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妄想同萌】(01)【作者:kkman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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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kmanlg
字数:28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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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上我因主人的歌声而来
「在此发誓,奉汝为吾之主,此身为斩敌之剑,此身为挡祸之盾……只要主人开口,即使付出我自己的命,也是在所不惜……」
两名巫女骑着马,在荒野漫烟中慢慢前进。
「姊姊,还要多久呢?」
那是尚未离稚气的甜美嗓音,年纪应该不大。
事实上也是如此,光看那从巫女服中伸出的纤细手腕,虽然很活泼地晃动,但是怎麽看就是还没完全长大的样子。
「就快到了。」
一把带着甜美风韵、相当能够抚人心的声音,跟着说出回答。
若真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姊姊」的声音,虽然带着苦笑,但是这也不是藉口,而是也要以此说服自己。
话说回来,这种对话已经持续超过一个星期了。
走在山路之中,不管抬头低头、左看右看,入眼所及之物全部都是树、树、树,就算绿再怎麽对眼睛有益,整天看着也是会昏头的。
原本弥生就不赞成长途跋涉,如果不是因为父亲的命令,她才不想离开京都跑来这种半天不见一只飞鸟的鬼地方。
随着马匹慢慢晃呀晃的,弥生致可的脸庞也开始染上不耐神。若是单从评论角度来看,那张脸庞一看就足以使人魂牵梦萦,宛如煮蛋褪壳後的幼滑肌肤,衬着树叶枝干打落的影,彷佛能够发出光芒似的。
弥生身上穿着巫女服,红长发顺过际,找不出任何一丝可能的分叉,从巫女服衣摆伸出的手腕,虽然纤细,却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弱,因为长期演奏乐器的缘故,手指几个地方还是不免结了茧,但这反而更突显出弥生,她是多麽用心去练习神乐。
洁白如新的巫女服,即使经过好几天的路程,看上去却还是像新的一样,衣摆画着的桔梗纹,则是代表了神那教中,一支传了几百年的家系?月夜野家。
深红的裙,在纤细肢前方紮了个大大的结,两侧袴带分别紮了一把小太刀,由於天还很明亮的缘故,但如果张大眼睛仔细看,可以看见两把小太刀隐隐散发着蓝和绿的光芒,显然绝非凡品,却是这麽一位年纪小小的巫女所有。是由於显赫家系?还是这位少女真有不凡实力、足以驾驭这两把刀?
若是再稍微往上看,就可以发现那件由袴带紮得紧紧的巫女服,凸起了两座无法小看的山脉。巫女服本身并没有多做装饰,但以这种份量……实在让人难以想像、这会是少女这种年纪所能成长到的?随着马匹颠簸,浑圆可的房也跟着一晃一晃,即使沉默无声,却早已是最为引目光的存在。
「真的……真的快到了吗?」
「真的……真的快到了。」
听到姊姊这种近乎敷衍的回答,弥生不地鼓起脸颊。为什麽父亲不是自己前来,而是让姊姊出马呢?让姊姊离开京都这麽远,可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因为……姊姊是个超级大路痴!
想到这里,弥生抬起头,想要再跟姊姊说些什麽……然而她立刻就後悔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挫败。她脑中只有两个字:「好大!」
她抬起头後,本看不到姊姊的脸,只看到两颗巨大球体,如同泰山顶一般地遮掩住所有视线。这种体积的东西,怎麽会挂在前呢?不,应该说,这种体积的东西,怎麽会长在前呢?而且,姊姊竟然还没有失去平衡!
每次这样近距离看到,都会令弥生吓得不由自主深一口气,但是弥漫在鼻腔之中的清新香,却又告诉她、眼前所见之物是明确的事实。
由於姊姊穿着巫女服的关系,必须在部紮着袴袋,却也因此把球推挤得更往中间集中,虽然太还高高挂在天上,部中央反而出现一道深沟、一道黯淡无光的深沟。随着马匹踏出一步,房就会跟着抖……不,是「震」出一次。
跟弥生相同的巫女服,穿在姊姊身上却变成一件使人脸红心跳的紧身衣,整个部轮廓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就像是雕细琢无数次之後,才能完工传後世的艺术品一般。
传说中,一旦看到难以置信的事物之时,人就会陷入说不出话来的状态,如今小弥生就是这样,不管看了姊姊的部多少次,她还是无法适应这股直击脑随的震撼。
不过……头上传来的觉,瞬间把弥生的意识拉了回来。
「唔……巴姊姊。」
「什麽事呢,弥生?」
「头部……快被扁了……好重……」
「啊,对不起。」
巨在头上,原本这是极为令人羡慕的亲昵,但是对弥生来说,却是会痛自己脑袋瓜的重量。
巴跟弥生一样,都是把长发留到际,但是跟弥生不同的地方,她的发属於深黑,而且紮起了马尾,随着马匹前进飘呀飘的。
弥生擅长使用的武器是小太刀,巴擅长使用的则是本刀,刀鞘挂在袴带,刀镡连着长长纸穗,随着风来回飘,不知有何作用。
巫女搭配的武器,会有个人习惯不同,也会出现各种变化,神那教也没有规定只能使用哪些武器,不过扣掉必修的弓术之外,巫女通常会选择薙刀和本刀两种。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弥生到更加奇怪巴在习惯那对巨之前,时常因为无法保持重心而摔倒,既然如此,姊姊是怎麽选择用本刀的?挥刀的时候,视线不会被部遮住吗?更何况姊姊的特技还是拔刀术呢!
想到这种可以堪称为巫女之秘的问题,弥生那颗小脑袋就咕溜溜地转动,但是,脑袋瓜除了受到姊姊那对巨的柔软触,随着自己转动头颅,後脑就传来皮下脂肪跟着变形的高雅弹力,只要头部才刚离开,刚刚枕过的地方就立刻回复原状。
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不断窜进鼻腔的甘甜香味,即使是身为妹妹的弥生,也会忍不住多两口……只是,後脑杓觉到一颗尖尖硬硬的东西,又是怎麽回事?
实在不明所以,所以弥生加大力气摩擦姊姊的部,想要个清楚。
「呀!」
一阵电般的刺,从尖直接窜到巴的大脑。
巴虽然穿着巫女服,却因为口那对夸张隆起,把衣服撑了个死紧,导致巫女服布料紧紧贴着沉甸甸的房肌肤,弥生摇晃头颅的动作虽然不大,要造成刺却是十分足够了。
这个声音虽然是突然发出,却也因此充了魅惑,如果在场的不是自己妹妹,即使是女听了也会鼻血吧?不过,也因为弥生是巴的妹妹……所以弥生才会咬了咬牙,趁着同骑一马的地利之便,双手伸出、直接抓向围绕着自己头颅的巨。
「哼!哼!」
「弥……弥生!做……做什麽!呀!」
一如弥生所料,两座立的山峰,却如同面粉团一样任由自己捏圆捏扁,手指才刚按了下去,脂肪就立刻生出一股弹力想要恢复成那完美的球体。不只如此,弥生还刻意用指尖扫过粉红山峰的周围,力道不大,所及却都是姊姊最为的地方,这种简直是老手等级的动作,跟她稚的外表本一点也不配。
「咿……咿呀!啊!弥……弥生!」
「姊姊啊……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此时,弥生整个头已经完全埋进去巴的部里面,从前方看去的话,只会看到红长发在沟下方摇曳不停,弥生的後脑杓却不见踪影了。
神圣白衣发出了「劈啪」声,显然是快要达到布料弹的极限,从被山峰高高顶起的最前方,可以微微看见两个凸起,就像是在催促着尽快摘采似的,而且还开始散发出浓郁的香。
由於动手的人是妹妹,巴实在不好意思把她推开,只能一边忍受着腺传来的阵阵酥麻,一边勉强问道。
「什……什麽事!」
弥生脸庞整个埋在球里面,贪婪地取着姊姊身上的香气,所以无法看见她的表情,不过她慢慢停下手腕的动作,问话的语气相当认真。
「姊姊,你……又没绑上布了吗?」
「呜……没办法绑啊!」
乍听到这句话,巴的头上冒出蒸气,整个脸红到极点,觉连体温都好像上升了好几度。不过,她还是乖乖回答妹妹这个赤的问题:「献出神乐舞时,不能绑上布,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理所当然什麽啊!我们人在荒郊野外耶,要把神乐舞献给谁啊?」
「可是,因为这对部的关系,实在太大了,如果绑着布,我会没办法呼的呀!」
巴回答到最後,声音又突然不自觉地飘高,整个脸红到不行。
那是因为弥生「啧」了一声,突然把头整个出来,狠狠摩擦过房肌肤的缘故。虽然她心里很不,但是姊姊这麽说,并没有什麽自豪之意,是真的觉到很不方便,所以才更让弥生到挫折。
「真好啊,真羡慕姊姊有这麽大的部……」
「可……可是,弥生今年不是已经十四岁了吗?等到明年生过後,你就达到十五岁,也是巨化的年龄啊!」
听到妹妹开始发出别扭,巴也伸手摸了摸弥生的头。
「话是这麽说没错……嗯?」
说到这里,弥生再次抬起头盯着姊姊的部:「姊姊十四岁的时候,部也比我现在大很多啊!」
「呵呵呵,不用担心,还没到巨化的年龄,说不定弥生会一下子超越过姊姊呢!」
「姊姊……」
「姊姊跟弥生保证罗!只要弥生能够找到自己的『主人』,部也会跟着变大喔!」
听到这句话,弥生就皱起眉头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部,不只柔软,而且弹更是超过姊姊。以这个份量而言,算是能够值得自豪的尺码,但是在同年龄的巫女之中,弥生只能算是普通而已,比起姊姊更是差得多了。
部越大的巫女,对於神道的领悟度将会越高这是神那教八百年来不变的真理。
位居斋顶点的十五名大御巫,除了容貌出众之外,每位都是超乎想像的超巨……不,应该说是魔了,位居第三席大御巫的巴,围数字当然也是前几名的。所以,弥生才会对巴所说的话到疑惑姊姊所说的「主人」应该是指「神乐主」。但是,她从来没听过姊姊有认定哪个神乐主啊?
