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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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我看我還是別在這裏打擾父皇纏你了,我去看弟弟睡醒了沒。”語罷,粉的小人兒隨意行了個禮,便轉身跑開。
“苓兒越大,子越發像你了。”收回滿溢着寵溺的目光,嚴雋笑道。
“是呀,哪天她跑來跟我説,她不想再住皇宮了,你可就該頭疼了。”洛瓊英輕戳他的肩頭,下一瞬卻被他覆來的吻得沒了聲。
片刻,書房內靜默無聲。
生怕自己又擔上了個狐媚惑主的罪名,大白天便勾引帝王,洛瓊英連忙推開嚴售。
嚴雋甚是不悦的皺眉看她,她羞紅了臉,捏他手背一下。
“你想當昏君,我可不想當妖后。”鳳眸一轉,瞧見書案上的史冊,探手拿起,望着那記載着他御駕親征上東祁國的片段,不由彎起角。
“你笑什麼?”她笑睞。
“方才苓兒莫不是在質疑這史冊的可信度?”
“連我都不信了,你説呢?”
“為何不信?”
“分明是你向景丞堯妥協,怎會是像史冊上所寫的,你何時説過,要他出我便饒他不死?”嚴雋笑了笑,擱下史冊,將她擁入懷裏,額心相抵。
“史冊所言,與當時的情形確實有點出入,只不過,有些話當時朕沒告訴你罷了。”洛瓊英美眸揚起,倩笑回瞅。
“什麼話?”
“朕當時惱怒至極,什麼雄心霸業全都拋諸腦後,只想着,朕要一舉攻潰東祁,讓你明白,朕才是真正的霸者,勝過景丞堯萬倍。那時,出戰前一個大將來問過朕,是否留景丞堯活口,朕便説了,只要景丞堯肯拱手出你,便可饒他不死。不是因為心慈,而是朕打定主意,無論要用多少時間,費盡多少努力,朕必定要讓景丞堯親眼見到,你心甘情願愛上朕,朕要讓他心碎痛苦一輩子。”洛瓊英聽了直笑。
“你呀,妒心真重,竟然滿腦子只想着這種無聊事,莫怪那些臣子要在背後説你因誤國。”
“既然他們已讓朕坐實了這個罪名,朕又何妨再來個因誤朝。”嚴雋笑着低頭,封住了她嬌脆的笑嗓。
書房門外,嚴雪苓背靠着牆面,粉小臉勾着一彎甜笑。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史冊上頭寫的,果然是錯的。
她就知道事情沒這般簡單,依照父皇的子,哪可能將唾手可得的江山,硬生生又從手中放開。
原來全是因為母后啊。
好吧,這樣想來,父皇也不算太窩囊,畢竟這世上能像母后這般聰慧美麗的女子,恐怕再無第二人。
只不過,這些史官恐怕是白費心機了,即便他們這般替父皇篡改史冊記載,保住了父皇一時的顏面,可等百年之後,後世之人會怎麼評斷父皇?
呵,這些愚忠的史官可真傻,到頭來,父皇還不是要揹負着令智昏的惡名。
往後,她也要成為像母后那般的女子!要是遇上像父皇這般囂張的男子,便可將他狠狠踩在腳下。
嚴雪苓抬起甜柔的笑顏,轉過身,偷偷往書房裏一窺,卻只瞧見父皇寬闊的背,母后被他抱在懷裏,看不清面。
唉,真是難為母后了,這世上唯一能夠製得住案皇的人,也只有母后了。嚴雪苓撇撇粉,走出雲錦閣,一手撥着耳上的瓊花耳墜子。這是母后前兩天給她的,她喜歡得緊,甭管當穿了怎生的裝扮,縱然不相襯,都捨不得拿下。
耳上忽然一痛,她頓下腳步,發覺瓊花耳墜掉了一隻,心下發慌,連忙四處張望。
“這隻耳墜子是你的嗎?”身後傳來一聲淳雅的笑問,嚴雪苓怔然轉身。男子一身雪白雲紋長袍,面白如玉,眉眼如畫,上那抹笑直教人心悸,他朝她伸出手,寬大的手心上,躺着一隻瓊花白玉耳墜子。
她的心神驀然一恍,想起母后那把白玉耳墜子給她時,曾經説過的話。
“這對瓊花耳墜子,是我和你父皇的訂情之物,保不準,哪天也會成為你和你未來夫君的。”嚴雪苓美眸一揚,怔怔望着男子俊雅的笑顏,口一悸,頰上開出一朵朵豔麗的花。
她抬起白細的小手,探向了男子的手心,覺吹過耳邊的風有些燙膚,有些燥熱。
有些什麼…正要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