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歌】(61-75)【作者: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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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鬼
字数:36,043字
第六十一章:入H
他的舌在她赤的身上连,吻着留下无数的红痕。
「这些子,师姐想不想我?」
容渊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啃咬着,细长的舌尖将她的耳廓得一片润。
「嗯……啊……」她不地低着。
「师姐,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想过和从前那样被我?」
他热的舌舐着她凸起的粒,得它们肿起来,如透的樱桃,红水润。
怎么没想过?那一夜的醉风楼,她卧在那张长石凳上,在夜风中畅开自己,就想着他来她。
可当这一切真的实现时,她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欣喜。
是因为,他们中间多了一个人吗?
他和归思晚,他们之间到底到了哪一步?
当她看见他坐在归思晚的纱帘之后,当他在校场之上为了归思晚出谋划策的时候,她的心就如缺失了一角,整个人深思恍惚起来。
那个明明就在天山和她水融,无比亲密的人,竟然会一边对她着深情,一边对另一个女子言笑晏晏。
他所谓的真心到底有几分真?几分的假?
对他而言,她到底算什么?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一句承诺,她又怎能对他要求什么。
钟沁儿扬起头来,晶莹的眼泪夺眶而出,绸带完全被润。
他吻着一边尖,另一边就用手捏着立的蓓蕾,见她不答话,就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别……疼……」
终于她带着低泣地求饶,让他的心软了又软。
容渊把她抱起来,拥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地安抚。
「怎么了?疼你了?我轻点好吗?」
这个姿势无比暧昧,她半跨在他的身上,他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上翘的茎身抵着漉漉的花摩擦。
火热的茎身许久未得纾解,肿难耐,完全是涨到极点,每一青筋都凸出了,像要炸裂般狰狞。
头一触碰到她的小,就情不自地涌出了透明的前。
钟沁儿也不好受,之前被他用舌抚着花,就到了一次情的巅峰。现在不时有滑腻的花渗出,双腿之间早就水泛滥。
「师姐,想要不想我你?」
他抵着她的口,轻轻地磨蹭着,他没有忘记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他想要她求他她。
「不要……」
她双手扶在他的肩上,努力地想要离开他的身子,但是气力完全未能恢复。
「真的……不要吗?」他含着她的耳垂,再一次地问她。
他按住她的肩膀向下,圆翘的头已经顶开了漉漉的花入口。
「嗯……不要……」
她倔强地咬住下,但是口的软却自发地着他的头,得马眼阵阵发麻。
容渊定了定神,把离出来,扶着她的身,手托着她的背脊,低头啃咬着她的尖,重重地。
她惊了两声,觉到他的离开,双腿间一阵难耐的空虚,不由夹紧了大腿。
「不要……是吗?」
他微着,把她缓缓放倒,右手食指跟着他的动作慢慢地了进去。
「嗯……嗯……」她仰头轻娇。
虽然没有刚才被头撑开的舒,但总算是被进了深处,足了里面的空虚。
数月未有行房,她的甬道更紧致了,她收紧了雪,小腹绷紧,他的整手指都被得紧紧的。
容渊眯着眼,眸更深沉,想象着自己的等会也会被这样住,呼都浑浊了,息也重起来。
他的食指不断地进出,在花之中不停地,挤出更多黏稠的水,顺着他的手指滴落下来。
他的手指寻到了花深处凸起那一块软,勾起手指,细细地摩挲。
钟沁儿终于忍不住地嘤咛,带着哭腔,「啊……好酸……好麻……」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拼命地按着那一点摩挲着,得她整个人魂都要没了。
钟沁儿被不断的快侵袭着,但又明显得觉得不够,双腿之间的空虚,让她渴望着被更大更的东西来填。
「舒服吗?」他低低息着,声音却依旧是清冷的。
「嗯……舒服……」
她话音刚落,他却出了那手指,粉的小孔不由自主地翕动着,似是不他这样的退出。
「别……不要……」
她的眼泪再一次涌出,大概是什么也不看见,她觉更脆弱无助。
忽然,她的下体一热,觉到一火烫的正抵着她的口。
「要不要我你?」他吻掉她的眼泪,再度柔声地问。
她如从巅峰之上滑落下来,正在难受之时,又得到了一点的企盼。
她微启着,轻轻地息,洁白的身躯渐渐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且在慢慢加深,似是到了忍耐的极限。
脑海之中,滑过醉风楼那一夜的画面,她喝醉了,躺在月之下,用手抚自己的身体。
那一刻,她就在幻想着他,是什么时候起,她在这样的时刻把他深印进了记忆?
那一夜月人,垂丝海棠的花瓣轻垂在她的身上,她对着夜风轻声地道:「师弟,我好不好?」
心的深处,似有一朵花无声地开了,在这幽静的深夜,为着这个人,静静地开放。
她终于忍不住,揽住了他的脖颈,再次说出那句话,「师弟,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圆硕的头已经顶开了她的花,重重地了进去,把层层迭迭的软都给推开,一点一点地没入。
「嗯……就是这样……师弟我……」
她了上身,洁白的双颤动着,摩擦着他赤的膛。
容渊的呼渐渐加重,几个月未在一起,她的花紧得要命,他壮的身刚一进去,就被夹得又疼又。
他深呼了一口气,将出来一截,只见紫红的身之上已经沾了晶亮的。
他眸更加幽深,重重一,耸动部,再次用力地了进去,得比上次更深了一些。
他低了低头,受着被她小深处不停紧的快,整都被四面八方的软推挤着,着。
他舒得红了眼,在她耳边息着问:「师姐,舒服吗?」
圆翘的直地挤进花,涨得钟沁儿将整个部都上拱,下体又酸又涨,却是异常舒服,让她忍不住地媚叫起来。
「嗯……舒服……别停……继续我好不好?」她哭着求他,生怕他再次的离。
许久不做,她又紧又窄,绞得他马眼酸,背脊一阵酥麻,忍了半天才是没有马上出来。
容渊咬了咬牙,再一次地退出,又用力地摆动身进,这一次整深深地嵌入,直到了她花的最深处。
钟沁儿还来不及惊呼,他又再次继续出,再入,出再入,壮的进进出出,一下一下顶到了花心的深处。
「嗯……太深了……还要……继续……别停……」
她不住地媚娇,配合着他的,两条腿都挂在他的身,紧紧着。
容渊一下一下猛地楔入自己的,如打桩般顶进她的小。
他也被她绞得双眼离,狠狠地咬紧牙关,舒的快意让他仰起头来,重重地息了一声。
汗水从他的颈项顺着膛淌,滑过红润的首,滴落在她尖的蓓蕾之上,在月之下闪着晶莹的光。
他低下头去看她,亲吻她,不忘更加用力地她。
她的表情完全是被情所征服,双眼涌出的泪水将整条绸带润,不时地咬住角,低声哭泣。
他看着她沉醉在情之中,美丽而又脆弱的神情,只觉得时光如梭,又回溯到了从前。
她也曾经这样,泪水涟涟地求他要她,那时,他怕她后悔而没有行动。
结果,后悔的人是他。
她曾说过,等她回到天山,就会为他与苏穆解除婚约,昭告天下。可是,他始终没有等到那个消息。
等到他们再次重逢,他却亲眼目睹了,她与苏穆亲密无间地在一处。
那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他嫉妒得几乎都要发疯了,他痛苦得整个心都裂开了。
她是他在魔界支撑到最后的唯一信念,可她却不再记得他了。
后来,他曾隐晦地跟宗离提过钟沁儿的记忆有缺失。
宗离沉默了良久,才说道:「你师姐曾被掳到魔域一些时,那些子对于她来说太痛苦了,所以我们抹去她那一段的记忆。」
他几乎不敢相信,「师姐觉得痛苦吗?」
宗离幽幽地说道:「对你师姐而言,那就是一场错误。」
那天的他,整个人都被这些话给击垮了。
在魔域的时候,他花了多少功夫,将她从俘虏之中带了出来,让她呆在他的住处,夜夜陪着她。
从一开始对他害怕,对他抗拒,到后来她慢慢地接纳了他,整颗心都完全附在了他的身上。
她总是深情地望着他,主动地吻着他,亲密地叫着他,「子期子期。」
他也曾担心过,是不是在那样特别的环境下,她才会对他产生特殊的情愫,所以他一直不肯要她。
他愿意给她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再做选择,那是因为他相信她。
只可惜,人心终究是经不起考验的。
最后他输了。
第六十二章:身H
月上中天,惊涛拍岸。
容渊趴在她身上不住地息,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
他失去了当初在她心里的那个位置,却依然还是得到了她,哪怕得到的手段不够光明磊落。
此刻他的面容上透着几分的脆弱,眼神也有些飘忽起来。
想当初在魔域的时候,他那么心疼她,珍惜她,结果呢?
所以,当她自天山再次醒来,他就铁了心地要得到她。
她一定不知道,他已经在外面孤零零地等了她几十年。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不会卑微地再等下去,他只会拿走他所认定的一切。
想到这里,他把她的身子反转过来,让她跪伏在榻上,圆润的雪高高地翘起。
「嗯……唔……」
钟沁儿被蒙住了双眼,完全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形,只觉到体内充实的忽然消失了。
她还没有得到完全的足,腿心仍是空虚得很,他这一下退出,让她更加地渴望着他。
「是谁说以后没有机会,再试那本图的?」
容渊从后面重重地了她的,趴在她的背上,含住她的耳垂,微着问道。
他双腿跪在榻上,分开她的翘,一只手慢条斯理地翻着她红的花,看着晶亮的黏在他的指上,银丝缓缓滴落。
他的呼渐渐变得重,抓起她的双就往他的上靠,有力的身一顶。
圆硕的头分开之前就被得泥泞的花,狠狠地了进去。
「师姐,我说过的,话不要说得太早。」他重重一口,又咬在她的雪背之上。
大的如入无人之境,碾开紧缩的花,破开层层迭迭的壁,头下的棱沟磨着所有凸起的软,一顶而入。
「啊……好涨……嗯……」她双颊酡红,仿佛醉了般。
「你咬得好紧……」他仰首道,大手拍了拍丰盈的,「放松点,不然不动……」
她的下体又酸又涨,花径的褶皱被他一一抹平,摩擦得从外到内都酥麻不已。
容渊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这是那本图的第三页……」
她记得那本的第三页也是这样的姿势,侧边写着四个字,老汉推车。
才刚想起图上那些媾的体,他又是狠狠一顶,顶得她思绪都了,伏着不停地娇。
两人皆被舒到深深息,巨大的快蔓延至全身。
圆硕的头磨着花心深处不停地上顶,上翘着一再进,引来她娇躯的一阵阵颤栗。
钟沁儿什么也看不见,双目所及之处,无边的黑暗仿佛都跟着旋转起来,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噬着她。
她的耳边隐隐传来,远处波拍打着峭壁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应和着他每一下的奋力,快如,淹没了她。
神思恍惚间,她又想起那一夜的浮光塔,他也曾从背后她,让她趴在长桌之上,和他一起看着那本图,说要与她每一页都试过。
明明也是柔情意的,但为何她的心里没有一丝的快意?
