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枝头凤凰是个断翅】(36-40)【作者:魏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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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承泽
字数:10,323字
36、高能预警!慎入!
「卿——啊啊!」
他脸上笑刚冒出,医生便用力固定上了骨架,疼得他张牙舞爪起来,仰头一边笑一边哭!
男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多歇歇,明天还有,好好吃饭,有事按铃。」
宓卿拉着口罩侧身让路,张邈躺在上哭着看向她,脖子被固定住有些滑稽:「卿姐,您怎么会来看我?」
她都已经遮掩成这样了,特意穿了个臃肿的大衣,居然还能被他认出来。
走到边,将信封给他:「这个给你。」
「这个是?」
他的右手显然也是骨折了,没办法举起来,只能艰难的伸出左手姿势僵硬的放到右手中捏住信封的边角,两手指夹住掏出。
一张银行卡。
「卿姐,我不能要你的钱!」
「你的伤是谁打的我知道。」
带着口罩,说话声闷闷,可依然听得出清澈,哪怕只出来的两只眼睛,是他无数次看着照片亲吻的双目,以及隐藏在口罩之下的那颗泪痣。
「经纪公司的事情,我也知道,这些钱你可以填补上那些违约金,你本来就不应该受到这些惩罚,如果你没有接近我的话。」
他垂眸不敢去看那双眼。
被打的时候,站在一旁看完全程的男人,告诉他,不准再接近宓小姐一步。
「保重身体,别再来纠我了。」
「卿姐,卿……姐!要是我跟那个男人一样有钱的话,你会不会选我啊。」
她脚步走得很急,没有留下一句话,看着门口消失的背影,张邈哆嗦着身子呜呜哭出了声。
眼泪顺着下巴往下的很凶,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心脏揪痛远比骨骼裂开要疼痛的多,他咬住牙哭声还是放大的止不住。
临的老人哎呦呦安他:「娃儿啊你是男人哭什么呢,怎么这么没志气,男人有泪不轻弹!」
「呜,呜呜!呜呜…」
他被打骨折时也没哭的这么凶过,手里的银行卡,后面写着卡的密码,抚摸着她亲笔写下的数字,涕泗涟。
回到柳市的那天,已经是晚上了,石硕来机场接她,带她去了一家餐厅。
以为又是连胤衡工作上的饭局,她看着自己身上臃肿的灰大衣,觉得这样装扮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没想到只有他。
是家西餐厅,位置向来难预约,可今天来的时候,一楼的就餐区没有一个人,二楼包间,窗户拉起,西融合的包间风格,居然还是榻榻米,这样的装扮虽然不太奇怪但也有点别扭,餐桌已经放上了菜品,石硕退出去关了门。
连胤衡心不在焉转动着茶杯:「把外套了。」
「是。」
大衣下,她也只是穿了件保守的衬衫和黑长。
换下鞋子来到他的面前跪坐,气氛有些微妙,她看着刀叉并没敢先动手。
男人漫不经心切牛排,汁水从刀刃中化开,这角度望去他浓密的睫,轻轻扑朔,高的鼻梁下,形优美,弧度却是绷直。
叉子上的一块牛送到嘴边,角往上不动声的挑起。
笑容佞。
宓卿慢慢张开了紧闭的双,望着汁水的牛,渐渐到口中,瓣合上。
却在快要咬住的下一刻,叉子掉落,牛的汁水溅在干净白衬衣上,叉子落在双腿紧闭的隙中。
啪!
