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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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不再理我，光着身子从沙发上起来，从地上捡起居家服。

  空气中还弥漫着靡的气息。我紧闭着嘴，克制着自己说话的望，我怕一开口，会说出让她更无地自容的话来。

  晨光着身子把玩着手里的衣服，过了一会儿，说：「真不想要吗？」

  「嗯。」我说。

  晨忽然对我笑了，很灿烂，光。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妇？」

  晨抬起头，直视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她，我是个不喜撒谎的人。但她还在看着我，似乎很在意我的答案。我迟疑了下，说：「嗯，谁知道你的经历都会认为你是妇！」

  晨一愣，对我的回答显然很意外。

  晨背过身去，穿上了居家服。走到衣架旁，弯去长款羽绒服口袋掏着什麽，部翘起来，上衣被扯高了一些，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丰笔直的两条腿一览无遗。线条优美的部上，薄薄的衣服贴着皮肤，遮还地展示着她弧线完美的身体。

  晨转过身，手里多了包香烟，了一支给我丢过来，然後自己点了一支，深深了一口，坐在沙发上，说：「谢谢！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说我是妇的男人！」

  「我自己也知道我是一个妇！下的妇！」

  「为什麽？就因为快乐的刺？」我突然想到沈莹，沈莹不就是贪图赖俊那混蛋带给她的刺和快吗？

  「不是为了刺，是报复。」晨轻轻说出一句话。

  想到上次在城中村晨和那个叫巩的陕西民工偷情时提到的孩子，娟……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晨老公和一个叫娟的女人结婚，晨伤心，和各种各样男人上作为报复……

  看她现在沉静怡然的样子，很难想像会有男人肯放弃这麽举止优雅气质不凡的女人。

  这种所谓的报复只是作践女人自己？以晨的条件完全可以过得更好。

  「为了失败的婚姻，作践自己，这种报复值得吗？」听了晨的回答，我心里忽然升上来一股莫名的气恼，说：「你这种报复只是让外人看来你多放！值得吗？你孩子又会怎麽想？」

  「楚楚……」

  晨脸上出现了失落的表情，随即又释然了：「我是放，但我报复的不是自己！我报复的是男人们！」

  我默然，晨是单身，那麽无论她怎麽生活，我都无权指责她，可我心里总是有种发闷的觉，好像看着一块玉，被人踢进爬蟑螂的沟里。

  「你这样算报复男人？可笑！与其说是报复男人不如说是在伺候男人！」我为晨的幼稚到悲哀。

  「所以，我说你是幸运的人！」晨的怪异的话让我不解。

  晨弹了弹烟灰，用另一只手的拇指按着自己的太，慢慢地动。白的手指在发丝中间时隐时现，看得我有些呆，那手指很美，像剥洗干净的葱段，修长细腻光滑圆润。

  「为什麽？」我疑惑。

  「有兴趣听我唠叨吗？」

  我点了点头。

  「从小家庭条件优越，1992年我从北京考上了上海复旦大学，认识了大我一届的老公，毕业後我们一起回到北京，我们组建了家庭，有了个美丽可的女儿。那时老公创业成功。在外人眼里我是个生活十分幸福的女人。那时候，我就像个公主，骄傲、任、不可一世，在家里，老公宠着我；在老公公司，虽有人都对我敬畏三分。後来，老公怕我没事无聊，为我在北京开了家餐饮公司，我当经理。员工们更是对我敬畏有加。」

  「那时生活除了是幸福，我真不知道还有什麽其他。」

  「幸福，其实是一种毒品，需要不断地加大剂量你才能持续那种觉。有的时候，你得到的明明已经很多了，可还是不足，还想要更多。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小我三岁，是我前夫的司机，他叫巩，相貌平凡，黝黑的脸庞，浓眉，大眼，塌鼻梁，薄嘴，不高的身材，说着陕西的方言，初中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