原来,她还在介意着这几来看到的。
「你……」
她微扬着脸,轻轻息,细密的长睫早被晶亮的泪水润。
白里渡过燕子峡的时候,他和归思晚自峡谷上空并肩而行的样子,郎才女貌,珠联璧合。
她的心仿佛被尖锐的针扎了一下,声音忿忿而出,「师弟,也可以找别人试一试的。」
身后那人倏地一僵,呼微沉,却是沉默了下来,连带着动作也慢了下来。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觉到他贴着她的颈项,喉头在不停地上下滚动。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他的声音低哑,不复往的清越,似在抑着某种情绪。
钟沁儿紧紧咬住下,不想再答他的话,受着他的正慢慢地出,突然由快变慢的动作,让她有些难以忍耐。
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反应,翘的部小幅度地后缩,努力去套他硬的,不舍得他就这样离开。
几下极其缓慢的过后,他停顿了一下,忽然猛力地一顶,深深地顶了进去,尽而入,直花心。
「啊……怎么这么深……受不了了……」她双眼圆睁,泪水再度自眼角滑落。
这个姿势本就得深,他这一下疯狂地深深顶,几乎要将她整个凿穿。
钟沁儿的眼前仿佛有一阵白光涌过,紧致的花被这样刺,舒到错着绞紧,狠狠地着,不停地着头的前端,几乎就要生生榨出他所有的水。
容渊的身子一抖,好不容易才是克制住了出的望。
尽而入,狠狠拧绞的快让他重重地息,眼底也染上了情的红之。
「师姐……是想我也这样别人吗?」他着问道,牙齿细细地啃咬着她的耳垂。
「我……」
钟沁儿刚想说些什么,他又撤出了,圆的头卡在花的外面,缓缓地蹭着两边透的贝,马眼抵住她的花核轻轻地摩擦。
「我说了,要和你都试的,这叫……蜻蜓点水……」
他慢慢地用身摩擦着户,上面漉漉的,红晶莹,与紫红的一起,散发着靡的气息。
她扑闪着细长的羽睫,忍住那样又酥又麻,又明显不够的快,微着说道:「你可以跟别……」
话未说完,他又是深深地一而入,怒的龙再一次豁开甬道,入汁水淋漓的窄紧之中,头重重抵住酸的花心,顶住不停地磨蹭着。
「啊……嗯……受不住了……」
她的话语被他冲撞得断断续续,再也说不出那些违心的话。
容渊直地跪在她的身后,绷紧了身,抓住两团雪白的,不停地向前耸动顶,硬的直直到了深处。
她的身子不断地向上顶耸,丰的不停地摇晃,又被他的双手牢牢抓住,用力地着。
「师姐,是不是想我分了神找别人,就不会再管你和别人的事了?」
容渊低伏下来,趴在她的背上,的嘴吻着她的颈项,低声问道。
她两处之地都被他拿捏住,被他得泪眼朦胧,不明就里,她和别人又有什么事了?
「白天的时候,看见你对着别的男人笑,我当时就想狠狠地把你在身下,你哭个不停……」
「我没有。」她的眼角又渗出了眼泪,娇连连。
原来,他看见她就想着要做这事吗?
「你没有吗?」他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后颈。
一再低头深深地着,引来她一声的叫,他的身下仍在不停地律动,狠狠冲撞。
「你和那个莫寒……那么亲近,所有人都看见了……」
他闭了闭眼,嫉妒如野草在心里疯长,他克制着自己情绪,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那关你什么事?」她倔强地打断他。
他还不是一样,和那个归思晚那么亲近,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她?
他的呼一滞,息渐渐重起来,声音也更低沉暗哑,带着痛苦般的隐忍。
「我不喜你和别人亲近,我会一直着你……」
一直着她,然后转身又准备去娶别人吗?
「你要把我抓回天山吗?」她息着问他。
「我不知道。」他不想强迫她,但又舍不得放开她。
明明上次还说会在天山等她的,现在他是怕她回到天山,坏了他的好事吗?
钟沁儿的心里涌起股说不清的恼意,但体内升腾的快让她仙死,不由低头咬紧了自己的手背。
「别咬……」他见状,心疼地抬起她的下颌,低哑地说道:「要咬咬我好了。」
容渊把她的脸扳过来,从侧边去亲吻她的嘴,动作温柔,仿佛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
而她却是听话地狠狠咬住他的嘴,尖锐的牙齿撕开个细小的口子,任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角弥漫。
他的身子震了一下,也没有避开,反而更放肆地探进去,与她舌。
两人换着彼此的唾,任这个血淋淋的吻不断地加深,吻得更加贪婪深入。
彼此合之处已是水光潋滟,她被他冲撞得更是神魂颠倒,所有的尖叫都被堵在二人间。
体碰撞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她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却仍凭着身体的觉,在脑海里勾勒出他物的形状。
又又长,坚硬的身上青筋虬结,头圆翘,宛如鹅蛋般硕大,马眼一张一合,贪婪地着透明的津。
因为这样的想象,让她的甬道再次涌出大量的,让他的进出也更顺畅也更有力。
她息着叫嚣着再次冲上一个高峰,颤抖着了身,在他的间呜咽着求饶。
「别了……我不行了……嗯……到了……」
大股大股的水浇头而上,冲得他的头也受不了了。
他把她在榻上,抬起她的双腿又狠狠地干了数十下。
硬到不能再硬,又被她的花径绞得死紧,马眼大开,又浓又多的白在她的花里开来。
她累到几乎虚,紧紧地阖上了双目,意识快要离开之际,她听见他极其温柔地唤了一声。
「婉婉。」
第六十三章:月H
夜阑人静,月华如练。
钟沁儿朦朦胧胧小睡了会,忽然觉到腕间有一股热注入,她一下清醒过来,不动声地卧在榻上。
容渊两手指搭在她的脉上,正在探查她身体的情况,沉片刻,才是低低叹息了一声。
「师姐。」他轻声地唤她。
看来他是察觉到她醒过来了,钟沁儿不得不睁开眼来,这时她的身子也被从褥中抱起来,坐入他温暖的怀抱。
只觉柔滑的触自她的面颊一掠而下,他已经解开蒙住她双眼的绸带。
玄丝绸,黑边缘镶了一丝的明红,竟是他的发带。
容渊此时已穿了一件里衣,面透出一点薄红,嘴角轻轻勾起,似是自之前的情事中得到了餍足。
他咬住发带一边,抬手向后将凌的发丝高高挽了上去,发带的一边绕了上去,他才是松开了牙,将另一边发带转上去系了一个结。
高高的马尾了,发梢在她赤的肩头拂了一下,又垂落下来。
钟沁儿的目光追随着马尾转了转,才是望向了他。
触目之处,银面具在月光之下闪着耀眼光芒,出的薄微微扬起,勾勒出一个有几分明的笑靥。
她刚从那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中得了足,此刻看他也顺眼了许多。
钟沁儿一言不发,长睫微扬,她静静地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双眼,只见他正一瞬不移地盯住她。
澄澈的眸子倒影着她的眼睛,和他的眼神一般沉静似泉,涓涓细,于无声之处,润人心腑。
良久,嘴角的笑意似是也染进了眼眸,他眼里静谧的泉似被风吹皱,有涟漪一点点地开,渐渐扩散开来,离了她的眼,让她心头一。
这样的他,看上去好年轻。
她在心里暗暗想着,看着他额间的美人尖,像是被蛊惑般地抬手,去拂了一下他脑后的高马尾。
「师姐。」他忽然笑意加深了,漾在眼角边,「真是好久不见。」
钟沁儿沉默着,又抬指去了下他的发尾,受到指尖柔滑的触,才是有点依依不舍地收了手。
容渊的呼拂在她的面颊之上,轻轻叹息了一声,觉她眼里的一点恋,心里又是甜又是酸楚。
这就是你从前喜过的样子。
只是,你早已弃之如敝屣。
「师姐,寒毒你虽有法子一时克制,但如若有万一,情形还是过于凶险。」
他停顿了一下,将一件外衫轻轻披在她的肩头,「既然来了,我们还是双修吧。」
钟沁儿打量了一下四周,一间不大的房,清雅整洁,她知道这是他和归思晚等人休憩的行舟。
刚才他一定在这里下了结界,才敢与她如此放肆。
果然,他带她来的目的还是为了双修吗?
他的红莲业火不消,这天山派掌门的位置终究是不稳。
他不知道,赤练子可完全解她的寒毒,但是与他双修自然也是益处多多。
她沉默地点了点头,他却是抬起她的下颌,双眼深深地望进她眼里。
「师姐,不开心吗?」他将额抵上她的,叹息着轻声说道:「但再见到你,我是真的很开心。」
她终于是叹了口气,「我没有不开心。」
明明当初是逃离的天山,再见到他就应该赶紧躲开,可此时为何她一点没有要避开的想法。
容渊松了口气,偏头想了想,才又问道:「那个莫寒是你什么人?你们为何会冒充青云门的人混进这里?」
钟沁儿垂了垂眸,「我不想说。」
「不说就不说吧。」他摸了摸她的脸,柔声说道:「再怎么样,他总不能像我们这般亲近……」
白天的时候,他看见他们亲昵的样子,嫉妒得不得了。可当夜晚将她整个拥入怀里,狠狠占有之后,那一点妒意才是慢慢消散了。
钟沁儿闻言心头一跳,他说的亲近是指刚才那事。
她不能否认,她实在是极了和他做那事。被他一次又一次地送上顶峰,那种美妙的滋味如人的罂粟,让人浅尝一点就罢不能。
一点明红的光芒映入她的眼帘,她侧目望去,只见他已在手心放出了一朵红莲。
他开她的衣衫,指尖慢慢向下,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让那朵明媚红莲在她的周身缓缓游走。
玉白的指尖携了一层妖娆的红光,所过之处,轻柔的触让她情不自地颤抖。
雪白肌肤在他的指下染上了轻红,曲线玲珑,美得惊心动魄。
「师姐。」他的摩挲着她的颈项,低声呢喃,「我还是喜你原来的样子。」
钟沁儿明白,他说的是没有戴面具的她。
他抬手摸了摸她丰润的双峰,两指拈着那一点樱红碾转着。
「不过还好身子没有变……」他低首说道。
一个伏身了峰顶渐渐立的蓓蕾,得它在暗夜里水光潋滟,红润得如一朵花开在莹白的双之上。
「嗯……啊……」
她被他得娇躯酥了一半,脚心蜷缩,仰首抬手住他的高马尾,指腹细细地摩挲,心里想着的是,等下可能又会了。
容渊抬起她的身子,起了下袍,她也轻着低首看去。
就着红莲明媚的光芒,只见她修长的双腿被他分开,那一硬的,得又红又紫,圆翘的头正地抵住她的下身。
他又仰头看她,眸光温柔如水,音微哑,却是无尽绵,「师姐……有没有想过我?」
钟沁儿默然不语,指尖却不住地去抚摸他飞扬的眉,想象着他在面具下朝气的面容,心里泛起涟漪阵阵。
若我一开始,没有去魔界,而是留在天山做你的小师弟,朝夕相处,师姐会喜我还是大师兄?
这是他曾经问过的话,如今心里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容渊轻轻地吻住了她的瓣,低声呢喃道:「真不想你和别人走得太近……」
他柔情脉脉的样子,将她心底刚才那股烦闷,那股要与他较劲的想法给完全驱散,化为乌有。
数月的分别,如在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此刻忽然生发芽。
她双轻启,无声地回应着他的亲吻,心里莫名地忽然涌起和他一样的想法。
若是,他们中间没有别的人就好了。
此时,容渊一手扶住她的身,一手按住她的肩头,将自己的的直直地嵌入了她的体内。
她惊呼了一声,被他尽数入了间,又随着他下的动作,化作了声声嘤咛。
他将她的身子下,坚的摩擦着她的花径,将她一寸寸地撑开。
钟沁儿双手扶住他的肩,肢摆动,不住地起伏调整,将他的整给完全吃了进去。
容渊被尽而入的快冲到头皮发麻,低着按住她的细,不停地,刃硬地直入直出,将她彻底填。
她搂住他的颈项,想了想,还是将他的马尾进手心,手指绕住了他的发带,咬看着他紧蹙的眉心,心里生出一股别样的情愫。
头碾磨着娇的花心,越越深。每一次离都翻出粉的媚,溅出淋漓的汁水,又用力直捣而入,反反复复,将她的花得烂红。
她上身后仰,双腿紧紧地住他的身,任他上下不停地狠。
忽然,一股热浇到了她花心的深处,她娇着扭动身,双腿将他夹得紧紧的,又一次到了高,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我还没……」他悠悠说道。
看着她沉浸在海之中神离的样子,一下还未能身的样子,他低低地笑了笑。
他面孔向前,贴着她的耳垂,柔声说道:「师姐,别忘了双修。」
她一下怔住了,双颊醉红,侧眸看他,见那眼里是促狭的笑意,有些恼怒地狠狠咬住他的嘴。
自然,也不忘慢慢地运转起周身的真气。
容渊紧紧地抱住她,温柔地唤道:「师姐……」
她心里一动,也抱紧了他,头青丝泻在二人的身躯之上。
他吻了吻她的角,偏过头去,在她耳边轻声念着双修的口诀。
月光如瀑,自窗外斜斜照进来,光影朦胧,映了一地。
忽然一阵红光漫过,地上多了一道明红的影子,一朵莲花的影子。
一朵亭亭玉立的花苞,在地月光的清辉之中,瓣瓣舒展,千娇百媚地开放到了极致。
第六十四章:轻吻
这一夜睡得很沉,许是太累。
清晨醒来的时候,钟沁儿发现她已回到了原来的行舟之中。
万缕金光透过窗棂正在映在她周身,周围的女弟子们纷纷已起身整理行囊,未见任何异常。
而她的身上也是一片清,被换上了昨夜就寝时的衣物,想来那人一定是半夜又偷偷把她给送了回来。
还真是……
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形容他好。
等他们来到那片秘血伽罗树林之前,领头的几人已经站在那里商议事宜。
含光见她来了,微微侧首,「师妹。」
钟沁儿见状,朝他轻轻一颔首。容渊侧对着众人,正和归思晚等人说着话,知道她来了也没有停下。
一缕金光映在银面具之上,勾勒着他清俊的侧脸,线条畅,又不失英。
身形秀高颀,此刻双手环抱,下颌微扬,透出一股清高傲岸的气韵。
她望着他高束的发尾,想着昨夜情动之时,她是如何将那把长发绕在手里把玩。被他得狠了的时候,甚至不顾章法地拽一气,疼得他紧蹙眉心。
发梢柔滑的触仿佛仍拂在手心,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她。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不着痕迹地偏过头去,然而几人的谈话还是不偏不倚地飘入她的耳中。
此刻他的声音清亮悦耳,与昨夜的低沉沙哑全然不似。
「逍遥谷从前最擅长奇门遁甲,这秘血伽罗树林虽不知是何时出现,但难保其中会暗藏机关。」
「看来一切还是得多加小心。」归思晚也点点头,侧眼细细打量着这一片茂密的树林。
每棵大树都生得十分壮,有些高达数十丈,高耸的树尖指向天际,没入云端,旁枝横生,树梢尖锐,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林间藤蔓丛生,乌青苔与血泥土织蔓延在整个地面,显得十分的森怪异。
袅袅白雾似从地底升起,弥漫在整个树林之中,甚至飘散到树林的上方,就连光都无法驱散。
一番商讨之后,无夷留下了一艘小小的行舟和几个弟子,驻扎在原地。
林中不可用术法,只得按江湖规矩,给每人发了示警的烟火弹。一行不过三十人,便向着树林行进。
奇异的是,茂密的树林之间自有一条小道,像是专门供人行走,但是地面苔藓滑,又完全是无人行过的痕迹,仿佛这片密林一直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蒙蒙的林瘴不仅克制术法,甚至干扰着人的视线,不过数步之内的人都似笼上了一层薄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钟沁儿与含光二人并行,走在队伍的末尾,不时在谈着。
越走越进入密林的腹地,渐渐地,她甚至连含光的样子都看不清了,只有他的声音在左侧不时响起。
忽然,她右侧的手被人一下握住,动作十分的轻柔。
她心头一惊,正想要挣开来,那人的声音已幽幽传来,「害怕吗?」
清亮悦耳的声音,分明是容渊。
她记得他明明是走在最前方,和归思晚在一处的,什么时候又跑下来了?