彷佛是看穿了弥生脑中的疑惑,巴笑着开口说道:「姊姊还没有找到自己的主人呢!」
「这样的话,姊姊又为何……」
「姊姊这次离开京都,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主人啊!」
「姊姊已经有对象了?」
「呵呵,可以这麽说吧!」
「真好啊……咦?」
弥生怎麽想都到不对劲,从刚刚那一连串对话下来,让她不得不开口问道:「也就是说,姊姊之所以离开京都,不是因为找到了什麽策略,而是为了找到主人吗?」
「对啊,有什麽问题吗?」巴立刻回答,毫不犹豫。
这种少筋的回话,使得弥生更加疑惑了:「如果姊姊只是为了找到主人,有必要在这种紧急时刻离开京都吗?教皇国不是听说已经派出黑鹈骑士团了?而且姊姊还立下军状了啊!」
「军状?」
巴歪了歪头。如果不是自己的头被部着,或许弥生现在就会抓着巴的衣领了吧!
「『一个月内若有一名教皇国士兵摸到京都城墙,月夜野家就任凭处置!』姊姊不是立下这份军状了?」
「这有什麽问题呢?而且,这是父亲大人要我这麽说的喔!」
「父亲大人!」
「啊,看来离出口不远了。」
弥生才刚要回话之时,两人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刺眼光芒从道路尾端直过来,代表出口就在前方。
不等弥生开口,巴已一扬马鞭,任由巅簸使部抛上抛下,驭使马匹撒蹄奔跑,苦到的当然就是小弥生了,因为头壳一直被两团重物敲击……虽然不痛、而且相当地舒服,但会令她充挫折啊!
巴才不管那麽多,她的耳边,已经传来主人的歌声:「人间五十年,与天地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怀於心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虽然说已经离出口不远,但是这几天下来,路可不是假的……明明路就是在前方,不知道为什麽,巴总是会不自觉地往其它方向前进。
从她那略带红的脸颊,以及随着马匹摇晃、不停上下抛的巨大部,抖啊抖的,巫女服的衣襟不断发生「劈啪」声,就可以知道她有多麽心急了。
话又说回来,到底要怎麽把那种大到不行、不知道究竟吃了何种食物才会成长到如此规模的柔软房,硬进去巫女服里?这原本就是相当匪夷所思的事情。
「劈啪……劈啪……」
濡绊整个被房撑到,就算跟着巫女服一起爆开来,也是可以预料的情景,但奇怪就是奇怪在这里,明明布料都已经发生哀号声,但是始终就是完好如初,连一丝破损都没有,依旧在空气中划出那道完美的圆弧形。
光是想到那里面所装着的,是多麽令人食指大动、比起水袋还更有弹的两颗果实,就算只是远远观望,也足以走所有视线了。
几许发丝随着风、轻轻浮贴在球上,把型衬托得更为突出,甚至有几头发从领口窜进去衣服里面,直接跟来了个面对面接触,一旦飘了出来,想必会沾染上极为高级的香味吧!
这麽一位巫女,待在这种漫无人烟的山路中,肯定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情,更何况还是个超级大路痴……而且路痴个通常会相当固执,总是认为自己所走的路没有错误,就算头问号,也会朝着跟目的地完全不同的方向走去。
看得出巴肯定是有什麽原因,才会如此坚持要亲自离开京都,刚才忽然就让马匹奔驰起来,现在心情应该相当高昂吧!
弥生抬头看着这样的巴,以及不断上下敲着自己脑勺的巨大部,她承受着痛自己脑勺的软绵绵房,清楚觉到那份隐藏在心中的执着,从沟之中窥视姊姊的脸庞……叹着气冒出一个念头。
太可惜了。姊姊简直就是一个活动的费洛蒙散发器,但是因为部太重拖累身体,导致三半规管跟着出问题了吗?为什麽道路明明就是在前方,姊姊却要往其它小路走呢?不管心情再怎麽焦急,走错路就是走错路啊!
或许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巴的父亲在她出发之前,才会特地要她带着妹妹跟着一起来吧……虽然应该还有其它原因,不过有弥生在的话,姊姊路还可以把她拉回来。
幸好有弥生陪着巴,好几次都差点越绕越远,即使多花了点时间,还是顺利地朝着森林出口前进了。
「呼……总算快要离开这个见鬼的森林了。」
「是啊,多亏有小弥生跟着姊姊呢!」
或许是真的放心下来吧,巴也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身体跟着放松,房做出最後一次的烈抛之後,重新回复成原本的圆弧状。
不过,这让弥生更不高兴了:「姊姊……」
「怎麽了吗?弥生。」
「我从以前就一直一直一~~直很想跟姊姊说啊……」
「说什麽呢?尽管说,姊姊会很认真听的。」
「能不能请姊姊称赞我的时候不要一起上来吗?很重啊!脑勺会被扁,连内心也会跟着扁掉啊!」
「上来?我手里明明没有拿东西……」
「就是我头上这两团啊!」
看着巴歪着脸颊浮现出问号,弥生气得牙的,把头用力往上顶。
「呀!」
「可恶!可恶!这本就是在欺负我!」
不管是左边、右边、上面,全部全部都是的。就算低着头,後脑杓还是会被房顶着。即使闭上眼睛,触以及气味,仍旧继续刺弥生那对还没发育成的部中、属於少女的纤细心灵。
其实,单纯以围的成长速度来看,弥生在同年龄的巫女之中,已经可以算是很壮观了,从正面看过去,也是足以使人不自觉口水的程度,但是巴跟她本不是同一个等级能够比较的。
姊姊的这对部,伴随着弥生一起长大,小时候跟巴一起睡觉,弥生也要抓着巴的部当作枕头才能安心入睡,当然长大之後就没有了。所以,这才更让弥生更不甘心偏偏姊姊还喜用房着自己,这……这本就是故意在炫耀嘛!
虽然弥生气得牙,但她也知道光是这样羡慕姊姊,部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像吹气球那样变得圆滚滚,她的手指再度不安份地扭动,打算偷袭头上那对一拍一拍敲打着自己的巨。
也就是说,她要学习古人卧薪尝胆的神,只要不断催眠自己,等到巨化的生到来那一天,绝对、绝对要顶着比姊姊还要更大的部,让她尝尝被人用重物着脑袋的滋味!
巴的神全部放在控马匹上,就算刚刚弥生顶了自己部几下,她也是当作妹妹在闹别扭,没有多在意。意思就是说,她完全没注意到下球有只幼手掌正在慢慢靠近,虽然就算她注意到,挂着那对巨大化果实,双眼视线也是看不到异状的。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弥生发觉到自己的视线不断摇晃。
原本她还以为是不是自己跟巨做太多近距离接触、导致自己眼花了,不过当她听到地面传出的连番低鸣,加上马匹似乎也被吓到,导致巴抓着缰绳手忙脚地驾驭,两人才避免从码上跌落。
不过,因为巴的骑术没有好到哪里去,几个纵缰绳的动作大了一点,双手过於用力,直接导致的就是前双因为反作用力,就像甩巴掌那样直接呼到弥生的脸上。
「呜!呜!」
「抱……抱歉,姊姊不是故意的……」
就因为巴不是故意的,所以才更让弥生火大。不管房再怎麽软,两颗弹甩过来的重量加速度可是相当惊人啊!
弥生的脸颊红了一片。痛是会痛,但这也让她清楚判断,并不是因为姊姊的摇,让自己产生视觉上的错觉,而是地面正在震动啊!
总而言之,现在不是顾虑到女生心中那股微妙的愤怒情绪……弥生打算找出异变原因时,巴突然缩起身子,把弥生整个搂在自己怀里……就像是守护着宝物一样,把妹妹的脸到沟里面去。
「姊姊,这到底是怎麽……呜……」
弥生还不明所以,自己的脸庞就完全被左右夹着,软绵绵的脂肪,即使透过巫女服,也能觉到个十成十。所以,弥生不只是埋在部里面,应该说就算她想动也动弹不得,虽然很舒服,但是这样子本无法呼啊!
就在弥生为了找寻空气、小小头颅左右挣扎时,巴紧紧抱着她说出示警。
「小心!」
「呜~~」「嗖!」
耳边传来一道锐利的风切声。
听到这个声音,弥生挣扎的动作立刻定格……与其说她停止挣扎,不如说现在她是真的吓到了肌肤也不自觉渗出了一层薄汗。
风切声速度来得相当之快,简直就像是上级巫女挽弓出的响箭从耳际飞过那样,耳膜阵阵发痛,也就是说……
这瞬间,弥生才知道巴为什麽突然把她搂在怀里因为风切声过去之後,跟着出现的是一道能量风暴,从森林出口方向吹了过来。
弥生自己的头虽然被保护得严严实实,可是从风暴吹过身体、肌肤冷汗蒸发掉、所泛起的那股焦痛,她就明白姊姊所做出的判断相当正确对於巴来说还没问题,若是弥生自己来抵挡的话,肯定会被能量震得七晕八素的。
等到这道能量风暴过去之後,弥生觉到搂抱着自己的力量放松下来,她才从沟中「拔」出了脑勺,然後大口大口呼新鲜空气。
好不容易呼平顺下来,弥生拉长了脖子,从那对巨的前端探出脸庞,想要跟姊姊说一声谢谢巴的表情却是相当严肃,眉头微微皱着,双眼直视前方,似乎是看着什麽东西的样子。弥生见状,反地僵住了……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姊姊,就算正面承受能量风暴,身体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身为斋十五名大御巫的巴,若是连此种风暴都无法扛下来,「月夜野」这个古老姓氏就可以拿去当柴烧了。所以,巴现在脸上挂着的严肃表情,反而更令弥生无法想像,难道姊姊发现了什麽吗?
