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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爱潮】(01-02)【作者:Ozp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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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Ozpin.S

字数:18406

1、小虎鲸情汐斯塔

汐斯塔的天气,一如既往的那么好。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度假了,似乎这里成为了诸多干员们指定的放松与休息的地方。在这里,勉强能被称作「大海」的盐湖,骗不了阿戈尔人的嗅觉,但诸多其他干员聊以自,欺骗自己说「这是大海」。

但也得确,沙滩,花,冷饮,烧烤,喧闹的音乐,以及,在沙滩上难得放松一回的干员们足以让这片沙滩起到以假真的效果。难得一次出来度假,每个人都尽力让自己再致那么一点点,从衣柜里拿出有点霉味甚至老化的泳装,好好清洗干净后带到沙滩上。似乎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显出来。也毫不夸张的说,与罗德岛合作的时装企业「玛尔塔」的设计品味堪称泰拉大陆的最高水平。沙滩上俨然成为了一场喧闹的时装秀。在混与天灾之中,汐斯塔似乎是一个依旧宁静的城邦。努力治愈泰拉这片大陆的人们,来到这里,偶尔一次远离战火纷争,既是难得的机会,也是给予干员们的奖励。绝大部分干员都来到了汐斯塔,除了几个自愿留守舰上的干员,和想趁着没多少人检查一下罗德岛基建的可希尔,以及因为闯了祸被扣光了在危机合约的奖金和取消去汐斯塔度假的资格的极境,他闯下的祸包括但不仅限于:在办公室用音响大声公然播放落即逝乐队的音乐、偷吃惊蛰的碎碎乐并被惊蛰用法杖追杀最后被正在维护甲班的可希尔绊倒并打翻了可希尔的工具箱、在甲板上播放疑似男大声叫喊的声音(据在场干员所描述的声音像是:哼,哼,哼,啊啊啊啊啊啊的声音,后被隔壁的工程干员将音响摧毁而结束。)因此现在极境气呼呼的跟在可希尔的身后,扛着沉重的工具箱。

这些都是前言了,身边的喧闹将博士从前几天的回忆中拉出,看着身旁的干员或是打闹,或是在遮伞下惬意的放松着长久以来劳累的身躯,厨艺在罗德岛深受好评的角峰和古米在不远处摆着摊,加上一个嗅到商机在沙滩边上推着小推车向过路游客售卖董氏鲮鱼丸的孑,挥舞着切割食材的刀威吓着几个游手好闲之徒想白嫖而问他的无聊问题,诸如什么「你的鱼丸有鱼吗」,「你的鱼丸可以一半吃一半放生吗」的问题,被路过的棘刺一顿暴揍驱逐开来。

走在充了节气氛的汐斯塔沙滩,我也沉浸在其中,更何况,远处的她实在是过于美,似乎让周围的人都失去的光芒一般。

卸下了沉重的巨剑,褪下那身紧身而充着张力的战斗服,斯卡蒂换上一身类似于沙滩装的泳装。尽管来自深海的自己为什么不明白要穿上这样一套衣服,「去沙滩穿内衣不就好了。」她是这样对想为她定制泳装的我这样说的。但最后仍在我的坚持下让她穿上试试的恳求中屈服了。

但显然效果超过了我的预期。

白皙而纤长的腿在热下显无遗,腿上的腿环为白皙增添上一抹魅惑与气,类似于防水材质的脐上衣只浅浅包裹住斯卡蒂呼之出的丰球,在背后用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加以收束,很显然这套衣服超出了作为泳装本来的作用,对于我来说,更像是斯卡蒂穿上用来魅惑我的利器,甚至在她抬手整理头发的一瞬间一缕光从侧面出,「她的围实在是超过了我的设计预期,对此我很抱歉。」设计师在斯卡蒂的衣服上给我留下这样的一条便笺。

沙滩长椅旁的红橙虎鲸玩偶上,放着斯卡蒂的那优雅的宽檐帽,这一整套装束,俨然让斯卡蒂成为沙滩上成但又透着一丝可的女郎。让看到她的我不由得加快脚步,想要靠近她,与她再拥有几个翻云覆雨的夜晚。

着自己如同丝绸一般披落在身后的长发,如同若有所思一般的缓缓举起身旁的杯子,将杯中的饮料蜻蜓点水一般小酌一口,接着又看似安安静静的望着面前的那片盐湖,实际上余光正在搜寻着侣的身影,当两个人的目光真正远远的接触到了,虎鲸少女的脸上泛起一丝绯红,急忙将头别了过去,但依旧抑制不住心跳越来越快,甚至有点头晕目眩,被心的人看到自己穿成这幅模样,平里以冷淡与一丝郁来掩盖自己的她此刻也害羞起来,带着「想让他看到更多」与「害羞」的矛盾,注视着侣的靠近「唔,说真的,你穿上这身衣服,就算是整个汐斯塔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我在斯卡蒂身边坐下,将一只手慢慢的搭上了她身,让斯卡蒂酥了身子,不由得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花……花言巧语什么的……还是少说点好,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穿这样的衣服来这里什么的……还有……别……别……靠我那么近。」

「我可能会带给你厄运?」我说笑着接过斯卡蒂的话头,「还有是谁贴谁那么近还真的说不定哦。」

「唔嗯……」

被戳穿的斯卡蒂不再应答我的话,只是轻轻的将我的手抓在自己已经被汗水浸的小手中紧紧握住了,再靠近一点点,她钻进我的怀里,搂住我的脖子,将自己瀑布一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开来。如同清新的海风一般的气味,抚摸斯卡蒂的头发总是让我到安心与一丝宁静,不管是在舰上偶遇一个浅浅的拥抱,还是在和她一起出完任务后相约在罗德岛的浴缸帮她护理头发,端详着长发遮盖下的美好的体,在卧室中颠鸾倒凤后静静的看着月光倾泻在她的身上慢慢入眠……

从眼前的回忆慢慢的回到面前的虎鲸少女面前,她是如此的完美,是让人依恋着的存在。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嘴角扬起一个甜的弧度,像是在看着远方的那片「海」,目光却不住的闪烁着,我从她眼中的余光中捕获到的一丝甜的目光,像是得到了默许与暗示一般,我伸出另外一只手,不老实的在她修长光洁的腿部摩挲着,受着那带着与良好锻炼的大腿的完美触,试图用手挡住恋人的小动作的虎鲸少女半反抗半接受着我的这种行为,蜷缩在怀中,靠的更近了,我的视野被长发完完全全挡住,便索将头埋进了她的长发,贪婪一般呼着大海清新的气息,宛如一个刚刚睡醒的人缓缓起了身,打开大门,受着微微咸的海风混合着温暖的光一般。