突如其来的一掌,将她的脸猛扇歪别过头。
她的眼神木楞看着右边窗帘,对面男人起身的声音窸窣作响,秀发被凶残拉在手心,扎好的马尾辫也彻底开,左边又是一掌。
这下两边都对称了。
「为什么扇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他的声音冷若冰霜,平静中愤怒,怒火燃烧,眼睁睁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揪住她的发往上提。
宓卿呼困难,她再害怕也只能恐惧觳觫的说道:「对不起。」
啪的一巴掌,能觉得出右脸已经被扇肿,皮下的血丝聚集成一团团肿的血块,汇聚在表皮上逐渐撑破了皮,是腐烂的疼痛,一团火焰在脸皮燃烧。
热泪划过伤口还没来得及落下,又是一巴掌。
「主人!主人别打了,呜别扇了,我知道错了,狗知道了!」
「宓卿,你很有本事。」
他弯下,一张恶魔的脸放大在面前,向她问:「觉得转了八张银行卡,我就找不到这笔钱的去处在哪儿呢?拿着我的钱去救助那个废物,嗯?」
「是不是帮了他之后,就准备在外面养别的男人了,还是拿我的钱!」
吼声振聋发聩,她哭着却抵不过挨打,腹部接连落下的拳头,将她打的面目狰狞凸起眼球。
她躺在地上不断朝着头顶的男人挣扎,窒息张大口,去用手背捂住腹部阻拦。
可他想也没想的捶下去!细的手指被骨头凹下去折断了一食指。
「啊……啊啊,啊!」宓卿痛的双腿疯狂踢了起来,在那张目狰狞秀脸上,被又接连落下的三个巴掌扇到失声。
她像一只狗一样被拽着头发往角落里拖,连胤衡毫不怜惜踹着她的腿怒吼:「给我蹲在墙角,蹲起来!」
宓卿终于知道为什么楼下一个人都没有了,他把这家餐厅包场,就是为了随心所对她施。
「我让你蹲起来!」他咬牙切齿,话语从牙中挤出,猛地一脚踹上错位的食指。
宓卿干哑嘶吼,却吼不出来一点声音,只能张嘴面痛苦,男人脸上看不到对她的一丝同情。
「救命,救,救命,手指,手……」
她没能举起来手让他看到错位的食指,连胤衡松开她的头发,转身去拿了皮鞋。
宓卿惶恐的捂住扁腹部爬起来,两边被扯的头发像个疯子,杂顶在头上。
「不,不要!不要不要!」
握着皮鞋的男人一步步快速朝她走过来,面而来的鞋底踹上她的脑袋,宓卿痛的捂住头怒哭,尖叫失声到下口水,她被了足足五下,像畜生连滚带爬的奔去另一边离他最远的墙角。
捂住头,蹲在那里抱头大哭。
「长本事了?」
她看着男人站在那里手握皮鞋的胳膊浮起蜿蜒青筋,然大怒,盱衡厉。
宓卿深知她的逃跑只会让他更怒,顶着那张秀美鼻青脸肿的脸蛋,双手双脚并用着朝他爬回去:「饶了我,呜呜饶了狗,主人,对不起,对不起。」
37、主人的狗(慎入慎入H)
接连的巴掌已经彻底将她脸扇毁,论她怎么哭着求饶,换来的都只能是一番男人无情的毒打。
宓卿跪下来不停向他磕头,她都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了,只是求他能够对她怜悯,获得一丝同情。
「蹲起来!」
「是,是是!」疯狂的点头后,靠在墙角里直起身板蹲下,双腿打开,母狗蹲的姿态令她最后一点人的尊严也剥夺了。
连胤衡转身去门口旁边的储物柜前,拉开屉在里面翻找着东西。
宓卿看到他拿出了一把打火机。
在惊悚的目光之下,男人打开那把火机确认燃烧出来的火焰无误后,朝她走过来。
宓卿发疯的对着他摇头,眼泪随着甩头的动作都飙了出去,他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足以出让人畏惧的威严,腿情不自的软下,还想要跪下朝他磕头。
「犯错了。」冷漠的声音确认道:「无论什么惩罚,都给我受着。」
「呜不不!主人,会死的,狗会死的,真的会啊!」