「姊……」
「唔!」
弥生才刚要开口,巴全身就忽然一阵剧烈颤抖,直接一跃跳出了马匹,以优美姿态落在前方地面。同时,巴把手探进了巫女服的领口,掏出了四张符咒,嘴巴还没有念出咒语,符咒就彷佛得到了指令一般,自动飞到巴的前方,在四个角落凭空虚浮着。
「姊姊……」
「听好了!坐在马上,绝对不要离开一步,知道吗!」
巴的手腕翻几下,弥生也不知道姊姊是怎麽做的,只看到那双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竟然已经握上神乐乐器?神乐铃。
弥生赶紧伸手将嘴巴捂住……却又在下一刻瞪大了双眼。因为平常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悠闲表情的姊姊,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以仁王立的姿态站在妹妹身前。
「……」
此时,在她眼前的这位巫女,身上散发出沉稳持重的气势,映在弥生瞳孔之中的,除了那对即使受到背部曲线遮掩,却仍在涨得从两侧了出去的巨大脯,还有就是不辱「大御巫」这个名号,成风韵的女身影。
身为弥生的姊姊,巴自然拥有与弥生相当神似的五官,只是妹妹的头发,就同火苗初生一般的鲜红,巴的发却像是有着黑夜寄宿其中,足以深深引人的深邃黑发。
然而,若说之前的巴,是一名疼着妹妹、飘散出治癒气息的天然巫女,那麽现在的巴,就是将所有女的魅力发挥出来,顶着前一双豪,手握神乐乐器的大御巫。
此时,地面再次震动,而且晃动得比之前还要厉害。「轰隆轰隆」的声响,将整个地面得摇晃不已,森林树木也跟着「嗄嗄」作响,拼命想要稳住赖以维生的地盘基。
弥生坐在马上,但她没有练习过骑术,加上地面晃得相当厉害,虽然部也跟着晃出从未如此烈过的摇,觉却是随时都会从马背摔下去的样子。
巴的右手轻轻垂落,神乐铃在红裙旁边大约一个拳头的距离,左手横在两个头的中央也就是靠在两座高耸山峰的山脊处,神乐铃如同另一座小山似的,随着巫女的呼缓缓起落。
弥生一言不发,应该说她无法开口,因为看到姊姊的这个架式,就知道她要做什麽了。
这个时候音量并不响亮,却完全把地面震动声盖了过去的铃声,突然冒了起来。
四张符咒发出强光,开始了!
「铃……」铃声从沟中凭空而生,美妙的音符挟带着房的香气飘散到周围,然後,「啊……」
先是几声铃音高高响起。
右手不动,只以左手挥舞神乐铃。
虽然从弥生的角度,看不到神乐铃究竟怎麽挥动,但是每一次的铃声,都会让到从背脊两侧出来的房,往上抛出一个惊心动魄的角度,然後再重重地坠落,最後靠着巫女服的弹让部归位。
如此的视觉震撼,彷佛从视觉延伸到听觉,就像听到两个圆弧跟空气摩擦的声音。虽然明知道巫女服经过特殊设计,绝对连这种程度的甩动都有考虑进去,但弥生就是会忍不住担心,布料究竟有没有办法承受得住那对份量十足的物体。
接着,右手划过了部,弹了一下,举到了头顶的高度……用力挥落。
「砰!」
部大大摇动,宣告神乐开始的铃音,震撼着弥生的耳膜。
两种音质相同、节奏却是截然不同的神乐响音,接连不断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的音符伴随着符咒光芒、轻启朱,清纯的歌声开始出来。歌声并没有赋予任何词意,只是以自然的旋律,乘着弥漫在空气中的清新香,画下巫女虔诚的无垢心绪。
这段歌声极其纤细,却在地面不断传出的震动声中,紧拉住神乐铃奏出的响声营造出无法忽视的存在,抑住可能出现的混,进而使人心情恢复平静。
然而,此时一道锐利无比、简直触面生痛的风切声,再度如同箭矢一般,在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穿越消失到彼方。
弥生脸上重新出现不安神,因为这个风切声代表什麽意思,她自己才刚清楚体验到。
但是,几乎是在风切声消失的同时,一段歌词就像是预料到这个瞬间,填补上了空隙歌词弥生曾经听过,此刻的受却是截然不同。
等到弥生再次把注意力放在姊姊身上,心中更是不由得发出了惊叹。
分趾鞋袜往前踏出,终於开始了舞步,随着歌声加上字面意义之後,除了保有原本的纤细之外,还注入了另外一层不同的变化。
四张符咒此刻发出最为耀眼的光芒,彼此互相连结,在巴的前方,构成一张几乎化为实体的防御结界。
大御巫跳出了舞步,口巨也因此抛得更为厉害,一次次的节奏敲奏,都像是随时要从巫女服里蹦了出来,不知何时溢在听者鼻腔的上等香,刺着官神经,使人心情相当平静,双眼却一刻也不敢移开,就怕遗漏了什麽画面而留下腹遗憾。
歌声串起了整个旋律,嗓音未曾间断,而是将神乐协调到巫女想要的境界,甚至让人觉得之前那阵乐曲,只是这段歌声的前奏。
「昔奈良八重樱,今朝平安九重霓……」
神乐舞就此奏起,弥生也才重新看到巴的正面,看到姊姊口那对高山……
竟然彷佛雪水融化一般,有润的痕迹从两边头慢慢扩散开来。
序章下我因主人的歌声而来
弥生坐在马上,小小的头颅往四周观望,却只看到周围的树木全部都歪向一边,受到能量风暴的袭击,温度瞬间变化所致,枝叶水分迅速遭到乾,颜变得乾瘪枯黄。
只是,弥生全身笼罩在符咒的光芒之下,不只是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整个人还变得神奕奕,算是这几天下来状态最好的时候。
她轻轻动鼻子,没有任何不快觉,反而闻到甜甜香无论是多麽高级的糕点,都无法比拟的香甜气味,薰入了鼻腔深处。
弥生小时候枕着姊姊的部睡觉,那是最为舒适的枕头,靠着靠着还会有一股香气,慢慢哄着自己进入睡眠。
而现在所闻到的气味,比那时还要强上几倍随着巴那件巫女服,高耸山峰尖端的润痕迹慢慢扩大,气味也渐渐地越来越浓。
不知怎麽,弥生脑中竟然浮现了「牛」的印象,有着黑白耳朵和细长尾巴,房充盈着美味水……
这种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深山里,再怎麽样也不可能会突然冒出一头牛,但是直窜鼻腔的这股香,印象却又极为鲜明。
由於神那教主张「种族共存」的缘故,斋巫女之中,除了像巴这种、一旦到达巨化年龄,会同时加上母属的纯血族之外,还有一些以魔牝牛为主的其他兽人巫女、以及非人种族的魔族巫女,而且都能够分泌出母,不如说,不具有母属的巫女,在斋中反而比较少数。
用母制造出的各种食物、加工食品,总是会出现在神那教用餐的餐桌上,以母为药引的魔法药,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梦幻逸品。
弥生虽然没有亲眼看过魔牝牛的神乐舞,但若是综合以往听过的传说来看,或许巴反而更能把「神乐」演绎出来吧就算没有亲眼看见母,光凭这股香就能说明一切了。
姊姊巫女服口极为惊人的起伏、以及很难不去注意的圆润顶端,若是贯注神去看的话,还可以发现两侧各有一个小小凸起,从中心部份散出润痕迹,一点一点地把纯白布料薰上香味。
「昔奈良八重樱,今朝平安九重霓……」
再次耳闻这段歌词,弥生连忙把注意力拉回来。
「神……神乐……」
发觉自己下意识吐出声音之际,弥生用双手掩盖住嘴巴,脸颊也由於害羞而略显娇红。
虽然因为神乐的特,不管旁人发出多大声音,神乐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但这是从神乐巫女的角度来看。
弥生并不是献出神乐的巫女,而且受到巴的结界保护,现在她不必担心自己安危,只需要闻着香,静静倾听神乐就好,如果自己随意干涉这段神乐,反而会出现反效果。
既然打定主意,弥生就睁大了眼睛,把姊姊的舞步映入眼帘最深处;耳朵也竖了起来,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音符。
四张符咒发出强光构成了结界,在神乐的助力之下,甚至可以说形成了一面巨大的「盾」任由能量风暴如何肆着森林,位在结界後方的巴,还有弥生,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能量风暴撞上了结界,瞬间就被卸到结界影响范围的外侧,以跟原先丝毫无异的冲力,撞到两名巫女身後的大片森林,树木一排一排地扫落,但连一片落叶也没落到巴和弥生的身边。
巴的手掌抓住神乐铃,作为伴随歌声的主轴,放出与结界相同的深红光芒,红裙之下的修长双脚,轻踏舞步转个身,身体与巨画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同心圆,从头前端分泌的香甜甘,顺着浑圆曲线从部前方甩了出去,消失在空气之中,只留下那股浓浓味,直如梦幻……
虽然不太明显,但巴隐隐以逆时针的舞步在结界後方画圆,随时注意着结界可能不稳的地方,铃声就立刻将缺口填上。
还有那首歌。
「昔奈良八重樱,今朝平安九重霓……」
具有镇魂力量的歌声,一首引领整个神乐舞的歌,由巴缓缓唱出,进而扩散到整个结界。
曲子不需要用到什麽技巧,不过经由这种纯粹的歌声昇华之後,整个被带到一种完全不同的境界。
弥生仔仔细细看着,姊姊身上散发出的光辉,虽然并不刺眼,却是令心头暖烘烘的这就是神那教大御巫的神乐舞!
