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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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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的震驚會讓温霽華失去反應的能力,可他們都走到了停車場,她要是再沒動作,不就太奇怪了嘛!而且她疼痛的腳指頭也不允許她再順着他大步走下去。

“你放開我!”她甩開他的手,也成功地掙了他的鉗制“我跟易晞約好了,我不可以失約就這樣走掉。”她是俗,但起碼的人格信譽還懂。

郗偉廣澤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什麼約定?他只是隨口一説,你還當真了?”

“我相信他的為人,我知道他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她的眼神很堅定,有着不容分辯的認真。

對她的反應,廣澤有種説不清的反,好像渾身不對勁似的。他瞪着她,想將她的觀點糾正過來“你才跟他見過幾面,你怎麼知道他是什麼人,不是什麼人?”

“我就是知道!”她的聲音揚了起來“我知道他不是那種自以為是、故作風雅的人!”這話不是擺明了罵他嘛!便澤也火了“我告訴你,這個易晞董事掌管着‘dragon’旗下一百三十七家生產型企業,被他掉的公司少説也有五六十家。他心思縝密、沉穩內斂,別人本摸不透他的心意。你才跟他見這一面,你就敢相信他?”

“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是一個正直的人,而且很真誠,一點也不虛偽。”她又在藉機罵他呢!

對她的指責,他當然要反駁“他坐在董事這個位子上這麼長時間,要是連你這個剛出社會的小女生都騙不過,他還怎麼馳騁在商場上?你看看他,他的前額已經銀絲縱生,我懷疑他至少四五十歲了,只有你這種小女生才會戀那種老男人!到時候被人家騙了,不要回來哭鼻子。”將她對易晞的維護看成了是一種暗戀的先兆,廣澤毫不留情地指正出來。他從來不多管閒事的,這一次卻破了例,為她破了例。

可惜霽華壓不領情,頭一撇,她頂了回去“你才戀老男人呢!他長得很年輕,一點也不老,絕對不超過三十歲。”

“你看你!你看你!”廣澤拼命地咂着嘴“還説你沒有戀上人家,你不喜歡人家,你這麼為他説話做什麼?”

“沒有就是沒有!”

“有就有,你幹嗎不承認?”兩個人完全沒了形象,站在偌大的停車場裏,像兩個小孩子似的爭吵不休。

最終,霽華的耐用完了。她轉過身,向會場的方向走去“反正我跟人家約好了,我不能失約。”

“不準去!”他手一伸擋在了她面前“你要是真被他騙了,我回頭不好跟狄南浦代,所以…你不能去!”他一動,又出現了那種想要咬人的表情。

“我就要去!你咬我?”她的蠻勁上來了,狠狠地推開他,一個人徑自向前衝。這一衝,及地的裙襬絆住了她的高跟鞋,眼看她就要以最難看的姿勢摔在地上。廣澤直覺地想拉她一把,她卻反手推開了他,身體傾斜引發的重力和推開他所使用的反作用力形成一對相抵消的平衡力。就是這平衡力讓霽華站穩了身體,也讓廣澤的部直接親吻堅硬的汽車錶殼。

部的重創讓廣澤疼得齜牙咧嘴,連去抓住她的力量也沒有了。

霽華一心只想闖過他的阻攔,也沒注意他的情形。既然這高跟鞋已經對她的生命造成了巨大的威脅,那她還跟它客氣什麼。下鞋子,她一手…個向後丟去…

“咚…”

“咣…”

“哎喲!”一隻高跟鞋不偏不倚砸向正捂着口的廣澤,這本來沒什麼,可另一隻高跟鞋先砸到了汽車身上,隨之彈起又從高處砸到了廣澤的頭上。無巧不成書,正好是它纖細的鞋跟尖端砸到了他的腦門。他只到一陣暈眩,隨後疼痛的口親吻上堅實的地面,遭受二度重創!

事情發生得太快,霽華什麼也沒看見。等她回過身尋思着他怎麼沒追上來的時候,只看到汽車的旁邊有着一團癱軟的黑影。出於好奇她捱了過去,遠遠地看着,她不敢太過靠近。提起腳,她向有黑影的地方踩了踩…

“嘿!軟軟的呢!”

“嗷…”他痛呼了一聲。他都這樣了,這個俗妞兒居然還踩他。等他擺這陣疼痛,他不把她劈成兩半才怪呢!

霽華也聽到了他的聲音,可她卻沒把這聲音和那個氣質高雅、風度翩翩的郗偉廣澤聯繫在一起。狠狠地跺上一大腳,她想再聽聽這黑影的叫聲。

頭痛、痛,現在連他的手都痛。廣澤痛醒了過來,用盡全身力氣大叫子一聲“温霽華,你…”黑影還知道她的名字啊!聲音有點悉耶!霽華又踩了一腳,腿再抬起的時候,她突然反應過來“郗偉廣澤?郗偉廣澤你怎麼躺在這裏?”瞧見他身邊雜亂無章的兩隻高跟鞋,霽華頓時明白了過來“是我的鞋子把你砸倒的,對不對?”她七手八腳地把他扶了起來,他豎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比劃着“你…你好…你好…”話沒説完,他就被疼痛喚去了所有的神志,最後殘留在耳邊的話語是霽華焦急的呼喊…

“喂!喂!郗偉廣澤,你別死啊!你死了,我可就成過失殺人了!你這不是害我嘛!要是我進了監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不對!那時候你已經成了鬼,應該是你做鬼也不會放過我才對。也不對!反正,你別死就對了!喂…”

*******

郗偉廣澤睜開雙眼的時候,人已經躺在東方學院附屬醫院的急診室裏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上面打了一個巴子。再看看自己的左手臂,那上面纏着繃帶。還有口,隱隱作痛。造成這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正趴在他的病牀邊呼呼大睡,隱約還能看到她嘴邊出的口水!

靜靜地凝望着她,奇蹟般的,他的心竟有着從未有過的寧靜。什麼也不用想,他可以丟開氣質、丟開形象、丟開禮儀,以最真摯的目光看着她。

此刻的她已換上了平裏穿的休閒服,大大咧咧地倚牀而眠。她的頭髮亂亂的,沾上了她的眉眼。一時間,他的大腦完全由情支配,情不自地,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他撥開了她臉頰上的碎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