手被他拉动,她低头仔细看去,只见他的手指正缓缓地分开她的指,与她的手指迭在一起,稍微一并,两人的十指就紧紧扣住。
她又不是初出江湖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轻易就害怕?
「不怕。」她抿回道,角勾勒出一道上扬的弧度,轻轻浅浅。
容渊低低地嗯了一声,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手背,又出其不意地问了她一句,「还疼吗?」
「什么疼?」她低了声音,诧异地反问。
容渊轻笑了笑,「没什么。」
钟沁儿蹙眉回想,终于想到昨夜最后的时候,她被他得受不了了,只得喊疼他才是放过了她,不由腹诽着他,用力地掐了掐他的手心。
「终于想起来了?」容渊愉悦地说道。
他的声音里全是抑不住的笑意,「看来是不疼了……」
钟沁儿见不得他这般的得意,刚想说句什么,另一边含光的声音又在响起,她只得再度与他谈起来。
说得起劲了,右边的手又被人狠拽过去,隔着朦胧的白雾,在众人看不到之处,他在她的间轻轻地吻了一下,又很快分开。
这个轻柔的吻,不比往的媾和双修。它在平里出现,预示他们的关系不再仅仅是利益的换,而是含着些许的情意,温柔又绵,润物细无声。
有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不是昙花一现,而是很久以前就曾经发生过。
每一的某个时刻,他们都曾经这样双轻轻一碰,传递绵绵的情意,仿佛是一对依依不舍的侣。
第六十五章:祭坛
密林幽静,雾气萦绕。
行到深处,更是静谧,只有脚踩枯枝败叶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忽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的冷风,浓雾渐渐变得稀薄,不再遮挡人的视线。
但茂密的枝叶仍然是遮天蔽,整个树林暗沉得如临天。
最前方的人们渐渐放慢了脚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密林中心的一块空地之上。
归思晚皱起眉来,仔细打量,明明四周都是参天大树,为何此处会出现一片空地。
「啊!快看那些树!」有一名女弟子惊呼道。
所有的人都向着四周看去,只见周围的树干之上浮着诡异的图案,一朵一朵染血的红莲,黏稠暗红的鲜血正沿着花瓣丝丝滑落。
众人皆是面大变,惊呼之声不停响起,纷纷取出法器置于身前防备。
钟沁儿也是猛然一惊,向着身边的容渊看去,此刻他目光沉沉,下颌绷住,握着她的手也渐渐收紧。
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说道:「红莲业火。」
容渊的目光扫视了一圈,笃定地说道:「嗯,这是血祭坛。」
当年的太仓山,魔域左使就曾设过一模一样的血祭坛,以红莲业火生生地烧灼凡人魂,祭献魔神。
容渊转过脸来,双眸深如古井,波澜不惊地看向她,「你怕我吗?」
钟沁儿心尖一颤,她曾亲眼见过那些凡人的魂是如何被红莲业火焚烧的,那些扭曲惨烈的画面,也深深地印在脑海之中。
当年,魔界左使被她和苏穆以梵天大阵所绞杀,后来他的弟子们也一一被清除。
这世间,红莲业火早已失传,如今应该只有容渊掌握着这项功法。
钟沁儿想着从前看过那些场景,呼渐渐发沉,突然脑中一痛,那些记忆的碎片又开始作祟。
「你怕我吗?」
那个黑衣人背对着她,抬手轻抚着她的面孔,将她微的发丝拨在耳后。
「别怕我。」
细长的手指又沿着她的面颊落在她的双之上,细细地摩挲。
「你可以相信我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耳,无比的温柔。
「因为,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他低下头去,轻轻地吻住她的瓣。
「师姐。」
容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渐渐回过神来,眼神渐渐清明,映入了郁的密林。
她深了一口气,如羽的长睫微阖了阖,又一下扬起,对上他如墨般幽沉的乌眸,刚想要说些什么。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银铃叮当作响。
「子期哥哥。」归思晚身姿摇曳,朝着二人走了过来。
钟沁儿心头一动,飞速地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右手一晃,已从他的手心中挣了出来。
容渊一怔,抬起手掌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没想到她动作如此之快,只有一角柔滑的衣袖自手心掠过。
钟沁儿身形一闪,已站在了含光的身侧,归思晚走到二人中间,转身看向他,皱起眉来。
「怎么走到最后了?」她嗔怪地问道。
容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目光越过去,直直地落在她身后的钟沁儿脸上,只是她戴着人皮面具,本看不出半点情绪。
「我有些事情在请教慕姑娘。」
他深深地望向钟沁儿的双眼,她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与他的对视。
「慕姑娘?」
归思晚回身扫了她一眼,才恍然大悟般地说道:「青云门的莫师兄对这些血莲花有何见解?」
含光轻拍了一下钟沁儿的手背,朝她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以作安。
他看向前方,沉声说道:「这是可召唤魔神的血祭坛,这些血莲花是当年魔教左使的独门绝技,红莲业火。」
「红莲业火?」
归思云也缓缓走了上来,那个叫怀安的少年也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归思云向着那些大树望了一圈,说道:「是那个狠歹毒的红莲业火吗?」
钟沁儿冷冷地望了她一眼,想到在相思江上为了抢一艘行舟,她就对陌生人使出三昧真火,现在又有何资格说别人的术法狠歹毒?
「逍遥谷的沉寂是在千年前,魔教左使百年前被天山派所杀……」归思晚边想边道:「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归思晚忽然抬眼看向容渊,「子期哥哥,有什么头绪没有?」
她叫唤起他名字的时候,总是有一丝的甜糯,软绵绵的,人心弦。
容渊将目光拉回来,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四周的大树。
他默默地走到一棵大树前,抬手就抚向树干上的血红莲。他身后传来一阵阵的气之声,他却未见停顿。
他拈了拈指尖暗红的血迹,淡淡地说道:「这红莲业火功法不够,血祭坛未成,应该是左使覆灭之后,才有人在此设立的。」
含光点点头,「看来是这百年来的事了。」
归思晚缓步上前,慢慢地靠近容渊,「魔界当年几近全灭,是谁还有这样的余力?」
容渊蹙了蹙眉,沉声说道:「血祭坛可与魔神通魂,召唤魔神是十分凶险的事,当年訾菰也并不赞同这事,所以血祭坛的开设向来隐秘。」
归思晚双睫扑扇,定定地看向他,角轻轻扬起,「血祭坛的开设与左使一脉有关,难道这世间还有左使的传人活着?」
在他们的身后,钟沁儿的双眸忽然一下亮了起来,她紧紧地盯住了面前的那个女子,眸又渐渐散开。
归思晚袅袅婷婷,粉面含情,边勾着一抹柔媚的笑。
原来,她也知道容渊的秘密。
第六十六章:贪念
藤蔓错,影影绰绰。
秘血伽罗树林终不见光,剥离了出落,笼了层寂寥的铅灰,透着刻骨的沁凉。
那些血红莲,氤了一圈妖娆冶的焰火,顶端尖尖的火苗仍在跳跃,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容渊对归思晚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早就习惯她这样的话。
他只是凝神看着指尖,玉白的肌肤之上一点暗红,格外耀目。
他仔细地看着,又放到鼻尖轻轻一嗅,眸渐沉,若有所思地顿了半刻,又缓缓地放了下来。
归思晚微笑着,递过去一方丝帕给他,他摇了摇头,走到一处低洼的水坑,伏身将手洗干净了来。
归思晚又凑近了过去说话,容渊也和她低声谈了几句,下颌的线条渐渐地放柔了下来。
他终于直起身来,身姿如松般拔,像想起来似的,转头朝着钟沁儿那边看去。
沁凉的空气之中,那双清冷如霜的眼眸正巧与他的目光撞在一起,似已默默地注视了他良久。
但又一触即离,隐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瞬即逝,默默暗藏在她的眼底。
她长睫微落,面孔转向了身边的含光,只留下一道如月般的侧脸弧线,在他沉静的视线里。
也不知道含光说了什么,她忽然笑了,眼眸含星,似盛了光般明媚,一点点扩散开来,牵动起嘴角,上扬出动人的弧度。
他的心口一窒,喉间有些酸楚的涩,心底又有暗涌动。
因为自那年她离开魔域,离开他的身边,他们再次重逢之后,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尤其是在对着他的时候。
在他的面前,她会情动难耐,会娇媚,却不会如此轻柔的一笑。
这样的笑,似风吹拂新绿柳枝,似暖融化早坚冰,温柔沁骨,暖人心扉。
而她的所有,他都想要拥有。
曾经他也恨过她,恨她选择忘了自己,恨她当他们之间是场错误。
所以,当她在天山刚醒来的时候,他一直迫使着自己以残忍的姿态来面对她。
既然回不到从前,那么只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好,望也好,双修也罢,都不要掺杂其他的情。
可人是贪婪的,得到了她的身体,还想要得到她的心。
他在这样的贪念之中,再一次地沉沦了进去。
这次,各门各派来的基本都是年轻的三代弟子,乍一听到从前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血祭坛,都有些变,纷纷窃窃私语着。
归思晚缓缓地展开手里的地图,蹙眉研究着这片从前并不存在的密林,盘算着还需要多久才能穿越过去。
容渊看着她为难的神,淡淡地说了一句,「时辰不早了,今想要穿过密林怕是不能了,就地休息一夜吧。」
他和含光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四周,确定了那些血莲花没有任何的威胁,众弟子仍然是心有余悸,不愿在空地休憩。
于是,他们在空地之中燃起篝火,三三两两地歇在了林间。
密林本就晦暗少光,入了夜更是森寒冷。
万籁寂寂,钟沁儿与含光坐在一处,她静静地凝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
「冷吗?」含光问道。
她摇了摇首,却是拢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忽明忽暗的火焰映进眼底,却暖不了身心,彻骨的寒。
她刚才就发现了,在周围的人里,唯独那两个人不见了。
容渊的秘密,她原以为只有她知道,原来那个归思晚,她也是知道的。
她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看来是她多想了。
她抬手摩挲着自己的瓣,白里他们双轻触的瞬间,那些如暗涌般波动的情,原来也是她的错觉吗?