作为神那教名门——月夜野家的一份子,弥生自然也是从小就学习着神乐舞,但是她却始终无法跳出属於自己的神乐舞。
到底跟姊姊的差异在哪里呢?弥生仔细思索着。
先不说巴那对巨带来的震撼视觉效果,那并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追上的分量,两团快要跟自己头颅一样大的球体,想必不只是「十五岁生?巨化」这个原因而已。
光是听到曲子的旋律,她就已经被这曲神乐舞深深动弥生知道这是最大的差别。
如果不论部大小的话,弥生身为巴的妹妹,歌声没有什麽差别,论起舞蹈,弥生自小就跟着巴学习,学到的也都是相同东西。
到底什麽是我的神乐舞当中没有,而姊姊却明白掌握住的呢?
一旦能够明白这点的话,或许弥生也能跳出神乐舞了。
只要是音乐,必然有其必须齐备的条件,神乐除了表现形式之外,本质是献给神明的歌舞,也是在表达巫女对於神明崇敬的诚意。
若是更进一步说的话,就是藉着神乐、传达出巫女自己的内心,那麽,究竟是什麽要素,使巴的乐曲昇华为神乐舞呢?
这麽说来……
这首曲子,传达出了巴的内心,那一串毫无杂质的音符,驱散了听者内心可能的恐惧,重新带来指引前路的光明,尽管节奏轻轻柔柔,却有着如同寒冬之火那般的温暖,甚至令听者脑中产生出鲜明印象。
那是某个人的身影……尽管只是藉由神乐表现出来,只能在脑中描绘猜测,但那份存在却是这曲神乐舞的主轴。
所以,这也更道出了巴不为人所知的一面尽管神乐确实如同她平常的个那般,令听者深深受到歌声之中的包容,但是从那缭绕耳际的音符之中,弥生却又觉到些许异样。
与其说是姊姊的神乐,造就出「那个人」的印象,不如说是姊姊渴望着「那个人」用音符谱出自己心中的思绪。
只有明明白白、没有任何虚伪的思念,才足以创造出如此鲜明的印象,所以这种出现之际、就随即消失的神乐,更是能够令听者为之动。
想到这里,弥生心头重重一震。
「昔奈良八重樱,今朝平安九重霓……」
这段歌词……
年代相当遥远,是神那教先祖?平氏从之本迁徙而来,记录在历史之中的和歌。
弥生自然听过这段和歌,也听过许多的赋歌形式,却是初次见闻谱成神乐舞的样貌,不过……
「姊姊这次离开京都,就是为了找到自己的主人啊。」
弥生脑中突然想到这一句话。
原本弥生还没有注意到,但是眼前姊姊献出的神乐舞,却让她清清楚楚地觉到,什麽才是神乐舞的真正样貌。
弥生低头想着,这就是姊姊……神乐舞的原貌吗?想把神乐舞献给「那个人」吗?
主人吗?……如果,我也能找到属於自己主人的话……
就在这一刻……
「弥生……弥生……」
「……」
「弥生!」
「啊!姊姊……」
听到巴突然出声唤醒自己之後,弥生才惊觉过来,抬头望向自己的姊姊。
不知何时,藉由巴的神乐舞,两名姐妹已经撑过了能量风暴。
看到姊姊那双带着关心、凝视自己的双眼,弥生不开口问道:「姊姊……您还好吗?」
「嗯?我怎麽了吗?不过就是跳了一曲神乐舞而已。」
「一曲神乐舞……是吗?」
不是那麽简单吧!
单单只有追求正确、追求舞蹈技巧,对於巫女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献出神乐之时,必须掌握所有可能产生变化的因素,神更不能出现过份波动,让心灵始终保持虔诚,才能跳出一曲完美的神乐舞。
也就是说,如果巫女脑子里还在想着该用什麽样的歌词、用什麽样的乐器配合、舞出怎样的舞步……之类的种种问题,反而忘了把「初衷」表现出来,那就偏离神乐原本目的了。
每个时空都不会完全相同,所以巫女必须在跳出神乐舞的瞬间,下意识地把呼、节奏与环境完全同化,如此才不会受到任何偶然影响,而影响了神乐舞的效果。
那并不是只靠练习就能做到的。
虽然巴嘴巴上说着没有什麽,试图轻描淡写带过这个话题,但是那股抑不住的声音,弥生耳朵听得相当清楚。
「……呼……啊……嗯……呼嗯……」
在刚刚抵抗能量风暴的过程中,巴显然消耗了大量体力,却也因此造成有点力、却又无比的息声从喉咙中飘了出来。
而且,有问题的不只是声音,还有口那对不断散发人香气的浑圆物体每一口气,房就会跟着抛一次,然後弥生自信心又会跟着遭受打击一次。
「唉呀……巫女服……」
由於跳了一曲神乐舞,头发变得有些凌。
巴以优雅的动作把头发往後拨,却有些头发黏在巫女服凸起的部份上,而且像是了水分,反出妖光芒,看来是因为部渗出母,并且染上头发的缘故吧。
就这样让头发黏在部上,实在不太好看,巴只能用手指在部上游移,把头发轻轻拨掉,还有一些不知何时、跑到沟中的发丝,就必须伸手探进去拉开了。
凭那两团的分量,非常适合夹住某种柱状物……弥生以冷淡的视线,狠狠瞪着姊姊那对房,由於内心遭到严重创伤,所以她更是不想看向自己的部。
「巫女服都被了,怎麽办呢……?」
为了看清楚巫女服的状况,巴缓缓把手伸向领口,这个动作导致不自觉地夹住部,如此部反而更加集中,像是刚面团发酵好一样鼓鼓的。
或许因为巫女服是在房中央附近的原因,只听到几下细细的摩擦声之後,白花花的就这样了出来。
「!」
为了所剩不多的自尊心,弥生以几乎扭伤脖子的速度转过头去,不过光凭那一瞬间瞥到的水画面,就足以令她气到连眉都高高竖起了。
明明是亲姐妹,为什麽部差距会如此悬殊呢?
「唉呀……唉呀呀……」
没在注意妹妹反应的巴,低头看着自己的部,歪着头、以很苦恼的语气说着。
「糟糕……没有替换的巫女服了……弥生,你的巫女服可以借我穿吗?」
「乓!」弥生脑部像是再度受到一次重击,她脸悔恨地咬着牙,好不容易才勉强缓和心情,挤出了回答。
「姊姊……你到底要撑坏我几件巫女服才会甘心……」
「咦?可是……口黏黏的,实在很不舒服啊。」
「既然知道献出神乐舞时,部会跟着分泌母,就应该绑上布才对吧!」弥生按着额头说道。
就算部再怎麽不合常理,巫女要绑上布,本来就是基本常识除了当作内衣的功用之外,也是要拿来收过多母的。
不过,因为布必须紧紧勒住房,对於巴这种大到过头的房来说,呼会相当不舒服,所以平常巴能够不绑布就不绑。
如果不是弥生早就知道姊姊这种个,多带了几件巫女服的话,恐怕巴早就没有衣服能穿了。
「姊姊……我拜托你,做事情的时候,能不能替周围的人多想想?」
「咦?我一向都是很谨慎的啊。」
「……姊姊,你没有任何自觉吗?」
「什麽自觉呢?」
总之,就是这麽回事。
因为有弥生在背後负责收尾,才导致巴本没有任何反省的意思。
即使弥生现在心里状态已经接近抓狂了,却也还是叹了口气,从行囊之中拿出之前洗好的巫女服,再让她找个隐密的地方换上虽然森林被能量风暴铲倒大半,也还是不愁没有换衣服的地方。
「姊姊?」
弥生正打算把洁净的巫女服递给巴时,却看见姊姊的表情突然变化。
「嘘!」巴伸出食指点在嘴巴前面,示意弥生保持安静,做出这个简单的动作,整个人的气质却有如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就像是之前献出神乐舞那样,有种神高度集中的觉。
大御巫站在原地,闭上双眼,屏息倾听传到耳边的声音,「弥生,有听到什麽吗?」
「咦?」
听到巴的提醒之後,弥生才跟着紧闭双眼,并且竖起耳朵。
「……这、这个是?」
的确有种声音。
应该说,那听来像是歌声。
歌声相当微弱,如果不是向巴那样,把所有神集中在听觉的话,肯定就会遗漏了吧。
「姊、姊姊?这该不会是……神乐?」
巴没有回答弥生的问题,只是闭着双眼,仔细聆听耳边微弱的声音。
然後……
「声音从那边传过来的……这种觉、该不会……时间正好!」
巴自顾自地不停说着,而且像是着了魔似的,兀自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听到姊姊的脚步声,弥生张开了眼睛,却发现巴已经跑得老远,而且方向正是森林的出口。
从背影来看,巴的脚步相当焦急,这还是弥生第一次看到姊姊全力奔跑的速度没想到顶着那两团重物,竟然还可以跑得这麽快!
