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少女-舰娘食谱养成日志】(04)白切「鸡?」【作者:春风丨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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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丨秋雨
字数:25520
4、白切「?」
经过了依旧是长达数小时的无趣旅途,提督和逸仙最终是极为顺利的回到了港区。不过说实话,前辈所送的箱子的重量着实不轻,至少是把提督给累的够呛。但本着自家前辈的再三叮嘱,提督还是强行下内心的蠢蠢动的好奇心将其完好无损原封不动的给拖回了港区。提督室内,提督在逸仙和顺带一道来吃瓜看戏凑热闹的列克星敦维内托等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按照前辈留下来的字条,轻轻拨动着行李箱上的老旧密码锁。半晌,咔嗒声从锁上响起,在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提督缓缓的拉开了行李箱上的拉链。
拉链仅仅拉开了不到三分之一,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便从开中涌而出,如果仔细辨别的话其中还略带有些许的铁锈味,不过以提督那两眼一翻险些晕倒的情况来看,指望他来分辨这些玩意还不如指望伦敦的料理可以下咽。
恶臭十分成功的走了前来围观的一众吃瓜群众。在逸仙的帮助下带上了防毒面具的提督有些犹豫的看了行李箱一眼,最终还是伸出手去缓缓将拉链拉开。
掀开行李箱盖,映入眼帘的并不是什么例如奥利给之类的不可名状物体,更不是着脓水爬活蛆的尸体,而是一个约摸十来岁模样,被捆成一种奇怪的姿势入行李箱内的小小幼女。
「这是……?」伸出手指戳了戳被在行李箱内的幼女,还有体温,至少能保证没死。不过从捆的地方都已经有些发黑来看,估计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是舰娘。」同样顿在一旁看着行李箱内的幼女的逸仙道:「情况很危险,离沉没也就是那么一瞬罢了。」
「能带去修复渠吗?」瞥了逸仙一眼,提督道:「看样子不是驱逐舰就是潜艇,应该花不了多少资源。」
伸手将绑在幼女身上的绳索松了松,逸仙点了点头。
在逸仙将其抱去修复渠后,提督的目光一直盯着行李箱内,看着行李箱内的褐态物体与疑似鲜血的混合物,提督喃喃道:「看样子是被关了很久啊,这种娇小身躯竟然有此等生命力,真是不可思议。
刺骨般的寒冷,这是U96唯一的觉,原本如同虫噬般的痛楚似乎逐渐远去,早已麻木的四肢传来阵阵寒意是U96漆黑朦胧的意识里唯一剩下的痕迹。或许我已经死了吧。这是U96内心的想法。原本她理应拥有着与一般幼女无差的心理,但在短短不到一个月内,她的内心却不知为何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U96早已忘却,或许是自己不愿想起吧。如此想到,U96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一道有些刺眼的光芒撕裂了U96眼前的黑暗,下意识的眯起双眼,U96惊奇的觉到自己的四肢正在逐渐恢复直觉。是神明吗?睁开双眼,目光之中是一个有着罗马风格的浴池,暖黄的灯光打在浴池里升起的腾雾之上,如同天国一般萦绕在U96的身边。
「醒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有着东方人面孔,身着红羽绒服的黑发少女正站在一旁,脸上温婉的笑容仿若圣光一般抚着U96的内心。
「你是……上帝吗?」U96有些结巴道。不过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要是让欧洲的基督徒们知道上帝是一个东方人的话,怕不是得集体自挂东南枝。
黑发少女轻轻掩嘴,似乎是在憋笑的样子。稍许,少女道:「在下逸仙,逸仙号轻巡洋舰,你现在在我们港区的修复渠中。」
「那个,我是U96……」有些扭捏的了手指,U96道:「是你们救了我,对吗?」
「应该算吧。」扯了扯自己的短发,逸仙道:「修复完了就跟我来吧,我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
给U96安排的是客房,毕竟都这个点了也来不及收拾一间宿舍了。帮忙将上的被蹲铺好,逸仙道:「这两天先将就一下住客房,明天我带你去体检一下,要是饿了的话房间里有一些罐头,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谢谢……」待到逸仙关门离去,U96才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钻入被窝,很软,很暖,这是U96陷入梦想前的唯一想法。
梦中,一个有着花白头发的老头若隐若现的站在自己面前,挥舞着双臂似乎是在呼喊着什么,下一瞬,一颗如同水滴一般形状的金属物体在自己眼前划过,留下了一连串绚丽的烟火。
从上惊醒,U96的额上早已布细密的汗珠。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U96坐起身看了看四周,温暖的光从窗外洒入房间,远处隐隐约约传来驱逐舰嬉闹的声音。长处一口气,U96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自己以后也是这个港区的一员了呢。此时,一阵温柔的敲门声响起,应了一声,只见逸仙端了一盘三明治推门走了进来,今天逸仙换下了那一身红的羽绒服,身上穿着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冬装。看见U96正有些发愣的坐在上,逸仙笑道:「醒了就吃早饭吧,待会还要体检呢。」
点了点头,U96拿起逸仙放在自己面前的三明治送入口中。顿时,面包的松软配合着火腿的咸香在U96的口中迸发开来,两三口便将三明治吃完,又一口饮尽杯中的牛,抹了一把嘴角的残渣,U96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东西。
看着u96脸上出如孩提般幸福的表情,逸仙莞尔道:「吃了那就出发吧。」
走在港区大楼的走廊上,冬的光轻轻包裹着U96的全身,还未等U96仔细的受这温暖的触,逸仙停下脚步道:「到了。」
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木门上挂着一副牌匾,上面用着十分苍劲有力的手法写着四个大字:医者人心。有些好奇的看着逸仙,不过后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U96的目光,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谁啊,大清早扰人清梦……」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向里望去,只见房间内大大小小林林总总摆了各种医疗设备,甚至还有一个放了各种药品的医药柜立在墙角,不过舰娘会生病吗,泡修复渠就行了吧。带着这个疑问,U96走进了门内。
进入医疗室,只见在一堆堆积如山的医疗器械内摆放着一张实木办公桌,桌上正有一个一头粉发的少女正懒洋洋的趴在桌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北宅,醒醒,昨天不是说好了要给U96检查的吗?」逸仙轻轻推了推提尔比茨的肩膀。
「唔……好麻烦,再睡十分钟……」提尔比茨换了一下睡麻了的手臂道。
「当初是你吵着嚷着要来管医疗室,现在又嫌麻烦,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逸仙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医疗室没人来,可以睡懒觉,而且只有医疗室才有理由让你们光衣服的嘛,平常你们又不给我看,我怎么画本子啊……」转了个头,提尔比茨嘟囔道。
「负起责任来吧,北宅,给U96检查一下吧。」轻轻敲了敲提尔比茨的头,逸仙道。
极不情愿的从桌上爬了起来,提尔比茨走到U96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道:「那跟我来吧……」
「室第二类检查。」逸仙突然莫名其妙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提尔比茨道:「检查要一段时间,你去忙你的吧。」
「你可别检查到一半睡着了啊。」看着提尔比茨那眯起的双眼,逸仙出声提醒道。
「你好烦啊……知道了。」
听着逸仙的脚步远去,提尔比茨转身盯着U96道:「那把衣服了吧。」
「体脂结合率很不错,肌占比也刚刚好,身体器官发育也非常良好……」在耗时四五十分钟将U96从里到外检查了个明明白白通通透透了之后,提尔比茨看着手上的几张报告单念念有词。抬起头瞥了眼正脸通红的坐在椅子上的U96,提尔比茨用着有些慵懒的语调道:「唔……检查结束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要休息了……」
「那,那个……谢谢,应该是这么说……」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颊,U96准备起身告辞。
「明天晚上八点,监控室有一段十五分钟的接空档。」
搭在门把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
