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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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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扬扬手里的巧克力塑料瓶,肯一脸疑问,说道:「伊娜,你该不会要把它倒在我身上吧!?」扭开瓶盖,将瓶身一倒,我回答:「宾果!!」手加力挤,细丝条状的巧克力酱便洒在他的男上。

没理会他有点目瞪口呆的模样,我手扶着沾巧克力的纳入嘴里,彷佛它真的是甜品一样,含得啧啧作响!

「帮我解开手吧——!」男孩鼻息重,几乎哀求的讲。

在确定分身上的巧克力痕迹都允干净后,我才起身替他松开围巾。

原本以为被松绑后的肯,会一股劲儿的扑过来!但他没有,即使股间的坚硬反应出男人正常的望,男孩却只是把我拉进怀里,让两具赤体拥抱在一起。

窝在肯膛间,眼掠了一下直的,我抬起头,纳闷地问:「你不会想吗?」他把我按回膛上,不疾不徐的说:「呵呵——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想啰!只是???」

「只是什么?」肯温柔抚着我的长发,下巴轻靠在柔亮乌丝上,回答:「伊娜,你是个本质热情如火的女人,但???刚刚那个不是真正的你。」我肩膀一颤,心里彷佛有个脆弱的东西被击中,方才花招百出、故作风的虚势全都消失殆尽!敛下黯淡的双眼,手贴上温热结实的肌,我还是不死心的讲:「你就这么肯定?像我这种偶尔会泡吧,且轻易就跟头次见面的你回家上的女人,搞不好骨子里正是无比秽的呢!肯,你识人的眼光是否太善良了些?」语毕,我还嘲讽地轻笑。

「真正秽的女人酒吧里多的是,她们不甘寂寞,为了追求短暂的愉,可以不惜随便勾搭不甚入的陌生男子;我还见过三四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孩,同时围绕在一个状似轻浮的黑人身边。

「不管你再怎么故意贬低自己,我只相信从眼睛,可以看出一个人真正的本质来;而你???蓄意放纵的言行下,仅是为了纾解口的郁闷,却也困住了一颗受伤的心。」他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他的心跳声。

肯突然转了个话题,问说:「你怎么会想到在口刺一朵蔷薇,而且还是紫黑的?」

「跟行嘛——」我讪讪然地回答。只是前的蔷薇刺青,隐然有种刺痛的觉。

「嗯,睡吧!已经凌晨五点了。」肯拥着我,将被子盖在彼此身上。

在五味杂陈的心绪中,我渐渐入睡???

前晚睡得晚再加上酒作祟下,我一直到中午才悠然转醒,清冷的空气里已没有肯的身影。旁矮柜上摆着女衣物跟皮包,我起身穿上并拿起皮包,赫然发现有张纸条。

《伊娜,我先去上课了,已有你的连络号码,以下是我的手机0699——3XXXXXX,肯》算算他的年龄,应该是在读大学,难怪带有点书卷气,随手将字条进皮包里,简单在浴室漱口、抹个脸,就离开肯的住所。

坐在电车上,只有寥寥几个亚洲人独坐在尽是西方人的班车里。车窗外的景象一一飞逝,街头人们脸上的表情似乎是颇快乐的,而我???快乐吗?这句问号不断在心里扩大,却没有答案。

当初因为胜杰分手,不顾众人惊愕的眼光,排除父母的反对硬是来到巴黎,不是为了留学,也不是想来观光,纯粹是想把自己丢到世界另一端的自我放逐!

怪胜杰吗?这是肯定的!试问当你投入三年的恋,全心编织彼此未来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竟是个双恋的变装癖好者,有谁能够平静以待?我失神的望向远方???

他是我大学时认识的学长,虽然自己身边追求者众多,但在彼此有好的情况下,我们在一起了。没有太多鲜花攻势、漫的语,但跟胜杰在一起,总有平凡里的小快乐;我不渴望轰轰烈烈的情,因为很快就燃烧殆尽,细水长情反而有它引人的质朴。

与前男友往期间,我一直觉得很安定,并甘于这种现状,彼此的家长也是乐观其成。当胜杰的母亲拉着我的手问:「梦梦,你啥时要嫁入我们张家呀?」不胜娇羞的我瞄了他一眼,其中除了贯见的温柔,也有一丝不易查觉的挣扎,但疑问只在我脑里短暂闪过,天真的想法里,尽是我跟胜杰共组家庭的美好画面,可梦再如何美,总有醒来的时候???