火焰在小孔上熊熊燃烧,摇拽的火红身姿,慢慢来到她的面前,冒出热气将皮肤灼烫,放在她的耳垂下,点燃着稚的皮肤。
宓卿嘶吼,捂住耳边被燃烧的碎发,痛到趴在地上打滚,她已经经不起这种折磨。
「拜托你饶了我,饶了我啊!」
痛到连讨好他的敬语也忘记了。
男人弯下去抓她的衣领,显然是要再来一次,可宓卿受不住拼了命的挣扎,吼叫着去挣他的手,朝着大门的方向去跑。
他在她的腿上残忍踹上一脚。
摔下去的那一刻,错位的食指碰到地面,远超过她身体忍受极限的疼痛令她生不如死,男人控制住她的脑袋,再次将打火机抵在另一个耳垂下。
宓卿拼死抓住他的衣角,眼珠子往后看向他,瞪大的眼球格外渗人,惊恐求饶:「主人!主人饶了狗!让狗做什么都可以!不要烫狗了,呜呜狗真的痛,会痛……啊啊求求主人了!」
他手指并没摁下去,好整以暇望着她心死如灰的表情,哭声颤的本停不下,那些眼泪是他从未见过的这么凶一刻,漂亮的脸蛋,也不复存在。
但在他看来却分外的动人,要比原来的好看多了。
「不想被烫?」
她用最卑微的眼神祈求他,将自己下到骨子里的那股狠劲全都表现出来,希望他能看得到她眼里所有的哀求和疼痛,泪光盈盈,拼命的冲他点头。
「拿我的钱,去救助他的人,不是你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只是觉得,愧,愧疚他,我不会了,我以后都,都不会了!我跟你保证,再也不会靠近他一步。」
「愧疚?你也知道我最讨厌你靠近别的男人呢!」
突如其来的吼声,男人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在她恐惧火苗的下一刻,巴掌便朝着耳朵侧边扇了过来。
脸还是破了皮,但她却万分庆幸没有被打火机灼烧折磨。
不断的道歉在她嘴里成了复读机,聒噪令人厌烦。
「蹲起来。」
「是,是!主,主人!」
他转身去桌子前拿了手机,点开录像,对准她的脸。
「把你的手举起来,像条狗一样。」
宓卿稳住身体双腿打开照做,两只手与下巴平齐,手指往下弯曲,照着他的命令去做。
「吐舌头。」
「笑。」
她一边笑一边泪的神情实在很滑稽,听到了开始录像的按钮声音,为了讨好他,她对着镜头甚至学起了狗叫。
男人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宓卿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条狗来完完全全忠诚于他。
「你是狗吗?」他问。
「是!是,狗是狗,主人的狗!」
啪!
又刮来了一巴掌,别过头的下一秒,急忙重新转过来。
「狗怎么会说人话呢?」
「汪汪,汪!」
杂的碎发粘在了眼角泪水,镜头下的她,卑于高贵男人下,含着热泪,学习他口中的命令。
「学得不错,你还真是适合做一条狗,为什么就投胎成人了呢?」
「汪汪汪!」
他含笑眸中讥讽刺着她,伸出脚去她张开的间踢了踢,隔着牛仔,宓卿也能觉到一阵刺痛。
「衣服了,跪着背对我。」
「汪!」
他关掉了视频,将手机扔在一旁桌子上,宓卿松了一口气,尽快的掉自己身上衣服,出一丝不挂的身体。
跪着,把受伤的脸贴在地上,双手绕去身后掰开,眼睛看去男人解开皮带的动作,出格外牵强的笑:「请主人,进母狗的!」
皮带出的刹那划过空气,啪的一鞭甩在她的部。
皮肤刺痛让她股忍不住往前躲了躲,又急忙跪好。
「记住了,你只是条狗。」他说。
宓卿着鼻子点头:「汪汪!」
软在口磨来磨去,瓣觉到越来越硬,宓卿下巴搁在地面,用力将部撅起送到他的下,看着面前自己怪异扭曲的食指,她咬住牙闭眼,用尽全力要忍住接下来的疼痛。
可那长形巨物捅着口挤入整个道填的瞬间,头顶开颈口,连呼都断了,觉肚皮生生扩裂,不舒服已经延续到了胃部,脆弱的口接着容纳起他冰冷。
「啊……」
好痛,好痛!
