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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看了看才发现你在哪儿睡，屋里本没见他！”乔凝也想不通，自己早上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他从方陵怀里接过孩子，“我也不知道，早上突然就睡了。”

“不是我说，你们注意点！别年纪轻轻就……”方陵挤眉眼地，“你懂吧？”

“啊？”乔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刚醒还有些糊。

方陵以为他懂了，拍拍他的肩，“行了，我忙去了啊。”乔凝还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睡着了。

“良顷也不在……”洗了把脸清醒了些，乔凝抱着孩子坐在那儿等杜良顷，打算等他回来问问他。

杜良顷和刘大说了声就走了，没管刘大在后面气急败坏的骂人声。

心里莫名舒畅。

☆、蝗虫四年后。

近两年旱灾加上蝗灾，庄稼都被祸害的差不多了，上头在打仗，繁重的赋税，在村民头上，垮了身子，也弯了。

村民无地可种，无事可做，每也不能裹腹，个个面黄肌瘦，走在路上间或有体力不支而倒下的。

乔凝带着杜停偷偷去地里抓蝗虫吃。

四岁多的小孩子，才到乔凝膝盖多一点，和他爹爹一样瘦，小胳膊小腿看着一掰就能断了。

跟在乔凝后头，学他猫着钻进庄稼里，再把密密麻麻的蝗虫往麻布袋里放。

“爹爹，我们有吃的啦！”饿的快要昏厥，突然看到吃的，让小孩子眉开眼笑，乔凝神复杂，没说什么，只摸了摸他的头。

“停停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啊？为什么啊？”杜停歪歪头，似乎不能理解。

有吃的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呢？爹爹不是说有好吃的要和别人分享嘛？

“因为，大家都不能吃这个，吃了这个会难受的。”摘了一大包蝗虫，乔凝觉得差不多了，左右看了看，拉着宝宝的手，“走，停停，记住，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杜停重重地点了下头，小脸上是认真，“知道啦爹爹。”

“嗯，走吧。”他们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终于到家，乔凝松了口气。

不敢在家里烤，怕味道引来村里人，就只能去山上，乔凝拿了火折子又带着杜停出去了。

村里人说蝗虫吃不得，吃了会招来祸事，可这都要饿死人了，还管什么祸事不祸事的。

乔凝想，大不了就是一死。

“爹爹，我们不和阿父一起吃吗？阿父也饿。”他们坐在火堆旁，蝗虫的香气已经传出来了，肚子咕噜咕噜的时候，杜停想起了杜良顷。

乔凝脸一变，勉强笑着，低头说道，“阿父有吃的，饿不着。”

“那阿父吃什么啊？吃的比我们好吗？昨天去扬哥哥家，他们还有饼子吃，就是那种黄黄的饼子”小家伙儿说着说着咽了口口水，“阿父吃的还好吗？”

“嗯……”乔凝看着他天真又带点期待的的脸，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对呀，宝宝乖乖的，阿父就会给你带好吃的哦。”

“嗯嗯。”得到了喜的答案，小家伙儿摸摸小灰脸，抓起一只喂进了乔凝嘴里，又抓起一只喂进自己嘴里。

“爹爹，这个好吃。”

“嗯，宝宝多吃点。”乔凝只觉他看不出自己面上的担忧，也没过于掩饰。

只是他虽看不出，却是能觉到的，乔凝把他养大，他对于乔凝的情绪变化，太过于了解了。

“爹爹？”杜停小心扯着乔凝一小块儿衣角，“爹爹不开心。”

“爹爹没有不开心。”乔凝重新挂起笑颜，“宝宝开心爹爹就开心，宝宝开心吗？”

“开心！”小家伙儿蹭的站起来，一蹦一跳，“吃，宝宝开心。”乔凝笑着让他坐下，“快点吃完，咱们好回去了。”

“嗯嗯。”一袋子蝗虫被一大一小吃了个干净，乔凝用土把火堆盖上，免得没人发现。

杜良顷已经十几天没回来了，乔凝也没指望他回来。

旱灾苦的是靠天吃饭的老百姓，当官的还是顿顿大鱼大，不愁吃喝。

旱灾让做皮生意的青楼小倌也没了往的热闹。

太下去了，镇上也没人点灯笼，一路上走过去都是昏暗的，人影都看不见。

走到寻柳坊，门前挂了两个大红灯笼，站了两个浓妆抹的姑娘，蔫哒哒地，也没有神，看到杜良顷顿然眼里放闪，“呦，进来瞧瞧嘛！”杜良顷一步踏进去，里面有几个穿着不错的男人，喝了酒，正被身旁的姑娘哄着，乖乖掏钱讨美人儿开心。

一进去就有一群女人蜂拥上来，叽叽喳喳的，烦不胜烦。

杜良顷环顾一圈，终于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刘大不近女，就喜小倌儿。

女人们看到他眼神往那边儿看，都抱怨着失望地走开了。

“臭小倌儿，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就是，身子又硬又不好抱！怎么会有男人喜！”杜良顷径直上了二楼，刘大怀里揽着的小倌儿，看起来有些面。

刘大见他盯着小倌儿，拍拍那小倌儿，让他到杜良顷跟前。

“杜兄可是看上了？这小倌儿可是这里的头牌，技术一等一的好，杜兄喜不如去一度宵啊，哈哈哈”刘大仰头大笑，杜良顷避过小倌儿的手，“不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