠啃食。”李陽沉聲道。

冰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輕撫了一下一塊殘垣上面的蛛網，嘆了口氣道:“這裏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人了。”

“嗯。”李陽點了點頭，沉思了片刻，道:“我們還是再去別的地方找找吧。不凡是不可能在這個地方的。”説完，邁着沉重的步子，離開了這個荒涼的地方。

“我們去哪？”冰靈急忙跟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李陽茫的看了看四周，嘆了口氣道:“不凡，你究竟去了哪裏啊？”傍晚的時候，李陽和冰靈來到了第十個小鎮中。一路上，他們不知道問了多少人，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見過歐陽嬌，頂多也只不過是聽説過她的名字罷了。

這個小鎮，看上去比前幾個城鎮都熱鬧許多。

街道兩側，密佈着茶館和酒樓。眾人吃飯的聲音，喝酒的聲音，划拳的聲音，甚至打瞌睡的聲音都清晰的傳進了李陽的耳朵裏。

街道中央，還來往着許多行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依稀聽到有人在説:“今晚就是除夕了，但願明年所有的災星全都走掉。”李陽渾身一震，不由的停下了腳步，喃喃自語道:“是啊，今天都已經是除夕了。我怎麼忘記這個子了呢？”

“你怎麼了？”覺察出李陽有些不對勁兒，冰靈也停下了腳步。

“沒什麼。”李陽搖了搖頭，強忍着笑道:“剛才聽他們説今天是除夕，我不由的就想起了小時候。”冰靈似乎想起了什麼，笑道:“對了，你小時候的生活是怎樣的，你還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呢。”

“大都是一些痛苦的回憶罷了，我也不想再提。”李陽怔怔地望着不遠處那兩個正在戲耍的孩童道。

“可是我很想聽。”冰靈幾乎是在用一種懇求的語氣。

見一些行人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和冰靈，李陽急忙道:“我們一邊走一邊説吧。”穿過擁擠的人羣，李陽一邊回想着兒時的事情，一邊道:“我一出生，就被家人還有村民們當成了怪胎。當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知道家人還有所有的村民都厭惡我，甚至希望我早點兒死去。每一天，我都過着提心吊膽的子。因為我不敢説話，我幾乎沒有一個朋友。就算偶爾有幾個人和我一起玩，後來被他們的爹孃看到了，便把他們大罵了一頓，從此他們也不敢再和我玩了。一直到了十三歲那年。我終於開口説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句話，卻沒有想到我的外祖母因此死去。也是因為這件事，我被家人和村民們趕出了村子。當時我走啊，走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洛陽城。我記得當時我身上連一個銅板都沒有。而且當時還是臘月天，也快到除夕了。可是我卻還穿着一身單薄的衣服，孤零零的蜷縮在洛陽城的一個牆角。後來有幾個好心的人施捨給我幾個銅錢，但是我連看也不去看一眼。”説到這裏，李陽停頓了一下，笑道:“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冰靈的眼睛裏隱隱帶着一絲淚光。

“因為我並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乞丐，而且當時我只想着死。認為只要死了，我便能解了。不過幸好一個大嬸點醒了我。當時她説的那番話，至今還回蕩在我的耳邊。她説，你如果這樣一直墮落下去的話，只會讓更多人看不起你。倘若你是個男子漢的話，你就應該幹出一番大事讓別人瞧瞧！就是因為這句話，我接受了那個大嬸的施捨，這才活了下來。後來，我不小心摔到了一個山中，巧遇到了小龍，並且食了左士，不，應該是無崖子的身化成的金丹。”説到這裏，李陽情不自的嘆了口氣，卻又強作笑臉道:“那一天，我以為是我命運生改變的一天。後來才知道，所有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上天的愚罷了。”

“那那你有沒有後悔當初的選擇？”冰靈顫聲道。

“沒有。”李陽搖了搖頭，一臉堅定道:“我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個人，若是想真正掌控自己命運的話，就必須要成為最強大的人！”冰靈點了點頭，輕聲笑道:“你已經快要做到了。”

“不。和玉帝老狗相比，我還差的很遠。”李陽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