头紧紧倚靠在恋人的前,受着他沉稳的心跳随着他的呼渐渐变得急促,脸上扬起一阵又一阵无法收敛回去的绯红与滚烫。这是依靠,这是,这是归属。口似乎有些发闷,又如同炸裂一般,兴奋的战栗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在发酵,两个人一定都还想要做更多。

但汐斯塔的天气,却总是这样的反复无常。

先是一滴水滴落在伊芙利特烧烤用的木炭上,飞出的一点灰烬夹带着火星飘到了她的烤上,接着是由小到大,由缓到急的雨滴飘落,引起了伊芙利特的一声咆哮,试图将手上的火器举向天空扣动扳机,但被一旁的角峰和古米拉住,连扯带拖的带回酒店。沙滩上的人都手忙脚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急急忙忙的去避雨。但对于躺在沙滩上的一对,显然没有任何必要。

「阿戈尔人会讨厌下雨吗?」

「从不,相反的是,我们阿戈尔人认为下雨是漫的,看着雨滴滴落在海面的样子,真的很美。」

我用一只手抬起了斯卡蒂的下巴,她顺从的抬起了头,聆听着击打在伞上的雨声,贴上她的嘴,忘情的亲吻着,倾泻而下的雨水偶尔滑落嘴角,打二人的头发与衣服,但冰冷的雨似乎浇灭不了二人的情舌之间,,挑逗,我的手慢慢落在斯卡蒂因为雨水而逐渐被浸的上衣上,轻薄的布料有些吃力的包裹着火热的球,因为兴奋而慢慢立的尖,因为雨水而微微战栗着的虎鲸少女,已然闭上了眼睛,沉浸在这一切当中。雨似乎是沙滩的宿敌,但对于她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将手指探进了衣服的侧面,挤开防水布的阻挡,我在尖上打着圈圈。斯卡蒂颤抖的身体与从口中漏出来的甜息刺着我的神经,不由得气血上涌,股间的巨物隔着沙滩立着,顶在了斯卡蒂的小腹,而这被她完完全全的把握住,隔着子缓缓的摩擦,糙的质带着微微的痛,指尖柔软的触传导到前端,我将手指从衣服中拿出,凑到鼻下,在风中捕捉到了一丝带着淡淡腥香的气息。

「今天早上那个也来了吗?」

「嗯……」

自从在汐斯塔近郊那片训练基地与我发生了一次又一次关系后,斯卡蒂的身体上奇怪的开关似乎被打开了一般,隔一小段时间便会渗出汁。面对这种情况,或是自己在房间里自己慢慢的榨出来,我的办公室上便会出现一小杯醇白的体,或是在我睡的时候在奉上早安咬的同时给博士送上早餐,那天我的被单上便多了一股淡淡的香。

今天是没有麻烦我去解决,约摸是我在音乐节上过量饮酒上头被同行的银灰扛回酒店的缘故。

终究是分开,拉出一条晶亮的丝线,我便急不可耐的解开斯卡蒂泳装背后的蝴蝶结,但并没有完全下,留出更大的空间,将衣服和球之间拉开一条能入的隙,将自己的巨物进了斯卡蒂的侧边,动起了

「这样,真的好哦……」受着来自侧的热量与摩擦,斯卡蒂红透了脸,但依旧不住的用手挑侧面的血管。一面是斯卡蒂的柔软,一面是来自布料糙的陌生质,在雨水与鲸浸润下似乎没有了润滑问题。时不时摩擦到斯卡蒂的尖,引起她的一次又一次烈的颤抖,凝视着在自己前穿着的,鼻尖不断传来的气味,无不让斯卡蒂的情彻底被挑逗了起来。

「呼………为什么在里面还会不断的膨什么的啊……这样的话……不就又要兴奋起来了吗……」

「就算你不用说我也不知道。」褪下斯卡蒂的子,光洁的私处上沾着些许的水光,是斯卡蒂兴奋的象征。两手指在入口慢慢的摩擦,均匀的将每一点渗出的涂抹在斯卡蒂私处的周围,又试探一般的进去一手指,另一则不住挑逗着那充血的小豆。被润的壁包裹着,附着,下面的速度也慢慢的加快了。

「好……好奇怪的觉,两边一起,还是这样子被摩擦的话,好像……很快就要……去了。」

强行忍住快,用她那一如既往平静的语调掩盖着自己的快要溢出来的兴奋,斯卡蒂的声音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小小声的娇

「蒂蒂,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忍到自己忍不住的时候才叫出来哦……」我一边加快的部的速度,一边问着这样的问题。

「因为……因为那样………让我觉得更舒服……就习惯这样了。」

她总是这样慢热,但每次更加强烈的刺会让进入状态的她更加兴奋,每一次也会愈发烈的反馈,这迫使我不得不去找更多独特的新玩法才足这条发情的小虎鲸,否则面对自己的,将会是来自她无穷无尽的榨,与斯卡蒂做总是最消耗体力的,两个人总是想着互相给予对方最大的愉悦,甚至开始较劲比起谁更能让对方更舒服。况且,没有阿戈尔人那种惊人体力,只有依靠着新的玩法消耗一点她的体力,自己才能占上风一点。

很快,溢出的先走便沾了斯卡蒂泳装的内衬,她也忍不住伸出手去玩起我那已经因为兴奋而涨的甚至有些发紫的。雨似乎没有任何减弱的趋势,甚至刮起大风,但这并没有任何影响,甚至可以说,是别有一番韵味的陪衬。布料与斯卡蒂前柔软的相辅相成,给我带来别样新奇的体验。每一次都要有些费力的挤开柔软的,触碰到斯卡蒂的尖,在阿戈尔少女的息生中忍耐着来自布料,与手指的三面夹击,一面还不能松懈了对她的攻势。