甚至可以觉到,巴此时完全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冲动,只想快点到达声音的源头。
「这个声音……对姊姊来说有如此重要吗?」
弥生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立刻纵马追了过去。
等到她终於跑出森林出口时,却发现姊姊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地站着。
「弥生。」
听到巴的呼唤,弥生只好下了马,自己走到姊姊身边。
「姊姊,到底怎麽回事?」
「前面。」
巴伸手指向前方。
顺着姊姊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弥生才发觉前方正是一片山谷,从这个地方,可以眺望到山谷的全景。
不过,看到山谷的景象,却让弥生更加疑惑了。
那是一片红山谷。
「那是血。」
「血!」
虽然巴的声音听起来没什麽不同,但这个答案却让弥生头上冒出冷汗。
没错,若是睁大眼睛仔细去看的话,可以看出那是无数的血点,而且不自觉动鼻子所闻到的气味,也诉说了这个事实。
只有空气中被血点填,才足以把空间染得通红,随着风舞动,血点与血点彼此结合,还创造出一种印象。
樱花……此时正是樱花的季节……
「仔细听着。」
「咦?」
「你也可以听到吧?那段歌声。」
弥生望了身旁的姊姊一眼,然後再度聆听耳边的歌声。
「人间五十年,与天地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怀於心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这段歌词,他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但是旋律却完全不一样,化作了演奏之人自己的神乐。
从来没有任何音乐,能够像这首曲子,给弥生如此深刻的体悟,彷佛此时此刻,她才真正理解了歌词的涵义。
那是象徵离别的歌曲,对於悼念已逝之人,是再合适不过的曲子。
他依稀听见歌曲中寄托的眼泪,鲜明得像是用眼睛所看到,但是,弥生可以想见,唱歌之人想必不出任何一滴泪珠,神乐,或许是发情绪的唯一方法,没有这般悲伤的心灵,是唱不出具有此等清澈的神乐。
跟巴质完全不同的神乐,带给弥生的动,却是之前的好几十倍。
「修伊?尔萨德……我的主人……」
听到巴下意识吐出了这个词语,弥生突然有如从睡梦中惊醒那样。
这……就是姊姊此行目的吗?
两人双眼紧紧盯着,红山谷之中,若隐若现的那道人影。
「主人……主人……我一直等着这首歌……」
「啊!姊姊、等等我!」
不久,巴终於忍耐不住心中的动,迈开脚步,朝向自己期许之人跑去。
弥生也没有一丝犹豫,立刻抓着姊姊巫女服的袖子,跟着上去。
「报告,教皇国?黑鹈骑士团全灭,原先朝京都进军的各路军队,也纷纷撤退了。」
「辛苦了。」
「月夜野巴已经跟修伊?尔萨德接触,并且顺利完成认主仪式。」
「呵呵……想不到竟然是月夜野家先出手啊。」
「当主,这下子该怎麽办?原本打算等到千早巨化之後,才好把修伊拉拢过来的。」
「不用担心,修伊还未觉醒,就当成先借放在巴那边,让她好好享用一顿,当作是给她的谢礼吧。」
「可是……」
「反正,想要获得力量的话,还是必须向我平家低头,到时还不怕没有机会吗?」
「原来如此,放长线钓鱼吗?」
「如果太简单就得手的话,岂不是一点趣味都没有了?立刻就把状物含在嘴里,是一种趣味,慢慢去玩、等到最後再让其在嘴里,不也是一种趣味吗?」
「您真是恶呢。」
「平家八百年之悲愿,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修伊?尔萨德将成为斋之人,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第一章滴落鲜血的理想
「纵使刀身染鲜血……如果前方有着人魔共存、有着人人能够安心生活的新时代……我只是为了这个目的而活。」
「既然如此,请让我发誓吧!我发誓永远效忠於您,成为吾主之盾,吾主之剑,我必击败所有阻挡眼前的敌人。」
「主……主人……啊……啊……啊……对,就是那里……好深……好深……啊啊……」
关上纸门之後,就连洒落下来的微弱月光都被遮掩,数十个榻榻米大小的房间,只有燃起一盏灯火,当作是最低限度的照明。
燃烧油脂,灯火无风自动,红火苗摇摇晃晃,墙壁上挂着的挂轴,简单写着几个大字,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字迹却显得若有似无。
放了地的书籍,从侧面来看,有页面泛黄的陈旧经书,也有才刚写好不久的漂亮卷轴,勉强可以看出分成两堆,只是不知道分类的依据究竟为何。
若是将视线拉远一点,可以看见全新的榻榻米上,投出了两个长长人影,彼此一起,其中一个影子不断地上下抛动,上半身凸起了两个圆弧,拉长成为略显笋状的圆锥形,圆弧顶端还窜出了两个顶点,摇晃的幅度更加惊人,更加奇妙的是,两个圆弧明明只是黑影子,却在来回地摇晃之间,创造出无与伦比的引力,刺着最为原始的望。
「呀……啊啊啊啊…………跟子亲吻着……呀啊……嗯嗯……这种觉……」
房间虽然黑暗,气味却是很浓很浓。略带着铁锈的气味……令人鼻腔不自觉地颤动。
「血!」脑中自然就会描写出这个字,也就是「血的味道」、「血腥味」然而,这跟一般人脑中所理解的又所有不同,那股气味相当沉重,而且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黏腻。
如果是长年在战场上打滚的战士,想必就能分辨出来了吧!只有鲜血不断累积,血迹乾涸之後又重新覆盖上一层赤血,层层叠叠不知道几次过後,才会营造出此种使房间更加黑暗的力。
「主人……对……对……头……用力……再用力点……呀啊啊啊啊…………部……整个身体好热好热啊……」
房间虽然勉强靠着一盏灯火照明,反而导致整个空间显得更加模糊不清,但有些东西,存在是不会遭到抹灭的。
比如说,房间中央的那张椅子。
比如说,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影。
若仔细去看,那张椅子有着许多机关,无论是镶在椅背上的许多宝石、构成四支椅脚的特殊木料、贴至靠垫的多张符咒,甚至是刻於座位背面的咒文,都不是临时才装上去的,而是属於本来就有的设计。真要形容那张椅子的话……
整体就像是一个巧妙的封印。
为了抑住坐上椅子之人,体内混不堪、彷佛随时都汇溃堤而出的庞大力量。又或者是……
「……在体内……好……咿……呀……啊……主……主人……巴的那里……舒服吗?」
神那教斋?第四大御巫,同时也是出身於名门?月夜野家,个虽然天然呆,却能奏出毫无杂质的纯粹响音,如同从画里跑出来的美少女?月夜野巴。
作为一名神乐巫女,唱出的歌声始终令人深深着,另一方面,身上散发出的治癒气息,更是将神乐升华到神圣境界。
然而……如今她的双腿却是左右张开,下半身的裙褪去大半,只剩一截勉强挂着左小腿,即使房间昏昏暗暗,却似毫不减一双美腿的纤细美,由於平时腿部肌肤极少有机会能够出,没有任何一丝伤痕,此时任由昏黄灯光打着,却更有种炫目美,只要动作稍微烈一点,裙想必就会掉落了吧?
巴跨坐在椅子之上,正确来说,椅子已经被一个男人坐着,所以巴是跨坐在那个男人腿上,她双脚紧紧夹着男人的部,双手也紧抱着男人的头颅不放。
深深入大御巫的体内,从道口出,打了巴的大腿,呈现数条轨迹缓缓至小腿,最後滴落在榻榻米上,隐隐形成一个小水漥.巫女如同樱花的瓣,此时更是显得鲜红滴,只是原本应该唱出美妙歌声的喉咙,此时却出縻之音,从身体深处扬起强烈快,构成破碎的只字片语。异物埋在体内,直接迫着稚膣道,阵阵电直窜大脑,令巴不自觉地吐出香舌,舌苔黏附许多口水,彼此一滴一滴汇聚成水珠,从舌尖慢慢打滚到男人的头发上。
「呀……呀……啊啊啊……顶到了……顶到最深处……主……主人……的……进来巴的里面……更多……主人给我更多一点……」
这也是封印的一环。为了把负面影响抑到最小,必须在每次主人完成任务之後,施加封印才行。
巴把主人力量遭受黑暗侵蚀的部份,藉由膣道与互相连结,导引到自己体内,加以净化、收,藉此让主人回复到该有的状态。无论如何,巴都想让主人尽可能保持洁净之身,一切都是为了往後作准备,巴已经做好相当程度的觉悟,只要主人有需要的话,不管几次,巴很乐意献出自己的身体,她极为沉这种跟主人连为一体的觉,也只有在被主人拥抱的时候,才可以卸下斋大御巫的身份,得以随心所,比起终埋首於神乐之中,她还比较喜像这样子奉仕主人。
从下体传来酥酥麻麻的觉,一股力量跟着进自己体内,巴必须在快的之中,设法维持住自己清醒,把力量加以净化,成为自己神乐的一部份收主人力量越多,跟主人的羁绊将会更加坚强。
虽然斋的其他大御巫们都知道巴在认主之後,神乐产生相当大的改变,但应该没有人会想得到,巴是用这种方法增强自己的实力吧!