子要被毁了,就像是第一次那样,不顾结果的出血,尽毁,就算把她子捅到无法生育的可能,她只想要这场折磨快点过去。
快点,再快点。
「狗被主人着怎么不叫?」男人拍着她的脑袋,手劲很重,正巧扇到耳朵灼烧的那一只,宓卿急忙张汪汪出声。
男人到一半的顿在颈口,他弯下,高大的身体将她的瘦弱,遮盖严严实实,灼烧的耳传来他呼的热气。
「一只狗,还真是让我生气,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是死也得明白,谁才是你的主人!」
38、他所的高岭之花
视频里放大的狗叫声。
她被殴打的鼻青脸肿,触目惊心伤口,皮肤上显然是掌印,像条狗蹲在那里,伸出舌头含泪笑起,姿态卑微,是他从未见过的一幕。
张邈看着视频惊魂未定,张口结舌。
视频发来是靠着邮箱,还有一段最不起眼的话,把他心脏扎的千疮百孔。
你所的高岭之花,不过是我踩在脚下的一条狗罢了。
一定是那张银行卡的原因。
抓住手机的手在不停发抖,抖到本无法控制住的地步。
来查房的医生见他脸惨白。
「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的牙齿在拼了命打颤,急忙关掉手机,藏进被子里,摇着头语气成一团纠不休的铁丝:「没,没没没有。」
「怎么还结巴了?」
医生从口袋里拿出手电筒,掰开他的眼皮照了照:「是做噩梦还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了?你这情绪怎么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骨折受伤也用不着这么难受,修养几天就好了。」
「嗯……嗯,医生,我这什么时候能出院?」
「这么急做什么。」
「我想,快点回去,上班。」
「骨折都没好呢你拿什么上班,不急一时,起码还得两个月,最近千万别动,要不然二次骨折可就难复原。」
他咽着口水点头。
脑子里环绕的,都是视频上那段她被殴打凌辱的场景。
没办法,本忘不掉。
等他再次拿出手机去看,发现视频已经被自动销毁了。
是看过一次就会销毁的,他拼命刷新着,屏幕都是黑,再也看不见了。
石硕送来了咖啡和一片创可贴。
来到办公室递给他,男人手背凸起的骨头上有条很明显的划痕,那是女人的指甲印,伤口看起来并不浅,反倒将里面的也挖出来了一寸。
他抬起杯子放在边抿下,手指敲打着桌面,语气沉:「行程。」
「待会儿要于重行董事长聚餐,我以为您今不会来,所以后面的工作暂时都推了。」
他看样子并没生气,扭着衬衣袖口,关灭了电脑起身。
石硕赶忙让路,快步走去前面打开办公室大门。
去饭店的路上,男人难得没在车里办公,手指敲打着大腿的频率,心烦意。
他更像是为了分神而来工作,石硕庆幸把后面的行程都推掉了。
路过了三个路口,他目光不时看向后视镜。
「连先生,有人在跟踪我们,一辆白的玛莎拉蒂GranCabrio。」
「甩掉。」他撑着车窗闭眼,漫不经心。
的确,这辆车很容易就知道车主是谁了。
「是。」
打转的方向太过仓促,车子不稳摇摆,身后那辆车明显跟的过于吃力,几番落在后面加足马力往前开。
面前的十字路口还有三秒钟红灯。
石硕紧盯道路,脚在油门上缓缓往下踩。
一瞬间看到右边一辆车闯红灯冲过来。
他双瞳放大,踩下刹车拉起手刹,打转着方向朝左边急转。
连胤衡迅速撑住前面,面不悦的往前看去,身后车辆却猝不及防撞了过来!
轮胎划过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在十字路口中震聋耳,嘈杂的硝烟慢慢平静,那辆闯红灯的车子已经跑了,石硕匆忙回头看去。
「连先生,您没事吧!」
他弯的身体捂住额头慢慢直起,目光疲惫里也带着杀人的凶煞。
「后面,谁撞得车?」
他这才反应过来,快速朝着后视镜里看去,发现后面那辆白的玛莎拉蒂车头爆开,燃烧起了火焰。
「不妙!」他匆忙将车子驶离在路边:「连先生,后面那辆车可能要爆炸。」
说着他打开车门快速跑下了车。
连胤衡朝着车窗外看去,熊熊烈火在车头前点燃,马路上没有多余的车辆,驾驶座的人大概是撞昏过去了,迟迟没有下车。
他拿开捂住额头的手掌,润的触蔓延在掌心,粘腻浓稠的血。
石硕用衣袖捂住口鼻,呛人的油味刺鼻不已,他快速从里面拉开敞篷车的车门,女人半张脸都是血,昏在方向盘上没有神志。
火焰蔓延开始滋啦啦的响,他快速抱起人往后跑,叫着怀中的女人:「三河小姐,醒醒!」
轰隆巨响。
火焰爆炸的冲击力在车里也被震到。
连胤衡一手捂住耳朵,眉头紧锁。