「离开这里,去哪也好。」即使不用回头,U96也能清晰的受到背后传来的一股在这个充了慵懒气息中格外鲜明的肃杀之气。轻轻咽了口唾沫,U96刚想开口询问什么,只听见背后又悠悠然飘来了一句:「否则,会死。」
飞奔回客房,U96的双腿已止不住的颤抖,倒在上擦了擦额上的冷汗,U96脑海里不断地回着刚才提尔比茨的话语。为什么会死?U96疑惑的想到。港区非常强大,不可能会是因为深海入侵,而港区的大家,至少从目前来看逸仙前辈对自己是非常好的,那提尔比茨前辈的警告是什么意思呢?U96十分疑惑。抬起左手,只见原本在血后上几圈纱布的手背上的血迹似乎已经干了。开提尔比茨因为嫌麻烦而随手打的结将纱布取下后本打算就这么丢进垃圾桶,却在无意间瞥见了纱布上的些许黑斑——或者说小字。
「这个港区有着将一些舰娘吃掉的传统,如果不想惨死,就按我说的做。
「另外,不要相信谢菲尔德(划掉)宪兵队。」
将纱布丢入垃圾桶,U96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认真的表情。
第二天晚上七点五十。
晚饭时间已经过去,此时港区的广场上有些静悄悄的,因为前几天刚下过雪,寒冷使得舰娘们都躲在屋内不愿出来。此时广场在明亮的路灯的照耀下散发出纯白的光芒,一个小小身影在广场间捷的穿梭着,只留下转瞬即逝的浅浅的足迹。
「七点五十五。」花了一天时间摸清楚了整个港区的地形并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监控探头,U96此时便站在了港区的大门前,据她的勘察,只有大门是最方便逃的地方,其他地点全是费力不讨好。而她现在所要面对的问题便是大门的监控了。
八点的钟声准时响起,U96抬头看了看不远处大门上的监控,和刚才并没有区别的样子,不过这也是肯定的,没有谁有从一个监控探头看出监控室情况的能力。贝齿轻咬下,U96思索半晌后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八点过五分。最终,出于对提尔比茨的信任,U96冲了出去。
顺利的太异常了,在没有任何阻碍的翻过大门跑出几公里,U96回头看着远处港区内的点点灯火。是本没想过我会逃走吗?紧了紧身上的大衣,U96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这一条仅供两车通过的柏油路。据逸仙介绍,这条路的尽头也就是距离港区最近的县城大约有二十公里,而最近的大城市野兽海军学院所在地则约有一百一十多公里的路程,虽说走海路要近上许多,但U96可不敢赌自己会不会被那个港区巡逻的舰娘给抓住。略微思考了一下,U96便沿着柏油路向前走去。
由于整条路上都没有灯光照明,再加上前不久刚下了雪,U96基本是在连月光都没有的情况下一路磕磕碰碰地摸索着来到了县城。此时已是午夜,小小的县城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只有一个小小身影在向前走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在积了雪的道路上行走,倦意正在不断地冲击着U96的大脑。她确实想找个旅馆休息,但她不敢,因为如果那个港区真的如此恶劣的话,指不准这个县城就有那个港区的爪牙。找了个没有积雪的角落坐着,U96是真的走不动了。轻轻摩挲着左手手臂上的伤口,刺痛使得原本昏沉沉的大脑清醒了几分。就在大约二十几分钟前,因为没有照明加积雪路面非常滑,使得本就疲倦的U96一不留神险些滚落山崖,虽说在慌之中拉住了一树枝,但代价便是手上这道长达十几厘米的伤口。绒般的细雪从天空中飘落,蜷缩在角落受着雪花打在头顶融化的点点冰凉,U96的大脑终究还是敌不过昏沉的睡意,最终在角落沉沉的睡去。
醒来已是上三竿之时,今天的天气依然十分糟糕,细雪依旧从天上飘落,并隐隐有扩大的趋势。U96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积雪,衣服已经透了,刺骨的冷紧贴着衣物向她袭来。了手哈出一股热气希望使已经完全冻得麻木的双手暖和起来。在做了几分钟因透的衣服而导致的无用功后,U96最终还是放弃了使身子暖和起来的想法。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没有太,完全无法知道几点了。小心翼翼的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溜到县城边,U96看了眼路牌略微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向前走去。
前往城市的路好走多了,这点U96可以肯定,但好巧不巧的是饥饿却突然袭来,草草算下来从昨天晚上六点到现在,U96完全可以说是粒食未进。随手抓了把雪入口中,麻木的口腔早已无法判断这雪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寒冷和饥饿不断地打着U96的大脑,U96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打算做什么,她只是无情的迈动着如同灌铅般沉重的双腿向前走去。
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因为这条公路比较繁忙的缘故,路上并没有什么积雪给U96进行缓冲。摸了摸从额上径直下的一道鲜血,U96的眼神逐渐变得茫起来。
「说不定……直接去死是更好的选择……」如此喃喃自语道,U96重新爬起身,鲜血滴落在灰黑的柏油路面溅起一道道灿烂的血花,身子不住的颤抖着,U96踉跄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此时她已经没有什么前进的目标了,唯一支撑她前进下去的动力,似乎是一个人,但具体是什么她却早已忘却,她只记得自己似乎答应过那个人,等祂毕业了,自己就成为祂的舰娘,不过祂究竟是谁,U96已经完全无法想起了。
迈着蹒跚的步伐向前走去,雪越下越大,寒风呼啸着在耳边划过,衣服已经彻底冻住,僵直的身体倒在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怎么样,又找到萤火虫吗?」
「没有,学院也问过了,上一次见到萤火虫是在恩节之前。」
「罗马那边呢?」
「我去问过了,也没有消息。」
朦胧之中似乎隐隐听到谈话声响起,U96想要翻个身做起,却觉自己的身体无比的沉重。似乎是注意到了U96的动作,谈话声戛然而止,稍许,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有人走到了自己身边。
「醒了吗,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吃力的睁开眼睛,只见一个有着金长发碧蓝双眸的少女正在自己眼前。
「要喝点水吗?」见U96睁开了双眼,金发少女问道。
半晌,U96吃力的点了点头。
「大黄蜂,去倒杯水,点蜂什么的。」金发少女回头对谁吩咐了一句后将U96扶起来靠在板上。此时U96才能打量自己所在的位置,似乎是在一间旅馆的样子。金发少女看见U96的眼神,道:「你现在在市里面的一间旅馆,我们是在开车的路上撞见了倒在雪地里的你,你说你一艘潜艇这么大冷天……」
「行了姐,你就别说教了。」在金发少女喋喋不休了十分钟后,一个梳着金长马尾被称作大黄蜂的少女端着一杯蜂水坐到头对着U96笑了笑道:「别介意,企业姐她就是话多,习惯就好。」
「大黄蜂!」企业有些半恼的叫到。
摆了摆手将蜂水递到U96手上,大黄蜂打量了一下U96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本打算说自己没事的U96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下一瞬,U96的眼神变得惊慌起来。
注意到U96的动作,企业皱了皱眉对大黄蜂道:「你去给大姐打个电话,让她回来的时候顺便把女灶神小姐请过来看一下。」
「好。」
「嗯……」将手电放进医药箱,女灶神略微打量了一下围在边的三位美系舰娘后略微思索了一下对着约克城招了招手道:「你出来一下。」
「怎么样?」关上房门,约克城看着正抱沉思的女灶神出声问道。
摇了摇头,女灶神道:「基础的皮外伤之类的我就不说了,就是擦伤和冻伤,就说她没办法说话这事吧,我刚刚初步检查了一下,食道同时出现了烧伤,冻伤和割伤三种症状,你们这是让她吃了冻成冰锋的强碱吗?」挑了挑眉也不等约克城解释,女灶神继续道:「虽然只能初步判断,但我估计她不能说话的原因就是因为声带遭到了严重损坏,能不能重新说话只能看恢复状态和运气了。」
「修复渠也不行吗?」
「我说你们啊……」无奈的扶额,女灶神道:「我就说当初不应该把那修复渠理论从舰娘必修课本上删掉。」
「?」约克城疑惑的眼神。
「具体原理太复杂我就不解释了,简单来讲就是非深海直接或间接造成的伤害或者是非舰装损伤的情况下,修复渠只能进行一些基本的缓解,说白了就是修复渠救不回来的,明白吗?」
虽然与U96素不相识,但是约克城的眼底还是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一瞬。
摇了摇头,女灶神从医疗箱内拿出几个瓶瓶罐罐纸盒子什么的递到约克城手上:「这是治疗用的药,说明都写在上面了,要是用完了来医务站找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谢谢,那费用是……」赶忙接过女灶神手里的药,约克城问道。
「不用了。」摆了摆手,女灶神道:「哪天有空喊企业出来陪我喝一杯就行了,活了这么久见过的企业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更别说和我实力差不多的了。」