「啊啊啊……啊……啊……呼……嗯……好……好舒服……主人……巴的主人……」
由於巴的歌喉本来就极为杰出,此时更是放开拘束,享受和主人合的每个时刻,令人脸红心跳、足以瞬间扼杀理的娇声,不断从巫女的喉咙中诞生出来。
巴扭动着身躯,想要让深深埋在膣道内的能够碰触到自己较为的地方,每一次的亲密接合,都让她愉悦地放出声,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分别从嘴两侧呈现透明细丝了下来。
除了主人之外,这个房间肯定就没有其他人了,即使如此,一些最为隐密的地方,直接在空气中袒着,还是会令巴觉到不好意思,整个脸庞也是完全通红。但是,一想到能够被主人看着自己的肌肤,而且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巴就把这些丢脸情绪抛到脑後,把自己最为美丽的一面展现在主人面前,动作虽然有点笨拙,但是心意相当纯真,努力想要取悦主人。
膣道紧紧夹着不放,随着巫女息声的高低不同,壁的力也会跟着改变强弱,弥漫於狭窄空间的体,除了温暖之外,更带着刚刚好的黏稠度,就像是胶水那样,把黏在里面紧密结合。
巴的双眼没有一刻离开主人,她怜惜地摸着主人头发,抱住头颅就往自己的部里面,挤变形,却没有任何痛楚,反而是一阵阵几乎令理智为之崩溃的快,宛如汹涌袭击大脑。
「巴……巴……」
「是,主人……呀……巴在这里!」
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沟中传出,巴勉强自己忍耐出源源不绝的快,撑起意识,低头看向自己最的主人。同时,部动作虽然减慢,但是并没有停下来,在道内进进出出,骨与的敲击声带着某种节奏,水声也当作伴奏响起。
巴的眼神意蒙胧,意识勉强维持住,眼珠映照出主人的身影,看着深之人,泛起一层薄薄水雾,深黑的睫,竟然显得有点微微发亮。
虽然主人身上没有一滴鲜血,整个房间却飘散着明显血腥味,即使如此,巴没有任何惧怕觉,反而把双腿张得更开,方便撞击自己,受到头每一次的颤动。
这种随时都可能令巫女失神的快,到简直就快要翻白眼,却因为双手环抱着主人,让巴溢着充实,也才能持续保持大脑的运作,不致於在朝之间失自我。
正因如此,在听到主人的声音之後,巴就立刻作出回应,张大耳朵,深怕听漏主人任何一个言词。只是,自从跟主人缔结契约之後,巴就再也没有听过主人充神的声音,总是像现在耳朵所接收到的,极为沉重、彷佛遭受重重枷锁抑的话语。
「下一个任务……黑信封……来了吗?」
「是……是的……呀啊……呜……呜嗯……主人……才刚刚……刚刚完成任务……而已……」
听到主人的问题,巴委实到心痛不已,正是因为不想被主人这麽问,她才会想要藉着奉仕,多少让主人能够展笑容。不过,终究还是失败了啊……主人的内心始终不曾改变。
「既然失败,就算不能看到主人的笑容,至少……至少也要目睹主人舒服的表情,用自己的身体让主人暂时遗忘掉痛苦吧!」
想到这里,巴以比之前更为烈的动作,双腿把主人的部勾得更紧,像是要把整没那般,把椅子得「嗄嗄」作响。
「啪!啪!啪!」
忽然觉到强上数倍的力,令修伊不自觉地发出闷哼。
「呜……巴……怎麽突然……」
「主……主人……巴夹得舒服吗?呜呜……呃……呀……啊啊……请……请主人不要担心……呀……巴……啊啊……会替……主人……处理好一切的……」
「说得也是……有巴在我的身边,真的能觉到放心。」
「主人……主人!」
修伊吐出的那一句话,令巴攀向了小高,眼白大大睁开,舌头彷佛追求着某物那样吐了出来,全身兴奋得颤抖不已。
奉仕,追求的不就是如此吗?
突然,巴发觉到自己被修伊紧紧抱住,房比起之前更加燥热,腺急忙分泌汁,供应给之人。膣道被左右撑开,壁此时正是最为之时,不受控制地飞溅而出,浇染在连续撞击顶点的头之上。
「啊……啊……啊……底部……到底了……嗯……嗯嗯……主人的…………呀……觉得好清楚……比刚刚……更硬了……啊……啊……」
巴每一次的吐息,都在昏暗烛光的照之下映照出一团白白薄雾,身体染汗水,彷佛全身力量都跟着汁到修伊口中。
好不容易跟上节奏之後,巫女才低头看着自己头、自己发誓效忠的深之人,脸上浮现幸福笑容。
「巴……可以陪我到最後吗?」
「主人……主人……呀啊啊啊……嗯嗯……无……无论什麽……呀啊……时候……巴……巴都会跟随主人……」
「纵使……我的双手染血腥吗?」
「我会跟随主人……直到永远……」
「请主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绝对!」
巴像是自我催眠那般地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然後跟随送频率,让房在主人脸上一跳一跳,并且摆动自己的部。
那幕情景,依旧清楚映照在巴的脑海,伴随着某种牺牲,才得以达成自己心愿……得到发誓效忠的主人。还有,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一首歌……如果能以神乐铃搭配奏出的话,能够成为何等一扫人心的神乐呢?
等到收起了乐器,身体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房因为奏出神乐的副作用,从腺深处扬起的疼痛渐渐抚平,头停止分泌母,女体香气慢慢散去之时……取而代之的,是腥风醒了鼻腔,眼前所见唯有一片血红。即使是数万人相互厮杀的战场,可曾重现过如此单调颜?
在那一天,出身於神那教名门?月夜野家的姐妹巫女,月夜野巴、月夜野弥生,在一曲神乐之後,看着不远处的深红山谷,全身战栗不已,就像是第一次跟乐器邂逅那般,有某种蠢蠢动的觉从身体深处涌上。
不,应该说,她们是看着山谷中的那个人……看着任由血雾染红己身,身影宛如徜徉於樱花花海之中忽明忽暗,唱出那首音量不大,却能够直达巫女耳际的歌。
那是象徵离别的歌曲。巴依稀听见歌曲中寄托的眼泪,鲜明得像是用眼睛所看到,但是,她清楚得很,唱歌之人想必不出任何一滴泪珠。
为了让修伊?尔萨德成为自己的主人,巴坚信做得绝对没错,为了表现得更像样点,甚至还派出了几个人出去送死,只是,一旦亲眼目睹,这个牺牲对於主人来说,实在是过於沉重了……更何况那是巴强加到主人身上的意愿。
即使要付出自己的命,也一定要守护主人,巴如此下定决心……为了能够让主人再次展现笑容。
至於之後的未来,只能拜托弥生了……如果是自己妹妹的话……
巴连续做着深呼,原本就相当的房,也跟着上下起伏,虽然空气中充了血腥味,她也毫不在意,为的是要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
「如果是这个时候的话,想必就能趁虚而入了吧!一旦主人失去所有依靠,这份空缺……就将由自己填补!自己将能够尽情侍奉主人!」
光是想到这里,巴就觉到心跳逐渐加快,房也再次传来甘美痛楚,那份期待奉仕的心情,简直就快要从头溢出,期待着主人凑在前。
「不行,不行,不行!得先平静心情……必须表现出巫女该有的样子!」
巴紧咬着嘴,拼命抑住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迈出脚步的冲动,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想藉着咒语让腺能够暂时停止分泌汁不过,她双手叉捧着房,虽然能够减轻身体负担,却反而让部更加突出了。
站在巴身旁的弥生,则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神,来回看着深红山谷,还有姊姊那副因为忍耐涨红的表情好不容易跑出了森林,主人就在山谷之中,姊姊为什麽要站着不动呢?姊姊已经停下神乐舞,为什麽身体又飘出香味了呢?
不知道站了多久……等到风重新飘进山谷後,巴才着再次充汁的部,和弥生一起走向山谷巫女服在前撑得半天高,完全浮贴着房肌肤,就算面对血雾,那股汁香味却依旧相当明显。
那抹属於部的特殊弧度,即使用尺一笔一笔也无法完整描绘看来,巴的心情虽然平静下来,房却很老实表现出巫女的思考状态啊!
修伊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只记得扭曲变形的强烈冲动,瞬间占据了整个大脑。
「杀死眼前的人们吧!」
「如果无法逃避,为何不尝试令自己陶醉其中呢?」
「噬所有人的命运,并且活下去吧!」
住口!
「不,应该认清现实的人,是你自己。」
「有必要埋没於虚伪吗?发挥力量,挥动手中的剑吧!」
住口!给我住口!啊啊啊啊啊!
为了摆这股冲动,修伊只能唱出那首歌,藉由声音盖过那声音,一遍又一遍躲在歌声的巢之中,即使前方只存在着冻心彻骨的冰冷……
等到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他只能无言地望向天空。那对瞳孔映照出一片昏黄,当中受不到任何怒气,悲伤也不见其影,有的只是虚无一切思考都已放弃,自然也失去了目光焦点。
右手紧握住长剑,剑身兀自滴着鲜血,无数条乌血汇聚而成的小溪,缓缓窜入地表,将土壤染成腥红。
虽然修伊站立不动,长剑却闪耀着冰冷光辉,即使整把剑染成乌黑,光辉也没有消退迹像,反而像是形成了一个透明剑身,表现出持剑之人的内心思绪。
身上衣服大大几道血欉泼洒过的痕迹,看上去是如此怵目惊心,布料了血浆,黏黏地贴住肌肤,从汗腺一滴一滴出的,不知是汗珠亦或血珠,带走身体仅有的余温。
嘴边唱出的歌声停止之後,音符无以为继,任由腥风吹拂扫,剩下的几许共鸣也跟着消失无踪,即使音质澄澈依旧,却沉重得不令世界接受。
泪了?不,只是鲜血彼此凝结,一颗一颗的在脸上滚落。只因哭无泪。
泪,早已乾了。
修伊虽然早就预料到有这种结果,但当实际碰上之时,能不能够迫自己接受,这又是另外一回事,至於周围倒下的数千具尸体,就是他给出的答案。
任由心中的那股黑雾,尽情驱使不受控制的心绪,这到底是修伊的本?还是疯狂抑之下的反动结果?