含光将自己的外袍褪下来,披在了她的肩头,她怔了怔,仰首正对上他温润的目光。
「总是这样,有什么都往心里藏,也不嫌累?」他含着笑说道。
毕竟是相处多年,有些事情他早就看破了,不过不想说破而已。
钟沁儿低眉垂目,手轻轻着他的外袍,想说什么又终究没有说出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早点睡吧。」含光淡淡地说道。
夜半的时候,她觉到一阵凉风拂过的觉,身形一,再次被人揽入怀中。
想也不用想,又是他做的,只是这次再没有钳制着她,也没有蒙住她的双眼。
她微微睁开眼来,却是被他捕捉住了视线。
容渊角一勾,见她醒来,就换了个姿势来抱她,将她竖起来,双手托住她的,让她挂在自己的身上。
钟沁儿惊呼了一声,却被他热的舌堵住了声音。
他长睫微落,眸光于半阖的眼睫之中转,默默地盯着她,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着她的角。
「唔……嗯……」
在幽沉的夜中,暗的密林里,他托住她边走边吻,牢牢封住她的双,她的嘤咛尽数被他入腹中。
他甚至在两人的间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让人听见。
这明明就是强迫就范,但她也没有剧烈挣扎。甚至为了不让身体下坠,只能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劲瘦的身。
这样的姿势,反而让他吻得更加的放肆,长舌直入,攻得她脖子后仰,只得揽紧了他的长颈,任由他在她间热烈地辗转索取。
他脚步轻盈,在林中转了几圈,才是将她放了下来,跟着也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轻轻息的模样。
他休憩的地方远离众人,在一棵大树的后面,上面两枝垂下不少的藤蔓将两边掩住,远远透过来一点忽明忽暗的火光。
地上铺了一层暗紫的长绒地垫,隔绝了地底的寒气,坐着倒是没那么冷了。
钟沁儿瞪了他一眼,想着此处不比房内,他也不敢拿她怎样,也不忌口了,低声说道:「怎么?今夜也要双修?」
容渊轻笑了声,抓着她纤细的柔荑放在边轻吻,「没看见你睡不着,当然师姐若是想要双修,师弟一定奉陪。」
他翻转过来她的手心,暗夜里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她的眼,温软的舌头着她的手心,滑下一道道濡的水印。
钟沁儿被得面上一热,觉得手心的,心更是。只得咬收回了自己的手,偏过头去,冷冷地哼了一声。
容渊又把她的脸扳回来,在她的角落下柔柔的一吻。
手下落到她的颈间,抚开她身上天青的外袍,信手一甩,就挂在树枝上。他又取出一件白狐裘衣,给她披上。
「你那件太薄了。」他手指翻动着,缓缓地替她系上丝带。
他的角还勾着一点的笑意,明明是看不顺眼她的身上还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现在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它取下来。
钟沁儿心里还有着白天的怨念,不愿再望他,只得垂眸细看他手指的动作。
「师姐。」
他手指沿着她的面颊游走,缓缓撕下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眼里迸出璀璨如星的光彩,他终于又见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
他的呼比平时更急促了些,口不时地起伏,抬起来手,抚摸着她的脸。
纤长的手指轻轻滑动,细细地描摹着她黛的柳眉,抚过她柔软的眼皮,受着她如羽的长睫在他手心扑扇着,温柔的触让他心生足。
指尖连过她小巧的琼鼻,又抚上她如花般娇的双。他用上了一点力道地去抚触,将两片樱抚得如雨中花,娇滴。
他的额轻轻地抵上她的眉心,双眸倒影进她澄澈明净的眼底,吐息绵绵萦绕在她的面上。
平清冷的声线忽然软了下来,有着让人抵挡不住的脆弱。
「朝我笑一笑,好不好?」
第六十七章:子期
「朝我笑一笑,好不好?」
低垂的藤蔓隔绝了远远的火光,两人在黑夜之中对视,静得只闻彼此的呼之声。
钟沁儿被他得莫名其妙,轻蹙眉尖,「你说什么?」
见他仍是安静地看着她,目光之中隐着一丝的期待,又有些惴惴不安的神情,她都心口没来由地一动。
不知不觉就抬起手来,宛如被蛊惑了般,缓缓地揭开了他脸上的银面具,几缕乌亮的发丝跟着垂下来,落在他的脸侧。
幽暗的夜里,黑鸦鸦的长睫在他脸上晕了一圈影,白皙的面孔此刻更显得无辜,薄微抿,透出几许的少年气。
这样的装束显得他更加年轻,本该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脸庞,此刻在她的面前出,从未见过的脆弱神。
钟沁儿从未见过这样的容渊,在天山的时候,他的神情总是淡定自若的,甚至是清冷孤傲。
只有在两人双修之时,他才会有沉沦海,情动的神和话语。
而在这样的夜里,凌的发丝,昳丽的容颜,凄的目光,却衬出他一种破碎的美。
她的呼几乎要停止,心里又酸又涨,连带着喉间都是的涩意,仿佛有一团棉花重重在那里,让她说不出任何的话。
容渊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渴求的东西,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可总归她还在身边,他像是寻求安般地靠近,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身,一手去握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按在他的前。
坚实的膛此刻热力人,她的手掌被按在他的心口,热意穿透衣衫袭来,有力的心跳声阵阵传出。
她心一惊,慢慢地缩了回来,「好热。」
「你不是怕冷吗?」他眨了眨眼,长睫颤动,柔声说道:「帮你暖下。」
容渊把她的手又按了回来,轻轻摩挲她的手背,眼睛紧锁住她,神温柔似水。
她咬了咬,忽然问道:「你方才去哪了?」
心里像是被锋利的刀划了一道细长的口子般疼,他是不是也去暖了谁的手?
「方才?」他怔了怔,轻声回道:「去看了下地图。」
「噢……」她垂了垂眼,心更疼了。
地图明明就在那个人手上,他们果然之前在一处。
她咬紧牙,一下用力把手了回来,淡然说道:「我不冷了。」
「你……怎么了?」
他的手一下落空,又想起白她也是这样没来由地挣开了他的手。
他盯住她的脸,见她不仅不笑,面还越来越冷,一时也微微愣住,轻蹙眉心。
忽然,他似想到了什么,心头一阵狂喜,屏住呼,去轻抚着她的脸,「师姐?」
她避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咬住下,眼底蕴出一点点的红,隐忍着委屈的心绪。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比得到她的笑容还要更让他动。
所有的疑问都被串联起来,答案昭然揭。
此刻,他连声音都颤抖了,「你……是不是在吃醋?」
原来是这样吗?她一直在意他和别人走太近了吗?
她偏过头去,倔强地回道:「我没有……」
容渊又惊又喜,半跪起身子,两只手去捧她的脸,将她的面孔抬起来,让她的下颌抵在自己的前处,低下头去看她。
两人面孔相对,他长发的发尾正在她的肩颈,发丝甚至垂进衣间,摩挲着她的颈项的。
钟沁儿忍不住伸手去拨他的马尾,手抓到他的发带,心里有些忿然,使劲一拉,他的整个长发泻了下来,将她的面孔给挡住。
青丝如瀑,面而来的,还有他伏下的脸庞,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他不停地啄吻着她细若白瓷的面孔,她的眼,鼻,下颌,又滑至她耳际,轻声细语。
「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是么?子期哥哥。」她咬着字眼,自齿间一个个迸出。
这一下,他的答案再一次得到了印证。
他终于笑了,眼中似升起星辰,眸光明亮,晃得她的长睫都不地颤动起来,想要避开他灼热的眼神,却被他牢牢地锁住。
「子期是我的字,从前在魔界常用……」
他的吻终于落到了她的瓣,温热的舌尖了一圈她的上齿,撬开她紧闭的牙关,含糊地说道:「你若喜……也可以这么叫我。」
「我才不要。」她还在难受,忍不住地把话顶了回去。
「师姐,我真开心。」他勾住她的舌尖,了又,温热的呼都拂进了她的间。
钟沁儿从他间闪躲出来,低低息,「我没有。」
「没有什么?」容渊抚着她的瓣,眼角眉梢都透着笑意。
「没有吃醋。」
她试图递给他一个冷冷的眼神,但眼底潋滟的波光却瞒不住他的眼睛。
「是吗?」
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如水的眸光不时在她的脸庞穿梭着,温柔地抚着道:「师姐,别担心,我什么都是你的。」
她直视着他的目光,却是带着恼怒地指控,「你骗人。」
他再次低头,热的往她的眼睛上落,她不由自主地阖上了眼。
「给我时间,为你证明。」
他的双掠过她的眼皮,舌尖了她细密的长睫。
「师姐,叫我一声。」
她心头一,声音低柔,「叫什么?」
起初她的眼睫还能扑闪两下,后面直接被意蒙住,再也张不开来,只能紧紧抓住他前的衣襟。
「你知道的。」他吻到她的边,轻了她的角,长睫一扬,双眼张开来看她。
「叫子期。」他声音已透出了一丝的暗哑。
她抿不语,他也不再说话,双目微阖,眸离,惩罚地轻咬她的角。
她只觉得嘴边又是疼又是,他的吐息也是又又热,拨得人更是难受。
终于是受不住了,才是轻轻地叫了一声,「子期。」
容渊轻轻叹息了一声,整颗心都软了下来,眼神无比怜地扫过她。
他修长的手指伸入她的发间,将她的后脑托得更紧,向上接着他火热的舌,深深的吻。
这一声久违的称呼,仿佛穿越了漫长的百年孤寂,回溯到他们在魔域相互拥有彼此的时光。
每一次,他不得不离开,与她短暂分别之际,她都会在他的间落下一吻,轻轻的触碰。
「子期,等你回来。」
第六十八章:赏赐
一吻方休。
四目相对,两个人低低地息着,瓣皆是水光潋滟,在幽暗的夜中闪着波光。
钟沁儿将脸转过一边,拿着他的发带在手间绕,低声说道:「我没有……」
容渊轻笑了一声,「好吧,就当你没有。」
想起在魔域的那一年,两人相互坦诚心意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急急地否认,但所有的表情和行动都透着不自在。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点也没变。
他深了一口气,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让她的下颌抵在他的肩窝之上。
低垂的藤蔓之中,两人的身影贴于一处,受着彼此的心跳都在加速。
他在她的颊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姐,我是在做梦吗?」
钟沁儿受着他的呼拂在耳边,心忽然软了下来,受到他此刻有一丝的脆弱无助,真是不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容渊的内心则是欣喜加,就连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想着不管她记不记得从前,就算在她面前他是个陌生人,久了她还是再度会喜上他。
只要那人不再出现。
他一边轻抚着她的秀发,一边低声说道:「当年魔界掳了一群仙门弟子,归……少主也在其中,那时她还年少,子又倔,吃了不少的苦。我不能暴身份,只得暗中帮过她几回,所以就这样认识了。」
「不是因为喜才帮她的吗?」她咬住下,淡淡回了一句。
「怎么会?」他开她额间的碎发,在她眉心烙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轻轻抚着她的面颊,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目光渐渐渺远。
那时,我喜的人是你。
那时,在我身边的也是你。
那一年,钟沁儿为了来救这群弟子,不幸失手被擒,还好她掩饰了容貌,又捏造了一个身份,用的是她从前在凡界的名字,钟婉。
长剑被封印,功力被制,她几乎是毫无反抗能力。
还好,他认出了她。
从来不近女的他,破天荒地向着当时的右使阎冥要人。
阎冥生得是男生女相,媚态天成,在癖之上也是男女通吃。
阎冥以折扇轻抬起钟沁儿的下巴,对上她含恨的眼神,贪婪的目光在她面上转。
她这双眼睛实在是生得漂亮,所以他才把她从地牢中提了出来。
