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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难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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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华灯璀璨,河水映出光溢彩的倒影,岸边的身影孑然,更显落寞。

谢序淮提着一兜啤酒坐到长椅上,惆怅的眼神无光,不知在想什么。远处的路人在灯下驻足,时不时地看表张望,似乎在等人。

他收回视线,打开一罐啤酒。酒水入口微苦,心脏隐隐作痛。医生说他当年没有恢复好,落下病,难以痊愈。

他确实落下了病

是心伤,也是心伤。

“不要对短暂出现的人执念太深,很伤身体。”这是当年纹身时,纹身师对他说的话。

当针尖刺穿心口皮肤时,他疼到无法呼。不是身体的疼痛,而是心脏带来的痛,每一次跳动都如针扎。

他想要遮掩伤疤,想要彻底忘记这一段不该有的情,总也不如愿。可他也清楚,用她的名字遮掩伤疤,怎么会如愿呢?烙印只会越来越深。

他彷徨、悲郁,独自一人。

后来朋友做光学仪器生产,拉他入股,他想都不想地答应了,实地考察,风险评估,什么都没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那天的月亮特别圆、特别亮。

和今晚一样。

身边有人出现,坐了下来。

他想,他是醉了。

天旋地转,恍恍惚惚。

身旁人想要取酒,他下意识地拉过袋子,“未成年的小孩不能喝酒。”赵津月不在乎地拿出一罐啤酒,拉开拉环,“我成年了。”

“那也是小孩子。”他的思维还处在晕沉沉的混中,仅靠残存的理智支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津月喝了口酒,不皱眉:“没有白的好喝,一般般。”谢序淮想要走她手中的啤酒,可酒罐被她握得很紧,纹丝不动。

力气还是和从前一样大。

他惝恍离地劝:“再喝就醉了。”

“我一直很清醒。”赵津月沉声说,“你知道的。”他恍惚松开手,风吹过她的发,他的指尖微凉。

头脑更晕沉了,分不清虚幻与真实,他深深气,“我在做梦吗?”赵津月慨一笑:“那就当是做梦吧!”眼泪夺眶而出,他再也无法涌的情,紧紧抱住她。

“我很想你……”声音被泪水打,嘶哑颤抖。

“我知道。”她的手覆上他的背。

不远处一对情人重逢,谢序淮移开目光,只有风拥入怀里。

心在痛,他的头脑异常清醒,清醒地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清醒地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不能靠近,不能触碰。

赵津月闲聊的语气问:“这么晚不回家,不怕鬼了?”他也用同样的语气回:“不怕了。”赵津月笑:“你承认了。”

“因为有你在,你体质好,气重,镇得住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