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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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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她深深凝瞅着他,嗓子嬌軟,像糖絲一般,纏縛上心頭。

嚴雋口一,再也不能忍,一把撕下了人皮面具,長臂一探便將她抱入懷裏。

靠在思念已久的膛中,她鼻尖一酸,忍下落淚的衝動,纖手平擱在他心窩處。

“那壞人夫君為了她,寧可放下驕傲,丟了一方江山…她卻傻到一直以為,壞人夫君惱她氣她,本對她無愛,直到皇子摯友與她的母妃想出了把她當作籌碼,藉此要脅壞人夫君,試探他對她的愛究竟有多深,她才曉得,這個壞人夫君竟是愛她勝於一切。”聽着懷中人兒哽咽的低訴,他的口被她的淚水沾濕,那淚也入他心底,印下了不滅的痕跡。

“此生此世,朕只要你一人。”嚴雋俯下俊顏,長指輕挑起她瘦尖的下巴,又狠又急的吻住她。

那柔潤的瓣,甘甜的津,是他此生嚐過最美好的滋味。

吻了片刻,頰嬌豔的她忽然推開了他,眼神含着幾分惱怨。

“自東祁回來之後,你便不曾再來見我,就連今我想見你,你也一臉嫌惡…還把我們的孩兒當作是他人的種。”嚴雋吻上她凝着淚珠的長睫,啞聲喃道:“你可知道為何朕不願見你?那是因為朕以為你心中只惦着景丞堯,必定不樂意見到朕,朕以為你不情願待在朕的身邊,怕見到你用怨一的眼神看朕,更怕你開口,要朕放你走。”心尖一刺,酸楚湧現,她眼底的淚更顯洶湧。

原來,他不是嫌惡她,也不是不想見她,而是害怕…驕傲如他,竟然會有害怕之事。

酸楚之後,是濃密的絲絲甜意,她伸出一雙纖手,捧住他瘦削的面頰,主動吻上那雙朱潤的薄

“我…我愛你。”四相觸之前,她細聲呢喃。

他一震,鳳眸溢滿喜,不由分説地擁緊她,一掌輕撫上她的肚腹,面上難掩動。

這孩兒是他的!

方才她説,她是想着孩兒的父親,才會笑得那般開懷,她一直在想他!

“你要是膽敢再以為我肚子裏的孩兒是景丞堯的,這輩子甭想我會當你的皇后。”想到這段子來的落寞,她用力咬了一下他的

他不怒反笑,俊顏滿是喜樂之,只能用更多更深的吻,傾訴對她的愧疚與憐愛。

兩副舌黏密纏,得分不清彼此,她嚶嚀一聲,雙手勾上他的後頸,將柔軟的嬌軀偎近他。

他的大掌撫上她因懷有身孕而格外的身子,探入衣襟內恣意撫覺到底下人兒的輕顫與興奮。

“雋…”聽見她輕哼他的名字,他壓抑多時的情意立時氾濫成

鐵臂一探,將她攔抱起,嚴雋戀戀不捨地深吻她片刻,才抱着她走出水榭,朝着紫宸宮的方位走去。

那夜太黑,一路上有不少宮人瞧見,一名青衣侍衞明目張膽的抱着失寵的皇后直行。

待進了紫宸宮,嚴雋方將她抱入寢殿,外頭便傳來崔元沛的請安聲。

“陛下,姚昭儀與施婕妤有要事求見陛下。”聞言,嚴雋覺到懷中的嬌人兒僵了一下,柔媚勾人的笑顏也略是一收,眸轉為幽幽。

先前,他為了引她妒怒,加之想拉攏右相,假意做出疼寵姚昭儀的態勢,想必她是想起那些事,臉上才會浮現黯然之

此前,他不曾碰過姚昭儀,平定內亂之後,他更視後宮如虛設,姚昭儀自然是受到冷落了。

右相如今高居百官之首,自然是怕鋒頭太健,功高震主,會招來禍端,自是不敢為女出頭,況且朝前管不着後宮之事,姚昭儀若想爭寵,只能憑自己的本事。

嚴雋尋思片刻,揚聲道:“讓她們進來。”

