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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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笼罩在影中,那温润的脸颊也直晃人眼。
我不由呆了呆,然后就看到了贺芳。
她骑着自行车,打西侧甬道缓缓驶来。
光把玻璃生生切下一块,于是老贺和自行车都开始变形,仿佛冰块在消融。
见了我,老贺并未表现出恰如其分的惊讶。这就叫狡猾。她甚至对母亲说:“严林啊,聪明,好学生一个!”我只好帮她把自行车扛了下去。
接下来,我以为她会拿走属于自己的车。
然而没有。
老贺挽上母亲的胳膊,便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我也只能推着车在后面跟着。
正值周末,校园里人来人往。
我们仨像某种奇怪的展览装置,几乎引了面而来的所有目光。
这种觉很不好。
而老贺还要时不时地扭过脸来,不知是提到了我,还是担心自己心的车。
老实说她也不算矮,但跟母亲站一块就如同被削去了一截。
这种觉就更奇怪了。
何况老贺股后还长了双眼睛。
没错,就趴在雪纺长上,冲我一眨一眨。
上周六补的是5月4号的民刑两大件。
老贺姗姗来迟,匆匆离去。
事实上呆们曾打赌她老为情所伤,一时半会儿怕是难以复原。
所以老贺能来上课已是全天下伤心人的胜利。
我一度以为也是我的胜利。
关于论文,她提都没提。
课间我故意在她眼前晃了晃,也没收到任何催促或警告。
这让我天真地以为自己度过了难关。
当然,我也并未真的打算不写。
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不急,我也无需太为难自个儿。
遗憾的是到了周三,我便被老贺一举击倒。
毫无防备。
临下课时她突然当众说起论文的事,扬言看来我是准备好挂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