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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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的大街小巷他无不烂,几乎闭了眼睛也不会走错,不多时韦小宝便来到瘦西湖畔的鸣玉坊,隐隐只听得各处门户中传出箫鼓丝竹,夹着猜拳唱曲、呼喝六。这些声音一入耳,当真比钧天仙乐还好听十倍,心中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走到丽院外,但见门庭依旧,跟当年离去时并无分别。
他悄悄走到院侧,推开边门,溜了进去。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母亲房外,一张之下,见房里无人,知道母亲是在陪客,心道∶「辣块妈妈,不知是哪个瘟生这当儿在嫖我妈妈,做我的乾爹。」走进房中,见上被褥还是从前那套,只是已破旧得多,心想∶「妈妈的生意不大好,我乾爹不多。」侧过头来,见自己那张小还是摆在一旁,前放着自己的一对旧鞋,上被褥倒浆洗得乾乾净净。走过去坐在上,见自己的一件青布长衫摺好了放在角,心头微有歉意∶「妈是在等我回来。他妈的,老子在北京快活,没差人送钱给妈,实在记心不好。」横卧在,等母亲回来。
院中规矩,嫖客留宿,另有铺陈洁的大房。众女自住的小房,却颇为简陋。
年青貌美的红住房较佳,像韦小宝之母韦芳年纪已经不小,生意冷落,老鸨待她自然也马虎得很,所住的是一间薄板房。
韦小宝躺了一会,忽听得隔房有人厉声喝骂,正是老鸨的声音∶「老娘白花花的银子买了你来,你推三阻四,总是不肯接客,哼,买了你来当观世音菩萨,在院子里供着好看麽?打,给我狠狠的打!」跟着鞭子着声、呼痛声、哭叫声、喝骂声,响成一片。
这种声音韦小宝从小就听惯了,知道是老鸨买来了年轻姑娘,迫她接客,打一顿鞭子实是稀松平常。小姑娘倘若一定不肯,什麽针刺指甲、铁烙皮,种种酷刑都会逐一使了出来。
这种声音在院中必不可免,他阕别已久,这时又再听到,倒有些重温旧梦之,也不觉得那小姑娘有什麽可怜。
那小姑娘哭叫∶「你打死我好了,我死也不接客,一头撞死给你看!」老鸨吩咐奴狠打。
又打了二、三十鞭,小姑娘仍哭叫不屈。
奴道∶「今天不能打了,明天再说罢。」老鸨道∶「拖这小货出去。」奴将小姑娘扶了出去,一会儿又回进房来。
老鸨道∶「这货用硬的不行,咱们用软的,给她喝酒。」奴道∶「她就是不肯喝酒。」老鸨道∶「蠢才!把酒混在里,不就成了。」奴道∶「是,是。七姐,真有你的。」韦小宝凑眼到板壁去张望,见老鸨打开柜子,取出一瓶酒来,倒了一杯,递给奴。
只听她说道∶「叫了芳陪酒的那两个公子,身边钱钞着实不少。他们说在院子里借宿,等朋友。这种年轻雏儿,不会看中芳的,待会我去跟他们说,要他们梳笼这货,运气好的话,赚他三、四百两银子也不希奇。」奴笑道∶「恭喜七姐招财进宝,我也好托你的福,还一笔赌债。」老鸨骂道∶「路倒尸的胚,辛辛苦苦赚来几两银子,都去送在三十二张骨牌里。这件事办得不好,小心我割了你的乌尾巴。」韦小宝知道「酒」是一种药酒,喝了之後就人事不知,各处院中用来倒不肯接客的雏,从前听着只觉十分神奇,此时却知不过是在酒中混了些蒙汗药,可说寻常得紧,心想∶「今我的乾爹是两个少年公子?是什麽家伙,倒要去瞧瞧。」他悄悄地溜到接待富商豪客的「甘厅」外,站在向来站惯了的那个圆石墩上,凑眼向内张望。
以往每逢有豪客到来,他必定站在这圆石墩窥探,此处窗特大,向厅内望去,一目了然,客人侧坐,却见不到窗外的人影。
他过去已窥探了不知几百次,从来没碰过钉子。但这一看之下,血脉贲张,具陡大起来!
只见厅内红烛高烧,母亲全身赤,雪白丰腴的体一丝不挂,头上了一枝红花,正在陪笑给两个客人斟酒。
韦小宝火中烧盯着母亲,心想∶「原来妈还这麽,这门生意还有得做啦,这两个瘟生,叫她来陪酒真他妈有眼光。妈的小调唱得又不好听,他们铁定只是为了她啦!倘若是我来逛院子,倘若她不是我妈,我也要死她。」转念一想,终究是自己妈妈,礼俗所,只好在心中轻叹一口气。但是一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母亲的丰肥,狂馋涎。
只听他母亲笑道∶「两位公子爷喝了这杯,我来唱个『相思五更调』给两位下酒。」韦小宝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妈的小调唱来唱去只是这几支,不是『相思五更调』,就是『一紫竹直苗苗』,再不然就是『一把扇子七寸长,一人扇风二人凉』,总不肯多学几支。她做婊子也不用心。」转念一想,险些笑了出来∶「我学武功也不肯用心,原来我的懒儿,倒是妈那里传下来的。」忽听得一个娇的声音说道∶「不用了!」这三字一入耳,韦小宝全身登时一震,险些从石墩上滑了下来,慢慢斜眼过去,只见一只纤纤玉手挡住了酒杯,从那只纤手顺着衣袖瞧上去,见到一张俏丽脸庞的侧面,却不是阿珂是谁?
韦小宝心中大跳,惊喜之心难以抑制∶「阿珂怎麽到了扬州?为什麽到丽院来,叫我妈陪酒?她女扮男装来到这里,不叫别人,单叫我妈,定是冲着我来了。原来她终究还有良心,记得我是跟她拜了天地的老公。啊哈,妙极,妙之极矣!你我夫团圆,今房花烛,我将你双手抱在怀里┅┅」突然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吴贤弟暂且不喝,待得那几位蒙古朋友到来┅┅」韦小宝耳中嗡的一声,立知大事不妙,眼前天旋地转,一时目不见物,闭目定得一定神,睁眼看去,坐在阿珂身侧的那个少年公子,却不是台湾的二公子郑克是谁?
韦小宝的母亲韦芳笑道∶「小相公既然不喝,大相公就多喝一杯。」给郑克斟了一杯酒,一股坐在他杯里。
郑克心大动,哈哈一笑,双手抓住韦芳的一对颤巍巍的巨,一阵!
韦芳趐麻难搔,登时「啊」的呻出声。
韦小宝火大炽,具暴长,忍不住将手探入中,将巴握在手中个不停。
阿珂喝了酒,情发,见着郑克玩韦芳的肥白巨,更是迭生,娇靥桃红,素手向自己的衣掏去。
郑克最喜半老徐娘,此番进丽院,放着无数二八娇丽不要,偏偏点中韦芳,就是这个缘故。
现下韦芳一丝不挂,条条的倒在自己怀中任其蹂躏,早已火攻心,大吼一声,将韦芳按倒在桌上,自己了个光,起六寸长的巴扑了上去!
郑克一手在韦芳的大子上猛,一手分开韦芳雪白的大腿;韦芳户早已水泛滥,红黑的答答的,核如花生米般起,小里边红白微微翻起,出神秘人的道。
韦小宝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巴险些将子捅破!
郑克笑一声,将右手中指放在口中,然後拨开韦芳的两片,「扑吱」一声将中指了进去。