「那,谢谢。」
回到房间,只见企业正坐在边陪U96写些什么的样子。将药放在边的桌子上,约克城看了眼U96手中的本子上密密麻麻无法理解的图案后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呢?」
「U96现在没办法说话,我想让她把前因后果说一下。」
「然后呢?」看着企业脸上痛不生的表情,约克城疑惑道。
「然后……唉……U96她不识字……」看着本子上的牛鬼蛇神,企业叹息道,「我现在只能勉强理解U96她是从某个港区逃出来的,以及他没有提督这两件事。」
「从港区逃出来,但却没有提督?」有些疑惑的偏了偏脑袋,金的短发随着约克城的动作在脑后晃悠了一下:「是遇到粪提了吗?」
是这样吗,觉有些不对,但又觉没有问题的样子。疑惑的思索了一下,U96还是点了点头。
「那简单了呀。」右手锤在左手手心,约克城道:「直接去通知宪兵队让她们去制裁那个粪提不就行了吗?」
这么简单吗,那为什么提尔比茨姐姐不去叫宪兵队呢?如此想到,U96疑惑的望着约克城。
看着U96的眼神,约克城以为是U96不相信自己,赶忙道:「放心,我们在这里的宪兵队有人的,保证会公平严肃处理的。」
虽然不太明白约克城将自己的眼神曲解成了什么东西,但望着约克城那双反着灯光的碧蓝双眸,半晌,U96还是点了点头。
罗马的心情很烦躁,非常烦躁。年关将至,各地的萝莉控不知集体了什么风,一个二个的如同雨后笋般接二连三的冒了出来纷纷对自家的驱逐舰/潜艇发戒指,她已经连续四天奔波在抓捕萝莉控的路途上没怎么休息了。了浓重的黑眼圈,罗马看着摆在桌上的厚厚一叠关于萝莉控的纸质文档,实际上萝莉控并不是罗马心烦的主要原因,毕竟这些奇葩玩意每年都一抓一大把,放出来继续抓,抓进去关一段时间又放出来的那种,实际上要不是宪兵队总部有规定,罗马完完全全可以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在特定的人的家门口直接抓人就行了。抬起头看了看办公桌上摆着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六个人的合影,站在最中间的是一个有着橙长发身着提督学院校服的少女,少女的怀中抱着的一个身高约为一米三左右的白发萝莉出的是一副半恼的表情。站在橙发少女身旁的便是罗马,而在罗马身前,便是一个扎着金双马尾正在挥舞着手中的木的小女孩。
「抱歉……」拇指轻轻划过相框的玻璃片,罗马的眼底闪过一丝悲意。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将相框放回原位,收拾了一下桌面上散落的文件,罗马道:「请进。」
门被打开,一个银短发的小脑袋探了进来。
「罗马前辈,这是我家提督给您的信。」
将信扔进垃圾桶,罗马靠在座椅靠背上有些出神的望着天花板,半晌,一声长叹在房间里响起。
「以前的罗马可不会随便叹气的哦。」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有着金短发的少女带着一名银长发及足的少女走了进来。目光微微下斜,罗马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可是稀客啊约克城。」
让U96坐在沙发上,约克城提起咖啡壶练的从办公室里翻出两包咖啡粉注入热水给U96倒了一杯后,约克城道:「又是雀巢,罗马你身为一个意大利舰娘天天喝速溶咖啡小心被你的同胞打啊。」
「一进来就翻别人柜子的舰娘没资格吐槽。」坐到沙发上从约克城手上接过咖啡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抿了一口道:「圣诞节到了,又到了萝莉控复苏的季节,每天都要抓萝莉控忙的不可开,哪还有时间去磨咖啡。」
「要是维内托还在就好了。」本来正慢悠悠抿着咖啡的约克城突然这么来了一句。
神黯然了一下但又转眼间恢复了正常,罗马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重新注咖啡后将咖啡壶放在一旁,视线扫过正捧着咖啡杯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脑袋打瞌睡的U96道:「前几个小时前大黄蜂过来找过我,现在你又来了,是和这个……潜艇有关吗?」
「不愧是学院宪兵队副队长,一眼就看出U96是潜艇啊。」将空了的咖啡杯放在茶几上,约克城道:「这事说清楚要久的,你还有咖啡豆吗,我顺带帮你磨了吧。」
「也就是说,你希望我能绕过地方办事处,直接强行介入那个连在哪你都不知道的港区?」将约克城磨好的咖啡粉分袋装好,罗马看向U96道:「你知道那个港区离着有多远吗?」
思索半晌,U96写下了三个数字:120
「我们是在东南方县城往学校的路上发现她的。」看着写在纸上的数字,约克城补充了一句道:「120公里不是很远啊,为什么你……」
「闭嘴,约克城。」
看着罗马沉下来的表情,约克城疑惑道:「罗马,你还好吗?」
「不,没事。」轻轻扶额,罗马望了望U96那副纯洁的令人窒息的表情,贝齿轻咬下,半晌,道:「先让她住在这里吧,我再调查取证下。」
「行。」点了点头,约克城看向U96道,「你就先住在罗马姐姐这里吧,她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行吗?」
点头
「我送你一下吧。」看向约克城准备起身离去,罗马赶忙起身道。
「那麻烦你送我到大门口吧。」指了指门外的一颗白桦树,约克城笑道。
宪兵队大院此时非常安静,因为圣诞将至,宪兵队内除开必要的留守人员和中国舰娘外,并没有什么人影。两人踱步在一条小路上,如果在夏天的话这里应该是绿树成荫,不过在寒冷的冬季,除开堆积在地上的积雪和未清扫干净的残枝落叶以外,什么也没有。
「你应该已经知道是谁了吧。」看着一个女孩从自己身边跑过后消失在小路尽头,约克城道:「毕竟东南方也只剩下那个粪提了。」
「哪有如何,我们敢正面对抗总督府的决议吗?」摇了摇头,罗马叹息道。
「至少有人敢身而出,不是么?」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约克城道。
「你说的是那群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罗马喃喃自语了一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些舰娘的身影。
「伊甸园,我没记错的话。」
回到办公室时时间才堪堪度过半小时,罗马眼神有些复杂望着远处一块坐落在大院正中的石碑,上面深深刻着几个大字——正直,公正。看着那块因为常年的风吹雨打而显得有些字迹模糊的石碑,半晌,一声长叹在走廊响起。
「嗯,U96你在干什么?」推开办公室大门,罗马看着正应该捧着咖啡杯打瞌睡的U96正在茶几上捣鼓着什么,而那杯咖啡放在一旁冷了的样子。
见到罗马推门进来,U96赶忙举起自己的「战利品」递到罗马眼前,一袋咖啡粉。看着里面还没被完全磨碎的咖啡豆,罗马不失笑道:「你这磨得真够心的,你看,都没完全磨碎呢。」
悻悻地收回手,U96提起袋子看了眼里面几颗剩了一半的咖啡豆,转身又朝磨粉机走去。
看着U96在哪捣鼓磨粉机的身影,罗马的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和不舍,抬起头看了看桌上摆着的相框,紧紧地抿着嘴,过了一会,罗马道:「等会回……先别忙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U96很听话的放下手中的磨粉机走到罗马身边。望着U96哪纯洁无瑕的酒红双眸,罗马眼神之中多出了一丝挣扎。
「U96.」走到一间会客厅门口,罗马突然停下了脚步,「你会恨我吗?」
有些疑惑地偏了偏脑袋,U96摇了摇头。
「谢谢。」长舒一口气,罗马缓缓打开了会议室的门。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为了波茨,维内托,还有大家。」
背后传来重击,U96被径直推入了会议室内。抬起头,一个有着银短发的少女正用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
「你好,我是U1405.」
将办公室门锁上,罗马有些力地滑落在地面。几发丝散落在眼前有些遮挡视线,不过罗马并没有心情去关心这些,抬起头,视线正好与U96摆在桌上的咖啡杯相遇。踉跄地站起身走到茶几旁端起那杯咖啡,咖啡已经彻底冷掉了,此时阵阵寒意透过冰冷的咖啡杯刺痛着罗马的手心,嘴嚅喏了一下却并没有发出声音,半晌,奖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真苦。」放下咖啡杯,罗马喃喃道。
觉到脸上一阵冰凉,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愈发的清新起来,刚想挪到手臂却发现自己被牢牢锁住,连头部都无法动弹一丝。尝试挣扎了一下,却只有冰冷的铁链碰撞声萦绕在她的耳边。
「睡得真是够久呢,U96前辈。」一阵悦儿的声音在自己面前响起,目光顺着声音挪去,只见在自己面前一个有着银白短发的少女将手中的水桶丢在地上发出咣当的声响,注意到U96的目光,U1405笑道:「看来胡得前辈给的昏睡红茶效果很好呢,前辈你都不愿起。」
红茶……U96隐约记起自己昏睡之前,似乎有一个巨大的红茶瓶朝自己头上呼啸而来。
「先不说,这个了前辈。」U1405走到这个昏暗的角落拿出一瓶不知名的体倒入杯中,犹豫了一阵后递给U96面前道:「睡了这么久一定很口渴吧,这是我最的饮料,来喝一口吧。」
低头看了看那澄澈透明还冒着些许气泡的不明体,U96出一副不信任的表情盯着U1405.
