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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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子總是過的很快的。終於到了我們去醫院複檢的時間了。這一天早上，我和子特意都請了假。

準備一起到醫院去接我們心愛的好“孩子”出門的時候，子看見我興奮的全身發抖的身子，不放心的把車鑰匙搶過去，她自己開車，一路上，我們小小的車廂裏衝滿了歡笑…

到了醫院，我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到朋友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就這麼魯莽的跑了進去。

朋友正拿着一個病歷在仔細的看着。發現我走了進來。他站了起來，衝着我笑了笑。只是我覺他的笑容是那麼的勉強。頓時，一種不好的預在我心頭忒的冒出來。

“結果這麼樣？呵呵，我是不是要做爸爸了？”我強制的壓下了心頭的疑慮，假裝興致的對他説。朋友沒有回答，只是先了一口氣，然後再慢慢的説我説:“王哥，你先坐下來，我慢慢的和你説。”聽了他這翻話，我的心一下子涼到部。我焦急的打斷他的話“到底怎麼了，別吐吐的，有什麼就快説。”子在一旁也發現了氣氛的詭異，也焦急的點頭應和着。

“王哥。”朋友用沉穩的聲音對我説着。

“那個…其實…”

“哎呀，別那個了，快説啊。”我又一次暴的打斷了朋友支支吾吾的話語。

朋友看見我這樣，乾脆也把心一橫，抿着嘴説道:“王哥，檢查出來了，你的子活力不足，幾次和卵子受都失敗了，你的例子很特殊，向你成功率這麼低的情況醫院還從來沒有遇見過。

要不你先歇兩天，補一補再來可能會好一些的。”我像是被青天霹靂打中一樣，整個人都呆立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以後的事情我完全沒有了記憶。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家裏的。

我就這樣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坐了好久。耳邊隱約的聽見子和我説着什麼，可是是什麼內容，我一點都不知道。

一直坐到晚上，我的腦海裏始終是翻江倒海的。思緒呈跳躍式的來回翻轉。我想了好多，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我騰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嚇了一直守候在身邊的子一跳。

“老婆，我一定要有一個孩子。人工受不行，我們就找別人。”我對着她，語氣堅定的説。子被我的話驚呆了，半晌，她才遲疑的説:“老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咬着牙，幾乎用一種嘶喊的聲音對她説:“我們借種，我不行，就找別人。”

“你瘋了？”子下意識的對着我驚呼道:“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這也太瘋狂了。要不，我們就領養一個吧？”

“領養的又不是我們雙方任何一個人的骨，這樣的孩子我不要。”我繼續堅決的説。

“那我去子庫找別人的子也行啊？你怎麼會有這種念頭？要我和別的男人…”子説道這裏，也不好意思再把後面的內容説全了。

我搖了搖頭“去子庫做人工受我也想過，可是你能保證捐獻子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嗎？萬一是一個長的奇醜無比的人捐獻的子被我們攤上了，我們的後代生育出來了，被別人看見，立馬就會發現不是我的骨，那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啊？還不得一輩子戴着一個綠帽子的頭銜？”

“可是你現在這樣就不是戴綠帽子嗎？”子繼續勸我打消這個瘋狂的念頭。可是我的心意早就定下了，我轉過頭，對着子，一字一頓的對她説:“我不管了。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明天我就去找一個和我長的相似的人過來。我一定要有一個自己的後代。就算不是我的親生骨，是你的也是一樣的。”我知道我當時臉上的表情是很猙獰的。

子看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是不會更改主意的。她軟軟的癱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沉默了好長時間。突然睜開對着我説:“老公，只要你不介意，我也豁出去了。”晚上，我們兩個躺在牀上，都沒有睡意。我背對着子側身卧着，一直到深夜，還能聽見子在身邊不時傳來的嘆息聲…

第二天早上，我們上班的時候，沒有相互和平時一樣親吻着道別。畢竟，我的決定讓子和我都覺得有一絲尷尬。

我們簡單的説了一聲再見就各自離開家了…在路上，我一邊開着車，一邊在心裏尋找着合適的目標。突然，腦海裏蹦出一個人來…他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大學生。還是我親手招進來的。

其實我招他的時候，很大一個原因就是他和我長的很像。甚至連公司裏的同事都猜疑他是不是我親戚之類的才能這麼容易的就進入我們這樣一個大型企業。就是他了。我定下目標，同時在心裏默默的斟酌着該這麼向他開口説這件難以啓齒的事情…

坐在辦公桌旁寬大的老闆椅上，我不停的搖晃着身體。緊緊的皺着眉頭考慮着；我該對他怎麼説呢？畢竟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説，是一個天大的恥辱。