「慢……慢点……要忍不住了。」充的赤瞳中出渴求与娇羞,斯卡蒂小声呢喃着,像是撒娇一般,让紧紧锁住关的我得到了许可。不由分说的加快了上下的攻势。

「诶诶?!明明就……唔嗯……忍不住了……」阿戈尔少女的息声在骤然加快的攻势当中加快,让她慌了神。像是报复一般加快了自己手上的速度,放弃了慢慢享受的想法,两个不约而同发出长吁短叹,斯卡蒂的甬道处一道暖冲刷着我的手指,滚烫的白浊瞬间充了斯卡蒂前的空隙。

缓缓的将自己半疲软的器拔出,斯卡蒂盯着我,用手抹了抹自己前的白浊,凑在鼻尖嗅了嗅气味,眼神离而带着几分娇嗔,相视无言,突然,像是虎鲸捕食一般将我摁倒在长椅上,对准了我的嘴深深吻下去。我闭上了眼睛,用心受着两人缓缓的纠,品尝着嘴中微微的甘甜,身下半疲软的器也缓缓的恢复力。

「这是回礼。」斯卡蒂在我的耳边用魅惑的语气宣布了她的反击,一面亲吻着我的耳垂,将暴起的器对准自己已经的甬道,整入,我闭上了眼睛,没有还手的意愿,偶尔这样一次也不错。

缓缓挤开斯卡蒂的软,一如既往的温热与虎鲸少女甬道强大的力不由得让我呼出一口长气。斯卡蒂常说她「变成我的形状」,在这一刻无比真实,像是榫与卯的结合,二者的接触在一瞬间便宣告了密不可分,甬道内的褶皱与小小粒零距离的接触与按摩无不给我天国般的享受,甚至险些因为过度的兴奋而眼前一黑失去意识。斯卡蒂将自己一对完美的球贴在我的膛,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将脑袋紧紧靠在我的肩膀上,奋力掩饰着自己因为过分的快而被染红的脸颊。

斯卡蒂平里为挥舞大剑而提供动力的部此时缓缓扭动着,热在两人结合处涌动。

「回礼呢?不用心准备我可不会接受呢。」我微微挑逗着鼓起勇气却犹豫不决的虎鲸少女,怂恿着她释放自己的望,却完全没有考虑这么做招致的结果。

像是受到了刺,虎鲸少女的喉咙中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娇声,听着大雨击打在伞上的啪嗒声,深呼一口气,提起自己的,再猛烈下沉,突如其来的觉让我慌了阵脚,陡然增加的快让我险些率先缴械。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明明知道这种事情……是我不擅长的……」斯卡蒂一面扭动着部,小声娇嗔着。

「别忘了是谁把我推倒在这里呀。」我笑着,将她的头拉过来,用一个深深的吻封住她的娇声,一同抬起自己的合着她的冲击。

「一定要让他再再舒服一点」的想法占据虎鲸少女的大脑,情销蚀了自己平里的沉默与不坦率,她也想用恋人的方式向面前的侣展示自己的,一次又一次,却在担忧中作罢,一面是对方给自己带来的极度快乐,她沉于此,自己真真切切受着对方火热的意,自己却无法表达,好在对方深知她的格,每次都能走进她的内心,取走属于自己的意,但每次都带着不甘。

「这一次,不会再这样了。」

斯卡蒂的小舌上了博士的舌头,用恰当的力度着,发出啧啧的水声,仿佛一场拉力赛,博士能受到斯卡蒂异于常态的火热,赤红的眼睛中燃烧着与以往相比更加强烈的望火焰。那么,这一次,就好好收下这一切吧。

两人渐入佳境,斯卡蒂动的频率在逐渐叠加,像是跑步机上一点一点不断增加的速度,细微的变化无法察觉,但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累加的速度让快成几何倍数增长,当两人受到的快超越最大承受值的边缘时,才能发觉自己的速度是如何逐渐增加的。

「更多……给我更多……」抛开冷酷面纱的斯卡蒂此时呜咽着,狂的将那东西纳进体内,像是自言自语的秽话语更代表着她彻底的解放,对我来说更是魅惑的毒剂,几乎是下意识搂紧身下的侣,不让他离开半步,用全身如饥似渴的受着对方炽热的温度,冰冷的雨水时而滴落在她赤的后背,便引起一阵又一阵小小的战栗。盯着面前的前悬挂着她送给他的小小吊坠,快之外的幸福又冲刷着斯卡蒂的大脑。

「Oz……我你……胜过一切。」阿戈尔语从斯卡蒂口中漏出,一句显得老土无比的话用她的语言说出宛如悦耳无比的歌声。

「蒂蒂,我也你……」以阿戈尔回应,呼唤着称,合着她的火热,我也不由得融化在这冷雨中熊熊燃烧的热之中,觉着快逐渐叠加到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的地步,我起了,一次又一次,突刺着虎鲸少女柔软的子口——那因为快而沉降下来的子口。

「给我……给我吧……都……给我……」察觉到自己与人都已经无法忍耐,斯卡蒂也不由得加速,发起属于自己最后的冲刺。再一次,用一个深深的吻为冲刺吹响最后的冲锋号

「唔唔……」

强烈快让两人瞬间失去了语言功能,受着顶峰的那一刻。大量的白浊注入斯卡蒂的体内,同时水也如同当头的海一般涌下,让两人的结合处成为一滩的沼泽。斯卡蒂弓起了身子,因为强烈的快而不断痉挛着,直到快如同退一般缓缓退去,才整个人倒在我的身上。

「要亲亲……」几乎力的小虎鲸撒娇似的乞求,两人便再一次绵在长椅之上,直到大雨导致了真正的涨,水都要快淹到脚底,我们才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哒哒的一身偷偷返回酒店,生怕被看出来做了什么。

将房间的宽敞浴缸注热水,扶着全身酥软的斯卡蒂泡在浴缸里,她已经无数次说过,浴缸「又窄又小」,而我也允诺了她总有一天回到她的故乡,两人在她的故乡来一次漫到不着边际的约会。

「不过,这里也不差。」浸泡在热水中的斯卡蒂兴许也想到了我想的东西,冷不丁来了一句。「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最好的。」她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为她缓缓的梳理着因为烈的的有些凌的长发,如同牛一般,顺滑而洁白,像是完美无瑕的丝绸,已经无数次让我为之倾倒,被引住。

「有时候真的说不清,到底是谁先上谁的。」斯卡蒂抬起头,向我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大概是同时喜上的吧。」我看着虎鲸少女的红瞳中闪烁的光,搂紧了她,多希望时间在此刻静止,只愿我与她永不分离。