“放我下來。”洛瓊英掙扎着想從他懷裏下地,不願見到那些妃嬪。

“朕這輩子都不會再放開你。”他抱着她走到一旁的梨花木長椅榻上,就這樣將她橫抱在腿上,不成體統的擁着。

她臉蛋赧燙,才想開口,姚昭儀與施婕妤已經福着身,低垂眉眼,雙雙進了寢殿。

“陛下,臣妾方才聽宮人們説,瞧見一名青衣侍衞與皇后過從甚密,臣妾痛心至極,特來此…”

“抬起你們的頭來。”嚴雋不耐地打斷姚昭儀的稟告。

姚昭儀與施婕妤雙雙抬首,一看清楚嚴雋身上所穿的青衣,以及他緊擁在懷的洛瓊英,臉霎時轉為死灰一般的慘白。

“可有瞧清楚了?”嚴雋冷冷斜睨她們倆。

“臣妾…瞧清楚了,請陛下恕罪。”

“滾。”不敢再多做停留,姚昭儀與施婕妤急慌慌地行禮退下,生怕自己也像白裏的那名妃子一樣,被嚴雋貶入冷宮。

洛瓊英咬了咬下,頰豔如盛開的荼蘼花,故意酸溜溜的問:“你怎麼不杖罰她們?怎麼沒眨她們入冷宮?是不是捨不得了?”嚴雋鳳眸一掩,眼底滿是疼憐,大掌愛不釋手地撫摸着她的秀顏。

他的皇后呵,他擱在心尖上的暗敵,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皆牽動着他思緒。

他終於完完整整的得到她了。

“明一早,朕便擬旨,下令廢除六宮。”此言一出,洛瓊英大怔,好片刻回不了神。

“愛上你之後,朕沒碰過半個女人,即便誤會你心中無朕,朕也不想再碰別的女人,六宮於朕而言,毫無意義。”

“嚴雋…你這般寵我,就不怕後世之人説你為,是個昏君?”淚盈滿眶,她攀緊了他的頸子,死死抱着他。

“自從愛上皇后之後,朕確實已昏了頭,縱然被稱為昏君又何妨。”嚴雋甚是自嘲的説道。

“雋…”她動得不能自已,小巧的鼻頭全泛紅。

“朕還要擬一道旨,要你這輩子都是朕的皇后,誰也動你不得,你這輩子到死都要與朕在一起,甭想朕會厭煩你,貶你入冷宮,就連玉寧宮你也別想回了,從今夜起,你便在紫宸宮住下。”

“這…不成體統,於禮不合呀。”她被他一連串濃烈的深吻不過氣,衣襟也被掀開,出一整片軟綢抹

“聖旨一出,誰敢質疑朕?”他埋進她高聳柔軟的房,一解這段時來壓抑的思念與幾焚身的渴望。

“你…嗯…別咬那裏…”她攀抱着他的後背,眼兒含媚,嗓子嬌軟酥骨。

“朕守在摘玉閣,想着你便在牆的那一頭,卻又不能見到你,你可知道朕有多難受?”原來他是為了離她近一些,才待在摘玉閣。

暖意漲滿了心房,她不再抗拒他孟的需索,紅着臉,小小聲的喃道:“別在這裏。”嚴雋剛硬的心霎時軟得像一團棉絮,渾身滾燙髮硬,連忙將她抱起,走入內殿,將嬌軟泛紅的人兒放到龍榻上。

鳳眸灼亮如炬,無比愛憐地凝視着身下的花般嬌顏,她伸出手,輕撫過他俊麗的眉眼,媚笑巧妍。

“寧可用江山換你一笑,也不願擁着江山見你落淚。”他低嘆,俯身吻去她上美得教人屏息的笑靨。

“秦悦…擒月,你當真擒住我了。”這一擒,便是一生一世。

嚴雋笑了,扯落了明黃的繡龍紗帷,掩去了榻裏的,唯有互許一世的誓約,伴隨着息聲,細碎的飄出。

她渴望的海闊天空,原來便是他給的愛…漫漫一生,他會陪着她,在金梁皇城中風聆月。

她不再是他的敵人,而是他此生唯一寵愛的皇后。

他捧在心尖上的敵後呵,他到死也不會放開她,永遠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