「唉,担心有毒吗?」看了眼杯中的体,U1405一仰脖子一口气喝了个光后砸吧了下嘴道:「看,没毒,很好喝的。」
望了眼U1405手上的杯子,不过由于U96并不认识字,所以她也看不懂瓶子上写的什么。
正道U96陷入茫的时候,突然觉自己鼻子被U1405给捏住了,下意识张嘴呼,却到一股冰凉体顿时涌入口腔。
火辣的剧痛顺着口腔一直涌入肠胃,不断挣扎着试图摆锁链,而喉管此时也被剧痛覆盖着无法发出一丝声响。
「啪——」清脆的响声在这间昏暗的房间内响起,U1485看着被自己的通红的U96的左脸,不道:「不就是双氧水吗?区区过氧化氢,明明这么好喝的东西你们一个二个像见了鬼一样,提督果然没说错,你们这些从深海变过来的舰娘没一个好东西!」
「我……」剧痛略微减轻了一点,U96沙哑的声音略微地响起,不曾料刚说出一个字,接她的却是U1405的第二个耳光。
「闭嘴,声音难听死了,我没让你说话你不准说话!」恶狠狠地瞪了U96一眼将手中的双氧水一饮而尽,捏在手中的瓶子放出咔咔的碎裂声,U1405咬牙道:「我要让你知道讨厌双氧水的下场!」
有些茫然地看着在哪里自说自话范着中二的U1405,U96在被U1405了两耳光后脑子里还有些嗡嗡直响。正当U96还未完全清新之时,失重却突然传来,片刻后,U96径直摔倒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U1405踢了踢摔懵了的U96道:「现在觉如何?」
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却被U1405一脚踹翻在地,U96躺在地上艰难地呼着发出如同拉破风响的声音。地板传来的刺骨寒意与身体里炽热的刺痛不断冲击着U96的大脑使她本无法思考。
听着U96不断发出的嗓音,U1405有些不地皱了皱眉踢了U96两脚却发现于事无补,略微思考了一下,U1405重新退回黑暗之中。不过片刻,U1405那娇小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U96的眼前,只不过她的手上多了一块透明布料和几个圆柱形容器。
取出不知从哪掏出的手铐将U96牢牢铐住,因为剧痛导致U1405的动作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将一个口球扣到U96嘴里,U1405意地看着被驷马的姿势捆住的U96,稚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光洁的下巴作思考状。U1485看着手中的圆柱物体,拇指一按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被驷马捆扔在地上的U96思绪原本有些混,昏沉沉的脑袋触碰着冰凉的地面使其还存在着基本清醒。但这股处于半昏之间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下一瞬,混的思维立刻被U1405给打断了。
「呜……呜唔!」瞬间受到一壮的圆柱形物体入自己的体内,小内顿时传来酥麻的触,清醒的受着壁内震动疯狂的,U96的娇躯顿时如触电般颤抖起来,不过片刻,大量晶莹的水从震动和壁的隙内涌而出。
「只是进去就高了吗……」因为躲闪不及而被水溅了一身的U1405并没有丝毫恼怒的表情,她将一直握在手中的震动在小内搅动了几下,顿时传来了U96的娇与悲鸣。半晌,将震动出,看着如同触电般颤抖着的U96,U1405了有些干燥的嘴,香舌伸出,凑上去轻轻舐了一下U96小周围的水。
「唔!」浑身酥麻的U96在U1405的动作下瞬间颤抖的更加剧烈了起来。U1405轻轻按住U96的翘,受着U96圆润的部所传来的软触,U1405的樱向U96小缓缓靠近,受着水略微有些刺鼻的腥味,温凉的润轻轻粘上了嘴,受着水从略微张合的口缓缓渗入口腔,粉舌伸出,温柔的拨开U96那粉的花瓣,伸入了其中。
「唔,呜呜呜唔!」被口球住的U96拼命的摇晃着身子,口水从口球中飞溅落在地面形成点点绽开的水渍。
柔软的香舌深入壁最深处,受着壁紧紧绕在舌头的温润触,U1405拾起被丢在一旁的震动,缓缓掀开自己死库水的一角将震动入早已透的小内。
「啊呜……嗯∽」受着自己的小紧紧地包裹住震动所带来的阵阵震动与快,U1405紧紧抱住U96的大腿,有着银头发的小脑袋被夹在两腿之间,舌头不断地在小内搅动着,受着咸腥的水不断地在口腔内回后滑入食道的觉,U1405的脸上充斥着兴奋与快所带来的红晕。
「唔,唔……!」在高了一次之后没有任何歇息的U96在U1405的刺下很快便再次高,大量的水从小之中薄而出将U1405稚的面颊给彻底覆盖。有些意犹未尽的将已经的发麻的舌头从U96的小内出,U1405了脸上的水,震动依旧在U1405的小内嗡嗡作响,此时她的脸颊即使淌着汗水与水的混合物也能很清楚的看见其脸上覆的红。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U1405望了望因为高而已经翻白眼的U96,出一副求不的失望表情摇了摇头,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拾起了摆在一旁被溅上不少水的塑料袋。
揪住U96的头发将U96的小脑袋摇了摇抖出不少遗留在口腔内的唾,U1405展开塑料袋,将U96的小脑袋给进了塑料袋内。回到U96腿部,双手按在U96的翘上使劲往塑料袋内推,本来高后就很的U96在这种程度的刺下身体再次颤抖起来,小内又不由自主的出些许水。
废了半天劲才将偶尔出水的U96给推入塑料袋内,将密封袋封口,U1405在红的面庞上出了一丝恶的笑容,却又莫名增添了许多的妩媚。
将放在角落的一台水泵给拖出,U1405将管道连接到塑料袋的一个小孔上,轻轻敲了敲水泵,U1405脸上妩媚的笑容逐渐强烈了起来。
「嗡——」在U1405的一番作下,机器运作的声音顿时在这间昏暗的房屋内响起。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声,将U96套住的塑料袋顿时以眼可见的速度扁了下来,看着开始在塑料袋内挣扎的U96,U1405有些兴奋的坐在了原地握住一直在小内的震动将其入了小的深处。
呼困难,这是U96的大脑从不断高而产生的茫然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口球一直在口中,四肢也被牢牢绑住,丝毫无法动弹。娇小的鼻子不断动着希望入更多的空气,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刚开始的那一瞬,还有气体涌入鼻腔的觉,但下一秒,便成了空空。
奋力的息着,受到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最终归零。U96觉自己的大脑已经沉重了起来,肺部如火烧一般的疼痛。U96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逐渐远离了自己,整个人仿若漂浮了一般。若不是U1405的阵阵呻还若隐若现的回在耳边,U96仿佛会觉自己早已逝去。
尚未发育成的部剧烈的上下起伏发出如拉破风箱般的声音,U96奋力的挣扎着,塑料袋伴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咔嚓的声响,被后驷马困住的四肢传来酸的觉,后逐渐变为剧烈的疼痛,但严重的窒息早已使U96无法去关注自己的四肢,挣扎的力度在时间的逝下逐渐减缓,最终重归宁静,只剩下了U1405的呻和震动传来的嗡嗡声。
「喂,U1405,干什么呢?」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刺眼的光从远处入给黑暗的仓库带来了一丝久违的光明。只见身着黑金边旗袍的逸仙推开大门走入,修长的大腿刚刚迈入黑暗的仓库的那一刹那,一股腥臭味顿时扑面而来笼罩在逸仙周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逸仙捂住口鼻皱着眉头望向仓库深处,只见U1405瘫软在地不断地搐着,小紧紧的夹住依然在孜孜不倦的震动着的震动涌着水,在她的周围,水都已围绕她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水洼散发着刺鼻的腥味。而在她的不远处,被塑料袋给牢牢死的U96早已没了动静。
「这……」忍住刺鼻的腥味带来的想吐的望,逸仙走到U1405身边将震动从她的小内拔出丢到一旁,又回过头看了看面部早已发紫的U96,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下有的收拾了……」
自己死了吗?这是U96此时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但黑暗的视线中隐隐约约传来的光亮又仿佛在告诉她你还活着。
仿佛用尽平生力气睁开双眼,U96甩了甩小脑袋将视线中的模糊甩开,此时U96才发现自己似乎被绑在了一个钢板上。
「晚上好。」一道非常悉的温雅的女声在一旁响起,勉强偏过头去,只见逸仙正站在一旁将围裙绑在自己身上,将围裙绑好后似乎是不是很放心的样子,又从橱柜内拿出一副手套套在了手上,这才回过头来看向U96:「U1405那孩子玩的有点太过火了,我替她向你道个歉。」
张了张嘴,U96发觉自己本没办法发出任何声音。
走到U96面前,逸仙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U96那还有些苍白的面颊,厚厚的橡胶手套划过U96稚的脸颊最终又在樱上轻轻点了点,半晌,逸仙微笑道:「刚刚认识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不错呢,现在看来,更可呢,一定很好吃吧……」
未等U96理解逸仙这句话的含义,只见一道残影闪过,逸仙的手中,顿时多了一把血淋淋的尖刀。
下意识的低头望去,U96发现,自己的左腿处,只剩下了正在涌着鲜血的大腿。