三声爆响结束后,火焰燃烧了整辆车,路边停放的车子滴滴声齐鸣奏响。
爆炸冲击力推到的人,倒在地上翻滚几圈停下,怀中抱的人也渐渐手,手背瘫在地面。
私人医院安静的长廊里疾步声响,秦学义刚从外面赶回来,还挎着药箱,气吁吁来到他的面前。
「连先生,我来帮您包扎伤……」
额头的伤已经紧急处理过了,好像也不需要他。
他叠着长腿倚靠在后面,贴的白纱布反倒一丝病态般的气,掀开眼皮看向他:「他的手术如何。」
「您是指石助理?」
「不然呢。」
「我上来时碰到易主任,说是已经离生命危险了,昏中还要在进一步观察。」
他放下长腿起身:「跟我去趟雅宅。」
雅宅是他的私人住处,秦学义大概晓得应该是宓小姐受伤了。
开车时,听到他在后面讲电话。
「查下二五路口今天早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的监控,发在我邮箱里。」
起码看起来,这车祸倒不像是碰巧的。
刚进门,地的血布就震惊到了他。
一时间居然下不去脚。白的巾都带着血,这味道显然是没超过二十四小时,证明还在血。
他加快速度跟去卧室里,窗帘拉起的房间一片死气沉沉,这里的血味最浓,借助着门外的光,发现上趴着气息岌岌可危的女人。
「先出去。」连胤衡转头命令他。
「是。」
等他将她身上其他地方遮住后,秦学义才走进去,打开灯霎时,女人漂亮的脊背已经没了一块完整的皮肤,化脓的伤口翻过来的上冒出大量的血,一旁白被子早已经被染红。
他一眼扫过,腿部是踹伤,趴着的姿势,一弯曲怪异的手指放在枕头上,头皮是可见的血丝,被遮盖的部,不知道有没有伤口,但估计也不会是原来的皮肤。
他治过很多人,自从来到连家的医院,将他的职责分配的就是照顾宓卿,只是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被打伤这么严重的时候。
在低头打开药箱时,询问了一句。
「连先生,若是您今天没出现在医院里看到我,是不是就不打算让我给她治了?」
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抱臂垂眸。
说出来的话,让他手抖将药膏掉进了药箱里。
「我打算让她疼死。」
39、成功逃跑的几率
伤口的持续腐烂,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发烧,秦学义做了紧急处理,她的发烧只能依靠输,不过看连先生的样子,似乎不会去医院里。
只能先打退烧针,趴着的人呼呼气,发烧显然愈发加重,他小心翼翼拿起放在枕头上的食指,摸了摸骨头后,捏住一角,用力往里复原。
疼的她浑身一抖,想要醒过来,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连先生,还要观察半个小时,如果发烧还是降不下去的话就要转去总医院了。」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很害怕他会说让她烧死。
只是他一句也没吭声。
屋子里的血味很浓,灌进鼻腔里难免不让人有些头晕,秦学义坐在边不停的观察着她的情况。
呼呼息声逐渐停歇下,平稳的呼除了脸上还泛着红丝,那显然是被巴掌的。
「你出去。」
他突然出声。
秦学义点头,忙不迭起身带着药箱快步走出去关上门。
连胤衡走来,抓住她的头发往上提,发撒上的止血粉也因为这动作散落下来。
「睁眼。」
眼皮更像是被头发往上扯而被迫睁开,纯洁的眼里已经混浊成一团,眼神没有焦距杂,像一块肮脏的泥土。
拍了拍她左边的脸皮:「还准备睡到什么时候。」
「主人。」她抖着嘴皮,用尽了祈求的声音:「别折磨,狗了。」
「狗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再敢做出让我生气的事,下一次不止是这具身体,懂了吗?」
「懂,懂懂!」
她真的懂,他的可怕之处,对她来说,体上的折磨远比神上更痛苦,她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答应他跟他做这份易。
如果早知换来的是这种结果,她宁愿一辈子没有名字在娱乐圈里混下去。
转到医院的第二天里,她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在病上还是只能趴着,来了几个女医生和护士给她清理身体,看到下面泥烂的状态,她们并不敢动,只是把药膏放在了头。
「待会儿连先生会给您上药。」
宓卿很困,被打的背出血以来,她好像是永远都睡不,睁眼没过一会儿就闭上眼睡着了。