谁知道,容渊这小子赶紧跑了过来要人,说是一早就看上了。
阎冥的折扇沿着她的手臂缓缓向上,衣袖也被拉起,出的皓腕莹洁如玉。
他不由喉头滚动,「怕是还是个雏儿……」
容渊淡淡地提醒着他,「魔尊大人说今晚会回来。」
阎冥想着又要去伺候訾菰,如若被他知道自己看上了这女子,怕是又是一番生不如死的折磨,兴致顿时全无。
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罢了,难得子期也有兴致,你连奔波,劳苦功高,就赏赐给你吧。」
「谢右使大人。」容渊低头回道,紧握的手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这一夜,他忙完事务就赶紧回了房,见她已经被侍女洗干净了,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只出半截光滑的香肩,一双眼正戒备地看着他。
看着五花大绑的被子裹得她如一粽子,他嘴角含笑地摸了一下,这长长的粽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贼你笑什么?」
钟沁儿狠狠地盯着他,这个小贼不知怎么有些眼,还戴着面具故玄虚。
「贼?」容渊收了手,站在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说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
「看来我不做点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拉开衣襟,出半边壮的膛,「真的对不住贼这个称呼了。」
钟沁儿赶紧闭上了眼,大声叫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过了半晌,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她又睁开眼来,只见容渊已换了一身里衣,慢慢转过身来。
她咬住,眼底已透了一层薄薄的水光。
容渊看着她,缓步上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还好……你遇见的人是我。」
他抬手替她细细抚去眼底那一点盈盈的泪光,不料钟沁儿的眼神之中滑过一丝狠戾,一张口就重重地咬住了他的手。
她这一口咬得极重,容渊紧皱眉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也没有躲开,而是静静地让她咬着。
这样又惊又怕,鲜活生动的她,是他第一次见到。
他之前偷偷跟踪过她和苏穆一些时,见过她各种不同的面貌,对着外人的时候总是清冷如霜,持剑对敌的时候冷瑰丽眉眼飞扬。
还有,对着苏穆的时候,柔情似水,深情缱绻。
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又隐隐作痛,那是她刺他的那一剑。
那时候,他就嫉妒得不得了。
甚至在夜晚自渎的时候,都是想着她。想着有一,要将她在身下蹂躏,戏玩,各种戏,让她为他沉沦,等着她向他求饶。
当那些浓烈的白浊在他的指尖之时,他息着垂下眼去,甚至想着有那么一,如何让她全部吃进去。
可当他真的等到这一天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他默默地将手从她口中挣出来,看了看鲜血淋漓的伤口,皱眉在身上擦拭了一下。
「发够了吗?」
他的目光在那截光的肩头上停留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够了,就睡觉吧。」
钟沁儿仍是杏眼圆瞪地怒视着他,容渊没有理会她的目光,侧身睡在边之上,背对着她,慢慢阖上了眼。
钟沁儿等了半夜,没料想会是这样的局面,她一直戒备着,可容渊依旧是一动不动。
连的疲意终于涌了上来,她才是受不住地沉沉睡去。
当身后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声,容渊缓缓地睁开了眼,他转过身去。
钟沁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别过来。」
她嘴里叫着,却仍然没有醒过来。
容渊忍不住地轻笑了一声,想要抬手抚一下她的脸庞,见到她紧蹙的眉心,还是慢慢收回了手。
「你知道吗?其实,我应该叫你一声师姐。」
他声音很轻很轻,看着她的目光也是极其温柔。
烛火摇曳,光影错,他的眸光慢慢变得幽沉。
以钟沁儿的身手,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抓到。
那么问题,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第六十九章:魔域
昏天黑地,暗无天。
魔域没有白天,没有光,常年都是黑夜,只有一轮血月当空。月盈月缺,方可让人觉到此地时间的逝。
魔域蛰伏在三界的夹之中,弥漫着有助于妖魔族修炼的浊气。这处浑沌之地被魔尊訾菰在机缘巧合之下所开启,因而成为了魔界的一处宝地。
之后的每一都是这般,容渊回来往往已是月上中天。他从不与她多话,沐浴过后上了就是合衣而眠,并不碰她。
过了些时,他又让人不再绑住钟沁儿,但是给她下了制,不能离开他的住所。
她手无缚之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每把他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烂。
容渊回来也不发怒,只是淡淡地扫视一眼,然后对下面的人说:「青鸾,打扫干净,再把东西再换过。」
那名侍女抬首看了看二人,目光转了片刻,才是低声说道:「是,堂主。」
这时,钟沁儿方才知道他的身份,魔界四分堂堂主之一。
两人关系出现转机,已是一月之后。
那夜,容渊先去了净室沐浴更衣。回来的时候,屋子已经打扫过了,四下十分清。
只见钟沁儿握着一角花瓶碎片,靠在边已经睡着。
此前,她所服掩饰容颜的丹药渐渐失效,已恢复了原本的面容。
凌的发丝微垂,侧脸宛如新月般皎洁莹白,鼻梁秀,樱红润,双目此时已是紧紧阖拢。
鸦黑的睫似鸽翼般纤长浓密,在白瓷般细腻的面孔映下如扇般的影,更衬出眼下的一片乌青,显然这些子她睡得并不好。
容渊叹了一声,看来还是得把她藏好来,若是被人发现,暴了身份就麻烦了。
今遇见阎冥的时候,他还在试探他是否已经玩腻了,看来还是得小心一些。
他的目光转到她的身上,被一抹血引住了,看着她血的手掌,他微皱了皱眉,轻叹了一口气,缓缓上前,动作轻柔地取下了那块碎片。
刚把她的手握住,她就清醒了过来,另一只手的袖子里还藏着一截尖锐的木头,见他不像往常那般避嫌,而是近在身侧,恐他图谋不轨,抬手就朝他的脖子刺了过来。
容渊脸都没有转过去,长袖一拂,就将那截尖木卷入袖中,钟沁儿的手指拍到他的面上,将那张面具给扫了下来。
面具被打翻在地上,滚了两下,耀眼的银光一闪而过。
第一次见他真容,她不怔了一下,本以为他是因为面有缺陷才戴的面具,却没想到面具之下是一张年轻干净的面孔。
他总是一袭黑衣,衬得面更是白皙,五官锋利如刃。
侧脸更是线条畅,鬓角分明,鼻梁高,飞扬的眉间隐着一抹清傲。
微抿的薄绛红似火,美人尖两侧垂下的几缕发丝,都为他的面容平添了一分绮丽。
钟沁儿回过神来,只觉得指尖发麻,全身都动弹不得,但是还能说话。
「你要做什么?」她鸦黑的双眸在眼眶之中不停打着转。
容渊将她染血的手掌抬起,轻轻吹了一口气,淡然而道:「疗伤。」
他细细打量着她的手心,见上面有不少细小的木刺,去门外叫青鸾取来药箱,然后小心地用银镊子帮她取出木刺。
他的动作如此轻柔,仿佛她是一件雕细琢的瓷器,而他是个耐心的工匠,正在仔细地打磨自己的作品。
夜黑风涌,一缕幽凉的夜风滑窗棂而入,拂动他轻薄的衣袖。
他着了一身玄里衣,衣领处滚着银丝绣成的云纹路,此刻衣衫被风吹得紧贴在身,半弯着身在前站着,替她挑刺。
乌黑长发垂在后,柔亮的发梢随着冷风轻拂,更是显得长身玉立,身姿拔。
钟沁儿不能动弹,他离得实在太近,她只得屏住呼,静静看着他低垂的面容。
都说苏穆是修真界第一美男,清风霁月,芝兰玉树。但面前这人,与苏穆相比毫不逊。只是形貌昳丽,风姿绰约。
郎独绝,世无其二。
「你是叫钟婉吗?蓬莱岛的三代弟子?」他低头说道。
钟沁儿冷眼看他,并不言语。
他勾了勾,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她都不知道,其实对于她的身份他早就知晓,毕竟她刺他的那一剑可谓终生难忘。
但此刻,她要隐瞒身份,他就配合她好了。
容渊将那些细小的木刺给一一挑出干净,才是细细地给她上药,包好白纱。
钟沁儿低低了口气,觉自己的伤口一阵阵的隐痛,还带着一丝的麻意。
容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这药有点烈,但效果很好。」
「放开我,可以吗?」钟沁儿偏过头去,不想与他对视,但口气不知不觉中柔和了一些。
他刚要抬手将她的制解除,忽然停顿了一下,眉尖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钟沁儿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不由出声,「你……」
容渊的手顿了一下,却是向着烛火一拂而过,只见掌风过处,烛火尽灭,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幽暗之中。
钟沁儿心下大骇,涌起一丝不好的预。
另一边,他一个欺身上前,将坐在边的她给猛地入了帐中,长发高高扬起又落下,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了一处。
这下来得突然,她惊呼了一声,却被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下巴,微微一抬,双已紧紧在她娇如花的瓣之上。
四紧紧贴住,没有一丝的空隙,连呼都绕在一处。
她整个人都惊住了,想不到过了这么多时,他终究还是对她下手了。
她心里又羞又怒,眼底蒙了一层水雾,含恨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孔。
只见他的双目也是闭未闭,半阖的长睫之中出一抹缱绻的光,正连在她的面孔之上。
过了片刻,他微微离开了一些,她正要出声,他又是一吻住她微启的双,声音轻柔地吐在她间。
「别叫,外面有人。」
第七十章:心念
「别叫,外面有人。」
容渊一抬手,将边挂起的纱帐一挥而下,将二人的身形完全掩映在了中。
钟沁儿凝神静听,似是也觉到了窗外有轻微的呼之声。
但,这也不是他能轻薄她的理由,更何况接下来,谁知道他还会做什么?
她狠狠地盯着他,愤恨织,神一冷。
两人间,她细白的贝齿一动,已是狠狠咬上他紧贴的角,辗转撕开一道小小的口子。
鲜红的血粒渗出,黏稠的浆在二人齿之间蔓延开来。
冷月入窗,给屋内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轻薄曼妙的翠纱帐之中,两人亲密紧贴的姿势透出了无边的旎。
容渊被她咬得角发麻,背脊却是滑过一丝的颤栗,他倚在她边,忍不住地低了一声。
「你若不想被阎冥带走,就不要轻举妄动。」他低了声音说道。
如果他没猜错,阎冥应该是伺候完了訾菰,又跑来这里听壁角。
这人本就生多疑,喜怒无常。若是被他发现,他们二人什么事都没有,怕是转头他又要打起钟沁儿的主意。
钟沁儿听到他的话,顿时也明白了,想到阎冥那人,她的心都忍不住在发抖。
她此次潜入魔域完全是临时起意,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本来以她的身手,若是没有负累,自可在魔域全身而退。
只是潜入的那夜,在魔域见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惊心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是狠狠一阵痛。
苏穆,竟然与魔界有勾结,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若不是亲眼目击,若不是她对苏穆的身形声貌无比悉,她也不敢相信。
他们在天山相处了两百多年,他没有一丝让人起疑的地方,否则师傅也不会为他二人定下婚约。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叛变的?又是为何而叛变的?