原本就基本无血的脸颊瞬间变得如同冰雪一般苍白了起来,恐惧顿时涌上心头,U96疯狂的张大着嘴仿佛在惨叫,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剧痛在下一瞬涌入大脑,无法忍受的痛使得U96娇小的身躯不断地颤抖着,甚至几度昏厥,但不知逸仙究竟用了何种手法,剧透一直清楚的在U96脑海中回但却又无法触发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看着U96充恐惧的表情,本来逸仙内心的那一丝愧疚顿时然无存,她嘴角勾出一抹微笑,还在滴落着鲜血的尖刀轻轻划过U96的右腿,割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将尖刀放在一旁,逸仙转过身来从橱柜里拿出几看起来像是止血带的物品放在一旁,随后又出其中一给U96止血,看逸仙娴的动作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虽然已经止血,但是剧痛仍旧环绕在U96的脑海中无法散去,她惊恐的张大着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逸仙重新拾起放在一旁血迹斑斑的尖刀再次对准她的右腿。
不知道逸仙究竟是失误还是故意的,只见一道银光闪过,U96的右腿被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但却没有像左腿那样直接断开。鲜血涌而出不断地溅落在逸仙的围裙与由瓷砖铺成的地板上形成一摊小小的血洼。将尖刀重新放在伤口内抵在大腿骨上,受着从刀刃处传来的坚硬触,逸仙笑道:「很痛吗?」
很痛,这是肯定的,但此时的U96不能也不敢回答逸仙。
见U96依旧用一副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其他的情绪,总之逸仙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她只是摇了摇头,抵在大腿骨上的尖刀伴随着逸仙的摇头又重新有了新的动作。
「实际上应该用专门的砍刀来锯骨头,这样是很伤刀刃的。」无视涌的鲜血飞溅到自己的手套上产生的黏滑触,逸仙如此喃喃自语道,让人无法分辨她究竟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谁说话,「不过反正是随手拿的新刀,坏掉就坏掉吧。」
逸仙说的没错,这把尖刀本不适合锯骨。费了老半天劲才将U96的大腿锯下来,此时被剧痛环绕的U96已经多次处在了彻底昏厥的边缘。完全无视了U96此时的表情,逸仙十分练的从一旁的橱柜内出一针管入药剂,又十分迅速的注进U96的体内,原本已经麻木的身躯在药剂完全注进去的那一刹那,又瞬间痛苦起来。
看着在躺板上不断搐着的U96,逸仙再次喃喃道:「抱歉啊,如果食材昏了的话会影响口呢,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将U96的两大腿整整齐齐的摆在案板上,逸仙又环顾了一下U96的身体,玉指轻探,缓缓按在U96那稚的手臂上。
可能是时间不太够快要来不及做晚饭的缘故,逸仙这次并没有再整出什么幺蛾子,丢掉已经卷刃的尖刀换了一把新刀,十分利落的手起刀落,两条新鲜的手臂便也整整齐齐的放在了案板上。
依旧练的将止血带给U96包扎好,将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的手套丢入垃圾桶,逸仙伸出如葱白般细的手指挑起U96的下巴,柔声道:「你的表情,真是可呢。」
可吗?至少U96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出可这种表情来。她瞪大着自己的双眼依旧保持着那副深深的恐惧望着逸仙,干涩的嘴动了一下,但仍然没有发出声音。
「眼睛……真漂亮……」从一旁拿起一把勺子,逸仙笑道,「一定,很美味吧。」
噗呲——血的搅动声响起,紧接着,便是鲜血溅的声音。
「很漂亮,不是么?」白皙的手指轻轻夹住U96那有着酒红眸子的眼球,逸仙叹道。将眼珠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逸仙受着眼球传来的冰凉触和一股黏滑的觉,将其放在鼻边,深深的了一口气,仔细品味着眼球所带来的阵阵腥味,良久,逸仙才拿出一个碗将眼珠放入。将沾鲜血的手洗干净后,逸仙道:「接下来便是重头戏了哦,脑花什么的,可是不能放过的呢。」
没有反应,U96对于逸仙会干出什么已经麻木,她只是有一点不明白,那个温柔善良的逸仙,究竟去了哪里。
「逸仙姐姐。」突然,U1405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回头望去,只见U1405一副纵过度的样子趴在橱柜旁有气无力道:「能别杀了她吗?」
「U1405,你太放纵了,应该休息。」对于U1405的出现并没有太多以外,而且没有直接回答U1405,逸仙只是皱了皱眉道。
「如果我不来……逸仙姐姐你就会挖走U96的脑子的吧。」依旧趴在橱柜旁没有动弹,U1405小声道。
「毕竟是传统。」暂时停止了剖开U96的脑子的动作,而是将整整齐齐摆放在案板上的U96的四肢清洗了一下洗去斑斑血迹后重新摆放在一遍,逸仙道:「怎么,1405你还打算把她拿去干什么吗?」
对于逸仙的询问,U1405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怎么搞得好像我是个坏人一样。」看着U1405几分恳求的表情,逸仙不失笑道。将一块洁白的纱布围上U96那空的眼眶,逸仙抬起头看了看时钟,问道:「都九点多了,你吃饭了吗?」
听到逸仙的询问,U1405不由得摇了摇头,因为下午太纵过度了在被逸仙丢回房间后直接昏睡到了九点,醒来后又马不停蹄的奔到厨房,哪有时间吃饭呢?
「我给你做一点吧。」洗了洗手的逸仙本打算直接走向冰箱,但在看到案板上的大腿之后哦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思索了一下,逸仙道:「做个白切怎么样?」
「只要是逸仙姐姐做的,我都吃。」
「应该说是白切U96.」将一口锅架到灶台上后倒入清水,逸仙将一U96的大腿丢入锅中,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块姜和几葱,分别切片后也丢入锅中开火。
「额……」U1405看到逸仙往锅中丢姜的动作,脸上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姜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当然,U1405的表情逸仙是不可能看不见的,摸了摸U1405的小脑袋,逸仙笑道:「姜只是调味品,不需要你吃的。」
虽然听到自己不需要吃姜而松了口气,但U1405对于自己要吃的菜中加了姜还是难免到一阵反胃,不过早已饿的前贴后背的她也没什么资格去挑挑捡捡了。
不得不说U96的大腿似乎真的如逸仙所言非常的美味,洁白的大腿在锅中伴随着逐渐沸腾的清水上下浮动着透出一丝莫名的惑,白皙的腿在光灯的照耀下如同光下的凝脂一般闪烁着洁白的光芒。
将锅中的血沫捞出,逸仙拿出一双筷子轻轻戳了戳伴随着沸水滚动着的大腿,筷头传来的紧致使得逸仙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再次用力戳了戳大腿的部位,滑弹的觉传入手心。筷头轻轻划过大腿,每一块肌所传来的无一不是柔软滑的触,这使得逸仙不由自主的放轻了手中的动作,仿若在呵护一件极易损毁的美艺术品一般。
U96的大腿被扔入锅中煮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后取出,逸仙出放在一旁的菜刀开始将大腿上的割下来道:「用肌的话只需要煮二十分钟左右就差不多了,因为用的食材是新鲜舰娘,所以要煮的久一点。」
逸仙姐姐为什么要对自己解释这些,自己又不做饭。有些懵的看着正练的挥舞着菜刀将大腿割下来的逸仙,U1405最终还是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
将U96的大腿割下来后小心翼翼的放入了一碗到被放了冰块的冰水里,在确认了每一块都被冰水均匀的包裹后,逸仙回过头去拿出一瓶酱油倒了半碗,又从冰箱拿出一个柠檬挤出柠檬汁倒入倒了生的碗中。看着这碗调料半晌,逸仙问道:「1405,你要吃辣吗?」
「要。」U1405点了点头。
听到U1405的回答,逸仙又从冰箱摸出一小米辣切成小块丢入了调料碗中。
将泡在冰水里有一段时间的大腿仔细的捞出后切成小块装入盘中,本来想是摆盘装饰一下的逸仙瞥了眼已经饿到趴在桌上的U1405,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便直接将白切U96和调料碗递到了U1405面前。
早就已经饿的头晕眼花的U1405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食物也没心情管什么优雅,径直从筷筒中出一双筷子,U1405夹了一块大腿随意的沾了沾酱料便送入口中。
滑而又充嚼劲的大腿送入口中的那一刹那,一股冰凉的刺使得U1405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但紧接着触碰舌尖,酱料带来的轻微的酸甜口配合着小米辣带来的咸辣顿时在口中迸发开来。再混合着质的柔滑鲜香,U1405觉自己那一刻已经处在了天堂。
将入腹中,恰到好处的火候加上上等优质的类使得大腿如同果冻一般顺滑的滑入食道,最终滑入腹中,给人一种极具惑的意犹未尽之。
「慢点吃,没人你。」看着U1405狼虎咽的模样,逸仙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U1405那一头柔顺的银发,笑道:「喜的话逸仙姐姐天天给你做,不过是用。」