连胤衡给她上药,她也丝毫没有觉到。
「再睡下去脑子可就要坏掉了。」
有人贴在她耳边这么跟她说道。
宓卿以为是做梦,直到笑声将她吵醒的睁开眼,趴在上望向左边看去,姑姑竟然在她身边坐着。
头放着医院的餐盘,那似乎是为她准备的饭菜。
连戈雅着耳边的卷发往后披去,珍珠耳坠晃动,关心问:「自己能坐起来吗?」
宓卿艰难摇头。
「最近都是怎么吃饭的?」
「营养剂。」话说出来,才发现自己嗓音很怪,哑的本吐不出来声音。
想要咳嗽结果牵动身体的伤口,痛的浑身无力,情不自了鼻子。
「行了,我来喂你吧。」
她端过餐盘放在腿上,拿着筷子在盘子上磕了磕对齐,看她言又止,知道她想问什么。
「今天我来医院碰到连胤衡了,就想着你应该是在这里,他要去出差,所以我来照护你。」
宓卿点头:「姑姑来医院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跟你一样。」筷子夹着虾仁,往她嘴里送去:「不过你背上的伤可真重啊,要比我的严重多了,我侄子下手还真是狠。」
她咀嚼着嘴里的东西,没消肿的脸往两边翘起,虽然不难看但几分滑稽,习惯了那张漂亮的脸蛋,这么一对比可怜多了。
「现在呢,想好了吗?」
嘴边又递来一块,宓卿咀嚼中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
「等你伤好了再说。」
好了再跑,成功的几率的确大,但在连胤衡一手遮天,宓卿真的不太相信她。
她的身份除了一个连家女儿的通行证外,跟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姑姑,你这么帮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上次在车里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个受害者来到这个家族里,这里是个放大的神病院。」
生活在神病院里的正常人,痛不生。
宓卿一直很好奇:「姑姑看起来很正常,是怎么在那里活下去的。」
「那当然是被打的半死不活吊着最后一口气,痛苦的活着。」她嘴角越勾越翘。
她笑起来时,眼角挤出若隐若现的皱纹,脸部的肌很适合笑,一旦笑起都会往上紧绷,出完美的笑容。或者说,这样的脸是长期笑容导致的。
吃完饭没多久,连戈雅看着时间。
「在陪你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病房门敲响,她快速的转头看去,迟迟没有打开。
直到她喊了一声进。
石硕推开门进来。
「呦,这不是连胤衡身边的助理吗,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他半张脸贴着纱布,脖子固定石膏,胳膊也打着相同的东西挂在脖子上,小腿上明显也被固定住了,另一只的胳膊肘下面夹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狼狈。
宓卿记得连胤衡的额头上也有贴纱布,昨天才揭掉。
「您好,连先生不在吗?」
「他出差了,没跟你说?」
石硕愣住的啊了一声。
「你伤怎么来的?」连戈雅好奇的问。
他贴着纱布笑起来憨憨的:「出了车祸,请问连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早,大概是十点吧。」
「好的谢谢。」石硕望着上的人,点头后才出去。
「他的助理看起来一脸书呆。」
宓卿笑了笑:「姑姑是有事情吗?可以先走。」
「不着急,明天我还会过来,医院里的饭都太清淡了,你想吃什么我让家里面的厨师给你做些。」
「不用了。」
「跟我客气什么。」她笑容齿,温柔摸了摸她的长发:「我们现在算得上是已经在一条船上的同伴了。」
40、专心服侍(H)二更~
监控看了数十次,每一处的细节和路口红绿灯都一清二楚。
蓝牙耳机的另一头传来秘书的声音。
「的确是故意撞车无疑,它开始一直跟在您的车后面,直到在确认了车子开去的方向才绕路去撞您的车子,只不过被石助理躲过去了,不然很有可能撞上,将那辆车里的司机也撞死。」
「这辆车是即将送去报废厂的车子,我们还在全力调查,有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尽快。」
「是。」
正准备取下耳机,石硕打来了电话。
「连先生,您怎么没让我跟您一块出差?」
「让你杵个拐杖跟我?」
他一时哑语。