在一天下了课后,胜杰的同学吴建华来找我,平凡五官上挂着朗的笑容,麻烦我把上课笔记拿给胜杰,我问:「你干嘛不自己拿给他?」

「唉唷!阿杰临时打电话来,跟我借笔记,可是我已经跟朋友约好要去KTV了,时间紧迫下,只好来麻烦你咩!」

「好啦!好啦!我帮你拿给他啦——」我没好气的讲。

「梦梦小姐,我可是替你们小两口制造见面的次数耶!」吴建华嘻皮笑脸的讲。

其实建华也曾经是追求中的一名,但见我跟胜杰往后,身为同学与朋友的他,倒也好风度的祝福我们。

「去——真是谢谢你的婆。」我故意板起脸,敲了他脑袋一下,便拿着笔记本踏步离开。身后隐约听见吴建华嘀咕的念:「真是好心没好报。」到了胜杰家,拿出伯母先前打给我的钥匙开门,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我直接踏着楼梯到二楼。原本想恶作剧突然大喝一声吓胜杰的,却在靠近他的房间时听到奇怪的息声,我侧耳贴在门上。

「嗯——温柔点,对???就是这样,啊——」是胜杰的声音,可是他在说什么?什么温柔一点?

「宝贝,呼——舒服吗?」我惊得杏眼圆睁!这不是胜杰的同学——刘俊贤吗?他们在干嘛?

「俊贤,老公——我还要,再???再来??」隔着房门,听到胜杰如此不逊于女人娇柔的语气,更可怕的是,竟然传出拍击的啪啪声!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隐约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但他们都是男生,怎么可能会做呢?我喃喃自语地讲:「对,这是梦,这应该是梦!」当我打开眼前这道门后,一定是看到胜杰跟刘俊贤在打电动游戏或是讨论功课,而不是像耳朵所听见的幻语。我握住门把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死白。

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我鼓起勇气,手往下一扳,轻轻的将门不动声响地推开,眼前的画面却重重冲击自己所有的认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板上的衣物,散程度说明它们是在匆促饥渴间被下的,其中还可明辨出女的内衣跟裙子!

那张,在那张我献出处子之身的上,现在正有两条赤在一起!胜杰跪趴,手撮自己的部,嘴中发出呻,脸上织痛苦跟愉的表情;而刘俊贤鼻息重,两掌托住胜杰的,不断将男人进他的间!

「你们在干嘛!!!!!!!!」高亢的尖锐质问,在我毫无意识下口而出!

原本的两人,有如被冻结的雕像般定格,然后马上分开,我甚至听见男人的从紧缩括约肌中出时,发出令人做呕的一声啵!

脸慌的胜杰迅速拉起棉被遮盖自己,眼神错愕的刘俊贤则环抱着他,房里的空气,凝重的几乎像个铅块一样,得每个人都不过气来——「胜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悲愤地大声问着。脑海不断闪过之前跟男友相处的画面,他温柔、呵护、细心的种种面貌,却任凭我如何拼凑,也无法和眼前的胜杰重迭在一起???

「梦梦???」胜杰心虚的低下头,嗫嚅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梦梦,不要怪胜杰,是我的错!三年前看到他,我心动地展开追求,直到这两年我们才在一起,其它的??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刘俊贤口无章法,急急的解释。

「不需要解释了!」心里传来一阵恶心不已的觉,想不到自己这两年来,竟然跟另外一个人共同分享胜杰的体!偏偏还是男人!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脏、好污秽不堪!

我恨不得手里有或刀可以置他们于死地!先前筑成美好将来的景象,被击得支离破碎,自以为幸福的心瞬间被挖个大,彷佛有另外一个我,正在狠狠嘲笑我的天真跟愚蠢!