不过半晌一盘大腿便被扫干净。摸了摸吃的的小肚子,U1405笑道:「谢谢逸仙姐姐。」见对方也微笑着点了点头,U1405看向了一直被绑在铁板上的U96,思索了一下,问道:「逸仙姐姐,我能把她带走吗?」
「想要就带走吧。」将U1405吃剩的碗筷收拾好,逸仙头也没抬道:「如果死了记得通知平海宁海她们处理一下尸体,直接丢海里污染环境。」
「好。」点了点头,U1405走向U96面前,脸上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
黑暗,寂静,寒冷。这三个词用来形容U96此刻的受最合适不过。已经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久到时间对于U96来说早已失去了它的意义。失去了手脚,U96只是无助的躺在冰凉的地面。没有了双眼,黑暗无情的伴随着U96.想死,非常想死,但死亡对于U96来说反而是一种多么美妙的渴望,舌头被套上,U96甚至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每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似乎都会有人前来送饭。至少上天没有完全抛弃U96,她还有听觉,有味觉,但也仅此而已了。
「早上好,U96,该起了哦。」又是一清晨,U1405端着一碗白米粥走入了这件被废弃了不知道多久的仓库。看着躺在地上周遭都是散发着刺鼻气味的不明体,U1405笑道:「昨晚又了吗?,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呢。」
将白米粥摆在一旁,U1405拉了拉身边的一绳子,只见一阵锁链声响起,原本瘫在地上的U96径直被几铁链吊起,悬挂在离地大约一米的半空中。
「来,张嘴,啊∽」舀起一勺白米粥递到U96嘴边,看着对方如同机械般的张开嘴将白米粥入腹中,U1405发出一阵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花了大约半个多小时才讲一碗白米粥給彻底吃干净。U1405将碗放在一边,手指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打开了仓库内的灯。
刺眼的灯光照亮了暗的仓库,原本一直在黑暗中的U96的身形此刻终于清晰的暴在了光明之中。触目惊心的鞭痕如爬蛇一般绕在U96的身上,本该白皙的皮肤此刻遍布着被灼烧的疤痕。
拿起一旁的蜡烛,U1405的脸上依然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吃了就该运动下了,不是吗?」
点燃,蜡油沿着蜡壁缓缓滑落,滴落在地面发出滋滋的声响。
今天的港区,依旧很和平呢。抱着俾斯麦的抱枕坐在边,提尔比茨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番外——寒秋萤火
这是在写完vv那篇之后突发奇想写的一篇全年龄向的文Kuma,顺带一提由于学校全面止手机令以至于舰娘食谱正文很久没有更新了呢,近期应该会更新一篇,尽情期待吧Kumaヽ(。ゝ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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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萤,吃饭了。」一个有着金中长发的小女孩坐在天台顶上抬头仰望着天空,在天台下方,一名绿发少女对着金发少女招手道。
「不是很想吃。」金发少女回答道。此时已经入秋,略带寒意的秋风从少女的衣中灌入白皙的脖颈内,略微缩了缩脖子,少女小声道:「不饿。」
「不是,萤火虫啊,我这要说说你了。」用着矫健的身姿爬上天台站在金发少女身边,绿发少女道:「波茨提督怎么可能会出事呢,维内托姐姐可是跟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呢。」
「罗马你又不是提督的舰娘,你不懂……」萤火虫双手抱住膝盖缩成一团,望着已经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道:「我有一种不好的觉,觉提督……」
看了一眼略显忧郁的萤火虫,罗马记得在不久之前萤火虫还是一个挥舞着魔法高喊着用魔法给你力量的活力小女孩,短短两周不到的时间,却变成了一个整天坐在天台一脸忧愁的看着天空的少女,那副略显悲哀的表情使人不由得有些痛心。抬起手想要摸摸萤火虫那柔顺又略显蓬松的头发,但突然想起来萤火虫不喜别人摸她的头便放下了手臂轻轻弯搭在萤火虫肩膀上,罗马道:「没事的,你要知道,我们舰娘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除了深海,还有谁能伤害我们呢?再加上波茨提督去的可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镇守府之一,要是这都出事了,那这个世界还是毁灭算了。」
「话是这么说……」抬起头看了看罗马那暗黄的双眸,半晌,抿了抿嘴,萤火虫笑道:「确实,我在担心什么呢。」说罢拿出一木在罗马身上点了点道:「给你魔法的祝福哦∽」
「那吃饭去吧,走了!」抬起手对着橙红天空挥了挥,罗马笑道。
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饭店,此时食堂内已经挤了熙熙攘攘下班干饭的舰娘,好不容易找到一张角落靠近门口的空位坐下,罗马将自己的手提包扔到座位上占座后便和萤火虫去窗口打饭了了。
「就吃这些吗?」端着一盘炒饭和几腿坐在早已回到座位上的萤火虫身边,罗马望了望萤火虫碗中的蔬菜沙拉和一小份薯条,有些可的偏了偏头,绿短发有些随意的倒在一边,轻轻拨了下垂在眉间的发丝,罗马问道:「你以前不是喜土豆和咸鱼的吗?」
「啊,那些啊。」拿着叉子戳着碗中的沙拉,萤火虫轻轻晃着小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晌,道:「减肥。」
「这怎么看都不会信的吧。」
「那……吃腻了?」
扶额,叹气。
见萤火虫确实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于是罗马便和萤火虫随意的聊着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话题来转移萤火虫注意力,碗中的食物也逐渐见底,本来正看着一口一口将最后一点蔬菜沙拉送入嘴中的萤火虫,刚打算说些什么的罗马突然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发生什么事了?」回过头,只见几名舰娘正匆匆经过食堂,拉住正跑过萤火虫她们所在的餐桌的一名舰娘,罗马问道。
被拉住的舰娘身穿一身黑的制服,口一枚镶嵌着长的徽章在食堂的白炽灯下闪烁着金的光芒。看着面前正一脸严肃的宪兵队成员,罗马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发生什么事了会这么急?」
「学院海滩上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附近的巡逻队员报告称初步确认有可能是,或者至少是和学院有关系的人。」
轻轻皱了皱眉,罗马自己的身份也是宪兵队驻舰娘学院分部的成员,只不过正好这段时间在休年假而已。略微思考了一下,罗马转头对着还在和蔬菜沙拉奋战的萤火虫道:「我去看一眼,小萤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跑。」
「我,我也要去。」赶忙将剩下的蔬菜沙拉一股脑的入嘴中抹了下嘴,萤火虫挥了挥不知道从哪掏出的木道:「反正我也没有事干,说不定我的魔法能够帮助罗马姐姐呢?」
看着萤火虫的眼神,罗马略微犹豫了一下,但转念一想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便还是点了点头。
事发现场距离食堂还是有一些距离,到达现场时已经基本入夜,海平面上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淡红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拉开已经被封死的现场的警戒线,罗马对着正在站在警戒线旁拿着小本本记录着什么的舰娘问道:「奥马哈,有什么收获吗?」
被称呼奥马哈的舰娘回过头来看了罗马一眼,敬了个礼道:「报告副队长,目前遗体仅可以初步确认为是人类而非舰娘,女灶神前辈就在那边,关于遗体的具体情况您可以询问她。」说罢,奥马哈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尸体的情况有点惨烈,建议您做好一下心理准备。」
对着奥马哈点了点头的罗马继续带着萤火虫朝着现场走去,在走到海滩边,看着女灶神身着一身白大褂正在忙活什么,刚走上前打算问问情况,罗马原本拍在女灶神身上的手顷刻间僵硬了。
「呕……」下意识的往后踉跄了两步,一股极其恶心的反胃顿时涌入胃中,赶忙深呼了几下平复自己的的心情,罗马的目光重新挪向了正在忙活的女灶神的旁边。不得不说能看出这具尸体是人类的难度确实不小,毕竟这玩意已经连人形都已经无法看出。尸体介于在海中可能浸泡了许久,整个身体都呈现着浮肿的状态,再加上似乎已经死亡久的,尸体大部分的情况都留有一种糜烂的觉,散发着奇怪的气味,再加上浑身似乎是淤泥而裹得极其乌黑,此外罗马便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怎么样?」拍了拍女灶神的肩膀,后者回过头来看了眼罗马有些煞白的脸,平静道:「死者是女,死亡时间大概是在14天前的下午4-6点,死因有极有可能是失血过多而死,但身上仍然有一处致命伤,所以具体死因不好判断。」指了指看起来像是头部的地方,女灶神继续道:「死者生前有可能遭到过惨绝人寰的待,刚刚我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双眼是被人为给挖走,且右手和部都被砍了下来,头顶也遭到了剖开,内部的大脑似乎是遭到了取出,心脏也消失不见,因此初步判断是人为,且是一个变态杀人狂所为。」