再説，應該怎麼説才能讓這個小子嘴嚴一些，若是被他了，我想我也不用活了。最起碼我在公司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一直到下午，我還沒有一個完美的方案。

中間，秘書還進來了好幾次，她也似乎在奇怪我今天的怪異舉動。連中午飯都沒吃的我，到底是再忙什麼呢？我看着桌子上的座鐘。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再不説，可能就把機會錯過了。

我的心裏矛盾的厲害，既不想白白的把漂亮的子送給別的男人，可是對於孩子的期待又促使我必須要這麼做。終於，我下定決心。把顫抖的手指按在通話器上，對着她猶豫的説道:“小王，你讓業務部新來的小李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好的，”秘書温柔的話語從電話機裏娓娓傳來。我放開手指，轟然癱倒在椅子上，心情的複雜簡直用言語難以表達。

“邦邦邦。”辦公室的大門在不長時間以後就傳來一陣清脆的叩門聲。

“進來，”我從椅子中勉強坐直了，強打着神對着門口説道。門被小心的推開了。

小李的腦袋首先從門後探出來。然後，他小心翼翼的走過了，在我桌子邊上低着頭害怕的問到:“經理，你找我？”

“你先坐吧，”看見他害怕的表情，我的心反而安定了很多。看着他膽怯的坐在我面前。我不由得有些好笑。他的樣子和我長的那麼相似，一時間，我甚至回想到了我當初也是這麼害怕的做在我的前任面前，心情忐忑的等待着前任的發落。

這種覺讓我覺得和小李的親切上升了很多。

“小李啊，你來公司也有2個多月了吧，怎麼樣？有什麼不習慣的地方嗎？做的還開心嗎？”我首先開口搭話，想讓他放鬆一些，也好把我尷尬的話題繼續下去。沒想到，我這樣的問話讓他更加緊張了。他慌忙的站起來，幾乎用帶着哭腔的語氣對我説:“經理，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還請你多原諒啊。

我保證，我一定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請你不要開除我好不好？”我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我隨口的一説竟然讓他這麼驚慌。

“你先坐下，誰説要開除你了。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勉勵一下你，畢竟，你是我親手招來的，要是你做的不好，我也沒面子是不是？”聽了我的話，他明顯的是平靜了很多，身子也不那麼緊繃繃的了。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着説:“我還以為經理要…嘿嘿…”話題被打開以後，接下來的對話就輕鬆了許多。

在我和他的聊天當中，我知道了他不是本地人。是臨省一個農村家的孩子。大學畢業以後就想留在本市。可是由於我們這個城市的大學生已經多的像牛一樣，所以他一直到現在才找到工作。

怪不得剛才他那麼緊張呢。知道他不是本市人，我的心情又安定了不少，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他隨意閒聊着。

可是那個借種的話題就是開不了口和他提起來。眼看着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下來。我橫了橫心。

對着他説道:“小李啊，我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忙，可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他看見我這麼其中他，動的急忙回應道:“經理你就説吧，不管多麼難的事情，我都一定給你辦到。”

“好，既然你這麼説了，我就拜託你了。”我表情凝重的説着。他看見我這麼嚴肅的表情，也馬上坐直了身體，表示他願意為我赴湯蹈火。

“我想讓你替我生一個孩子。”我努力的開口把話説出來。

“什麼？”他聽見我的話，大聲的叫了出來。

“噓…”我用食指放在最邊，輕聲的示意他不要那麼大聲的叫喊，以免被別的人聽見。接着，我把我自己的困難一口氣的向他説出來。最後我又加了一句…

“只要你事情辦好，讓我老婆懷上，我就立刻把你調到省城做分公司的首席業務代表，工資和獎金都加倍。”隨後，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是你敢把事情出來，不但你的工作不保，你的人也會有很大危險的，我有這個能力讓你後悔的。”我的語氣開始嚴厲起來。他一直是張着嘴呆呆的聽完我的話的。然後又愣愣的呆立了半天才小心的問我:“經理，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是説真的，有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嗎？”我冷冷的反駁他。

“你到底答不答應？要是你答應了，我給你1萬塊做辛苦費，據我所知。

你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吧？這些錢應該可以讓你的父母過上很舒適的生活了。”我是威加利誘無所不用，可是在心裏卻覺得怪怪的…花錢找人來玩自己的子，我這唱的是哪一齣戲文啊？

“好，我答應經理。”也不知道是我的一萬元錢起了作用，還是這種怪異的經歷把他引了。

小李在反覆考慮半天，終於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