2、暗涌动

「全岛请注意,一级事态警告,请所有无关干员回到自己的宿舍,再重复一遍,一级事态警告,请所有无关干员回到自己的宿舍,并保持镇定。」

凯尔希的声音在罗德岛回着,所有的干员或是惊讶不解,或惶恐,纷纷逃回自己宿舍。不绝于耳的尖锐的警报声中,罗德岛的防御状态开启,所有的门窗被下降的钢板封的严严实实,罗德岛外部更是被封锁成里三层外三层。

「对于她,你还知道些什么?」

在前往罗德岛防御最为严密的「黑牢」途中,凯尔希转向身后的歌蕾蒂娅,「她」显然指的就是斯卡蒂。

从盐风城回来之后,斯卡蒂一直觉很奇怪。

她会做奇怪的梦,无数次梦回盐风城那荒凉而废弃的城市,梦见自己正处于盐风城的借口,身旁的居民机械的数着数字,麻木等待着食物。她常常梦到自己处于黑暗的涡中央,潜伏在深海中躁动着的海嗣,昆图斯挥舞着巨大的触手,首言者那被鱼鳞覆盖的身体,诡异的声音不绝于耳……每次从梦中惊醒,只有再穿上那套去盐风城的衣服,站在甲板上远眺着大海的方向,她才能稍稍安心一点。

她也去医疗部咨询了一些这样的事情,凯尔希诊断她是力太大,建议她去调香师的庭院走走,但每当她看到花园中的花花草草,回想起海中长相形同张牙舞爪的花草一般的海嗣,一些不和谐的回忆便涌上心头。将自己关在宿舍中,用被子蒙住头,直到大脑昏昏沉沉。

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受,害怕,畏惧,未知的朦胧与模糊,尸体,害怕同伴的失去。自从遇到一个令斯卡蒂倾慕的人以后,这样的觉便被她尘封在回忆当中,但是是什么唤醒她的回忆,将这可怖尘封的觉再一次唤醒。斯卡蒂不得而知,但她明白,盐风城之行,她遭遇的一切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她,「灾厄」已经苏醒,她所见到的一切已经证明一切,令她震惊的不仅仅只是自己与海嗣异卵同生的事实,还有用沙哑诡秘的声调说话的首言者,它们在进化,在生长,硬化的尖刺取代了软体组织,攻击一点一点增强,到最后她所保护的、珍视的一切都会消失。

想到这里,斯卡蒂的身体总会产生另一种不适,像是自己的躯壳本不属于自己,另一个她在努力冲破着掌控着神的自己的意识,巨大的绝望瞬间转化成一种不可名状的疯狂,是一种嗜血的渴望。当她凝视镜子的时候,偶尔会出现一张覆盖鱼鳞的脸,在惊叫当中才意识到这是一种幻觉。

「Ishar-mla.」

另一边,罗德岛医疗部,凯尔希喃喃着斯卡蒂的本名,一面拿起一个容器,里面的生物很显然是一只海嗣,疯狂的想击破容器,却一次又一次被容器坚硬的外壁阻挡,但它并没有停止尝试,一次,又一次,身体已经被这样的尝试损伤的很严重,但依旧在尝试,像是失去了生物的本能,进攻,才是其真正的本能。

「斯卡蒂的担心是完全正常的。」凯尔希自言自语着,拿出一瓶像是气化镇定剂一样的药物注入容器中,在逐渐被白雾笼罩的容器下,依稀可以看到海嗣在慢慢安静下来。

「在10分钟内,实验体1004一共尝试攻击了容器245次,每次攻击的频次与力度,都是在变化着的。」PRTS在一旁记录着,提示着凯尔希。

「这只是我从伊比利亚在返回罗德岛的路途中抓捕的一只普通恐鱼,除了像深海猎人那样强大的武器彻底摧毁它们的身体结构的方法,目前只能通过镇静气体的方式让其镇定下来,而且耐药会越来越强。」

「原因是?」一直在一旁旁观的我似乎可以想到答案,我已经观察到斯卡蒂的异样太久太久,情绪的低沉与行为的异样已经将一切暴了出来,这一切,都与那片大海有关。

「天灾,原本恐鱼身体的强度与习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是愈发恶劣的天灾催化了它们身体的畸变,就算是没有被源石染,灾害,让他们被迫走向陆地,海洋在恶化,阿戈尔人的栖息地在被破坏,一面与愈发狂暴的海嗣战斗,一面保护自己的家乡。有的猎人,已经走上了岸。」凯尔希长叹一声,将两组数据展示给我,那是两组不同时期恐鱼强度的对比图,可怖的增长,与不断畸变的身体。

「我相信你对炎国皇帝弑神的事情有所耳闻,我也相信你知道,当年坠入海底的神明碎片,实际上统治了大海。不同于陆地上的,我们所知的年和夕两位,它实际上继承了神明仅剩的强大怨念与野心,大海之所以不平静,之所以危险,也正是因为如此。」凯尔希的目光投向窗外,大海的方向。

「而如今,海在扩张,用它独有的方式,它试图击溃陆地。」我望着PRTS现实的数据,想起了控塔神的不死黑蛇,这样相比,海洋中的古神威力之巨大,目的之单纯与恐怖,已经远超黑蛇。

「我去一趟黑牢,问问科西切关于这个的信息。」我向凯尔希告别之后,乘坐电梯下到了罗德岛最安全,也是防守最森严的监狱。

「身份认证完成,0zpin博士。」

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在接受了门口两位英干员的检查之后,我得以进入黑牢,「博士,您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门口的英干员提醒我,并向我致意。我身后的大门慢慢关上,面对着塔拉,我轻轻叩击着玻璃,她缓缓抬起头,银的眼瞳表示正是塔拉本人的意志控着。

「有何贵干,罗德岛的博士。」塔拉缓缓抬起自己的头,盯着我。

「他是来找我的。」

一个声音轻声在塔拉耳边说着,趁着塔拉本人恍惚之际,黑蛇的意识占领主导,杏黄的蛇眼取代了银瞳,尖锐而不失险的看着我。

「科西切,或者,黑蛇。」

面前不死的黑蛇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慵懒与一丝戾气,「是什么事情,把罗德岛的博士请过来了,要谈什么条件?要得到什么情报……?」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住在深海的古神。」我打断了他的油嘴滑舌,但科西切像是碰到火焰一般,瞳孔急剧收缩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它……你最好不要知道更多……你不明白什么样的恐怖隐藏在背后……啊啊……我明白了……深海猎人……那个叫斯卡蒂的……她有麻烦了……」黑蛇一面敲打着厚厚的玻璃,一面像是瞳孔地震一般,我第一次见到不可一世的黑蛇这样恐惧。但另一面疑云再起。