所幸的是,苏穆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她本想将这个消息尽快传出去,却不料在深受打击的情况下不慎被人发现,一时急火攻心,才是失手被擒。
本想着易了容,就算落入地牢暂时也不会惹来太大的麻烦,不料却被阎冥看中,将她从地牢之中提出,又封印了所有的法力。
阎冥为了她就范,甚至让手下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活,强着她看,说是让她好好学习了来服侍他。
那些荒的画面此刻又涌上了脑海,她眼眶之中已是泪水涟涟。
她此生都没有受到如此的对待,功力完全被制,如今又被容渊下了制,连挣扎都不可以。
再想到阎冥的所做作为,她现在就如只惊弓之鸟般。
容渊低头看幽暗之中,她眼底泛起的潋滟水光,整颗心软了又软。
想着自己跟踪她那些时里,见过她的种种面貌,对她生了别样的情愫。
但,都不及此刻被她盈盈泪光,所引起的那一丝怜。
整颗心都仿佛被她紧紧捏住,随着的喜怒哀乐而怦然跳动着。
他半抬起身,手指在她染了血珠的瓣之上,轻声细语,「别叫了好吗?」
容渊抬了抬手指,见她果然没有再叫,才是宽了宽心。
他幽深的目光笼罩着她,慢条斯理地将染血的双指含入中,一一舐干净。
月幽沉,他容貌昳丽,乌发轻垂,此刻做起这样的动作,竟是生出一种别样的惑,映得细长的双眸添了一丝的妖冶。
钟沁儿从未见过这类的男子,只觉得耳更烫了,心砰砰直跳,震得膛都要发疼,仿佛下一刻就要一跃而出。
他看着她依旧是戒备的眼神,轻叹了一声,在她耳边说道:「我若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又何必等到今夜呢?」
钟沁儿的舌尖尝到腥甜的血味,她咬牙说道:「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容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我要说是保护你,你信吗?」
看着钟沁儿完全不信的眼神,他自嘲地勾了勾角。
其实,他是不能忍受别人对她的觊觎,怕别人对她不轨,不想别人对她亲近,哪怕是苏穆也不行。
这样的占有,在跟踪她的那些夜夜里不停地膨,早就达到了顶点。
这些子,她夜夜睡在他的身侧,其实他也很不好受,但真要强迫她,他又做不出来,只能自己解决。
每一夜,见到她明媚的睡颜,对他而言都是一场巨大的煎熬。
越是喜越是克制,这样的心情,她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
有些念头,一旦生起,就是深入骨髓,刻入心扉。
因为,他想要得到的是完完整整的她,包括她的心。
第七十一章:暧昧(微H)
月人,皎皎清辉。
银光斜斜地自窗棂漫入,隔着一道轻薄的翠纱帐,两个人的身躯暧昧得紧贴在一处,若隐若现。
容渊垂下头去,面孔贴得她极近,温热的吐息吹拂在她的脸庞之上。
「配合一下我……」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钟沁儿紧蹙眉心,刚要问是什么意思,却见容渊起身,缓缓褪去了里衣,她赶忙闭紧了双目。
他温热的呼再一次萦绕,这次是在她的耳畔,「别怕,我不会真的欺负你。」
他的手慢慢落下,动作轻柔地拂开她的衣襟,但又没有完全掉她的衣服,只是显出她一部分的肌肤,光的香肩,莹白的藕臂。
他垂眼看着她的肌肤在他的指下一点点地显,眸光愈加深沉,如夜般幽黑。
指尖碰触到的地方,柔滑细腻,宛如细雪般莹白。他刚碰到一点,又收拢指尖,半垂着眸,敛住了眼底的神。
钟沁儿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是又惊又怕,生怕他会就此对她不轨。
因为恐惧,她的肌肤之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紧咬住牙,止住牙齿的颤动。
衣衫半褪,出里面水红的肚兜,丝滑的光缎之上绣着鸳鸯戏水,他就着月光看见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呼渐渐发沉起来。
他眼底染上了一丝情的明红,但又暗自咬牙克制着全身汹涌的情。
他伏下身去,赤的膛贴了上去,受她越来越僵硬的娇躯,在她耳边温声安着,「他就在外面,你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好……」
坚实的膛正好抵在她高耸的双之上,这个动作让两人的身子都颤了一下。
容渊觉到她脯的绵软,又闻到她身上阵阵人的体香,不耳一热,觉到身体的某个地方立即起了反应,不由倒了一口凉气。
此刻,他的身子正嵌入钟沁儿的两腿之间,下身的变化如此明显,他硬的凸起让她深深了一口气。
她当然知道那是男人的物,她从前也曾私下偷阅过话本,知道他这样是动情了,心里的惧意又加深了。
「抱歉,我控制不住。」他小声地说道。
钟沁儿睁开漉漉的眼睛,就看见他微红的脸,清澈透亮的眼眸透出一点涩意。
她心里又怕又羞,洁白如玉的面庞早就飞了红晕,见他也是如此,不由一怔,心怦怦跳动着。
容渊唯恐窗外的阎冥生疑,只得将她下摆的衣裙上去一下,出半截雪白的大腿。
这样隔着蒙蒙纱帐,隐隐可见他赤的身躯正住一个衣衫凌的女子。
「你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他想了想,又低声道:「就像那天在地牢看到的那种情形,那个女人的声音……」
两人都是一阵灵,想到那一夜阎冥整出的那场活。
那一夜,当容渊入到地牢之中,看到得就是极其香荒的一幕。
两个魔界弟子在地牢之中媾,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全然不顾在场有人,尽情地投入,合之处的甚至泛滥一地。
一时之间,男人重的息,女人娇媚的呻蔓延在整个地牢之中。
而钟沁儿在一边,几乎是被阎冥强着看着这一幕,整张俏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愤。
容渊其实早就发现了她的身份,因此做了些手脚,让她藏于一些身份低微的仙门弟子之中。就连牢房也是私下挑选过的,不料,她还是被阎冥给挑了出来。
两人想到那一夜地牢中的一幕,心跳都加速了,钟沁儿是羞愤加,容渊却是血脉贲张。
钟沁儿觉到他的下身膨得更大了,她的目光本不敢向下移去,只能停留在他的脸上,有些愤恨地看着他。
想到那些秽的画面,她只觉得恶心,怎么可能学得出那个女人的叫声。
容渊无奈,只得抬手在她间一掐,掌心触的柔滑,让他忍不住地轻了一声。
「啊……」钟沁儿带痛地惊呼了一声。
容渊眉心微拧,见她双颊红如醉,一时心猿意马,但又只得强行忍住。
「就类似……这样的声音。」
他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哄,见她仍是不语,又是悄悄地在她大腿掐了一下。
这一次,钟沁儿的声音又带上一丝的哭腔,但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他想了一下,双手撑在她身子的两边,做起在她腿间起伏的动作。
他垂下的乌发丝丝缕缕地掠过她雪白的肌肤,发梢拨出一丝难耐的意,让她不咬了咬下。
钟沁儿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虽然明白是做样子,但又害怕他会假成真。
有时一不小心,火热的物还真的撞到她几次。每次撞到都惹来她泣的声音,倒是不用他继续地掐她了。
容渊低头看她,见她眼底盛着的眼泪都滑落了下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想到刚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吻住她的樱,柔软又芳香,让他的心一阵颤动,盈了对她的意。
虽然是形势所迫,但那一刻他真的是出自真心地想要与她亲近。
毕竟,在她所不知晓的地方,他已经默默地等待了许久。
他收回一点思绪,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她。心里暗想,阎冥听到她的哭声,一定会认为他在情事之上莽撞无礼,丝毫不懂怜香惜玉。
但现在,只能如此。
虽然隔着衣物,但他仍可觉到她哭泣时候起伏波动的双峰,柔软的尖正贴住他的膛。
两相摩擦,前的两颗蓓蕾也渐渐立起来,磨得他喉头发紧,又涨又硬,忍不住地低低息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她一边大腿的裙纱垂落到了处,整修长的玉腿暴了出来。
涨到极致的,硕硬,红到发紫,在前后的动作之中偶尔也会摩挲她光滑的大腿,引来他脊背之上的一阵战栗。
她觉到被他圆硕的头一下擦到大腿,一下撞进腿心,灼热人。火热的身有时摩挲着她的大腿内侧光的肌肤,她觉到一条条,像经脉一样的突起。
她甚至觉到,头顶端有些粘的体碰触到她的腿,又顺着肌肤缓缓滑落下来。
更让她羞的是,她的腿心深处也渗出一些粘腻的花,慢慢地顺着紧窄的甬道涌出。
钟沁儿为自己这样的身体反应到羞愧,紧紧阖上了双目,咬住嘴,小声地啜泣。
晶莹的泪水,自她的眼角不停地滑落下来,将身下的被褥都给浸。
容渊垂眸看着她,眼底的神是又又怜,想着那一年的她在戎关道上,一身红衣,明媚动人。
她手持一柄含光,使出天山派绝学天光十九式,以一战数十人,是何等的惊才绝。
面上神却始终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寒芒人,清傲冷。
那时,他的心里就对她生出了一份倾慕。
如今的她,脆弱无助地卧在他的身下,衣衫半褪,双睫之上挂了透明的泪珠,梨花带雨,轻咬樱。
他觉自己的整颗心都要化了,这样的她,也让他喜得不得了。
不管什么样的她,他都喜得不得了。
他低下身子,想要去吻她的泪水,又唯恐吓到了她。
嘴轻轻滑到她的耳边,柔声抚道:「别哭了……」
他其实也觉到她的动情,心里更是百味杂陈,毕竟他知道,现在的她对自己并没有别的想法。她的一颗心,还是是属于苏穆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涩又痛,只能轻叹一声,在她眉心落下一个安的轻吻。
头渗出的清和她粘的花甚至将她的裙子都浸透了,让他的在一片滑之中摩擦着,带来一阵阵酥麻的快,在他的脊背之上蔓延。
他只能咬紧牙,强忍着真正占有她的望,不让自己跨越雷池一步。
晶亮的汗,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动作,滴落在她的肌肤之上,与暗夜之中闪着幽亮的光芒。
此刻,若是从窗外来看,就着那一缕清浅的月光,屋子里的光线也是朦朦胧胧的。
隔着那一道蒙蒙的纱帐,隐隐可见,女子凌的衣衫半褪,出的肌肤莹白如雪,在她的身上,清瘦颀长的男子身躯,已是全身赤,正在她修长的双腿之间上下起伏,前后冲刺。
整间屋子里,是女人轻轻的低泣之声,低柔宛转,男子不停地,含着浓浓的情,渐渐低哑,透着说不出的香旎,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终于,在最后一下用力地前之中,的前端抵住她的腿心,隔着透了的亵,出了一股浓稠的,在她的裙上。
他重重地息了一声,伏在了她的娇躯之上,他绷紧的身子终于放松了下来,但仍在微微地颤抖着,带着高过后的余韵。
顿时,整个屋中,弥漫出一股麝香之味。
浓烈而暧昧。
第七十二章:伤痕
夜深浓,晚风动。
容渊倚在她的颈边,微阖着眼,受着释放带来的极致快,沉沉的呼之声,渐渐平缓下来。
钟沁儿觉到他停下了动作,饮泣之声慢慢低了下去,心里的弦先是放松了一瞬,又再度绷紧了来。
容渊撑起一点身子,双手撑在她身子两侧,仔细地听着窗外的声音,确认外面已经无人,才是放下心来。
他低头见到她双目紧阖,面泪珠的样子,心里怜极了。
他替她理着凌的鬓发,柔声道:「没事了……别怕……他走了……」
他又伸手下去,摸到两人腿间一片狼藉,又愧歉地说道:「抱歉……没控制……我以前也没……」
话说到一半,他又止住了。摇首苦笑了下,他为何要这么对她说?
且说了,她也不见得相信。她怎么会明白,他对她的那分心意。
钟沁儿眨了眨眼,长睫被晶莹剔透的泪水糊住,睁开得极其缓慢,音之中仍带着哽咽,「他……真的走了吗?」
她也知道,若是她被阎冥带走,所遭遇的事情可就不止如此了。
「嗯,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话一出口,他也怔住了,这明明就是个承诺。
容渊只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抬手替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别哭了,刚才吓着你了对不对?我,以后……」
本来为了安抚她,应该是说以后再不会这样,但这样的话显然是违心了。
以后……只想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钟沁儿睁开被水雾蒙的双眼,看见他俊秀的面孔透着隐忍的红,耳更是烧到极致,整个耳廓几乎都红到透了。
夜之中,他长发微散,眉目如画,眼底的几分涩意更是让他显得年轻,看上去竟像是凡界未及弱冠的少年。
只是,微微上挑的眼尾晕着一抹红,明明是得到了餍足的神。
是因为刚才他们那样吗?
她仍然记得,他最后时刻的那一声息,低沉哑,让人的心跳都快了起来,砰砰地撞击着口生疼。
那样的声音,为何她一点也不厌恶?
她带着羞意地偏了偏目光,见他就连脖颈都染了一层薄红,如一张莹洁如玉的宣纸之上晕开的一点朱砂,弥漫而开的浅浅红。
她心口一窒,屏住了呼,眸光再向下转,忽然看到他口有一道疤痕。
有什么念头倏地涌上心尖,她氤氲着水气的杏眸睁大了,就着轻柔的月,仔细地辨认着。
那道伤口凹凸不平,蜿蜒在他左边的口,就差一点就触到心房了。狰狞的伤痕,显示出当时下手之人是如何的果决。
她心里宛如暗夜之中的一道闪电掠过,忽然被映得亮如白昼。
太苍山,戎关道,云破长空。
这事不过发生才一年多,依然是历历在目。
她还清楚地记得,那被她最后一剑云破长空刺伤的黑衣人,也是带着银的面具,他的身形渐渐与面前的他重迭在一起了。
他按着血如注的口,对她说道:「我会记住你的。」
然后,在夜空之中,他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垂去。
那时她太自信了,又担心着她身后的苏穆,并没有给他再补上一剑,也没有仔细地察看他是否还残留一口气。
就这样,给自己留下了致命的隐患。
钟沁儿的双微微颤动起来,「你的这道伤……」
容渊也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去,看着那道伤疤的目光却是温柔如水,他再扬起头来,不动声地静静看着她。
「你认出来了?」他轻扬眉眼,淡淡地说道:「这一剑……是你刺的。」
钟沁儿的心猛地一沉,所以,从始至终他都知道她是谁。
「你……把我放在你屋里……是为了报复我吗?」
她把目光从他的伤痕移开,缓缓抬首看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
容渊蹙了蹙眉,抬手将她的衣襟给拢了起来,遮住之前的肌肤,目光在触到水红的肚兜之时,略暗了暗。
「这些子,我有对你做过什么吗?」他语气低柔。
钟沁儿一时语,确实这些子以来,除了今夜,他从未冒犯过她。
甚至经常会带一些新奇的玩意,凡界的吃食,让侍女给她。给她准备的衣衫饰物,也是十分秀美巧的。
就连侍女对待她的态度,都是客气恭敬的,没有一丝的怠慢,本不像对个阶下囚。
只是,这一切若是在他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更是让人不得不深思。
毕竟天山派,是讨伐魔界的主力,就连苏穆都已背叛了师门。谁知道,他做这些会不会是别有用心?
