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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怀孕后,我就该立刻去见她的,但没想到我前脚知道了消息,后脚地中海就横一杠,导致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所以,这几天是个缓冲。
我最近觉得,我算是几何级地成长了,哪怕被庄静教训让我成点,但和其他初三学生比,我觉自己就是个成年人。
我本就早。
父母关系、父子关系恶劣的家庭,孩子都比较早。
因为环境告诉你,这里有硝烟、动、支离破碎,它不是港湾,一切要靠自己观察,自己躲避,自己争取。
哪怕是所谓本应无偿给予的。
那些子,母亲温暖了我,庇护我,但她不是圣母,甚至也算不得慈母,她也会有承受不住生活力而不经意将怒火倾泻在我身上的时候。
但我理解。
就像我现在理解张怡一般。
她的心情一定非常恶劣,内心十分难受吧。
我想安抚一下她。
对,一个初三学生似乎企图去安抚一个历经风的中年妇女。
手指一按,指纹锁打开,门自动打开,然后我看到她就在大厅,在拖地。
拖把摔落地板。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
那是一对,顿时灌注了恨,愤怒,又隐藏着痛苦无助的眼眸子。
这样的眼神刺过来,瞬间穿透了我。
我的血溅了一地。
我有些发愣。
我原以为像她这样的格,这一切都已经看淡了。
她过去和我陈述那些糟糕的事情时,那云淡风轻的态度,也让我以为,她应该彻底屈服于这该死的命运了。
毕竟对这奴身份,她表现得是那么的接受,顺从,甚至投入。
但这个平对我千依百顺,会主动讨我喜的女人,见到我居然爆发了这样强烈的情绪。
我才意识到:她也是活生生的人啊。
「呃……」我咂咂嘴。开场白其实我一早就想好了:对不起。
先道个歉嘛。
又不是我想的,摊上了地中海,就该认命不是?
但我看着她,那三个字居然说不出口。
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