「告诉我更多!」我狠狠的敲打着玻璃,但面前的黑蛇意识却已经消沉,「他走了。」塔拉告诉我,一面坐下。「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暂时出不来了……」说完这句话的塔拉背对着我,离开了。

「你……」我还想问出更多,但无济于事,只能坐在地板上,直到门口英干员提醒我时间到了,我才缓缓起身离开。

「我大概明白黑蛇想说明什么了。」凯尔希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搅拌着手中的咖啡,「落入大海的古神碎片继承了其暴戾与征服,你知道为什么伊比利亚的无敌舰队一夜之间覆灭,深海猎人这么多年对抗的究竟是什么。」

「大海,要卷土重来,而它的意识,会率先侵入一个深海猎人。她将会成为深海的使者率先与我们碰面。斯卡蒂……这是我们的医疗技术无法阻止的事情……」

「你明白吗!!!」凯尔希提高了几个声调,「这已经不是仅仅关乎你的私人情的时候了,Dr.Oz.」她的声音将我从眩晕与惘之中稍微拉了回来,稍稍缓过神的我才意识到,那个「她」在任何时候都会降临到这里。

30分钟之后,在罗德岛的会议室,最高层领导会议召开,集中讨论了这一问题,当然斯卡蒂并没有在场,而最终的方案,是将斯卡蒂送进「黑牢」管理,在这期间,医疗部全权监控斯卡蒂的身体状况,并给出最后的行动指令。

「最终还是来了吗……」歌蕾蒂娅叹了一口气,「曾经与我们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将会被这种方式噬……陆地人……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本事……看看这灾厄能否阻止……」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到自己的脖颈处,那里有一块鱼鳞,与周边皮肤格格不入。

「并不完全是坏事。」凯尔希一面撰写着行动书,一面解释着,「代号『浊心斯卡蒂』的使者并不会直接宣告战争,她更多的是来宣扬海的意志,我们或许可以谈判,可以得知更多的信息,但仍旧,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凯尔希的神变的沉重,她明白,行走在这片大陆上的她明白,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恐怖的存在。

「其他人做好准备吧,一个小时之后开始行动,Dr.Oz,留下。」

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室,凯尔希反锁大门,盯着我。

「关于你的身世,你还能想起什么。」

我回想起那次关乎莱塔尼亚的回忆,手中淡蓝的法术慢慢回转,似乎能想起,那是一个人类统治世界的时代,没有天灾,没有神,一个渐行渐远的时代,一个伟大的时代。除此之外,模糊的影子在身后缓缓升起,一个带着王冠的人越走越远。凯尔希知道,我也知道。

「而你作为仅剩下的一个『人』,身份特殊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去和她谈判。在安全的前提下,旧时代的最后一个王。」

凯尔希淡绿的眼睛扑朔着一丝泪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她没有再往下说,离开,将我留在会议室里。

我闭上眼睛,关于斯卡蒂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像是织在一起,却如同一团麻没有方向。我知道什么,我能承担什么,我会带来什么,我会遭遇什么,我不知道。我痛苦而茫,因为,面对一个无比悉又陌生的人,我第一次到无助,与痛苦。

打开一瓶理智合剂,辛辣的觉并不能将我从这种复杂的情当中解救出来,我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从屉里取出一支注,尽力克服着颤抖的左手将镇定剂注入体内,无针化注器在嗡嗡作响当中给手臂留下一个痕迹,大脑中混的思绪明明消失殆尽。有意无意之间我取出了斯卡蒂当时赠与我的贝壳吊坠,将它再次挂起。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斯卡蒂,我不会再将这种失而复得的美好送掉,没有人可以,绝对,绝对。

一小时之后的医疗部是繁忙无比的,凯尔希领队的医疗小组在给斯卡蒂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各项指标都需要完完全全的记载,因此除了罗德岛常用的测量环,还向斯卡蒂身体内植入了实时监测血的设备等等。

「没有想到我会用这样的方式好好研究你的血。」华法琳对正在被采血的斯卡蒂这样说道,斯卡蒂没有回话,她的神状态不是很好,连夜的噩梦如同连绵的雨一般,她一如既往的换上了前往盐风城的衣服缓解自己的不适。但仍旧面苍白。

在医疗方便准备就绪之后,煌和Logos等一众英干员已经在门口待命,将斯卡蒂护送到黑牢之中,当然并不是囚徒的斯卡蒂仍旧可以通过一个麦克风获得自己的合理诉求,当然是在24小时监控之下。在这之间,塔拉的牢房时刻处于封闭状态,防止两个牢房之间不必要的影响。

斯卡蒂明白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她完全配合,她也不得不配合,所谓「灾厄」正在慢慢近,但她没有想过自己是「灾厄」本身。痛苦与纠葛在心中无限发酵,她明白是什么找上门,她明白自己会变成什么,但是有一个承诺她却始终记得。她所喜的人的承诺,在她进医疗部之前,他和她最后独处的时光,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相拥,贴着对方的额头,也许只有这样的时刻她才会心安。「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带我回你的故乡看看吧。」他这样说道,将贝壳吊坠在她的手心,坚硬而有些冰冷的贝壳被二人的体温渐渐温暖,她笑了,将贝壳挂在恋人的脖子上。「一言为定。」

想到这里,她稍稍的心安,直到所有工作完成,我在玻璃的另外一侧看着她,她贴着玻璃对着我笑着,似乎在说一切都会好的。但我们都知道我们面临的究竟是什么。诺言,我已经不明白是否能再次兑现。