容渊起身开纱帐,将玄里衣穿了起来,披散的长发别了一式样简单的银簪,在幽暗之中映出一道白光。
宽大的长袖在她身上一拂而过,钟沁儿觉到指尖微动,她的身子已恢复了自由。
她想都没想,一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朝他脸上拍去。
容渊本可避过,但却没动,结结实实地挨了她一巴掌,被她的力道打得偏过头去。
她也没想到能得手,不由怔了怔,定定地看着他白皙面孔上清晰的指痕。
「钟姑娘,刚才是我冒犯了,所以挨你一掌是应该的。」
他垂了垂眸,又缓缓抬起眼来看她,「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让你来这,也不是为了报复你,或者策反你。」
「那你是为何?」她低声问道。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纵容是为什么?」
他黑玉般的乌眸深深地望向她,轻声说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猜到。」
钟沁儿坐起身来,觉腿心之间的粘腻,不由面上一红,想着他说的话,咬说道:「我不信,你们这种人……」
「我们这种人?我是哪种人?」容渊勾了勾,轻笑了一声,「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若我能选择,我也不愿意来魔界做卧底,我也想光明正大地留在天山学艺,做你的小师弟。
若我能选择,我也想在天山与你朝夕相处,与苏穆一较高下,看看最终是谁能赢得你的芳心?
只可惜,身不由己。
第七十三章:思念
月圆月缺,光逝。
那夜过后,阎冥消停了一阵,两人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钟沁儿看着月亮的盈缺变化,计算着子,不知不觉她已在魔域待了近半年。
容渊确实没有再为难过她,或许如他所说,他从来都就没有打算为难她。
只要他身在魔域,无论多晚都会回来。有时她入睡了,听到些许响动,微微睁开眼之时,会看到他就站在前,默默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与夜溶于一体,含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就那样默默地看着她,面容神没有一丝的变化。
当她有些惧怕地卷紧被褥,戒备地盯着他的时候,他却也只是低低地说一句。
「睡吧。」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仿佛情人的耳语。那时,她总会想起他此前所说过的那段话。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纵然是为什么?你这么聪明,一定会猜到。
她的确猜到了,但是她不敢相信。
只是,有些话一旦听进耳里,便像是入到了心间,让人不由生出百种情绪,千种滋味,万万不可忘怀。
那一年的深秋,他走了整整一个月。
临行前他递给她一件物什,她低头一看,是一个玉的葫芦,只有掌心大小。
「阎冥修的是火系术法,这里面有能克制他术法的忘川之水,若是他敢来扰你,你就用这个来对付他。」
「你帮我来对付他,不怕他们找你麻烦?」
她的指尖摩挲着那个葫芦,一阵沁凉的觉顿时自内向外传来,凉透了她的掌心。
她深知忘川之水位于冥界九重渊阁之下,两岸的曼珠沙华能释放出噬人心的幻觉,想要得到并不容易。
但,他还是给她了。
容渊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淡然说道:「你的安全更重要。」
钟沁儿上他殷切的目光,见他的眼神里隐着一丝的柔情,缱绻似水,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眼神。
「你这次要出去很久吗?」她不再与他对视,偏过头去。
「我会早回来的。」他抬了抬手,想要轻抚一下她的脸庞。
当他的手越伸越近,指尖已经触到她脸侧的细柔发丝,就快要碰触到她肌肤的时候,却还是紧抿住,突然收了回来。
他看着她新月般莹洁的侧脸,秀美可人。她眉眼轻垂,微落的卷曲长睫微微颤动,掩映着眸中的情绪,不由抿了抿。
他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句。
「等我回来。」
此时此刻,一言胜万语。
一个月后,容渊回来的那晚正值雨夜。
整个魔域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蓝的闪电不停地划破天际,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钟沁儿走到窗前,见屋外黑得是伸手不见五指,不时觉到有习习凉风漏进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人一下用力打开,响声震耳。
她转过身去,隔着一道屏风,外间烛火通明,她缓缓走近屏风,默默地望去。
正看见许久未见的容渊被两人搀扶着进来,青鸾跟随在后面,神紧张。
容渊坐在外间的矮榻之上,面苍白如纸,双目微阖,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落下。他全身上下鲜血淋漓,将整件衣衫都全部染透。
钟沁儿心头一跳,一月未见,她已经猜到他肯定是去执行了什么重要的任务,却没想到他会这么狼狈地回来。
从前他也会偶尔出去几天,也会带伤回来,却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
她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心情,仿佛是有一块大石沉沉地在心口,让她连呼起伏都有些困难。
耳边再次响起此次临别前,他的那句,等我回来。
忽然觉得,连呼都是一种痛。
随行的一位医者出声,让搀他进来的人给他换下脏的衣物。钟沁儿见状,赶忙又转过身去。
等到她回过身来,隔着屏风再望过去,容渊已半卧在榻上,上身赤,下身仅着了一条亵,被拉到了膝盖之上。
那位医者给他简单地清洗了伤口,开了外敷的伤药,嘱咐青鸾替他上药,自己则去了药室,准备亲自熬药。
外间有人,钟沁儿只得拿了一把团扇,遮住下半张面孔,缓缓步出,走近他的身侧。
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那些伤口,又扫了一眼青鸾拿着的治伤药,微微皱起眉头。
她踌躇了一下,才是开口说道:「这药恐怕是不行……」
青鸾转过脸来望着她,神微动,见她言又止的样子,便让另外二人都退了出去。
然后,对着她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了,钟姑娘,有话请直说。」
钟沁儿放下团扇,缓缓坐在榻边,外间雨疏风骤,整间屋子烛光飘摇,笼在明黄的光线之中。
她第一次正对上他半的身躯,看得如此的清晰,忽然耳一热,玉白的耳廓透出了一点点的红。
她按捺住心中的羞意,手指着容渊肩头的一处伤。
「这道伤外表红中透黑,又有火气弥漫,里面又有丝丝冰蓝,这是蓬莱岛的火焰冰掌。」
这时,容渊微微睁开眼来看着她,薄微挑,「不错。」
她咬看了他一眼,不动声,「寻常伤药仅能止血,若想缓解伤痛,不落后遗症,还需要加一味绛珠草。」
青鸾探寻的目光对上容渊,见他朝她微微颔首,便默默记了下来。
钟沁儿的手又落到他手臂前方,「这道伤口前尖后宽,是钟离门特制的武器雁翎刺所伤。钟离门雁翎刺有一路十二式剑法,辅以本门水系术法,水雾为障,水矛为刺。」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要治这道伤,伤药之中还需加入红铁花泥,火棘鸟的血。」
容渊此次任务应该是对上了四大仙门,她只得将这些伤处一一道明,又仔细地告诉了青鸾该如何对症下药,内服之药又应该如何熬制。
青鸾将她所说的一一记了下来,又问道:「还有什么要注意的?」
钟沁儿犹豫了一下,她此刻术法被封印,真气全无,也没法去探他的内息。
容渊再度睁开眼来,轻声说道:「内伤无大碍,我自己慢慢运气调理就好,青鸾你照着记下来的方子再去药室配药。」
他把目光转到钟沁儿的身上,看见她正站在边,清冷如霜的双眸凝视着他,不见任何的波澜起伏。
青鸾转身离去的时候,她也站起身来,准备移步去里间坐着,却不料容渊身子微起,拉住了她的手。
「别走。」他五指收拢,用尽仅有的气力紧紧抓住她。
青鸾回身,深深地扫了两人一眼,细声劝道:「钟姑娘留在这吧,不然堂主动静太大,伤口又会崩开。」
钟沁儿只得又坐回了榻边,她微低下头来,眉眼轻垂,一言不发。
容渊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望着她,千言万语都沉于眼底,一切尽在不言中。
钟沁儿垂眸,见他的手上还有些血污,于是以另一手出条汗巾,仔细地替他擦拭起来。
等到她将他的一双手都给擦干净,他也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双手。她挣扎了一下,见挣不来,便也就不再动了。
容渊见她安静柔顺的样子,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一种浓浓的情愫给盈了。
他将她轻轻带到怀中,音绵,柔声问道:「我们分别的这一月零三天,你可曾想过我?」
钟沁儿的下颌正抵在他的前,眸光正落在她从前刺伤他的那道伤疤之上,她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声。
他抬手轻抚着她的柔顺青丝,从发顶缓缓抚至间的发尾,再次启,声音带着微微的低哑。
「我没有一不在想你。」
第七十四章:微苦
我没有一不在想你。
这一句他说得极轻,但是落到她的心间却是重极了,重到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屋中却是灯影幢幢。
一月未见,他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不少,整个人因为虚弱,更显得清隽俊逸。
一室昏黄之中,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许久未见光,她的面皎白,宛如天山顶常年不化的一抹雪。
一袭淡紫襦裙,不施粉黛,仍是明动人。青丝如瀑,朱皓齿,此刻一双翦水双瞳正静静地凝视着他,盈盈波光,转其中。
容渊抚过她颊边垂落的一缕乌亮发丝,缓缓摩挲着,受着指尖的柔滑,「我真的担心,自己会回不来,会再也见不到你。」
钟沁儿听闻此言,紧抿住了双,纤长的羽睫轻轻颤动着。
容渊低声说道:「我事情办完,本来五天前就可回来,路过幽州还给你带了芙蓉海棠糕,结果却被他们联手伏击,差点就……」
他轻轻笑了笑,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了。
她却是抓中了他话语中的一个重要信息,缓缓地坐了起来,「芙蓉海棠糕?」
容渊看了看她,柔声说道:「幽州特产,可惜都烂成泥了,不是你最的吗?」
钟沁儿的瞳孔骤然收缩,面渐渐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最芙蓉海棠糕?」
他怔了怔,自知是失言了,但仍是毫不在意地轻笑了声,侧首看向她。
「那年你们从太苍山下来,去了幽州,我一直跟着你们……直到你们回了天山。」
钟沁儿神仍是清冷,但放在身侧的双手却是慢慢收紧,弯曲的指尖泛着苍白,「一直跟着吗?」
「是的,我一直在暗处看着你们……」
容渊角轻轻扬起,眸渐深,「所以,这些子以来,你是想苏穆多一些,还是我多一些呢?」
他当然知道自己比不上苏穆,但总有那么一丝的奢望。
钟沁儿捏紧了手心,指尖拢得更深进去,面孔忽如失了血般苍白,「别再提他的名字。」
容渊愣了片刻,心里却是喜忧掺杂,良久才是低声回道:「好,婉婉。」
钟沁儿侧眸瞥过去,微眯起眼来,「你叫我什么?」
他含笑望着她,眼瞳如有星辰凝聚般明亮,角扬起轻轻的弧度。
「我这次去了洛,就顺带去看了钟氏族谱,才知道你从前的名字是叫钟婉。」
「嗯。」她不想再提之前那个话题,就很快颔了颔首。
她的眸光轻轻柔柔地晕开来,缓缓道:「其实沁儿才是我的小名,师父叫,所有人就都跟着叫了。」
他见她的面渐渐放柔,不由抬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耳垂,缓缓摩挲了片刻,再沿着脸侧的弧线柔柔滑下。
他有些害怕她会躲避,因而动作轻柔到了极致,就连指尖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钟沁儿仍是静静地坐着,却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乌檀眸望向他的手,眸光如水,跟随着他的指尖动作转。
容渊见她没有抗拒,心里更是欣喜,眼眸都亮了起来。