昏黄天穿透黑雾,黑雾却并未因此消失,同时,一股淡淡的,像是搔着处的疼痛,跟随黑雾从心脏深处,渐渐往身体其他部位扩散开来,令鼻腔不自觉着周围腥臭的空气。或者说,这股疼痛彷佛一种呼唤,刺潜意识中拼命抑的魔,终於得以解放出来……
为什麽……
为什麽我的心情会如此平静?
为什麽我要杀了这些人?纵使结果无法挽回……
为什麽这种血腥味,竟然让我有种怀念的觉……
昏黄天,渐渐染上几许鲜红,从头到尾冷眼旁观,却散发出难以直视光芒的太,花了许久时间,终於攀过山峰的顶端。在此之前,始终神情茫然的修伊瞳孔似乎恢复了一些余光,耳朵微微动着,过滤出夹杂在风之中的事物。
那是……分趾鞋袜踏着草鞋的脚步声,似乎特地放慢了速度,从远方缓缓走来声音显得刻意为之,像是要彰显其存在那样,直接传入修伊的意识之中。
长剑停留依旧,因为来人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而且修伊也没打算灭口,毕竟,这过不久就会传遍世间,没什麽好掩盖的。
脚步声毫不犹豫,直直地走向修伊所在的位置地面散布着许多兵器、盔甲、尸体,草鞋却像是不当一回事那样,直接踩踏而过。
「铃……」
本来不应该逗留此处的铃声倏地响起,清脆响音不受沉重的气氛干扰,随着脚步声的节奏间或敲击。
纯洁无瑕……唯有这般铃声,连充盈空气的血腥也不敢亵渎半分吧!
仔细去听的话,脚步声有两种旋律,代表来人有两位,虽然音质几近相同,却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分略微颤抖的脚步声,以及掩盖此种失误、甚至巧妙将其化为乐音的踩踏脚步。
不知不觉之间,来人已经走到了修伊身旁,一人稍稍退後,另外一人则是衬着夕余晖,踏上显得乌黑泥泞的混浊红滩,静默不语。
落之前的最後一抹余光,映照在那人的长发上头,光芒被发丝收,隐隐透出闪亮的圆形光环,发尾贴着裙轻轻摆动,描绘出部的弹滑曲线。
「月夜野……」
不用转头,光听那毫无惧的脚步声,修伊也知道来人是谁,直接叫出身旁之人的名字。即使面受到血腥之风的吹拂,那阵神乐铃的声响,还是能够微微刺到耳膜那股特有的白梅香,鼻腔依旧清晰可闻。
即使看见这麽多尸首,还是不肯放弃啊……
「是,主人。」
巴立刻回答,双眼直直盯着修伊不放。
虽然说巴站在修伊身边,但正确来说的话,是站在修伊身後一步的位置,这也是她最为习惯的站位。
跟浑身血污的修伊比起来,那道纯白身影穿越过腥臭血雾,沐浴在夕缓缓西沉洒下的昏红光芒,染为深红的樱花,随着风摇曳飞往空中飘过眼前之际,巴的脸旁没有任何犹豫神。
巴的样子简直像是……把眼前的惨况完全隔离自己视界之外,只捕捉修伊而已。
「即使遵照神那教的宗旨,破显圣,最後也挽救不了任何人。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让自己双手染血腥吧?」修伊开口问道。从对话来看,这句话像是在询问巴,但是更多的部份,却像是在问着自己。
经过声带勉强挤出来的声音,就像是这片落樱纷飞的季节一样,觉虽不刺骨,却也觉不到丝毫温暖。就跟不久之前,传到远方的那首歌极为相似哀悼逝去之人,方能完整表现出来的祭歌。
「并非如此,而是大家把所有的梦想,寄托在主人身上。」
巴的回答相当平静,轻轻柔柔的话语,彷佛引导着稚子寻找出路,拉着旁徨无助之人,眼中出含生命的光芒。
她站在修伊身後一步,即使飘来刺鼻腥臭,她也没有打算退後,前一刻在森林中的焦急神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比起夕还要温暖许多的温柔神情。
「梦……想吗?」
修伊不自觉地重复呢喃,抬头仰望落最後的一抹余辉,空着没有握剑的那只手,指头着渐渐变得乾涸的粉末血块。
他的身上没有一处刀伤,但是身体到处都沾染着鲜血,即使因为烈战斗,魔力大幅消耗导致体温上升,面对那血染的景,整个人还是受到牵连,成为暗红布景最为主要的一部份。
只因为,拥有了力量……
拥有了力量,就必须受到力量摆布吗?
就算是为了报仇,杀了这麽多人又能得到什麽?
只是,眼前事实完全背离了他的愿望,没有收回剑鞘里的长剑,剑尖还留着经过烧灼般的颜,力量剩下些许微光残影,却遗留了极为鲜明的答案。
「虽然主人保护不了这里的人们,但是,主人却背负了他们的命,我能肯定的只有一点,就是主人必须好好活下去。」
巴移动了脚步,修长双腿带着红裙轻盈舞动,发育良好的部,在带下方画出两道紧实曲线,躯体乘着香风飘到修伊面前她觉得有必要面对面,说出自己的心意。
巫女,神那教巫女巴等於诠释着这个名词,彷佛一道圣洁白光,雪白的巫女服被部高高撑起,像是构成了无形结界,浸蚀周围尸体的红光景,在打算接近巫女服的瞬间就受到排斥,并且被少女特有的体香取而代之。
巴的脸颊相当细致,但是一双浑圆深邃的黑眼眸,却寄宿着比起血雾更加灿红、如同火焰熊熊燃烧的生命光芒。
「活下去……」
修伊一脸茫然地回望巴,他不明白巴话中的意思。
活下去?
活下去,堆砌更多的尸体吗?
以巫女的身形,不可能占据视线的所有角落,一块块凹地灌水份形成的红滩、大片大片散落各处的铠甲、布缺口的钢长、搭着箭矢的焦黑合成弓,以及原本使用这些武器的无数尸体,从巫女身後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还有一抹从未出声的娇小身影。
「没错,包括丧命於此地的人们,这些命……主人必须连着他们的份活下去。」
巴伸出了手腕,隐藏在宽大衣袖里面的粉指头,五指微微张开,像是捧着蛋那样,以恰到好处的微弱力道,轻轻抚摸眼前那片溅鲜血的脸颊。
从指尖传出的温柔体温,从尖飘出的白梅花香,从嘴述出的衷实言语,令修伊重新回过神来,双眼直愣愣地回望巴的脸庞。
看到修伊瞳孔似乎恢复了一些余光,这令巴从心底到高兴,因为那对眼珠映照出来的身影,还有在视界中随着呼轻轻摆的部,正是穿着巫女服的自己……但这同样令巴从心底到刺痛,因为她看着自己在修伊眼中的倒影,仍旧是有些模糊,代表眼前之人还是惘不已。
「活下去……继续创造这种悲痛吗?」
「不对!主人必须好好的活下去……为了让悲痛不再降临,为了保护重要的人。」
巫女的声音相当坚决,音质充鼓舞人心的力量,与她如梦似幻、彷佛增添任何一笔就会遭到破坏的纯粹美貌极不相衬,却也因此反而更能撼动事物修伊那颗形似冰冻的心灵。
我连这里的人都保护不了……
我……还有保护他人的资格吗?
明明吃掉这麽多人的生命……还能够活下去吗?
修伊呆呆望着眼前的巴,那双黑瞳孔闪烁着水光,像是能够填补一切,把他心中遭受黑雾侵蚀的部份,重新慢慢填补上去。
巫女挥动掩盖着双臂的衣袖,黑发随着风飘,从巫女服和裙分界的部位,带出了几声直透脑际的铃声巴将身体微微靠近,移动幅度没有多大,但是房前端已经贴着修伊,随着接触面积改变形状。
修伊将剑在地上,颤抖的手掌紧握剑柄,他觉到从那对房和自己接触的部份,缓缓传过来一阵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温暖,刺着他心中潜藏的「某种东西」正面和黑雾做出对抗。
此时,修伊只觉到眼前有道白光晃了一下,那是巫女服的衣袖随着风摆,原本区隔两人距离的血雾,被淡淡的白梅香覆盖上去,随後出现在修伊瞳孔中的,是从耳际泻直下的纤长鬓发以及巴那张不受任何事物污染的纯粹脸庞。
「主人……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麽呢?」
「我想要追求的……」
巫女面对面的问话,令修伊不自觉了一口气白梅香当中,又夹带着些许清新香,令停滞许久的大脑重新运作起来,那股原本遭到舍弃的情跟着涌现。
他看着眼前那双凝视着自己的乌黑瞳孔,那是双能够道出巫女本质,如同铃声洒落风中一般,具有不受任何杂质影响的澄澈心。
自己想要追求的,究竟是什麽呢?