斯卡蒂做了一个梦。

她在海水中,正如同往常一般在水中游泳,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不同于往常的海水,她所身处的地方,海水变的粘稠,每一次划动手臂都如此费力,她没有理会,直到她意识到自己被跟踪,被窥视。不知是普通海洋动物还是海嗣的生物看着她,不止两只眼睛的可怖生物,勉强能被称作头部的地方长了眼睛,斯卡蒂加速逃离,它便会以同样的速度追上,斯卡蒂躲藏,它却可以无时无刻找到她。但它什么也不做,空的百只眼睛中像是要将光线全部走。对那生物的厌恶和嗜血的渴望却猛烈的占据了斯卡蒂的内心,她伸出手臂,抓出那生物的「脖子」,但那生物并不会窒息,软体的结构让它在斯卡蒂的力量下没有任何实质的伤害,撕扯,只会让它换个形状继续存在,最后的最后,不择手段的摧毁方法只剩下用嘴撕咬……而当她最终将那生物用牙齿撕扯下来的时候,宛如一条失去鱼鳃的鱼,水涌入斯卡蒂的腔,而非空气,窒息大脑,而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是血红的大海,与自己鱼鳞化的身躯。

下一秒她在梦中醒来,却已经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自己正处于一片无尽的海域,一片永无止境的海域,一片无论怎么游都无法到达岸边的海域。

干燥……这里的空气都太干燥……

名为「浊心斯卡蒂」的生物,不,应该叫拥有斯卡蒂形体的海嗣,在斯卡蒂坠入那无尽的噩梦之中的时候,已经诞生了。

「她」只是挥了挥手,监控摄像头与房间每一寸暗的地方便长了疯狂蔓延的藤壶,,下一秒,鲜血从口中涌出,所有植入的监测器全部被排出,「她」在进化,从诞生的第一秒开始,就在进化。她只是微微的呼,通风管道之中就充斥着海水的咸腥气息。但从监听器的沙沙声中,已经被这异样景象惊动的凯尔希,就算沉稳如凯尔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险些失控。

「她」在唱歌。

并不是泰拉大陆能够听到的平平凡凡的任何一首歌曲,此前没有一个陆地生物能够聆听这样的声音,起初的声音并不悦耳,但那声音在变化,像是将人拽进了最炎热的沙漠曝晒三之后的一瓶水,像是游泳气绝浮出水面的第一口空气,这歌声在不到一毫秒的时间内就能占据人的心神,此后每一分每一秒耳边倘若再无这样的歌声都会觉得子空虚无味,那是海妖之声,能勾起人最初等望并无限放大的歌声。但不幸的是它碰到了凯尔希,在凯尔希接触到这声音的第二秒,Mon3tr摧毁了听筒,凯尔希拉响警报,全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至于应对预案,我们已经讨论与演戏了很多很多次,但我们都无法想象这一天真正到来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而如今它真的到来。

首先是完全能够隔绝外界声音的耳机,在工程部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开发出来,而应对这样的情况,英干员们选择了手语,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轻车路。但电梯在一点一点的下降,空气越来越,直到大门打开,防护目镜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我身旁的一位英干员打开了囚拉牢房的送物口,将一副隔音耳机丢给她,她抬起头,眼神中出微微的,将耳机戴上,丝毫没有犹豫。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凯尔希给我们做过很多心理准备,「我们所面对的是我们从未见过的事物,是恐怖,是黑暗,深海第一次在我们面前用它的形式与我们接触,我依旧不敢保证我们会面对什么。」

得益于隔音耳机,我们什么都听不到,但那听不见的声音好似勾人魂魄,像是可以越过听力控人的意志,一名英干员眼神之中透失和莫名的渴望,慢慢的将手伸向自己的耳机,就在快要摘下来的那一刻,一只镇定剂刺穿了厚厚的防护服,那位英干员沉睡过去,因而幸免一难。

「干的漂亮,煌。」我给及时制止了行动的煌打出手语,她正给那只威力相比于普通注器更大的注装上下一支镇定剂,冲我比了个大拇指。直到我们真正接近那个地方。

很显然,那个拥有着斯卡蒂样貌的「生物」正在观察我们,它甚至还不会说话,当然我们也不得而知,「她」的学习能力究竟如何。但她在聆听,除了自己歌声之外的东西,空气中装备碰撞,衣物的摩擦声。她在看,海中生物第一次透过玻璃看到陆地生物的模样。像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但其危险程度不得而知。当「她」的眼神看到歌蕾蒂娅——在场唯一一个没有防护装备只带着耳罩的深海猎人的时候,一种复杂觉在「她」的脸上出来,3分厌恶与恐惧,7分却是一种看到久违老友的宽,仿佛说着「你终于来了」一般,歌蕾蒂娅侧过身,伸手想要摘掉自己的耳罩,却放下了手。由肃杀转变到无奈,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Ishar-mla.」

我小声的呼唤着斯卡蒂的本名,她将头转过来,仪器上显示歌声的分贝在降低。「她」转向我,将脑袋贴在玻璃上,隔着厚厚的玻璃,她看着我,出对猎物的渴望。猛然之间她瞪大了眼睛,歌声分贝再度降低,眼神中尖锐的彩慢慢减弱。更多的是柔和与一种,姑且可以称作是繁殖本能的眼神。凯尔希挥挥手,周围的人退下,将更多的视野留给我,从「她」的角度来看,只有我的轮廓依旧清晰,周围人的映像黯淡下去。「她」就这样看着我,直到仪器上最终显示了0分贝,次声波、超声波指数也是如此。她的嘴微微动了一下,隔着玻璃,我依稀可以看出那是一句话。

「博士,到这里来。」

「一切照常,按照原计划进行。」凯尔希打出了这样的手语。

「这样做,你可以放心吗。」

预案会议结束之后,我和凯尔希在所有人离开之后我突然问她。

「70%的把握,你的身份是最适合她的」凯尔希目不转睛修改着自己终端上方案,所谓「身份」大概就是我作为唯一一个「人类」与斯卡蒂的恋人的双重身份。凯尔希承认这是在赌博,赌的是「浊心斯卡蒂」是否仍保有部分关于我的记忆,赌的是她是否会在我接近她的那一刻被撕碎。但这看上去是一个可行的方法,这是一场赌上生命的谈判。

我闭上眼睛,迈开脚步,踏进那间囚室,护目镜上立刻起来一层水雾,度计显示度在90%左右,看上去「她」在适应环境的同时,也在慢慢的改变周围的环境。看着窗外凯尔希众人的身影逐渐模糊,我摘下了护目镜,大海咸腥的气味涌入鼻腔,「她」格外显眼,一件又一件,我将我身上的装备下,慢慢放在地上,直到恢复我原来的装束,「她」回头,目光转向我。