「死者身份呢?」看了一眼浑身乌黑而水肿的腐尸,罗马皱了皱眉道:「如果和学院没有关系,那就移当地警方处理吧。」
点了点头,准备起身的女灶神拍了拍手上的污泥准备起身,却看到了站在罗马身后直直的愣在原地的萤火虫。
「小萤,你受得了这场面吗?」注意到女灶神的目光才想起身后的萤火虫,转过身去挡住萤火虫的目光,罗马有点担心萤火虫会不会因此而有心理影。
轻轻扒拉的一下罗马的身子,萤火虫道:「罗马姐姐,让开。」
「小萤,你怎么了?」觉到萤火虫的神态似乎不太对,罗马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有回答罗马,萤火虫绕过罗马走到尸体旁边,原本眼底的一丝迟疑在看见尸体的那一刹那消失不见,用力握了握拳,半晌,萤火虫的声音有些颤抖:「提……提督……」
「?」互相对视了一眼,罗马和女灶神眼底都闪现出一丝疑惑和惊讶。
「提督,提督……」不顾沙滩的泥泞轻轻跪在尸体旁边,也不在意尸体的腐烂和淤泥,白皙的双手放在尸体上轻轻推了推,顷刻间,原本宛如葱白一般细的手掌沾了腐和淤泥。
「这……是小萤的……提督?」凑在罗马耳边,女灶神小声疑惑道。
摇了摇头,罗马表示自己也看不出来。
「提督,这是恶作剧吧,提督,醒醒,不要吓小萤,行吗……行吗……」不断地摇晃着沙滩上的尸体,腐烂的臭味在沙滩上弥漫使得罗马都不由得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但萤火虫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她的语气里有着很明显的颤抖和哭腔,半晌,她回过头去看着站在身后的罗马和女灶神,道:「罗马姐姐,女灶神姐姐,帮小萤叫醒一下提督,别再让她睡懒觉了,行吗?」
看着萤火虫那黯淡无光的钴蓝双眸,罗马抿了抿嘴,道:「小萤,还不能确定这就是你……」
「不会认错的。」女灶神突然打断道,「一个舰娘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自己的提督,哪怕化成灰烬撒入大海,自己的舰娘也能够第一眼看出哪一片海水有着自己提督的痕迹,所以,不会认错的。」
看了看眼神平静的女灶神,又看了看依然在不依不饶的推着尸体的萤火虫,良久,罗马轻轻叹息一声,提起萤火虫道:「别推了,波茨提督,已经死了。」
「不,不会的……」眼神空的看着不远处的尸体,萤火虫喃喃道:「维内托姐姐,维内托姐姐不是一直跟在提督身边吗,怎么,怎么可能会出事呢,一定是恶作剧吧,联起来骗小萤的恶作剧……」
「够了,萤火虫!」看了眼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罗马低吼道:「波茨提督已经死了,不要再骗自己了!」
「罗马,你还是给萤火虫一点缓和……」
「不用你管!」提着萤火虫的后颈朝沙滩外走去,罗马道:「这件事,一定,要给我彻查。」
「啊这,好吧,明白。」明明我们之间没有统属关系,我只是个医生而已啊,女灶神如此想到,但很明显她不可能直接这么说出来。
拖着一路上都保持着无比的沉默的萤火虫回到宿舍,也不顾淤泥什么的径直将萤火虫丢到上,罗马坐在边看着面如死灰的萤火虫道:「小萤,人死不能复生,我……」
「罗马姐姐,你不用说了……」声音有些沙哑低沉,萤火虫道:「提督,已经死了……」
「小萤,你……」看着爬起身来盯着自己的萤火虫,罗马喃喃道:「你不伤心吗?」
「伤心,又有什么用呢?」萤火虫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在罗马眼里,却只有无尽的悲凉。轻轻抬了抬手又放下,罗马道:「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不想哭。」看着罗马那暗黄的双眸,萤火虫道:「我想知道真相。」
不知为何,从那一天起,罗马觉得,自己面前的那个人,已经不再是萤火虫了。或者说,是披着萤火虫外皮的,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几天后。
「没有任何线索吗?」拿着一支看起来就造价不菲的钢笔在桌上有节奏的一敲一敲,罗马看着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舰娘道:「要是有什么隐瞒的就说出来,我不会怪罪你的。」
「队,队长……」站在罗马面前的舰娘缩了缩脖子看着罗马那副严肃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道:「是,是上头发来的警告,让我们不要再调查这件事了……」
「上头,哪上头?」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罗马的眼神中透出极其强烈的疑惑。
「总,总督府……还有,宪兵队总部……」
「这件事情怎么会传到她们耳朵里?」站起身来走到档案柜前出一叠资料略微翻找了一下,罗马道:「明明上报的只是一件简单的针对学院提督的谋杀,上头理应是不会在意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知道。」那名舰娘轻轻摇了摇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还会在这里干吗?即便如此想到但不可能敢说出来的站在办公桌前的舰娘道:「那我们还查不查这件事?」
「查,当然得查。」将资料入档案柜中,罗马道:「质如此恶劣的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带来的影响会非常的差的。」
……
「最后警告吗……」看着亲自到自己手中的信件,罗马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一袭黑衣的舰娘,那是来自宪兵队总部的特派员。看着对面严肃的眼神,罗马长叹一声,道:「好,我知道了。」
「所以,罗马姐姐,提督就这么白死了吗?」坐在沙发上翻看了一下宪兵队总部寄来的信件,萤火虫道:「一名提督的生命,竟然如此不值吗?」
「抱歉,小萤。」略带歉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萤火虫,罗马道:「这件事,恐怕我没办法帮你了……」
「没事的,罗马姐姐,你也尽力了。」轻轻摇了摇头,萤火虫眼神平静道:「我亲自去一趟宪兵队总部吧,至少,得给我个理由。」
「小萤,你……算了。」本来还打算劝一下的罗马看着萤火虫那毫无生气的双眸,原本打算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嗓子眼,最终只是略微叹了口气,罗马扶额道:「总之,一路小心。」
宪兵队总部所在地是位于舰娘学院所在地的东北处的一座小岛。站在前往小岛的客船甲板上面,萤火虫轻轻按住被海风吹动的肆意飘动的金长发。自从知道了波茨的死讯之后,萤火虫便将自己的头发给留长了,至于为什么,实际上她也不太清楚,也许是因为心的转变,也有可能是单纯的想要留长罢了。不过萤火虫显然并不怎么关心原因,她只是伸出手,看着扑腾着翅膀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海鸥,温柔的抚摸着海鸥的脑袋,萤火虫喃喃自语道:「真好啊,要是提督在身边,就更好了……」
望着海鸥再一次扑腾着翅膀飞上天空后逐渐消失在海平面,萤火虫拉了拉自己脖子上那条红的围巾,这是与自家提督最初相遇时所佩戴的那条,当时自己说了什么来着?好像是……这里是G级驱逐舰的萤火虫号,指挥官您愿意和我做朋友吗?记得那一天自己还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虽然自己的头很硬没有什么事情,不过第一天便在提督面前出糗确实是很尴尬呢。趴在甲板的护栏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受着海风如同温润的手掌轻轻拂过自己的面颊的觉,萤火虫了被海风吹的有些干涩的眼睛,半晌,转过身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房间是个单人房,虽然票价确实不便宜但介于罗马在宪兵队中的职务导致工资异常之高从而对方强行给萤火虫了这张头等舱的船票,只不过即使是再奢华的船舱也无法勾起萤火虫一丝一毫的兴趣。用着一点都不优雅的姿势呈大字状躺在上,萤火虫默然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光灯随着船舱微微的晃动而在那里轻微摇摆。手指轻轻摩挲着脖子上的围巾,此时萤火虫给人的觉完全不像是一个小女孩应有的神态,反而像是那种已经经历过无数社会现实的鞭挞而爬出来的人。
即使房间里有部分能打发时间的娱乐设施,但只愿意静静躺在上的萤火虫只是保持着这个动作,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没有做梦,自从得知了提督的死讯之后,萤火虫的睡眠之中就只剩下了无尽的漆黑,甚至萤火虫自己都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睡着,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能彻底放空自己的状态,仅此而已。