看着他们紧紧相依的模样,刹那间,存在心里很多疑问都有了答案!为什么胜杰跟刘俊贤的情好到有点奇怪?为什么胜杰有一段期间走路姿势怪怪的?当双方家长只差没有开口催结婚时,为何就他没有动静?这两年做中,他眼里怎会有如此纠结的眼神?有时眼睛无意间扫向刘俊贤时,怎么会捕抓到他来不及隐藏的妒嫉目光?只是谁也预料不到,竟是在此种难堪的场面下有了解答!

「我“谢谢”你们了!」我把紧握在手心里的钥匙,奋力掷向身旁一面椭圆型的大镜子,锵——!镜子应声破裂,有些碎片到我身上。

「梦梦,你的手!」胜杰惊呼——没有理会左手腕间突然传来的温热,我走到他们面前,将所有的怨怒集中在扬起的右手上,然后重重搧了胜杰跟刘俊贤各两巴掌!

离开前,我咬牙留下一句:「张胜杰,从此你我一——刀——两——断!!!!」至于怎么回自己家,心口被刨得剧痛的我全无印象,直到跨进放自来水的浴缸里,才看见左手腕上渗出的血,于水面上渲染出朵朵妖无比的血花;没有慌恐,没有紧张,只是静静等待冰凉跟睡意将我带入另一个空间里???

后来,被及时回家的母亲紧急送医,在当时血过低又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我还是捡回一条命,仅在左手腕上留下淡淡的割痕。父母亲不敢问我到底是怎么了,还是透过到家里解释的胜杰口中,才知道这些荒唐事;怒不可遏的父亲自然是把他给轰走了!倒是母亲,偷偷将胜杰写的信转到我手里。

看着信封上曾经是再悉不过的笔迹,我一开始视如毒蛇把它扔到墙角里,犹豫了好几天,才颤抖着手打开它。

《梦梦,我真的无意伤害你,在得知你那天差点丢了命后,我更是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几经挣扎下,我选择把一切事情说出来,毕竟,你绝对有知道的权利!

跟你刚认识时,我真的一度认为,自己会跟眼前美丽大方的女孩共渡余生,尤其你还将处女给了我!但俊贤的出现,却让我方寸大!在他热烈的追求下,我竟然有了动心的念头!

渐渐的,我发现对俊贤竟然也产生了如同对你的男女之情,而且还有想变为女人的望!我困惑、狂、讶异,并不断说服自己:张胜杰,你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心里的是梦梦,不可能是同的刘俊贤!

只是在经过半年多的纠结,我最后仍败阵于自己内心的渴望,及对俊贤的恋之中。一颗完整的心,同时被你跟他占据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对你是有,对俊贤也相同有男女之情,虽然他曾告之要有所选择决定,但我害怕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也不愿意被你知道我有穿女装的嗜好,所以就尽量拖延隐瞒,就这样,到头来,我同时伤害了两个我的人???

在你休养这段期间,俊贤一直陪伴在痛不生的我身边,终于明白自己心里真正的抉择,也终于接纳自己异于常人的情走向跟嗜好。

虽然清楚现在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声:真的很对不起!

不敢乞求你会原谅我,但我衷心盼望未来的子里,你能过得好。胜杰笔》看完这封信后,我马上一把火烧掉它!但内心久久无法平复,翻腾的思绪搅得心头大,什么是情?什么是?原本单纯认知的情世界,早已崩塌溃散,现在的我要何去何从?

康复后,我偷偷跑去刺青,在口留下一朵半手掌大的紫黑蔷薇,藉此提醒自己曾有过的伤痕;并表现得非常正常,没有哭泣,没闹自杀,照常有笑容,只是少了什么,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身边的父母跟朋友,全都不敢在我面前再提起些什么,虽然大家表面装作一如往常,但我仍可以从他们的眼神里,明显看到潜藏其中的同情跟心疼。

这样的子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我忽然跟父母亲提说想去巴黎,至于多久会回来,心里也没个准儿。在我固执的坚持下,双亲从一开始的反对担心,到后来的无奈答应,父亲更是帮忙买机票办签证的,临走前,还给了一本银行存折,就是担忧女儿会在异乡挨饿受苦的。

「下一站是XXX」电车里的广播声把我拉回现实中,眼角余光无意瞄到一个棕发男孩不断扫过来的目光,我视若无睹,眼睛依然盯住车窗外的街景。

没想到,棕发男孩走到我身旁,指着对面的空位子,礼貌的问:「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