「Ishar-mla.」

几乎是我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她凑上前,我可以受到「她」呼出的气息的温度,血红的眼睛盯着我,那是一种陌生而悉的眼光,像是一件遗忘了很久的事情在多年之后里突然被想起,久违,但不陌生。「她」伸出手,覆盖上我的手掌,冰冷,带着虎鲸皮肤一般光滑的触,几乎受不到任何温度。但不是刺骨,慢慢的她的手掌被我的体温温暖了起来。「她」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一瞬间,我没有来得及反应,「她」将两只手覆盖上我的头。

奇怪而特殊的觉涌上我的大脑,我的周遭看上去是那样的陌生,觉身体里的水分在一点一点被离,紧接着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并不是通常的晕眩,而是像是万花筒一般的景象,像是生命中所有的回忆一闪而过,不同于濒死的走马灯,这些回忆随着身体知上的干燥一点一点的加速,直到自己受自己成为一具干尸之前,头上的手放了下来,我的视野恢复正常。

那是大海。

但不同于碧水蓝天的大海。

天空被染成了异常的玫瑰,大海被不见底的蓝与灰覆盖着,靠近沙滩的地方,海卷起诡异的泡沫。没有树,没有任何植物,没有风,远处不知是什么海洋生物的残骸出白骨,腐朽的木船扭曲成可怖的模样,一望无际的海滩与一望无际的海,映照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景象。

我花了几分钟适应这个环境,我只看到在这样的景象之下,身着那袭红裙的「斯卡蒂」站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呼着海边的空气。

「这就是,我的故乡。」「她」开口,声音却不同以往的冷淡漠然,而是带着危险的魅惑的声线,仿佛声音并不是从她的喉咙而是从远处发出的。不知道是海风还是什么其他的缘故,那身红裙意外的贴合她的身体,显现出一种异样的生命力。我可以看出这并不是那个去盐风城的斯卡蒂,我眼前的生物眼中出捕食者对猎物的渴望,对鲜血的渴求,她上前两步,将我搂在怀里,我可以受到她身上的温度,海嗣进化的速度很快,由变温生物转变为恒温生物也只是一瞬。但此时的我却了无兴致,尽管丰的身体贴近我的身体,我却只到厌恶与恶心。究竟是什么造物,将美好在我的面前破坏,又倘若无事一般将其组装,呈现在我面前。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贴近我的耳朵轻轻说着,「新的世界已经诞生了,就从这里开始。我们是这个新世界的主宰。」

「跟我走吧,回到我们永恒的故乡……我们可以做任何事情,任何做的事情……」「她」依旧这样说着,我却无法分辨这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巨大的绝望攫取我的内心,好似希望已经破灭,但我从未见过希望,泪水不自主下,我却不知道为谁哀悼。

「为什么要难过呢……」「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牵着我的手踏进海水中,海水打了「她」的裙子,显现出「她」姣好的身材,但那海水却不是冰凉,而是温热的。一种特殊的觉涌上心头,一种不用再担心,不用再为治愈矿石病奔波的图景出现在我眼前,上岸的海嗣通过进化成为克服矿石病的关键,只要……大家都进化……都被同化……那么这个世界就无所谓什么染者与矿石病,无所谓什么战争。那种危险的舒适瞬间占领了我的内心。

我们已经走到齐的海水处,她擦干了我脸上的泪水,只是吻了上来,温软的舌让我瞬间沉沦,不想再反抗,所有的疲惫都在那一刻被卸下,都无需担忧了,答案就在眼前。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抱紧怀中的虎鲸少女,好像那一刻淡忘了这个身体原本属于谁,这个身体中的意识不属于自己真正所的人。但我没有想,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只是一瞬,我向虎鲸少女前两颗丰的果实伸出手,只是轻轻的捏,她都微微颤抖,口中的娇声被堵住,只能用可的呜咽与猛烈的亲吻取而代之,她的手慢慢解开我的衣服,三两下,我的身体可以觉到风的寒冷与海水的温暖,陆地的干燥与海洋的润。她将手轻轻搭上我已经高高立的器,纤细的手指套大的杆,它比海水更加灼热,滴落的汗水滴落,与身下温热的海水融为一体。我们走到浅一点的海上,她在海水中跪坐下来,无需多言,下体被温热的觉包裹着,温暖的好似要融化一般。她轻巧而不失节奏,避开牙齿的坚硬,调动口腔所有柔软的地方,她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将手搭在那头柔顺如同丝绸的长发上,不可质疑的是,在此时此刻我已然沉沦,清醒的意识在大脑不可察觉的范围内呐喊着,但我却不得而知。,套,甚至已经堪堪到达她喉咙的长度,舌头轻车路刺着斯卡蒂所知的所有点,这样的进攻已经在消解我的理智,好像要彻底除大脑中那种痛苦一般,虎鲸少女只是一点又一点加快自己的速度,她知道我要想什么。这样可怖的想法只在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下就被极大的快消解,柔软的口腔内壁挤杆,我比任何时候都可以清楚的受到快在累积,伴随着下半身越来越响的声,每一次都带着七分温存与三分怜那样,下一秒,身下的海嗣舌头上更像生长出无数触手一般刺着系带与前端,抚着每一条暴起的血管。就算是在取悦的过程中,她也在努力变成我能为此沉沦的模样。透过那已经被浸的裙子,身体的光滑,可以清晰摸到纤的线条,丰硕果实的前端两颗已然立起来,带着微微腥香的我的手指,她将斯卡蒂的身体尽数还原,甚至更加完美。但我已经来不及细细品尝,因为下体极大的快已经占据了我的大佬,以至于我已经没有剩余的力气反抗或是思考。滚烫的白浊像是没有尽头涌而出,并没有任何抗拒,她全然收下,一面看着我的表情已经由方才的痛苦逐渐为沉沦,她伸出手,把已经麻木的我拖上了沙滩,将我放平在沙滩上。

「这只是开始,亲的,我们可以在这里做很久很久……」她凑近了我的耳朵小声低语着,一面跨坐在我的身上。「你以前最喜这样了,不是吗。相信我,这会……非常非常舒服。」她笑着,抛弃了这具身体主人原来那样的娇羞,伸手解开了裙子背后的绑带,当她将那裙子丢在地上的那一刻,也是我的理智消耗殆尽的那一刻,像是一切的文明都被摧毁一样的绝望,意识到只剩下自己的空虚,一切已经无所谓了,机械一样,我已经干涸的嘴,搂住了她的