大概过了几天,在有些冷冽的秋风中下了船,萤火虫丝毫没有心情去观赏这座以整座小岛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庞大城市,只是拉住个看起来像是舰娘的路人问了一下路便直奔宪兵队总部而去。
虽说是小岛,但能作为人类最大城市显然不能以一般的小岛为标准来衡量,在搭乘地铁转公又转轻轨奔波了长达两个小时之后,萤火虫才终于来到了宪兵队总部的门口。望着大门上一杆天平加长的标识,萤火虫抿了抿嘴,还是叩响了宪兵队大门。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不过一会便有人来开门,只见一个有着红短发的舰娘从大门旁的小门探出头来有些疑惑的打量着站在大门前的萤火虫,道:「如果是来探访的话还请前往保卫处登记一下。」
「我找部长有点事,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企业号。」眼神平静的扫了那名红发舰娘一眼,可能是不经意间微微散发出来的杀气使得红发舰娘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道:「企业号大人很忙,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
「让她进去吧。」从萤火虫身后传来的,是一个有些温和的女声。
「企业号大人……」
回过头望去,对方是一名身着军装的有着金长发的少女,略显灵动的眸子朝着萤火虫扑闪了几下,道:「有什么事,进去再说吧。」
「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是为了波茨提督来的吧,你是她的舰娘,萤火虫号,对吗?」给萤火虫沏了一杯红茶后又给自己到了一杯,轻轻的抿了口温热的红茶坐在办公桌后面,企业号道:「没记错的话,这件事应该已经通知你了吧,波茨提督是自杀的。」
「这……不可能。」攥紧拳头,萤火虫道:「提督,是被人杀害的,一定是。」
放下手中的茶杯,企业望着萤火虫坚定的目光,半晌,轻笑了一声,道:「有些时候,接受她人愿意让你知道的善意的谎言,反而更好。」
「善意的谎言,终究是谎言。」
「那,你想知道真相吗,对此,你能付出多大的代价?」双手叉抵住下巴,企业目光灼灼的盯着正坐在沙发上的萤火虫,道:「有可能,是非常的绝望。」
「我愿意,付出一切。」
轻笑了一声,企业从办公桌底下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一些字,但是由于距离太远,萤火虫并不能看清,只见企业纤细的手指在那张纸上略微划动了一下,道:「你的提督,是被那个人杀害的。」
「谁?」
「波茨去的那个镇守府的提督。」
「理由呢……」
「不知道。」
「既然如此……」用力攥紧了拳头,甚至连指甲入手心也丝毫未曾发觉,萤火虫颤抖道:「既然知道了凶手,为什么,不进行抓捕……」
「因为,代价,太大。」将纸翻页,企业道:「他的身份你应该清楚,太平洋西海岸最强镇守府,一旦将他抓捕,所承担的代价将会非常惨重。」
「但是,为什么。」
「一旦失去这个镇守府,我们将面临整个太平洋西海岸防御平衡的彻底失控,届时,将会有数亿人面临灭顶之灾,这个代价,我们无法承担。」
「那,就这么……看着他逍遥法外吗……宪兵队的宗旨,不就是公平与正义吗?」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和绝对的正义。」再一次轻轻抿了口红茶,企业十指叉抵住下巴,目光灼灼的望着坐在对面一脸愤恨的萤火虫,道:「你知道宪兵队的徽章,是一个天平和一杆长吧,虽然大家都说长与天平代表的是武力与正义,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宪兵队官方从来,没有对徽章真正的意义作过任何解读。」
听到这里,萤火虫望向捧在手心的红茶杯,茶水似乎倒映出了她此时有些绝望的面孔,沉默半晌,萤火虫才小声问道:「那……真正意义……是什么……」
「暴力与稳定。」似乎是早就料到萤火虫会这么提问,企业立刻回答道:「不惜一切代价维护这个世界的稳定,即使付诸暴力。」
「一切代价……吗……」
「小女孩,你要记住,权力,真的能改变一切。」
……
萤火虫不记得企业后面又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又是什么从宪兵队总部走的出去。她只是木讷的买了一张回到学院的船票,又木讷的回到了位于舰娘学院的……家中,虽然在萤火虫眼里,这里早已不是家。
如同机械般的伸出手臂收拾着仅仅几天没有回到的家中,萤火虫也不太清楚自己在收拾着什么,也许她只是想找点事情做来麻痹自己罢了。
咣当,一个杯子从萤火虫手中滑落掉在地板上摔成了碎片,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愣了半晌,轻轻弯下去开始拾起残渣,将摔碎的玻璃残渣放在手心,也不顾尖锐的玻璃无情的刺入掌心,只是将玻璃碎片丢入垃圾桶中,将还在淌着鲜血的手掌随意的在裙子上蹭了蹭,便继续开始做着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收拾到半途的时候,萤火虫的目光落在了书柜的一角,那是为数不多的自家提督的合照,本来作为提督的波茨是很不喜照照片的存在,不过硬是在萤火虫的生拉硬扯下拍下了这唯一一张近期的合照,但却不曾预料,这也是最后的一张照片。
轻轻将照片从书柜上拿下,呆呆的望着手上的照片,萤火虫没有哭,她也不想哭,无情的现实早就已经将她的心给撕成了碎片,她也不是没想过报仇,但实力的差距宛如深渊一般无情的拦在她的面前,即使拼尽一切,她也只不过宛如滴入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滴,溅不起一丝波澜。
「对不起,提督。」声音有些颤抖,如同葱白一般细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那有着一头橙长发的脸颊,留下一抹鲜红的学籍,最终沉默良久。
时间飞速逝,此时已经接近十二月,寒冬的气息已经逐渐笼罩这个位于偏南地带的城市,寒风在略显冷清的街道上无情的咆哮着,人行道上,一个有着金长发的小小少女提着一大袋东西在不断的朝前奔跑。少女身着一件灰黄的大衣,整个娇小的身躯即使是在大衣的包裹下也难掩那柔弱的身材。萤火虫提着手上的塑料袋着冷冽的寒风缩了缩脖子,又紧了紧自己脖子上那条灰的围巾试图减少冷风灌入脖颈中带走的热量。有些艰难的算是半奔跑状态走入宿舍,此时由于已经接近入夜,整座宿舍都散发着充了暖意的黄灯光,踮着脚走到宿舍门前,萤火虫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才找到钥匙打开了大门。
「我回来啦!」面而来的是一间没有开灯的略显昏暗的客厅。
踏着快的步伐走入客厅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萤火虫略微环视了一圈将灯打开后萤火虫便坐在沙发上开始将塑料袋内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可乐,咸鱼,土豆,还有一只火。
对,今天是恩节,虽然自家的提督是东方人,但是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奇怪的误解以至于让自家提督错以为身为英国船的萤火虫会过恩节这种节,虽然确实受到了不少的吐槽,但这一习惯最终还是保留了下来。
身为英国船的萤火虫是不可能会做料理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她买来的是已经烤好的火,只需要稍微加热一下就可以了。在费了半天劲将火入烤箱打上加热档之后,萤火虫开始整理起餐桌。等到一切事情都已经完成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九点,抬起头看了看正滴答滴答跳动的时钟,萤火虫握着餐叉神情复杂地看着摆在桌上的火,半晌,喃喃自语道:「提督,你还记得,三年前的今天是你把我建造出来的吗?」
「严格来讲,今天应该才算是我的生呢。」
「不知道天堂有没有火吃呢,应该有吧,不然你可就要不习惯了呢。」
「嗯,提督,小萤很想你……」
轻轻划开火送入口中,细细的咀嚼着口中略显焦干的火,半晌,萤火虫的脸上出了一丝淡然的微笑。
萤火虫的饭量很小,理论上来讲这一桌的东西都已经够她吃半个月了,轻轻放下餐叉,萤火虫看着还剩下一大桌的食物,苦笑道:「还剩这么多,吃不完了啦……」
不过虽然如此说道的萤火虫还是收拾好碗筷,将剩下的食物放入冰箱,走下餐桌回到茶几上,轻轻捧起一个盒子,这也是以前自家提督遗留下来的习惯——恩节要送礼物。虽然依然不知道自家提督究竟是哪里听来的奇怪习俗,但仍然,这个习惯依旧是保留了下来。缓缓撕开包装袋,萤火虫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发期待了起来,轻轻掀起盒子的盖子,萤火虫的语调里突然多出了一丝惊喜
「哇,这是我一直想要的呢!」
小心翼翼的拿起礼物盒中一条细长的物体,萤火虫的眼神中充了惊喜和期待,半晌,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道:「我现在去试试看,一定很合适呢!」
紧接着便响起快的脚步声。
咣当——似乎是板凳被撞到的声音。
嘎吱,嘎吱——最后只剩下木板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提督,下雪了。」在一列停在站台的火车上,逸仙看着窗外而过的风景时,觉到一抹棉白一闪而过。
「是吗,比以往要早上一个多月呢。」同样望向窗外,看着原本星星点点的雪花逐渐变为磅礴大雪,提督轻轻摇了摇头。
「诶,提督,你看那是萤火虫吗?」
「都快十二月了哪来的萤火……」
目光所及之处,有一颗小小的光点在纷飞的大雪中闪烁着绿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