她的温柔顺从似一把软刃,轻轻地扎入他的心窝,不需要怎么动作,只是里里外外地磨着,就已让他劫数难逃,整颗心都属于她。
他的目光轻柔如泉,低声细语,宛如呢喃。
「婉婉,给我一个机会,我此生绝不会负你。」
过了良久,她才是轻轻回了一声,「嗯。」
容渊大喜过望,正说些什么,只听门声一响,青鸾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不仅有配好的伤药,还有煎好的药汁,热气腾腾,弥漫着浓重的味道。
青鸾将托盘放在榻边小几上,轻声说道:「这些都是按钟姑娘的方子调的。」
她上前正替容渊敷药,却见钟沁儿没有起身的打算,不由踌躇了一下。
钟沁儿向着她淡淡一笑,「我来吧。」
青鸾转头看向容渊,见他点了点头,便缓缓退下,只是在关门之前用略带担忧的眼神扫了二人一眼。
钟沁儿认真地打量着那些伤药,一一对症给他仔仔细细地敷了,又扎好了白纱。
只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面对着半的他,不免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好不容易敷完了药,她才是松了一口气,将药碗递给他。
容渊盯着那黑浓的药汁,没有伸手过去,只是用目光示意着她看他肩膀的伤口。
其实刚才帮他上药的时候,钟沁儿就已经知道,他是个极其能忍的人。
那么重的外伤,整个上药的过程他都没有一声呼痛,哪怕面苍白,汗如雨下,都依然是暗自忍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拿起白瓷勺子,盛了一勺药汁,低头吹了吹,才是慢慢送到他的边。
他的目光一直胶着在她的脸上,如月般轻柔,将她整个笼罩着。
此刻,她的双颊仍是染了晕红,如一朵淡粉的芙蕖,在细若白瓷的面孔之上盛放,娇柔清婉,美不胜收。
见他喝了一口,紧皱眉头,她不由轻声问道:「苦吗?」
他摇了摇头,示意她继续喂他,只是每喝一口,眉心又蹙起一点,面更古怪了一些。
终于将药全部喝完了,她放下药碗的时候,疑惑地用手指沾了沾碗底残留的药汁,放在间轻轻一尝。
容渊神情微变,已是来不及阻止她,只得默默地看着她花容失,整张面孔扭曲在一起。
「这么苦,你是怎么喝下去的?」她忍不住出声。
他眉眼轻扬,笑了笑,「比这更苦的药我都吃过。」
她轻盈地起身,在屋角长桌之上打开一扇半人高的黄花梨座式药箱,里面被间隔成了六九五十四具木屉。
这些屉里,装的都是这半年来他给她送的各种小玩意,五花八门。
她凭着记忆出其中一格,微愣了一下,却还是取出一物。她走到他的身前,展开了那个木盒。
容渊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巴掌大的木盒里放着一颗琥珀的饯。
他勾了勾角,淡淡说道:「朔州的饯果然名不虚传,你吃得都只剩一颗了。」
钟沁儿被他说得恼怒不已,坐在榻边,伸手将那颗饯直接进了他的嘴里。
容渊眉眼盈了笑意,咬着那颗饯,含糊地问道:「方才的药苦吗?」
她奇怪地瞥着他,回了一句,「比这更苦的药我还没吃过。」
容渊忽然一下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就是向他了过来。她毫无防备,看着他的面孔在眼前放大,他一侧脸,已经吻住了她的双。
她本想推开他,可是当双手抵在他前的时候,触到他身上的白纱,顾忌到他的伤口又顿住了,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她默默地阖上了双目。
飘摇的烛光之下,两个人的身躯越贴越紧,亲密无间,宛若一人。
他温柔地含住她的双,舌尖轻挑,饯的味道在二人的齿之间,渐渐蔓延开来,驱散了原本的药味。
两人瓣辗转之间,他微睁开眼来,一抹明亮的眸光在半阖的羽睫之中轻快地掠过,凝视着她安静的面孔。
她顺从地被他吻着,此刻屋外的雨声在耳里渐渐地放大,仿佛每一雨丝都落在了心房之上,慢慢盈,几溢出。
他咬着她的角,眸光醉人,柔声问道:「不苦了吧。」
她的嘴被他吻得水光潋滟,眼瞳也氤氲着薄薄的水雾,只能轻轻地在他间「嗯」了一声。
其实不是完全不苦,是沁人心腑的甜之中还藏着一丝微微的苦涩。
若有似无,让人难以察觉。
第七十五章:夜奔
那一年的十二月初十,魔界的灯祭节。
灯祭节,进出魔域的唯一出入口,魑魅之门会打开三,接来自各界的信徒,进入魔域朝拜。
距容渊伤愈归来已有一月之久,他的外伤好得已是七七八八,又用了术法,因而也不会再留疤痕。
所幸内伤不重,经过一番运气调理之后,也无大碍。
唯独数年前,钟沁儿刺他的那一剑伤痕,仍在他前的肌肤之上,清晰可见。
钟沁儿给他换药的时候,抚了抚那道狰狞的疤痕,「这伤会留疤,一定是当初没有好好地治。」
容渊长眉一扬,一手握住她的指尖,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就不想让它好……」
「这是为何?」她低声问道。
他放开她的手,拢了拢里衣的衣襟,瞥她一眼道:「就是想这样,便能一直记住你了。」
她想到他曾说过对自己是一见钟情,心里一动,但仍是紧蹙眉心,「胡闹。」
容渊笑了笑,眉眼皆是脉脉柔情,抬手托起她的下颌,轻轻印了一吻在她的眉心。
其实这伤时不时仍会痛一下,不过他不想让她知道罢了。
他换上了一边放着的衣衫,今是魔界的盛大节,因而穿得极其隆重。
一袭玄长衣,黛封勾勒出如松般直的身形。外衫前襟是暗金丝织就的水波纹,走动起来闪着荧荧光辉。
不似平高束的马尾,而是以银飞鸟状发冠拢了乌发,银冠正中镶了一颗圆形的翡翠,正绿莹透。
外面披了一件黑天鹅羽大氅,帽沿滚了一圈蓬松的黑狐狸,下摆又镶了一圈明蓝的孔雀翎。
她替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踮起脚尖,为他系上了颈间的系带。
他看向她的目光,轻柔如水,说不出的柔情缱绻。
「婉婉,今灯祭节,我会忙到很晚,你早点睡吧。」
钟沁儿点点头,目送着他走出房门,才是转身。刚绕过玉的屏风,坐在里屋的桌前,又听到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
她刚刚起身,就见他转过屏风,神匆匆地疾步向她走来。
「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话未说完,已被容渊一下紧拥在怀中。
他双手捧住她的面颊,一个低首就深深地吻住了她,将那些剩下的话语,入间,卷入齿中。
四相对,他用长舌撬开她的牙关,勾住她细软的舌尖,含在中紧紧着。她不嘤咛了一声,揽住他的脖子,也热情如火地回应起来。
两人吻得忘乎所以,过了良久,他才是放开了她,声音低哑地道:「忘了这个。」
她被吻得双颊红如枫,一对明眸都泛着盈盈水光,「子期……」
他低低应了她一声,又轻轻将她侧脸的发丝抚在耳后,眸光如醉。
「等我回来。」
这个季节已是魔域的隆冬,纵然大雪纷扬,黑水河的河面却从不结冰。
子时刚过,夜暗涌。
首批朝拜结束的信徒们,坐着小舟沿着黑水河逆而上,准备穿过魍魉之门,离开魔域。
雪花漫天,一旦触到水面就似消失了般,无影无踪。暗黑的河面之上,朵朵莲灯漂浮着,明明灭灭,盈了整个水面,宛如天上的银河。
魔域的小舟黑如夜,仅能容纳两人坐在首尾,两头尖尖,宛如月牙,浮在黑水河的河面之上,缓缓漾,朝着魑魅之门飘去。
其中的一艘,比起其他的小舟略沉一些,但如若不仔细查看,几乎难以察觉。
小舟的船底正贴着一人,她纤柔的身子整个沉在水中,两手轻托着船沿,掌心紧紧住船底,一动不动。
这人正是钟沁儿,她本就水极好,在其中呆上半个时辰是毫无问题。她法力被封印,只能以这样的法子来离开魔域。
透着暗沉的水面望去,魑魅之门已是近在眼前,很快她就能逃离此地了。
就在这时,河面上传来一声清啸,铮鸣之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有人御剑拦住了这些小舟。
钟沁儿心中一惊,咬紧牙,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忽然,她觉到舟身漾,水花响起,竟是有人将她所托住的小舟上的二人,朝岸边扔了过去。
这时,船身一起一伏,已有一人牢牢站在了中央。
她听见船上之人冷冷一笑,不由心下一沉。
他的声音是如此悉,这一个月来的每个夜晚,总是在她耳边柔声细语,倾诉衷肠。
是容渊。
结果,还是被他发现了。
她的心宛如沉到水底,不断地下坠,这唯一的逃离机会也没有了。
只听见水波响动,他一只手疾如闪电地探入水面,五指准确地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已经将她翻上了小舟。
细雪飞扬,舟面已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在夜之中,被莲灯一映,闪着莹洁的光芒。
她浑身透,狼狈不堪地抬眼,正对上容渊鸷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战,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他还是穿了之前的那身衣衫,站着打了个响指,这艘小舟便转个头,朝着魔域的方向行去,离魑魅之门越来越远。
容渊神冰冷地蹲在她的身前,抬手替她抹去面颊之上的水珠,又和白离去时一般,将她面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
「这些子你对我这么虚与委蛇,都是为了今夜吧。」
他两指紧捏住她的下巴,抬起一点,与他直直对视。
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沉的模样,身子又冷到彻骨,整张面容顿时苍白如雪,紧咬住角,定定地望着他。
「是,我要离开这里。」她一字一字地将话语自间迸出。
他看了她半响,勾了勾,「你走不了的。」
钟沁儿眉眼轻挑,浅笑了笑,「总得试一试不是吗?」
容渊面一沉,显然是气极,他正说些什么。忽然,魑魅之门那边,远处的河面又有一人飞来。
他回身去看,却不料钟沁儿一手揽住他的脖颈,一手翻出一柄短剑,直直抵在他的颈项之间。
他低头细看,这把短剑是平给她防身用的,却不想被拿来了对付他,心口宛如被巨石碾过般沉痛。
「是阎冥,你拿我来威胁他没半点用。」容渊淡淡说道。
钟沁儿知道他俩一向恶,自己这招本行不通,况且自己没有任何法力,只能等着束手就擒。
她的手下略一放松,就马上被容渊夺了短剑,收了起来。他欺身而上,住了她的身子,两人紧贴在小小的舟上。
他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面孔向下,寻到她的嘴,轻轻含住。
「不想被他带走,就听我的。」他的目光放柔了一些,盈了一丝的怜地望着她。
另一只大手一挥,竟然将她那些漉漉的衣物给全部了下来,出了雪白娇的体。
她心下一惊,想要叫唤,却被他深深地吻住,他狠狠攻池掠地,恨不得将她的瓣都给咬破。
她动弹不得,踢了他两脚,又被他用膝盖住了双腿,只能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略带慌地看着他。
一吻方休,他气吁吁地抬首,「是跟他走好,还是跟我走好,你自己决定。」
他的目光幽沉如潭,在她赤的周身扫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身无寸缕的模样,连呼都变沉了。
他慢慢地放开她的手,然后又将黑的大氅下,盖住她的娇躯,只余光洁的四肢在外。
「堂主真是好雅兴。」
他们的身后,阎冥停在半空之中,恻恻地说道。
容渊冷哼了一声,装作整理衣服的样子,再缓缓地起身,回过头去。
「右使更是有雅兴。」他冷冷地回道。
阎冥侧首,目光向后转看来,只见钟沁儿的身子被遮掩在黑鹅大氅的下面,香肩半,仍在轻轻息着。
她的嘴红润,泛着潋滟的波光,还有着被狠狠亲吻过后的丰润。
大氅下出的手腿,纤细莹白,还泛着水珠,发丝,似是刚经历过一场情事后的香汗淋漓。
阎冥眸愈加深沉起来,喉头上下滚动,沉声说道:「子期,半年多了,你也应该腻了,把她给我吧。」
钟沁儿心中大骇,果然给他料中了,她紧紧捏住身前的大氅,看向容渊的眼神之中藏了一丝的哀求。
她知道他对她一直是很好的,至少在男女之事上,这半年来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不轨。
哪怕这一个月来,亲密了不少,睡前会紧紧拥吻在一处,他也会克制住自身的冲动,不去冒犯她。
直到最后,两人都是一个朝里,一个朝外地睡着。
容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神未见端倪,面孔再转向阎冥之时,却是多了一丝的鸷。
「我的女人不劳右使费心。」他冷冷地回道。
阎冥笑了一声,上挑的凤眼,勾出无边。
「要是我今夜非要带走她呢?」他慵懒地说道。
容渊双目一凛,左手一抬掌,右手自左手掌心缓缓拉出一柄长剑,寒光凛冽。
「要带走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