「已经这样子几个小时了,博士这样真的没事吗。」煌看着囚室内两人已经站在那里几个小时,而浊心斯卡蒂的周遭已经被一层水膜包围,看似脆弱却坚不可摧,任何人都不可能闯入的环境。

「冷静,她想攻占他的意识,再给他更多时间。」凯尔希看着一旁的工程干员计算怎么应对结束之后可能发生事情的概率,一面闭上眼睛。凯尔希没有信仰,但她希望他能够平安无事。

上身已然不着丝缕的「浊心斯卡蒂」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虎鲸会玩猎物,我此刻只是她的猎物而已。她缓缓沉下,将那器慢慢入体内,没有任何阻碍,而她好像是刻意而为之,钝刀子割一样让一寸一寸的快慢慢侵入大脑,鲸温暖而,每一寸都像是拥有最最细密的小小触手一样绕刺着每一寸神经。「这是为你量身定制的,你可以明白吗,只要这一切……能够成为现实。」她看着身下已经沉沦的我,一如既往用她那魅惑的声线说着,一面毫不留情动起来,鲸带给我的是前所未有的觉,像是被真空的包装袋一样紧紧贴合,温度越来越高,加上身上骑着这样一个热情而毫无忌惮的女人,我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闭上眼睛,但就算如此,快仍旧撬开我的喉咙,发出不成样子的呻

「这不是很舒服吗……啊啊……一下又一下,就是要这样……你还能给我更多……一定可以的……」她也像是沉浸其中一样,已经弯下,紧紧搂住我,想更多的受她的温度的想法占据大脑,我搂住了她,亲吻着她雪白的脖颈,她也紧紧抱住了我,像是要寻找一个更加完美的姿势,但接下来她张开嘴,加快了身下冲击的速度,咬破了我的肩头。

「啊啊……太舒服了……已经忍不住要品尝一下你的味道……好舒服……你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甜美……下面也不能……不能落下……把你的给我更多一点……再多一点。」瞬间痛与快织着轰进大脑,但那疼痛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散,而是随着她的一点又一点榨而扩散着。

「忘记告诉你,我的专长,是折。」她的脸上出一抹危险的笑容,身下的鲸猛然收缩,一股又一股白浊就被这样榨出来,但我的对手是一个永远无法足的海嗣,将自己的猎物吃干抹净,是一个捕食者对猎物的尊重。此时此刻,她也受到这原始游戏带给她的快乐,闭上眼睛,受着猎物给她带来的快一波一波袭来,她抬起头高声叫着,那种海洋生物合之时发出的声音。身体很快接受到了来自猎物的养分,几滴汁从那对因为兴奋而充血的樱桃处出,很快成为一条细细的河

「看看,亲的,是鲸。」她将自己的分泌物用手涂抹下来放在我的鼻子前,甜香带着一点血腥,我可以清晰的明白这一切不是真的,人在做梦的时候有时候会萌生出那种,清晰明白自己是在梦里的觉。在快与痛织当中,我的意识已经恍惚,但我依旧可以听到海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过,我想到我与斯卡蒂相遇的那一片大海,那片沙滩,而如今我也要倒在这片沙滩上了吗?

耳边却不再只有合之声,海风与海的合奏,我在恍惚之中却听到一首悉无比的歌,一首……斯卡蒂教我的歌。

「阿戈尔有个传说。」凯尔希看着定在原处的两个人,「阿戈尔人会送给她心的人一首歌,这首歌无论何时,都会指引那个心的人回到阿戈尔少女身边。这就是我为什么有把握让博士一个人来处理这个事情。」

「但愿你真的获得了斯卡蒂的真心。」凯尔希喃喃着。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稻草,我的意识在消失前的最后一刻恢复,而眼前的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我想象的真实。

我醒了。

在沙滩上发生的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我像是在水底,但我依旧可以复习,周身除了虚空没有任何东西。面前的一大片海翻腾着花,在我的两米处形成一个巨大的水柱,从水柱中走出一个像人的生物。但它只是拥有人形,海水在它脚下分开,不同于昆图斯那样的触须脸,这个生物姑且能被称作脸的地方公整的多,但依旧,四肢以触须取而代之,一步又一步,走到我的面前,站定。我相信这就是那位古神的一个化身,真正的样貌我应该不得而知。

「所以,你击垮了Ishar-mla对你意志上的控制,Ozpirunt.」它开口说着,说话方式与浊心斯卡蒂的如出一辙

「难道你们海嗣就不能说话不那么空灵吗。」我在内心暗暗吐槽,一面看着它:「好久没人这样叫过我了,你知道吗。」

「所以,为什么要阻止我前进的步伐,你知道这不可能。」

「因为天灾。」

我看着它的「眼睛」,它出那种惊讶的神,身上的触须耸动了一下,显然好奇我在说什么。

「你的种族是否可以承受来自天灾的威胁,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有人一直在打着你的旗号在做着源石与阿戈尔人身体融合的试验,你也绝对不会容许这种行为的,对吧。」

它的触须在颤抖着,他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生活剥一般,但又想到这样做本没有任何帮助,这种无处宣的愤怒在它的触须上无不能够体现着。最后它爆发了。

「不不不……」它嚎叫着,「我又怎能容许我的造物受到污染……不……是谁在污染我的造物,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你们可以攻占海洋,但陆地上,天灾才是这里的统领,不是吗?你们还不具备进化到抵御天灾与矿石病的水平。你们增殖,你们进化,但源石深入你们的血,你们进化的下一代又怎么没有可能沾染矿石病,就算你们占领了我们的陆地,你们的下场也不过是染矿石病罢了。」我冷冷的说道,虽然将矿石病作为谈判筹码并不公平,但这也是唯一的筹码。

「陆地人……」它痛苦地摇晃着脑袋退后,「等着一切结束,你等着,你等着!」

「她就留给你了,作为我下一次回来的象征!!!」

水柱呼啸着,它消失在那片水幕之后。

我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睁开眼的景象,我回到了罗德岛。

水膜正在褪去,斯卡蒂倒在我的怀里,她缓缓睁开眼睛,从看到那双清澈的眸子开始,我知道她回来了,我的斯卡蒂回来了。

「结束了?」她小声问着。

「结束了。」我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眩晕占据了我的大脑,我晕倒在地上,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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