「对不起,我的伤最快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我查了您的出差行程,目的地的酒店已经为您订好了,发送在您的邮箱里,与重行董事长聚餐推迟到下周二。」
「好好养伤。」连胤衡重新打开电脑:「我把监控录像发给你,车祸这件事情你来跟踪,直到给我找到人为止。」
石硕急忙去翻找口袋的备用手机,又听他说道:「在宓卿身边安排两个保镖跟着。」
「好的。」
挂下电话,石硕仔细想了一下这场车祸,可能也是针对宓小姐,那辆车上说不定有人这么认为她也在。
秦学义敲门进来:「伤刚包扎好就开始忙工作了?」
他控着两台手机,慌的样子有些狼狈,抬头问:「是要换药吗?」
「没有,你继续忙,来看看你的伤口如何了。」
秦学义手在白大褂口袋里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将病号服衣袖往上推:「没碰水吧?」
「刚才洗了个手。」
「注意点,这个药一点水都不能碰到。」
话音刚落,他便又问:「隔壁病房昏的人是你的桃花?」
「什么?」
「头的信息上写着她叫三河。」
「不是!」
他推着眼镜笑:「我上次给你算的命准的吧?」
「秦医生,您就别打趣我了,三河小姐是连先生的追求者,这次也是一直着连先生才会导致撞上我们的车。」
「这样啊,我告诉过你让你小心些,结果开车还是这么不小心。」他放下手拍拍他的衣袖:「听说还是你把她从车里抱出来的,说不定你这次的英雄救美,就把连先生的烂桃花变成你的桃花了呢?」
他脸上一本正经:「我要工作了,秦医生。」
「哦,要赶我走了?」
「是您说的话让我很生气。」
「喔呼,我还从来没见你生气过呢。」他笑笑,知道这玩笑是开不得了:「行吧行吧,有事按铃啊。」
宓卿背后的伤口结痂,终于可以从上坐起来了,徐潇来医院看她,刚进门便惊叹着这家私立医院的绿化和建筑物。
「我觉自己穿越到欧洲了。」
「太夸张了。」
「哈哈,卿姐,来给您说好消息的。」
她手中拿着信封递给她,洋溢着兴奋:「百大华奖有您的提名!最具有影响力奖,下个月一号颁奖,能出席吗?」
宓卿翻过邀请信看了看:「可以参加。」
「那太好了!上次那部旗袍剧影响不错,再加上您这次主演的刑侦剧,最快明年播出,您这两年的名气只会升不会降!」
「但愿如此。」
不知道她是不是来安她的,也不提她受伤的事情,选了几部电影让她看。
宓卿无心去看,注意力也不怎么集中:「剧组的请假,你是用了什么理由。」
「不是我,是连先生亲自请的,导演那边不敢说什么,只是先去拍别的配角戏份了,您出院后把剩余的拍完就行了。」
她点头,关上了面前的平板。
「卿姐,不看了吗?」
「不想看。」
「您是不是饿了啊。」
宓卿看着时间,快到饭点,姑姑这个时候应该快来了。
「没有,我不饿,你吃过饭了吗?」
「我,我还没有。」徐潇脑筋忽然转动,拿起平板说:「那我改再来看您,如果您出院的话记得联系我,我会跟导演沟通下一个行程。」
「嗯。」
她走不久,宓卿还在等着姑姑来,轻轻靠在柔软的靠枕,肚子饿得不停响,几乎都要睡着了。
然而她等来的人,却是最不想见到的。
连胤衡手肘中搭着黑大衣,关上门,将衣服扔在了沙发上。
「伤如何了?」
一周没见,胡渣很明显,深邃的眼窝里出憔悴。向来干净白洁的衬衫也有了许多褶皱,好像过得很邋遢。
「好很多了。」宓卿逃避着他视线的对视,他走来摁住她的下巴,就看见他解开了皮带。
被子上的拳头默不作声越握越紧。
没有沐浴,不知道是不是飞行出差太累,味道令她有些作呕,硬着头皮含下去,弯下低头将脸埋在他的间。
病很大,她躺在中间要把头伸得很远才能吃到,上半身明显想要往下歪,她伸出手撑住他的大腿,含住越变越大的,运渡着大量口水服侍起来,口舌搅拌不断,声滋滋作响。
咕咚。
清脆咽声,从男人的角度往下望,脸上原本翘高的脸蛋也平了,小嘴往前噘起讨好,又如同索吻般,浓密的发刮着她的眼睛不得已闭上。
部倏忽往里一撞,撑开了嗓子眼。
「呕——」
宓卿挤出了泪,双手环绕住他的,无声的动作祈求他别撞,她已经很尽力的在深喉了。
纤细的手指穿过衬衫往上抚摸,他的皮肤很好,没有什么瑕疵也很白,指尖触碰到了一个凸起的疤痕。
宓卿想了想,那应该是上次不小心被盘子棱角划伤的伤疤,没有纱布看来是早就好了,只是为什么没有祛疤,明明连家医院里最擅长的就是不把伤口留下伤疤。
「呕——」
「专心。」
他声音低沉,摁住她的脑袋继续动着送进食管里面,得她咽下口水的同时又夹紧。
没有清理的上污渍,全都被舌头剐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