修伊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不如说,他是逃避思考这个问题。
想要追求某些事物,代表着必然会失去些什麽,修伊相当明白这一点,想到获得就必须付出同等代价,这是永恒不变得自然定律。所以那只没有握着长剑的左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彷佛惋惜着什麽,却又像是想把什麽握在手里,拳眼也跟着微微颤抖。
「月夜野,我……」
「是的,主人。」
听到修伊即将开口说出回答,巴更是有意识地把自己的身体往他的膛靠过去,前推挤着衣物,腺立刻传上一股微微刺的酥麻,以及鲜血泼洒过後乾涸带走体温的冰冷触。只是,从尖摩擦过的部份,巴却也觉到修伊那份原本几乎停止的心跳,又重新开始缓缓跳动,并且渐渐跟自己的心跳互相重合。
系在间的神乐铃,随着巫女紧抱男人的动作,摇晃而发出了清脆声响,只是稍微挤就变换了形状,被撑得鼓鼓的巫女服,此时终於染上了血迹,但是巴所觉到的,并非是死者来不及带走的冰冷,反而是一股令头为之刺痛的暖从脊髓直窜回大脑。
「我……我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情……还有不得不去守护的东西……」
「是的,主人。」
尽管声音之中有着惘,不过巴听得非常清楚,这股声音已经不如之前那样乾渴,反而蕴藏着振奋人心的力量。
贴着修伊膛,脂肪画出男人身形,埋藏於部底层的心跳速度,不自觉地跟着渐渐加强,一跳一跳,连耳朵彷佛都能够听到声音似的。
出自於女的本能,巴将自己的身体更加紧紧贴着修伊,光只是这样,就令巴到兴奋不已,腺传来的刺,沿着背脊一次次地窜进脑海。
「背负逝去之人的责任,直到实现理想之前……就算面对着悲哀,我也没有就此死去的理由……不,应该说,我没有掌控自己命的权力。」
听到这里,巴重重点了点头,唯有做出充份觉悟之人才能再度创造出难以置信的奇蹟。所以,巴紧紧抱着修伊,在两团的上方,是一张难以形容、没有什麽能够特地描述所有器官呈现微妙平衡,只要出现任何一个小伤痕,就有可能破坏这份均衡的完美脸庞。
随便巫女的心跳渐渐加速,那股像是经过重重提炼的人体香,从巫女服里缓缓飘出,巴甚至可以觉到,中不断产生鼓动,纷纷往房前端的粉红山巅集中,化为汁了出来。
「什麽是生者需要背负的责任,我原本对此一知半解,直到真正遇上之後,才能深刻体会到……如果这是必然遭受的命运,那麽就只能承担下来……为了不再失去重要事物,让绯红成为前路指引,朝向不再旁徨的道路前进。」
「既然如此,请成为我的主人,成为巫女月夜野巴的主人。」
彷佛祈祷、却刻一切心愿的言语,从轻启的中清楚表达。
言语伴随呼出的香气,缓缓窜入听者鼻腔,摩擦着铠甲的房,前端出了汁,像是被朝溶化的雪水那般,带着情,入眼前那颗寒冰重重桎梏的内心。
虽说巴一直称呼修伊为主人,不过她其实本还没完成认主仪式,只是自行这样称呼修伊而已。
修伊闻着怀抱自己之人的体香,以及那份渐渐扩散到大气中的香,脸上终於出现表情只不过,那是相当困扰的苦笑。
「还是这个要求啊……你可真是不屈不挠。」
「是的,不管主人拒绝几次,我的答案仍然一样。」
巴直直看着修伊,那双像是引几千万星辰跟随的深闇瞳孔,闪烁着炯炯有神的光芒,而且双手拥抱修伊的力气,也不自觉地增加几分。而且,巴还抓着修伊的右手,按到自己的左上,虽然脸颊上挂着红晕,态度却是相当坚决,不容许修伊将手回去。
修伊手中接触到的觉,除了那份惊人的柔软度之外,还有某个东西正在急速跳动想必是巴期待不已的兴奋心志吧!
巫女的部、温暖、体香、美貌,以及一句一句鼓励人心的言语无论修伊自己发生什麽变化,巴的眼神却是始终一致。即使修伊手上染鲜血,周围散布许多亲手屠杀的尸体,巴也没有任何责骂,还是以如同往常一样的态度,请求修伊成为主人。
修伊的手被巴抓着,轻轻放在部上方,手指才刚陷了下去,就生出了一股弹,还有足以融化任何事物的体温,透过巫女服传了出来。
「即使这次再度拒绝,你还是会继续跟上来吧?」
「是的,只有主人的身边,才是属於我的安身之地。」
「呼……」
修伊抬起头来,仰望夕已经西沉的天空。
再过不久就要迈入黑夜了,可以看见星辰开始渐渐闪耀光芒。只是,终究必须朝向黑夜,才有来朝的可能。
「想必,我的未来将会染上比现在更多的鲜血吧……我不知道自己的选择,究竟正不正确……」
「不过,主人已经找到自己的答案了吧?」
修伊慢慢点头,看向直直注视自己的那双瞳孔那是一双毫无动摇、彷佛能够收所有悲伤的慈瞳孔。
柔软长发、以及更为柔软的房、散布在空气中的香,令修伊终於重新展微笑。
「虽然我无法掌握未来,却依旧不得不继续生存下去啊……为了实现托付给自己的理想……所以,从今以後,希望你能够在离我最近的地方,持续带给我这份温暖……」
「主人!这也就是说……」
巴抬起的脸庞,瞳孔渗出了泪水那是喜极而泣的泪水,也是对深之人再次展现笑容的动。
从际传出的铃声,将两人彻底连结在一起。
即使失去了所有,世界也不可能就此停止走动,就算道出再多悲叹,只有过去是无法挽回的。然而,正是因为有着许多逝去之人,才更应该迈向无法定数的未来。
为了不再重复这段悲伤的历史……只是,光靠自己下定决心,意志也无法承担那份重责大任,人的神并没有强大到如此地步。
修伊抚摸着眼前那头黑发,即使前方将要踏入黑夜,只要有这份温暖存在的话,自己想必不会因此惘吧!
「月夜野……不,『巴』!」
「是!」
光是修伊重新出现笑容,就足以扫走巴心中的所有不安那是她梦寐以求的语句,也是她勇往直前的唯一希冀之物。
修伊第一次叫了巴的名字简单至极、只是主人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就令她内心中孕育着的某种觉瞬间往全身扩散开来,彷佛奏出神乐时的忘我受,但是现在却比以往高出数倍不止。
巴清楚觉到,自己的部如今疼痛不已,全身能量纷纷往腺集中,等待主人对自己下达第一个命令。那对巨那对将巫女服鼓起紧贴主人身躯的房,此时线条更是圆润几分,即使拿笔也无法描绘出这种复杂曲线无声说着巫女已经作好准备。
「这首曲子……可以帮我吗?为了安抚逝去的灵魂……」
「啊是,是的!主人!」
听到命令之後,巴依依不舍地将修伊放开虽然她想继续抱着主人,但是在紧紧拥抱的状态下,是本无法使用乐器的。不过,巴接着又出相当高兴的表情,主人写作的神乐,自己除了倾听之外,竟然还可参与其中,成为神乐的一部份,还有什麽比这更值得高兴的呢?
最重要的是,奏出神乐的时候,演奏者情和理智必须达到同调,如果不是主人打从心底接受自己的话,又怎麽会让自己跟着演奏呢?
「那个……」
一道畏畏缩缩的声音,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那是自始至终,不发一语静静站着的弥生。
「姊姊……我需要先行离开吗?」
弥生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仔细想想,毕竟现在弥生跟修伊之间,并没有什麽关系,存在着极为明显的距离既然要演奏神乐,而且是献给亡者的哀乐,干扰是越少越好,所以弥生才会犹豫到底该不该留下来。
「不必了,站在这里就好……不如说……」
结果反而是修伊代替巴作出回答,他用手抠着脸颊,像是烦恼该如何表达自己意思才好的样子,开口说道:「我听巴说过一些关於你的事情……你似乎也陷入了一些瓶颈……所以……可以的话……要不要试着听听看呢?」
「好啊!当然可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弥生兴奋地用力点头。
对於成长到一个阶段、必然会遇到无所适从阶段的巫女,与其自顾自地烦恼不已,有时倾听看看别人的神乐,反而更能帮助自己解出来。
「谢谢主人,能够替我的妹妹……」
巴深深地一鞠躬这种动作对於拥有巨的女来说,想必相当吃力吧!
虽说就弥生的程度而言,可能还无法体会曲子的真正意涵,但光只是聆听,就能对她产生相当大的助益。
即使将要奏出哀歌……对於巫女而言,此种净化灵魂的歌曲,却是最常遇到的,若是弥生能够亲耳聆听这首曲子,没有背负任何力的情况下,将能领悟得更多。而且弥生从小,就是跟着巴学习过来,如此一来,巴亲自作为演奏者,更能传达给妹妹、一些在言语上难以指导的东西。
修伊取出了白扇先前那股沉浸於悲伤的气氛消失无踪,全身散发出相当慑人的气势专注於脑中编织出的音符。
巴也将神乐铃握在前,这次只取出了一个神乐铃,如此就十分足够了,毕竟自己并不是主奏,而是要令神乐发挥更大的影响力,扩散到整座山谷之中。
「那就……开始吧!」
修伊先是做了一个深呼,扇子摊开之後,唱出第一个音符,脚步也开始往特定的方向来回移动伴随着歌声传出,铃声挥洒出恰到好处的节奏,就连五彩带在空中的拍打声,都成为了整个旋律的一部份。
音乐与「敦盛舞」非常相似,本质却又截然不同歌声极为纯净,即使每次脚步都有可能踩踏到尸体,却丝毫无损那份纯粹音质。
作为伴奏的铃声,逐次逐次慢慢加强了力道,房摇晃程度的增加,像是要拨死者封闭的心灵不再停留原地,而是重新探索理想的可能……
两人的身上,散发出极为耀眼的白光,强大力量就此降临……
旋律不断动着灵魂,弥生沉默聆听这段神乐,甚至连呼都尽量减轻,深怕任何一个可能声音破坏了眼前这副深深映於眼帘的景像。
没有话语,悸动只是化成泪水,在脸颊诉说着动。
同时,她在心底这麽发誓。
总有一天,我要代替姊姊、成为主人身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